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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都有點激動,祁雪風果然是掌握了第一手資料的人。
謝止拿著筆在一邊記啊記,筆都揮出了殘影。
「我當時倒是沒想那麼多,就是好奇,於是給了一百兩銀子。讓他帶我去一趟。這個事情還挺保密的,也有可能,對方就是想要製造這種神秘的氣氛,這樣好收錢。青樓里的姑娘,也沒哪個一晚上一百兩啊。」
眾人哼一聲。
不是說,潔身自愛,家規嚴格嗎,那你怎麼知道青樓里的姑娘多少錢?
祁雪風並不知道這一點露了餡,也確實沒把去青樓當回事。
律法允許的事情,不算什麼,最多也就是怕家裡的妻妾找麻煩罷了,只要能在家裡糊弄過去就行,其他的無所謂。
祁雪風說:「那天晚上我就去了,有一輛馬車來接,馬車窗戶用黑布遮著,進去以後什麼也看不見。車夫也遮的嚴嚴實實,除了看身形是個男的以外,什麼都看不出來,我就上了車,馬車就到了城郊。」
施明熙不由的道:「你一個手無寸鐵的書生,這種車也敢上,你就不怕他把你綁架了?」
祁雪風對自己竟然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我們家又不是很有錢,我又不是獨生子,綁我做什麼?要的少不划算,要的多,我家也不會給啊。」
定位準確,眾人無話可說。
「到了目的地後,有人從窗子遞過了一個面具給我,讓我戴上,而且告訴我,進去以後,絕對不允許說話,不許和裡面的人交流,不許傷人,其他做什麼都行。」
「然後我才發現,雖然馬車到了地方,但是它停在了另一個馬車旁邊,就是門對著門,從這個馬車上下來,直接進了下一個馬車。」
夏樾道:「所以你並不知道你到底來到了什麼地方。」
「對。」
「那你怎麼知道是個馬車呢?」
「額,因為我是平著跨出去的,就是那邊和這邊是一樣高。我這邊是在馬車上,至少這麼高呢,那,那邊自然也是馬車了。」
祁雪風比劃了一下高度,那個高度到大腿,一般的房子確實沒有這麼高的。
眾人換了一個眼神。
其實馬車也合理。
容易轉移,不會有鄰居,避免暴露。
祁雪風接著道:「我進去後,那裡果然很暗,就是勉強能看見一點點,我摸到了床邊,感覺床上有人,是個女孩子。」
下面的,祁雪風就求饒似的看著夏樾。
雖然做的事情不要臉,但是我說不出來啊。
衣冠禽獸,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後面就是那麼回事兒了,大家都是男人,都懂的。
「然後他們就又把我送回去了,還是那輛馬車。」祁雪風道:「我當時是覺得挺刺激的,後來,我還想去,但是聽說那些人都消失了。」
所以祁雪風意猶未盡,就讓自己家的妻妾關了房門玩情趣。
自己家關門玩情趣,只要你情我願不出事,是沒人管你的,說出去說不定還是一段風流韻事,但是逼良為娼,那就不行了。
夏樾道:「當年的受害女子不止一人,其中還牽扯了人命,你若是老老實實把所有和此事相關的人交代出來,還有戴罪立功的機會……」
夏樾話還沒說完,祁雪風便道:「我說。」
該說不說都已經說了這麼多,其他的還有什麼可遮著瞞著。
如果說這種事情是暴露同伴的話,祁雪風此時已經在心裡咒罵他們了,還以為只是一段風流韻事,沒想到是要命的啊。
你害我,就別怪我不講義氣。
當下祁雪風就交代了介紹他的朋友。
也是一個生意人。
他也未必是幕後真兇,但是一個拽著一個,總能找到源頭。
比如那個馬車夫,他總是知道一些吧。
還有,錢交給了誰?
最終,順藤摸瓜,找到一個名字。
「我發誓,錢都是給了這個叫阿福的人手裡,我不知道他全名叫什麼。他每次見我都是晚上,也看不見長相。但是……」
「但是什麼?」
「但是我想他一定是京城人,對京城也很熟悉。他們雖然收錢,但是也挑人,並不是誰給錢就要的。每次都是我將有意向的人名字寫了條交給他,他過幾天再回復我,有些人可以通過篩選,有些人名字就被劃掉了。」
夏樾道:「那些名單,你還有嗎?」
那人搖搖頭:「沒有了,但是還記得一些。」
夏樾冷笑:「你最好多記得一些,你知道自己這牽扯到了命案嗎?」
那人臉色發白。
「我,我真的不認識阿福,就是賺點差價,其他的我什麼也不知道啊。」那人說顫抖的交代了:「每介紹一個人,我就能拿十兩銀子。那時候我家生意碰著點困難,家裡缺錢,雖然我也知道這就像是青樓的拉皮條的,但當時確實沒別的辦法了。」
對方那么小心,連每一個客人的背景身份都要調查,估計拉皮條的確實不知道什麼。不然的話,就不會這些年還是窮困潦倒的待在京城了。
夏樾讓人跑一趟大理寺,問問慎詠志,知道不知道有一個阿福的存在。
這像是小名,也像是代號,說不準有認識他的人知道。
再來就是讓拉皮條的竭盡所能,把所有能想出來的名字都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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