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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酷的神情有一瞬間的裂解，盛景閉了閉眼, 極力掩飾卻還是能聽出聲音帶著一絲啞意：
「趴另一邊去, 別想趁機占我便宜。」
時秋：「……」
盛景一個一米八幾大高個幾乎占了后座一半以上的位置, 時秋只能委委屈屈地艱難掉頭，好在少年骨架小，勉勉強強轉了個身。
在他動作期間，盛景睜開眼瞅他，等他重新趴好，盛景便又閉上眼。
也不知是在掩飾給誰看。
「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
盛景冷不丁開口，閉眼嘲道：「真不知道一個陰險瘋批有什麼讓你看上的。」
陰險瘋批謝周此時剛好打開監控，乍然便聽到了這句內涵他的話。
微型攝像頭將后座的人物對話全部傳達到電腦屏幕中。
謝周盯著這個本不該出現的多餘的人，不爽地眯起眼。
·
槍聲停歇，過了會，車門再次打開。
還未消散的硝煙味夾雜著絲絲縷縷血腥味順著接連的空間瀰漫進來，少發左手臂撐著車門，右手則捂在其上的傷口處，鮮紅的血液從指縫間流下。
少發沉默地和盛景對視，感覺老闆的情敵果然不要臉。
明明是他們的車，他的座位，這人卻一副要讓他們滾的姿態。
拽什麼。
「是你自己出來，還是我們把你請出來？」少發問。
時秋剛直起身體，聞言有些欲言又止。
「都不選。」盛景和少發對視，莫名覺得對方有點眼熟。
多發從少發的身邊擠過來一點，「那我們只能不客氣了。」
兩人正要伸手將拽哥拖出來，就見盛景輕輕啟唇：
「五百萬。」
少發動作一頓。
多發搖頭道：「我們是有職業原則的。」
少發堅定地點了下頭。
兩人正要繼續。
「一千萬。」盛景盯著他們，「不二價。」
「成交！」兩人異口同聲。
一千萬，那可是他們這次任務的所有價錢。
一單的力氣活，兩倍的錢，賺了。
謝周：「……」
時秋：「……」
車子重新上路，這回很順暢，無人跟隨。
目的地是一棟郊外的小別墅，幾人下車，多發拿出鑰匙開門，順便解釋道：「這是老闆私下買的房，沒人知道，很安全。」
少發剛才在車上只是草草處理了下傷口，到了別墅後便自己去取了藥箱。
子彈只是擦過他的手臂，只需要消毒止血便好，不難。
幾人剛在沙發上坐下，時秋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姍姍來遲，時秋沒有猶豫便接起。
「餵。」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秒，隨後道：「好好待在那裡，還有，離其他男人遠一點。」
時秋深吸了一口氣，說：「你等一下。」
謝周挑了下眉，「好。」
沒等多久，時秋的聲音再次響起，很嚴肅，「接下來說的話希望你能夠認真聽。」
這語氣成功讓謝周眼裡莫名閃過笑意，還帶著一點好奇，「嗯。」
小寵物對今天發生的事反應鎮定得超過他的想像。
「第一，注意安全。」
「第二……」
時秋點擊播放自己剛找到的音頻片段。
「我們生於紅旗下，長在春風裡，聽著國歌，跟著黨走，我們是社會主義接班人，遵紀守法是義務。遵紀守法，拒做法制咖！」
「【犯罪】犯罪概念：一切危害國家主權……
【故意犯罪】明知自己的行為會發生危害社會的結果……」
三分鐘後，謝周有些好笑地揉了揉眉心，不明白自己怎麼能聽到這裡的。
「別笑，這很嚴肅。」時秋試探問，「你能懂我的意思嗎？」
「刑法中有說故意欺騙該處以什麼樣的處罰嗎？」謝周反問。
時秋一愣，查了下，正要說沒查到。
「我想起來了，這個世界上也許有時家，但卻沒有時秋。」
時秋心一跳：「……」
「你騙了這麼多人，該得到什麼樣的懲罰呢？小騙子，嗯？」
「……」
時秋有些震撼地結束通話。
謝周說得對，這個世界本來並沒有「時秋」，但他揭穿他的同時，相當於也間接承認了自己的特殊。
「牛！」
「厲害！」
電話剛掛，保鏢兄弟便不約而同地開口稱讚，看向時秋的眼神里多了一絲佩服。
「你竟然跟老闆普法，能不能說一下老闆那邊是什麼反應，才產生了你這副表情？」少發好奇問。
時秋：「……」
剛牽著小白出去逛了圈的盛景一進來，就聽見普法兩個字。
盛景：「……」
時秋將手機還給少發，少發頗為新奇地又播報了一遍音頻，「我要保存下來留做紀念！」
「對了，刑法中有規定不能故意打人嗎
？」少發想起來，特意一問，以便日後放給老闆聽。
多發頗為無語地瞅了眼缺心眼的弟弟，那是刑法的問題嗎？老闆只不過看人下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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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鏢兄弟這一次的任務便是保護時秋，雖然多了個臨時老闆，但沒什麼區別。
小別墅中食材儲備豐富，一頓逃亡下來大家都餓了，但有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