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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5:人證物證俱全

    「玉壺的丫頭雖然有幸入太尉府,可說到底始終是丫鬟出身,妾身之所以要越見玉壺,是有東西要給她的。」

    方青跪在地上,滿臉的委屈。倒是讓人對她的話信了幾分。

    夏太尉果然被他引著話頭詢問,「要給她什麼東西?」

    「只不過是自己這些年來的攢下來的金銀首飾罷了,畢竟日後是我太尉府的少夫人,總不能寒酸了去,玉壺的家境貧寒,原也不指望能夠為她準備什麼亮眼的嫁妝,可畢竟明日就要大婚了,新娘子總是要亮眼的,我這也是為了太尉府好。」

    方青話中的意思字字都是為了太尉府,倒是把這個解釋說的滴水不漏。

    夏太尉眼神一眯,隨即開口,「原來如此,方青,雖然你的確是為了太尉府好,可這件事情也做的不對,還不趕緊向淮安郡主賠罪?」

    他這話一出,完全避過了玉壺被暗殺之事,大事化小。

    莫星河坐在主位之上,一雙水眸涼涼的看著夏太尉。

    從頭到尾,這位夏太尉從來就沒有關心過玉壺如今的傷勢如何,是否還有生命危險。

    他更不關心玉壺到底是為何受傷,與方青究竟有何關係。

    或者說,夏太尉從來就不在乎這個孫媳有還是沒有,一條命在他的面前也輕賤的很。

    方青垂眸,「是妾身的錯,妾身給郡主賠禮道歉了。」

    莫星河緩緩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一步一步走下了主位,「玉壺是我身邊的貼身丫鬟,你敢要了她的命,我就敢要了你的命。」

    莫星河此番前來本就是為了試探夏太尉的意思。

    如今,她已經有答案了。

    既然如此,她也懶得同地上的這個女人說任何的廢話。

    「現在不承認無妨,我希望到了大理寺,你的嘴還能夠這麼硬。」

    轟!

    方青臉色一白,「淮安郡主,這件事情真的不是妾身做的,妾身只不過是去送些首飾,她是我太尉府未來的少夫人,我怎麼可能會對她動手?」

    月牙氣的肺都要炸了,「你身邊的丫鬟嘉兒,大街之上公然行兇,你還在狡辯???嘉兒如今已經在我們手裡了,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已經說了,你覺得你逃得過去嗎?」

    方青似乎早就料到她們會這麼說,不慌不忙的接道,一臉的疑惑,「嘉兒?這怎麼可能?你們會不會是看錯人了?我身邊的貼身丫鬟為何要去做這種事情?」

    月牙被氣的臉色都變了,「你!」

    莫星河抬眸,深深地看了一眼夏太尉,「夏太尉,我今天就問你,你府上的姨娘,命自己的貼身丫鬟當街殺害你們的少主夫人,你該當如何?」

    夏太尉眼眸一閃,划過一抹戾色,「淮安郡主說話還是要有證據的,其一沒有動機,其二沒有證據,其三,沒有時間。」

    夏太尉一口氣給方青列出了三個問題。

    他本來以為莫星河會知難而退,可卻發現對方的眼神越發的冰涼。

    他心裡微微一沉。

    瞧見夏太尉眼底那絲毫不在意目光,莫星河冷笑了一聲,「原來如此。」

    該給的面子她已經給了,既然夏太尉自己不要,那就不要怪她了。

    「冷一,把人帶進來。」

    「是。」

    冷一離開之後,整個大廳都陷入了寂靜。

    一盞茶左右的時間,冷一帶著一個渾身是傷的女人走了進來,隨手就扔在了地上,「小姐,人已經帶來了。」

    那女子已經被打的渾身是血,髮髻凌亂,已經幾乎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她從地上爬跪起來,露出了那一張熟悉的臉龐。

    方青臉色詫異,第一個開口,「嘉兒?真的是你?」

    方青身邊的丫鬟香兒也不可置信叫了出聲,「嘉兒?你怎麼被打成這個樣子?」

    「他們說是你想要殺了少夫人,到底是不是這樣?」

    「嘉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姨娘不是讓你去買明日需要的果子了嗎?」

    夏太尉深吸了一口氣,重重地問,「嘉兒,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你是不是真的妄圖去害少夫人?」

