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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福晉……對我也算好,一應用度都足夠,那個趙嬤嬤還能放出來嗎?」
「她害我,你還要向著她?」
「當然不是了,如果可以我希望她永遠不要出來。」阿媛忽然湊到他耳邊道:「她不是好人。」
「她以前欺負過你?」
「嗯。」阿媛點點頭,抿了抿沒有血色的唇,道:「她以前說了許多難聽的話,還掐過我。」
弘昀摸了摸她的頭,道:「她不會再欺負你了……阿瑪會教訓她的。」
弘昀眼神冷漠,此人必死,她不是關在了柴房嗎?他應該去看看。
「嗯,還好你聰明,你是怎麼瞧見她身上的藥的?」
弘昀看她一眼,謊話說得毫不遲疑,道:「我看到她一直在袖子裡摩挲,像個賊,捉蝴蝶的時候捏著袖子扭扭捏捏的,後面就搜出來了。」
「捉蝴蝶?昨兒嗎?」
「她讓百靈在你面前說壞話,她不是好人。」
阿媛連忙點頭,「她一直都不是什麼好人,多虧你聰明,要不然真不知道那些藥會用在誰身上。」
這麼想就對了,弘昀點點頭表示很滿意,長樂前面的那翻話沒有白說,「外面熱,咱們進去。」
——
七月匆匆而至,一晃眼便到了十五,塞外,康熙帶著幾個皇子去了土謝圖汗部,見了幾位王爺。
月色皎潔,天上掛著幾粒星子,帳中是明亮的燭火,帳外的篝火的嗶剝之聲未斷。
送走太子以後,胤禛掀開帳子進了屋內,對身後的蘇培盛道:「將今日李登雲送來的書信拿來。」
「是。」蘇培盛從小几上的一堆書下面找到了那兩封信,看了眼臥在軟塌上顯得疲累的主子道:「四爺,可要奴才去要點解酒湯來。」
胤禛微醺,酒意染紅了兩頰,今日老五老八幾個拉著他喝了不少的酒,有點上頭,「不必了,讀信吧。」
蘇培盛輕聲應了句是,拆開書信,飛快地掃了一眼,見裡面是福晉請罪的內容,神色略變,趕忙小心讀完,越讀下去,越覺得心驚。
二阿哥在園中玩樂時打傷了趙嬤嬤,說她要毒害他,目前趙嬤嬤被關在了柴房,交由府中長史及侍郎審理,趙嬤嬤不肯認二阿哥搜出來的藥是她的,撞牆以證清白,郎中也還未查出瀉藥是用何物所制,所以先將人關押了起來。
此事涉及福晉身邊的人,也因著側福晉滿心懷疑,所以一切等四爺回府處置。
胤禛聽到此處,猛地睜開眼睛,伸手,蘇培盛趕忙將書信遞了過去,退到一邊兒大氣不敢出。
他一目數行,眼中填了怒意,眉頭越來越緊。
藥是弘昀搜出來的,當日他聽見趙嬤嬤與李氏身邊的丫鬟鬼祟行事,便將二人哄到園子裡捉蝴蝶,打傷了趙嬤嬤後從她的袖子裡搜出了藥包……
福晉十分自責,句句請罪,言辭懇切,事情說得十分清楚,仿佛一切發生在眼前一般,戴先生也牽扯了進來,他親眼看到弘昀從趙嬤嬤的衣袖中搜出了藥包,所以那藥到底是從哪兒來的還不知。
他拆開另一封書信,裡面又是兩個孩子寫的書信,卻沒有李氏的筆跡。
阿媛書信中沒有提到有關趙嬤嬤的任何事情,只說了最近再教弘昀識字,說他記得快也忘得快,而且喜玩樂,不好好讀書。
弘昀那張書信中則只寫了四個字,「阿瑪救我。」
這是李氏讓孩子寫的吧。
她在向他求救,只是她卻沒有隻言片語,這是在用孩子來傳心聲嗎。
不得不說,她長了些腦子與手段。
九月二十七日,正是秋雨綿綿的時候。
阿媛坐在槭樹下,額頭上布滿了汗珠,時不時輕咳一聲,秋日來得早,她受了寒,眉間總是蹙著,顯得不十分高興。
「你就知道折騰我,咳咳咳,我不跑了,不跑了……」
弘昀拉她起來,道:「回去換身衣服。」
「真不跑了?」阿媛詫異地看著他,丫鬟趕忙用披風將她裹住。
「要適量,快回屋。你出汗了。」
阿媛去取下身上的衣服,弘昀趕忙道:「顧好你自己吧。」說著就拉著她回了屋裡。
天邊是一抹淺藍色,昨日的昏沉散去,終於露出一絲喜意的清澈。
長樂懷裡抱著嬰兒,小傢伙看到二人進來,烏黑的眼珠轉動著滿是好奇,似乎在辨認人,襁褓里的手一個勁兒揮動,發出嬰語,一笑就露出粉色的牙床,一點也不怕地伸出手往地下杵。
吳嬤嬤笑個不停,「瞧瞧,小阿哥這是急著要走路呢,哦哦,阿哥還小,還不能走哦。」
長樂淡笑,摸了摸孩子的手,道:「他是個急性子。」
「這么小,能看出性格嗎?」弘昀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長樂道:「怎麼看不出來,阿媛小時候就乖巧,你小時候貪吃,這個脾氣大,只要將他手腳綁起來,他就不樂意,到了天黑就要哭,一定要點著燈睡覺。」
阿媛伸手,笑道:「小久兒快長大,長大了咳咳……」
長樂抱著孩子微微躲了一下,阿媛臉上的神色尷尬了一點,伸出的手縮了回去,弘昀拉著她對長樂道:「我們先去洗個手,免得手上的病菌給孩子傳染了。」
第40章 我告訴額娘
◎「告狀精,你就不能心疼心疼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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