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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高世揚笑起來,「不過你們問我沒有用,七年前我可沒心思關注什麼失蹤案,我也沒記得當時報紙上有特別報導,對了,案子是在幾月份發生的。」
晏昀說道:「第一起案子是在五月二十六號。」
「那就更不可能是我了,」高世揚攤攤手,「我是三月份出的車禍,不信你們去看我的病例。」
林瑄禾怔了一下。
高世揚倒是很配合,當即讓保姆把病例翻了出來。
他多年來不知去過多少趟醫院,每次的病例都留了下來。
在晏昀去檢查病例時,林瑄禾漫無目的地走在客廳里。
她的思路有些亂。
如果高世揚在案發前就已經癱瘓,他就不可能是殺害女孩們的兇手了。
可明明一切要素都對得上……
林瑄禾無意間瞥到一個關著的房間門。
她看向其他房間,房門都是敞開的。
林瑄禾叫來保姆,「請問這個房間是做什麼的?」
「這是高老師兒子的房間,」保姆壓低聲音,「不能隨便進去看,高老師會傷心。」
林瑄禾的心臟撲通撲通加速跳著,「他的兒子怎麼了?」
「死了唄!」保姆無奈道,「七年前,年紀輕輕就自殺了,唉,作孽呦!」
高世揚的兒子叫做高子墨。
高子墨生於六十年代,七年前病逝,去世時年僅二十四歲。
有關高子墨的死,附近的鄰居眾說紛紜。
有說他是被管得太嚴,心裡壓抑。
更多的人是說他被鬼附身了,是鬼控制著他去上吊。
沒辦法,誰都不相信高子墨會自盡。
高子墨成績好、家庭條件不錯,也沒趕上下鄉。
他長大成人時,已經是八十年代的事情,八十年代各項政策逐漸放鬆,經濟加速發展,按照老人的話說,高子墨是趕上了好時候。
早年間,高子墨的母親去世,他雖然沒有母親的照顧,但家裡其他人對他都很不錯。
高世揚是個老師,明事理。
他的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也時常把家裡的好東西帶給他。
鄰居們都說,高子墨從小品學兼優,是他們激勵自家孩子的榜樣。
他自盡時剛畢業沒幾年,怎麼就自盡了?
林瑄禾與晏昀將這一消息帶回到隊裡。
晏昀招招手,把大家都召集起來開會。
田琳拼命給晏昀使眼色。
林瑄禾看了看坐在不遠處的幾位領導,他們也真有耐心,竟然還沒走。
晏昀看了一眼領導們,很淡定,「郭局還沒走?那邊幾把椅子借我們用一下,我們要開個小會。」
田琳:「……」
郭局:「……」
雖然知道晏昀的性子,但郭局還是替晏昀捏了把汗,他努力圓場道:「晏昀啊,領導們都等你半天了。」
「哦,」晏昀說,「那正好,我們開完會,正好能匯報調查進度。」
郭局:「……」
他默默走到晏昀身邊,低聲道:「這幾位是領導,你多少給個面子。」
「沒事,」晏昀也壓低聲音,「其中有兩個是我遠方親戚,前幾天剛在我家見過面。」
郭局:「……,辦案,辦案要緊,辦案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雖然有了郭局的允許,但田琳還是心驚膽戰,「晏隊,真的不用招呼一下嗎……」
「現在除了破案,什麼辦法都沒有,」晏昀似笑非笑道,「你猜七年前的案子,為什麼沒那麼出名?」
田琳好奇道:「為什麼?」
「剛出來就被……總之,現在他們壓力也大,薛自立又在這關口自首了,現在還是不談的好。」
田琳明白了。
幾個人圍坐在一起,匯總查到的有關高子墨的線索。
「高子墨就讀於師範大學,畢業後在市三中教書,科目為地理。於七年前的十月二日跳樓自盡,跳樓地點為教學樓頂樓,當場喪命。」
「據悉,接到報案的警員最初調查時,對於高子墨的死因,查得就不太明朗。」
「高子墨生活富足,父親雖然癱瘓,但家裡一直有請保姆,沒有給他造成太大的負擔。」
「他的學生也認為他是個性格很好的老師,包括他的鄰居,都不認為他會自盡。」
「不過警方發現,高子墨似乎有自殘的傾向,在他身上有許多陳年傷痕,在與高世揚溝通後,確認是高子墨自己所為。警方還了解到,高子墨在情場上似乎不太順利,在他跳樓自盡之前,剛與女友分手。」
「加上學校頂樓並沒有可疑痕跡,警方才下了自盡的定論。」
林瑄禾聽著陸陸續續的匯報,想到的卻是匕首所謂的第一任主人。
年輕男性,長相俊美。
從他們搜集到的黑白照片來看,高子墨的確是個俊秀的年輕人。
他會是匕首的第一任主人嗎?
還有……
林瑄禾疑惑道:「高世揚是在三月份出的車禍,高子墨呢,他是什麼時候自盡的?」
「十月二日,」晏昀說,「高老師將高子墨的靈位放在了殯儀館,統一管理。」
林瑄禾立刻有些失望。
她還記得任務的標題是「九十七天」,白小鳳失蹤的日子是五月二十六日,九十七天後是八月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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