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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樂不答應,道:「不是說給你阿瑪留著嗎?」
「這倒也是。」弘昀一笑立馬放棄了,對胤禛道,「阿瑪一定要嘗嘗這糕點,我們都愛吃。」
「沒事兒就滾蛋吧。」胤禛輕聲道。
「是。」弘昀與阿媛行禮告退。
長樂拿起桌上的糕點,走到胤禛面前,巧笑嫣然,「四爺要嘗嘗今兒新出來的糕點嗎?弘昀從吃飯前說到飯後,一定要留著給爺嘗嘗。」
胤禛嗤笑,冷冷道:「他要有心,早就來了,何必等我來做這樣子。」
長樂當做不知道他的言外之意,道:「小孩子說風就是雨,忘性又大,四爺嘗嘗吧,不要辜負孩子的一片心意。」
胤禛搔了搔頭頂,看著眼前的紅棗糕,長樂拿起一塊遞過去,他接了,吃了幾口,長樂去倒了一杯茶,「爺喝一口吧。」
胤禛就著她的手喝了兩口,「弘昀甜的也愛吃嗎?」
「是。」長樂坐到他身邊,道:「弘昀在爺那兒的時候可乖巧?他一向頑皮,不知會不會打攪到爺。」
胤禛靠在炕上的迎枕上,銳利異常的視線輕飄飄地落在她面上,這麼久了,她像是沒事兒人一樣,仿佛這些日子的鬱悶都是他在自苦一般,而最叫他意想不到的便是她如今不動聲色與他周旋的功夫,「那是我的兒子還是其他人?」
長樂無言,這話說的沒有由來,倒像是故意撒氣,只道:「哪有母親攔著孩子不讓他見父親的,難道弘昀得爺喜歡我會不高興嗎?」
「這可說不準。」胤禛冷冷道。
長樂淺笑,「再喝一口吧。」
他拿過杯子放到一邊兒,扼著她手腕的手猛地一動,將她拉到身邊兒,撫弄她的唇瓣,眼神幽深如潭淵,燭火之明似照不到底。
長樂撫上他的手,不著痕跡地抗拒,「夜深了。」
他猛地攥手,將她捏得生疼,動作堪稱粗暴。
長樂微微擰眉,默不作聲,等到被拉近他懷裡她也依舊無動於衷,衣服滑落,她在他耳邊輕聲道:「回床上吧。」
他眼中是點燃的火焰,屋中的炭盆燒得旺,他渾身發熱,這熱被長久的壓抑攪弄,他已分不清自己最初來這兒的目的。
將她拋在床上,他想也不想,將她壓下,長樂攬上他的肩膀,聽到他喉間發出的聲音,忽然推開了他,他不愉,「李氏!」
「急什麼?」她輕聲抱怨,扯落帳子,伸手過去,開始退他的衣服,他扼住她的手腕,粗糲的拇指在她手腕摩挲。
她含笑的眼眸像是在三春水中浸過,這熱情讓他激動,身體裡似有什麼在不住地涌動,讓他頭腦發昏,眼前也模模糊糊的,只能看到一個女人在脫衣服,他額頭上爬上了汗珠,摸了一把,伸手去拉她。
不想又被避開,很快,他觸到了一片柔軟。
帳子落下,帳外的燈火在搖曳。
長樂從帳子裡出來,聽著帳子裡的動靜,去了阿媛屋裡……
——
次日,長樂剛從蘇氏的院子裡回來,不期然看到院裡立著一人,褲腳是濕的,似乎走過雪路。
「海保?」
海保回身,藍天晴雪中,只略略看到她含笑的眸,他垂目恭敬行禮,「奴才給側福晉請安。」
長樂看著腳下的人道:「起來吧,有什麼事兒?」
海保起身,行禮時看到她腳下蹬著一雙繡花的兔絨鞋,「爺讓奴才來給側福晉送東西。」
長樂看了眼杜鵑,杜鵑接過,道:「是爺賞給我們側福晉的?」
海保笑了笑,「是。」
杜鵑高興,長樂道:「辛苦你走一遭,前兒聽說你要回莊子上打理糧莊去?」
海保恭敬道:「豈敢說辛苦,側福晉折煞奴才了。馬上開春,奴才是得為爺分憂了。」
「那不錯。」她說,「我記得你兒子選在了弘昀身邊。」
海保立刻又恭敬了幾分,笑道:「是,二阿哥看中那丹珠,這是他的福氣,奴才多謝主子恩賜。」
長樂只是看著他淺笑,「那孩子機靈,弘昀很喜歡,我瞧著也精神。」
海保略微抬眸,看到她嘴角的笑和眸中的一點溫煦,飛快低下眼帘,道:「那丹珠若是不聽話,側福晉和二阿哥隨意處置教訓,望他能擔得起事。」
「那丹珠很好。」
海保語氣里多了一分惶恐,「側福晉謬讚,奴才會提點那丹珠,讓他多為主子分憂。」
長樂點頭。
「奴才告退。」海保告退離去,確定了一件事,當初那丹珠選在二阿哥身邊定有側福晉的意思。
海保心裡愈發忐忑,側福晉如此做必有用意。
長樂緩步於庭院中,抬頭看了看湛藍的天空,「春日快到了,天公也作美。」
「是呢。」杜鵑笑道:「再過一月,天氣就回暖了。」
「是。」長樂提了提袍子,進了屋裡,杜鵑笑道:『「側福晉,快看看,這匣子裡裝的是什麼?」
長樂笑,「不急,等阿媛回來了一起看。」
「哎!」杜鵑也高興爺能寵幸側福晉,若是日後側福晉能再生幾個孩子,這位置還有誰能撼動。
「去把三阿哥抱來,我帶他走走路。」
「是。」杜鵑喜盈盈地出去了。
伴月居一旁的蘭雪堂外,立著兩個人賊頭賊腦地趴在床邊兒聽裡面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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