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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遠若有所思道:「這麼說的話,也挺有道理的,不過現在線索不還是斷了嗎?黃芝英的丈夫有沒有可能是犯人?」
「這就得再去調查了,黃芝英的丈夫先殺妻再殺其他女性的可能性是存在的,他也有可能跟蹤黃芝英到文廟街,然後進行殘害。」
晏昀聽到這裡,說:「裴遠,調查黃芝英丈夫的事情就交給你,對了,冉冬雪這兩天怎麼樣?」
饒是裴遠再遲鈍,都察覺出這兩日晏昀和林瑄禾對冉冬雪格外關注。
裴遠擰巴著眉,說:「晏隊,我不知道你和瑄禾到底在懷疑什麼,我只是想說,冬雪人很好,她不會做壞事。」
其餘人面面相覷。
田琳問:「晏隊懷疑冬雪?冬雪是女人,不能侵犯女人。」
「兩回事,」晏昀睨向林瑄禾,不動聲色道,「我是看裴遠不上道,替他著急。」
田琳一聽,點點頭,「確實。」
「我怎麼了?」裴遠納悶地看向田琳,「我什麼都沒做。」
「就是沒做才不對勁,」田琳已經有一段失敗的婚姻,知道婚姻對人的重要性,她最先沉不住氣,勸道,「你明明喜歡冬雪,為什麼不爭取?」
裴遠著實怔住。
他眼底有跳動的火焰轉瞬即逝,接著匆匆擺手,「冬雪和我哥是兩情相悅,我插一腳算怎麼回事?」
田琳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兒被裴遠氣死,「拜託!人家冬雪都說了,和裴路只是聽父母的安排,人家的意思就是,她不喜歡裴路。」
裴遠無奈道:「她不喜歡裴路,就更不會喜歡我,我比我哥差遠了。」
林瑄禾其實不太理解不主動爭取的人。
可看到裴遠無奈的樣子,再想到那日裴遠的母親口中念著裴路名字時的歡喜,林瑄禾有些心疼裴遠。
裴路比他優秀這件事,已經是他深入骨髓的想法。
承認自己的失敗很痛苦,裴遠前半輩子都在認輸。
難怪林瑄禾剛到警局時,裴遠一心想和她比一比,總是找她的茬。
大約是心底里還在掙扎,還想在家人面前證明自己,證明他也是優秀的。
田琳想案子時都沒現在這般頭痛,「裴遠,你是不是傻子?你看不出來嗎?冬雪經常和你一起出來,她有和裴路一起出去約會嗎?」
裴遠正色道:「我哥工作忙,肯定沒時間,田琳姐,你別說了,以後我會和冬雪保持距離,要是讓別人說閒話就不好了。」
田琳:「……」
田琳幾人對視一眼,想勸都難以找到角度開口。
這孩子是認定自己不如裴路,冉冬雪肯定也喜歡裴路了。
晏昀咳了一聲,「總之,冉冬雪那邊有任何異常,記得立刻告訴我。我……最近不太平,我怕她出事。」
這個說法裴遠能接受,他鄭重地點了點頭。
晏昀睨了眼林瑄禾,給她使了個眼色。
林瑄禾彎彎唇,晏昀還說不相信她呢,其實就是嘴硬,身體明明誠實得很。
不過剛剛裴遠說,冉冬雪和案子沒關係……
兇器有兩個,死者有三人,未必一定無關?
但有一點裴遠說的很對,冉冬雪是女子,再怎麼偽造,也無法製造出男人才有的液體,劉法醫是實實在在提取到了的。
林瑄禾一時無法把冉冬雪和拋屍案聯繫在一起。
更何況,兇器為何一直吵著要找頭?
到底是什麼兇器,會丟了頭?
兩起案子擠在一起,林瑄禾心裡很亂。
她正想和晏昀商量快速傳播消息,好儘快找到屍源一事,還在忙碌的警員匆匆跑進來,「晏隊,有情況。」
「情況」來源於景明巷外的一處乾洗店。
乾洗店在新市街頭不算多,這家的生意算是挺好的。
晏昀帶隊趕到時,乾洗店捲簾門緊鎖,兩名警員守在乾洗店門口,還未強行進入。
「我們拿著第三名受害人的照片,排查到附近區域,有群眾認出照片中的人是這家乾洗店的老闆。旁邊理髮店的老闆說,乾洗店已經關門兩日多,她還覺得挺奇怪的,這家店的老闆一直挺勤快的。」
晏昀示意警員過去開鎖。
警員三下五除二地拉起捲簾門,潮濕的味道撲面而來。
店內兩側都掛著衣物,上下兩排。
正中間走過去是櫃檯,再往後還有個小屋,是老闆的私密空間。
林瑄禾走進去,打眼一看,就知道這裡並非案發現場。
田琳已經在外跑了一圈,匯報導:「死者叫鍾翠翠,一年前盤下這間店面,開了洗衣店。生意還不錯,尤其是這幾個月,生意漸漸有了起色。她平時是比較愛玩的性格,沒有固定的伴侶,但是附近的鄰居經常見她和不同的男人私會,說是男朋友,但換的頻率很高,而且經常去舞廳。」
林瑄禾問:「她家在哪?」
「就在不遠處的樓里,現在去看嗎?」
林瑄禾點點頭。
裴遠問:「這裡怎麼辦,不查了嗎?」
林瑄禾說:「這裡沒有任何奇怪的痕跡,兇手應該不是闖進這裡抓人行兇的,不過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得拜託李哥。」
小李比了個「OK」的手勢,「包在我身上!」
晏昀斜了他一眼,「好好查,油嘴滑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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