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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梁哲民死了,給姚海峰的死,又披上了一層朦朧外紗。
夏樾道:「你想出姚海峰的死因了?」
「不,沒有。」葉彩唐很遺憾:「但是,我仔細想了想,姚海峰沒有外傷,大致檢查也看不出外力造成的內傷。突然死亡,如果是他殺,最有可能的還是毒殺。」
夏樾道:「毒殺,你是指,查不出的毒?」
「對。」
銀針試毒,能試出的毒藥範圍相當有限,甚至可以說,大部分的毒在這個沒有儀器的年代,都是測試不出來的。
那種銀針一戳,就能確定有毒沒毒,其實不太現實。
姚海峰看起來沒有明顯的中毒跡象,比如臉色發青口吐白沫,那麼很有可能是中了某種慢性的毒。
葉彩唐道:「在這一兩個月的時間裡,姚海峰偶有心慌,心悸的現象,這種現象也有可能是中毒。如果一個好好的人很難被嚇死,一個有心症的人,就有可能被嚇死。」
心症是先天的,但是,破壞心肌功能的毒,可以是後天的。
夏樾點點頭:「那你明天去一趟九福堂,姚家看病抓藥都在九福堂,你找岳奇問問情況。」
葉彩唐應著。
然後夏樾站起身:「好,休息的差不多了,走吧。」
葉彩唐臉色一垮,還是躲不開那匹馬。
第二天一早,葉彩唐一出門就看見了丁聰。
丁聰看來真的是嚇壞了,竟然沒回去,就在六扇門門口窩了一夜。好在現在不冷,要不然的話,說不定先凍死了。
雖然六扇門入夜是關門的,但門外始終有人守衛,兇手再怎麼樣也不敢在這裡殺人吧。
葉彩唐不理他,去了九福堂。
她想找出兇手,想找到柳盛陽,但是說實在話,站在自己的立場,她覺得丁聰根本不配。為這種人渣奔波死腦細胞,死的太不值了。
九福堂是京城最大的藥鋪,岳奇是資歷深厚的老大夫。
他已經是限量專家號了,每五日坐診半日,只發十個名額,可以說是一號難求。
不過不坐診的時候,他也常在九福堂,據說這裡有他一些股份。
「這位是葉姑娘,是夏大人要找我嗎?」岳奇的記性很好,那日在姚家見過,他就記得。
葉彩唐道:「是有一些事情要了解一下。」
岳奇將手上的藥方給了夥計去抓藥,點頭道:「這裡亂鬨鬨的,葉姑娘隨我進屋說吧。」
葉彩唐上門,要問的無非是和姚海峰死有關的事情。這是醫館藥鋪,在大堂里談這個,被病人聽去了,不知究竟的情況下,怕是影響生意。
葉彩唐欣然應允,和岳奇進了一旁的小房間,應該是他的休息室,辦公室一類。
坐下上了茶,葉彩唐才道:「岳大夫,您是老大夫了,經驗豐富。我想問問,有沒有什麼藥,可以緩慢的,對人的心臟造成損害?比如說,像是姚海峰那種情況,心悸心慌,但是表面一時又看不出來。」
岳奇立刻明白了,緊張起來:「莫非姚老爺是被人毒死的?」
葉彩唐連連擺手:「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懷疑罷了。畢竟他身體一直不錯,這毛病莫名就有了,總是要多查一查。」
岳奇聽著點了點頭。
「要說這種藥材,其實有好幾味,九福堂里就有。」
第73章 借刀殺人
葉彩唐對藥物是有一定研究的,或者說,對成分有一定研究。但不局限在中藥,也不精通在中藥,還是要聽老師傅的。
岳奇叫人拿了幾包藥進來:「比如我們店裡,常見的,麻黃,升麻,甘草,當歸,半邊蓮,如果是長期小劑量的服用,都有可能引起心悸,頭暈的症狀。」
這幾味藥葉彩唐都聽過,當歸甘草更是像岳奇所說,常見中的常見,哪一個藥鋪都有,煲湯的湯料里有時都有。
岳奇道:「如果是不常用的藥材,又帶有一些毒的性質,幾個月內若有人買,夥計一定會有印象的,可能還有記錄。但是這幾味藥,每天都有許多銷售,實在無從查起。」
岳奇說的實事求是,葉彩唐也不由點頭。
別說岳奇給不了名單,就算給你又怎麼樣,一天五十個人買,一個月一千五百個人買,給也沒用。
葉彩唐擰著的眉頭突然舒展開:「那姚府里,這三個月內,是否有人來買這幾味藥。」
「那肯定也有啊。」岳奇不用看就道:「姚府里的主子,姚老爺,夫人,幾位少爺小姐,姨娘,都是在我們鋪子看病抓藥的。每個月都要去幾回,雖然方子各不相同,但這幾味藥也是有配的。」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葉彩唐道:「我的意思是,姚家有沒有人長期用藥,而她的藥方里,恰恰有這幾味藥材中的一種。」
岳奇一愣,說了聲稍候。
他起身在柜子里翻出了個冊子,是姚家的帳本。
「姚家是老客了,哪個人身體如何,常年服用的什麼藥,我們都有記錄的。」岳奇翻開冊子,葉彩唐也湊了過去。
果然上面記得非常清楚,每一次問診,每一個方子,時間,都寫的很清楚。
「有了。」岳奇指著其中一行:「易腎通經湯,這是姚老爺的八姨太每日服用的。她有葵水不調之症,每逢葵水便腹痛難忍,長期服用此方,有補腎寧心、活血通經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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