    夏太尉一開口,其他人也都閉了嘴,等著那滿身是血的人回答。

    嘉兒垂眸,隨即朝著方青行了一例,「姨娘,是嘉兒對不住姨娘。連累姨娘了。」

    隨後,嘉兒又朝著夏太尉行了一禮,「是奴婢一時豬油蒙的心,因為少夫人辱罵了奴婢幾句,奴婢這才氣不過,腦子一熱,對少夫人動了殺心,都是奴婢的錯。」

    隨後,嘉兒朝著莫星河又行了一禮,「淮安郡主,這件事情和太尉府,和姨娘沒有任何的關係,都是奴婢一人所為,奴婢願意認罪,要殺要剮都可以。」

    月牙聽到她的話,瞬間縮緊了眼眸,「你胡說!你剛才在易陽侯府還不是這麼說的!!你明明都承認了是方姨娘指使你的!」

    嘉兒被冷一抓走,直接就重型拷問,她也沒有任何猶豫,很輕鬆的就說出了背後的指使人。

    可如今,她居然在台面之上公然反水?

    嘉兒大聲打斷,「不管淮安郡主如何重刑拷問奴婢,奴婢都是不可能把這髒水潑到方姨娘身上的,只是全是奴婢一人所為,與太尉府無關!」

    「你!!」

    「好啊你,在我易陽侯府說出指使人是方姨娘,可來了太尉府,卻又一力扛下所有罪責,分明就是圖謀不軌,你難道不想要自己的命了嗎?」

    月牙氣得胸口起伏不定。

    方青眼眸微閃,「嘉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那麼想不開要去暗殺少夫人?」

    嘉兒的哭聲盤旋在大廳之內,「都是奴婢的錯,夫人與玉壺姑娘見過面之後,便讓奴婢下去買果子,奴婢剛好碰見離開的玉壺姑娘,便上前行禮,可誰知……」

    「誰知道玉壺姑娘不知道是從哪裡受了氣,一見到奴婢就開始辱罵奴婢,各種辱罵聲音難言與耳,奴婢實在是氣不過,這才動了歪心思。」

    「她不過一個奴婢罷了!憑什麼那麼囂張?區區一個丫鬟與我不分上下,去把我罵的狗血噴頭!」

    「她這還沒有入府呢,就不把我們太尉府的下人當人看,要是以後入了府,我們根本就沒有活頭。」

    嘉兒說的聲淚俱下,更是往玉壺的身上潑了一盆髒水。

    月牙死死地攥緊了拳頭,「你胡說!!」

    「玉壺那麼溫柔,絕對不會這麼做的!你還敢往她身上潑髒水!」

    嘉兒高聲開口,「奴婢所言句句屬實,還請淮安郡主秉持公正,此事與太尉府沒有絲毫干係!」

    夏太尉眼神划過一道冷意,「好了!都閉嘴!」

    頓時,整個大廳都安靜了下去。

    夏太尉朝著主位上的莫星河抱拳,「郡主,想必事情怎麼樣如今也已經有了定論,既然是這丫鬟自己做的事情,那便與我太尉府無關,從今天起,這丫鬟就交由郡主處置,太尉府絕對不多過問一個字。」

    莫星河水眸一眯,隨後輕笑了一聲。

    「盛京城南街道82號,有一家小型成衣店,店面不大,是一家小夫妻經營的店鋪,雖然利潤不大,可以能夠維持生計,至少在這盛京城裡,也不愁吃穿,所以,基本上等於全年開業,不過罕見的,今日卻是沒有開門。」

    莫星河宛若講故事一般,其他人都一頭霧水的時候,唯獨跪在地上的嘉兒,臉是頓時一白。

    「這家成衣店我府上有些丫鬟也會去,所以今日發現沒開業,有些好奇便稟告了我,派人前去查看之時,恰好發現有幾個身份不明之人想要把裡面的夫婦二人給抓走,也是我們趕的及時,便順手把這夫婦二人給救了,如今,人已經在往太尉府送過來了,不如大家再等上幾刻,如何?」

    刷!

