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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瑄禾:「……」
倒也不是每個人類都有機會吃屍體的。
林瑄禾問:「球球怎麼不說話了?你知道原因嗎?」
「不知道誒,寶寶昨晚被嚇壞了,瓷器光講故事嚇唬寶寶,寶寶一夜沒睡,剛補好覺。」
按理說,兇器之間是可以暢通無阻地溝通的。
水泥大寶寶能和瓷器對話,就說明了這一點。
昨日它們明明也對話了,可今日,為何大黃狗怎麼都願意開口?
是不願意,還是不能?
林瑄禾心中忽然有了不太妙的預感。
她仔細檢查起大黃狗的身體來,從頭到腳,沒有一點兒受傷的痕跡。
球球是小姐姐的寵物,小姐姐怎麼也不可能把它交給陌生人才對……
兇器不是球球。
可昨天,球球分明和她對話過,兇器究竟是什麼?
林瑄禾有了一個不太妙的想法,但還不敢確認。
她憂心忡忡地牽著大黃狗往回走,路過商店時,買了一斤白糖和兩斤蘋果。
白糖用牛皮紙包好,連帶著蘋果一起送給小姐姐。
小姐姐訝異地看著林瑄禾,「只是把球球借給你而已,怎麼能收你的東西?你快拿走。」
「沒關係的,球球很聽話,我很喜歡它,以後說不定還會來找它玩呢,」林瑄禾把最近流行起來的塑膠袋塞進小姐姐手裡,「姐姐,抽菸對身體不好,多吃水果吧,球球也可以吃蘋果。」
東西都已經塞了過去,小姐姐就不好再推脫了,她笑著朝林瑄禾擺擺手,「那就謝謝你了,以後再來玩哦。」
林瑄禾禮貌地說了再見,然後才走。
看著林瑄禾的背影,小姐姐有些恍惚。
她家是農村的,家裡很窮。
剛成年,父母就想把她嫁出去換彩禮,好給哥哥娶媳婦。
她喜歡讀書,見識過書上頂天立地的女性,她以為,女人的目標絕對不該只有嫁人而已。
為了改變命運,她獨自一人來到城市打拼,可她沒根基沒背景,被人騙到這裡,被迫出賣身體。
攢了些錢後,她也想過換一個工作,她也想進廠子,做一個有頭有臉的工人。
可她實在沒法直接和家人斷了聯繫,爸媽知道她賺了不少錢後,不斷催她郵錢回家。
哥哥娶媳婦,弟弟媳婦,哥哥生孩子,弟弟生孩子,都少不了她幫忙。
做別的工作沒有這行來錢快,她就被迫留下了。
這附近,像她這樣的女孩子不在少數。
抽菸是常事,喝酒也是常事,印象中,還是第一次有人告訴她,抽菸不好,多吃水果。
至於爹媽,聯繫她只有一件事,打錢而已。
忽然有些委屈。
她蹲下來,抱住大黃狗,喃喃道:「要不……我們再試試換個工作試試?」
說不定,還會遇到下一個對她好的人呢。
離開理髮店後,林瑄禾又在招待所附近轉了一圈。
她東摸摸西看看,時不時地蹲在路邊,和石頭說話,「嗨,有沒有興趣聊一聊?雖然你可能不相信,但我真的能聽到你說話。」
或者是鬼鬼祟祟溜到廢鐵旁邊,「兄弟,最近喝過血嗎?」
儘管林瑄禾很小心,還是不免被人看到。
路人總會同情地看著林瑄禾,感慨道:「唉,又多了一個傻子,生活真是把我們壓垮了呦。」
一整個上午,林瑄禾都一無所獲,她暫時排除還存在另一兇器的想法。
林瑄禾去路邊吃了一碗陽春麵,又往火柴廠趕去。
中午進出的工人多,羅福來的死傳得沸沸揚揚,已經炸鍋了,所有人都在討論這件事。
「聽說是被仙人跳了,真看不出來他是這種人,我喜歡他很愛他女人。」
「愛個屁,你們是被他騙了,我可聽說他經常去P,他還和他大舅子一起去過。他大舅子玩得多花你又不是不知道,天天混在一起,怎麼可能是好人。」
林瑄禾聽了兩句,便屁顛顛地跟了上去。
倆人絲毫沒注意身邊多了個奇怪的人,反而拉著林瑄禾一起聊起來,「你說說,羅福來像不像是會去P的人?他根本就不愛他老婆。」
林瑄禾故作驚訝,「我聽說他對他老婆唯命是從啊。」
「嘁,能不唯命是從嗎?他老婆是廠長的女兒,他要是對他老婆不好,還能留在廠子裡工作?我的意思是,他啊,表面上對老婆好,其實肚子裡的花花腸子可多了。」
林瑄禾好奇地追問:「他在外面有別的女人?」
女工壓低聲音,說道:「我親眼見過,他拿著一塊女人的手帕偷偷看,上面還有繡花呢。正好他老婆去了,他慌慌張張地收起來了,你說說,這能沒鬼嗎?」
裴遠調查羅福來的人際關係時,沒提過羅福來在外面有固定情人。
林瑄禾擰擰眉,問:「你確定嗎?不是看錯了吧?」
「怎麼會呢?」女工撇撇嘴,「而且他下班以後的最不願意回家的,天天留在廠子裡,廠子這兩年效益不好,哪裡來那麼多活兒?他是會計,總有閒下來的時候,就算很閒,他也要在辦公室待到很晚才走。」
女工丈夫的辦公室和羅福來的辦公室很近,她經常去找丈夫,平時觀察羅福來也要多一些。
偶爾還會聽自家男人講廠子裡其他男人的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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