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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你在想什麼?」
氣氛實在怪異,時秋忍不住開口。
剛才還一副吃人的樣子,現在怎麼又不說話,好奇怪的夢。
「在想……接下來要做什麼。」楚紀河咽了咽口水,第一次做這種夢,他完全沒有經驗。
他輕咳一聲,指尖落在喜被上。
「?」時秋團緊被子,清透雙眸眨了眨,「師兄?」
楚紀河下身一緊,呼出口灼熱的氣息,不顧少年拒絕的意願,慢慢扯下喜被。
甚至,對上少年驚訝茫然逐漸慌亂的神色,可恥地更加興奮了幾分。
反正,夢而已。
再說了,憑什麼他什麼都沒享受到,就要被孟秋那兩個不要臉的追求者當作假想敵。
他只不過是驗證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男人。
楚紀河越想臉皮越厚。
夢裡的人和現實的人一樣白,在喜被的映襯下,更是白得發光,像上好的羊脂軟玉。
他那處……粉的。
楚紀河呼吸一頓,幾乎分不清是自己幻想的還是真實見過的。
楚紀河慢慢俯身,髮絲垂落在少年毫無遮蔽的身上……
熟悉的窒息感,耳後是男人粗糲的大手,唇肉被人含在嘴裡肆意碾磨,濕漉漉黏糊的津液被捲走。
想吃了他,但是另一種意義的吃。
時秋難受得醒了。
醒了?
果然是夢。
時秋鬆了口氣,想伸手錘一錘腦袋,敲下去自己的腦袋倒是不疼,手疼。
嘴唇麻麻的,像是後遺症,又像是還在被人舔舐著。
時秋猛地睜開眼睛,一顆大腦袋占滿了整個視野。
「你,你在幹什麼!」
夙夜趴在他身上,淺金色雙眸清澈無辜,正一下又一下地嘗著少年鮮紅的唇肉,顯然沒想到少年會醒。
時秋惱羞成怒,使勁推他,「走開,你這隻小色龍!」
夢裡是楚紀河,醒來是夙夜,這都什麼跟什麼嘛。
.
「不許起來!」
時秋眼神瞟過來,夙夜連忙老老實實蹲好。
自從昨晚被發現惡行後,時秋便冷著臉讓夙夜蹲在離他最遠的角落,面壁思過。
這會起床了,見夙夜想過來,又想起什麼。
時秋承認自己是有點遷怒。
但夙夜大半夜不好好睡覺,跑來親自己本來就不對!
要不是知道他失憶了,還是只幼崽,他才不會繼續答應讓他留下來。
時秋緩了緩,這才嚴肅著小臉走到夙夜身邊。
「知道錯了沒?」尾音帶著點剛起床的軟,不像是訓人,更偏向撒嬌。
夙夜乖乖巧巧蹲好,不認為自己有錯。
他只是覺得伴侶做噩夢了,一直喊著不要,這才想去安撫他。
沒想到被誤會了。
當然,固執自大的龍是留不住伴侶的,夙夜慢慢點頭,「錯了。」
他目光真誠,時秋這才氣消,「過來坐。」
「好。」夙夜很聽話。
「以後,不許再隨便親別人,知不知道?」時秋跟他講道理,「不僅是我,其他人也不行。」
「你這樣,是很不禮貌的行為,以後找不到對象的。」他危言聳聽。
實際上,修仙界想要嫁給夙夜的人大有人在,連人族也不例外。
夙夜聽懂了。
他是在擔心自己會親別人。
如果自己再去親別人,就被會伴侶拋棄。
不會的。
龍族一生只會認定一個伴侶,他才不會親別人。
夙夜認真保證:「我不會的。」
別不要他。
他的話一向就這幾個字,時秋才不知道夙夜的理解已經劈叉,只是見他表面這麼乖,滿意地放過他。
劍宗除了一些固定的課程外,對弟子的管理十分放養。
比如現在,時秋就沒什麼事,便在洞府里待了一天。
傍晚時分,一道紙鶴飛進洞府,傳出聲音:
「乖徒弟,為師回來了,來後山一趟吧。」
時秋走出洞府,剛好遇見楚紀河練劍回來,男人今天看起來心情不錯。
時秋正好跟他相反。
他現在見不得楚紀河這張臉。
太尷尬了。
他怎麼會做那種夢。
躲避的視線太過明顯,楚紀河挑眉,不明白自己哪裡惹到了對方。
「小師弟。」楚紀河輕咳一聲,才走近兩步,就見時秋遠離兩步,看他的眼神隱隱防備。
「怎麼了這是?」楚紀河站定不解,「師兄哪裡惹到你了?」
「……沒有。」時秋訕訕道。
總不能說你夢裡惹到我了吧。
「沒有?」
「那你躲什麼?」
「師父回來了,我是急著要去後山。」
「哦……」楚紀河摸摸下巴,望著少年逃竄的背影,顯然不太相信。
可也沒道理啊,昨天不是還好好的。
咳。
他早上都把證據毀屍滅跡了,總不能是鑽進他夢裡偷窺了吧。
一聯想到這種可能性,楚紀河又精神了,連忙默念幾遍清心咒壓下去。
兩人一前一後到,後山上已經站著一位青年。
只是……青年?
那青年穿著青色道袍,身形挺拔,聽見來人的腳步聲,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