    方青臉色青了。

    「另外,我這還有一件事情,想必太尉大人會感興趣。冷一,去拿人。」

    「是。」

    隨即,冷一就當著所有人的面,鎖定了此刻大廳里的其中一個人。

    那人一慌,下意識的就想要退出大廳。

    可他速度再快,也比不過冷一。

    冷一長腿一翻,手腕抽出了腰間的長劍,瞬間就落在了那人的脖頸上。

    頓時,那人嚇得絲毫不敢動彈。第一時間求救一般地看向了夏太尉,「老爺!」

    「夏管家??」

    眾人一看,這不正是他們太尉府的總管家,老夏嗎?

    夏太尉蹙眉,「不知淮安郡主這是何意?」

    莫星河輕笑,「這位夏管家,應該是主要負責這次的大婚吧?」

    夏太尉垂眸,「的確,不知道這其中有什麼聯繫。」

    「送到清歡閣的聘禮單子,我已經看過了,上面的東西乃是太尉公子擬訂,由太尉大人親自過目的,對是不對?」

    夏太尉眼神一沉,「對。」

    「明日便是大婚,根據我們南召的禮節,正妻乃需三抬大轎迎娶,在迎娶當日,會連同聘禮一起抬到女方家,因此,這聘禮會在提前三天放置到一個單獨倉庫當中,貼上紅條,意寓著吉祥如意,不可與其他東西放置一起,可如今的倉庫里,這聘禮單子上面的東西似乎並不在倉庫。」

    刷!

    方青死死地攥緊了手腕,眼神一陣慌亂,「郡主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太尉府的倉庫,只有我一人有開庫鑰匙,郡主又怎麼會知?」

    方青這話一說完,就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莫星河已經抓住了這個話茬,「是啊,這喜倉只有方姨娘和管家的手裡有著鑰匙,那這聘禮單子上面的東西,究竟去了哪裡?方姨娘可否解釋一下?」

    夏太尉臉色這個時候有些難看了,似乎也猜到了什麼,「方青,這聘禮,兩日前你不是已經是說全部準備好了嗎?」

    方青心底一慌,「父親,這大婚的聘禮自然是已經準備好了的,兒媳不知道為什麼淮安郡主要如此說,這喜倉的庫房誰都不能進?郡主,難道還派人私潛了嗎?」

    夏太尉眼神一眯,「不知淮安郡主如何得知我家喜倉內的情況呢?」

    莫星河挑眉,渾身的威壓頓時釋放了出來,宛若千斤之重,「夏太尉這是在質問我嗎?」

    夏太尉沒料到莫星河這個時候會突然用威壓來壓他,縱橫官場幾十年的他,生生被壓的臉色有些發白,「下官不敢。」

    「不敢就好。」

    「你府上的這位方姨娘可真是厲害的緊,暗中剋扣了聘禮當中的東西,拿去救濟自己的私產,私下聯繫玉壺,想要換掉聘禮單子上面的東西,讓她幫忙隱瞞,玉壺不願,她便動了殺心。」

    莫星河一步步走向夏太尉,「太尉大人就是若是還不相信,最好是派人查一查而如今的庫房當中是否有這些東西?夏管家是吧?不如跟著帶我們去看一下?」

    夏管家臉色一白。

    莫星河又道,「暗自偷拿家中財物,按照南召律法,該當誅殺。」

    夏管家聽到誅殺兩個字,渾身一抖,突然撲通一聲就朝著夏太尉跪了下去。

    「老爺,老奴有錯,老奴只是一時之間被迷昏了腦,這才答應幫方娘隱藏。」

    轟!

    整個大廳都為之一震。

    方青猛地轉頭,死死地瞪著夏管家,「夏管家,你最好想明白了再說話!我可不是你能夠污衊的人!」

    那夏管家是個貪生怕死的人,此刻什麼也顧不得,「兩日之前,姨娘說聘禮已經準備好,點過清單了,老奴也便沒有檢查,昨日,老奴閒來無事,就去了一趟喜倉,這一去,才發現這喜倉裡面少了許多物件,因為那幾件都是聘禮單上最貴重的東西,所以老奴也記得格外清楚,便去找方姨娘詢問。」

    「方姨娘給了老奴一百兩銀子,要老奴暫時保住這個秘密,不要告知他人,老奴一時被迷昏了眼,求老爺原諒,老奴真的不敢擅自盜府中財物啊!!」

    方青整個人都已經慌了,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你!!!沒有這種事情,父親,你要相信我,真的沒有這種事情!」

    「方姨娘,如今事實證據擺在那裡,你就算是否認也沒有用,只需要去開倉檢查。」

    一下子缺了這麼多的物價,方青這兩日是絕對補不上去的。

    夏太尉臉色發寒,「來人,去開倉檢查!」

    「是!」

    一刻鐘之後,便有下人急急跑了進來,在夏太尉的耳邊耳語。

    夏太尉的臉色逐漸由輕轉為黑,到最後黑如鍋底。

    方青怕了,她跪爬著到了夏太尉身邊,「父親!不是兒媳,是郡主,是郡主為了要污衊兒媳,才故意不了這一局,要不然,郡主怎麼會知道我們家倉庫的情況?」

    夏太尉怒極,抬手朝著方青呼了過去。

    「啪!」

    這一巴掌打的整個大廳都為之一震。

    方青呆滯了一般都撫著自己的臉,「父親,你不信我?」

    這時,莫星河要等的人也已經到了。

    小龍帶著一對四十左右的夫婦而來,停在了大廳的門口。

    從那對夫婦的臉上還可以隱約看到一些熟悉的感覺,尤其是那婦人身上。

    小龍上前行禮,「小姐,人已經帶來了。」

    莫星河點頭,看向了那一對夫婦,「二位需要說話,只需要坐在那裡就行了。小龍。」

    「是。」

    小龍站在兩個人旁邊,帶著兩個人轉向了大廳內的其他人。

    跪在地上的嘉兒一抬頭就看到了安全的兩人,再也忍不住哭腔開口,「娘,爹。」

    方青蹙眉,心頭越發的慌亂了。

    「嘉兒?你是嘉兒?」

    「我的嘉兒,這是怎麼回事啊?你怎麼說了?那麼重的傷?」

    那對夫婦一看到滿身是血的嘉兒頓時一驚,也忘了來的時候小龍的吩咐了。抬腳就準備朝自己的女兒跑過去。

    小龍輕咳了一聲,那一對夫婦頓時不敢說話,收回了自己已經踏出去的腳步。

    「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怎麼會……」

    那婦女吸了吸鼻子,這才解釋,「今天下午,咱的店鋪裡面突然鑽入了幾個陌生的人,進來就把門鎖了起來,想要了你爹和你娘我的命,好在有這位恩人救了我們,嘉兒,你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什麼人了?」

    嘉身子一頓,下意識的看向了方青。

    方青心虛的避開了她的目光。

    嘉兒的臉色剎那間就白成了一張紙。

    莫星河看著地上的人,緩緩的道,「如此,你還打算繼續幫她瞞著嗎?」

    嘉兒渾身一滯,隨後看了看自己的父母,然後朝著夏太尉磕了一個響頭。

    「全部都是方姨娘支使的。聘禮的確是少了,也是方姨娘讓我去殺了玉壺的。」

    方青整個人都從地上爬了起來,衝到了一旁的嘉兒身邊,一把就掐住了她的脖子,「賤人!連我你也敢污衊!」

    嘉兒猛的被掐住脖子,差點一口氣沒喘過來,那一對夫婦顧不得什麼,拼了命的沖了上去。

    「你放開我女兒!」

    夏太尉臉色難看,「來人,把方青給我拉開!」

    「是!」

    頓時,這個下人上前就把有些瘋癲的方青給拉了下來。

    從方青手裡逃過一命的嘉兒身子整個一軟癱在了地上。

    莫星河起身,涼涼的看了一眼夏太尉,「如今人證物證俱全,動機理由俱全,太尉大人,你又該當如何?」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門嬌女狠角色>,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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