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0誰沒個脾氣
兩位漂亮的蒙紗女子,熟練的開動這輛馬車。
端木徳淑神色淡然,不仁不義的事,做習慣了,也就習慣了。
戲珠神色擔心看著馬車走遠,想跟著又怕壞了娘娘的事。
夜色越來越深。
馬車在徐府後門外悄無聲息的停下,一名駕車的女子輕巧的落地,敲門。
守門的老大爺已經睡了,但相府這樣的門第就是再晚開門後的修養依舊平易近人,老人家想著可能又是找相爺想辦法的官員,但發現是一位女子時愣了一瞬:「請問您找誰?」
「我們夫人等見相爺大人。」
你們夫人?夫人這個稱呼說起來面就廣了,好聽的、難聽的文雅起來都能稱呼一聲夫人,而且,我們相府從來不招待夫人:「對不起,我們老爺不在府上。」對主子這點自信的品行還是有的。
女子不急不緩有些微微的疑惑:「可,是你們相爺讓我們夫人來的?」
更不可能了,他怎麼沒有收到消息?姑娘,這些都用俗套的方法就別拿出來說了:「可又相爺的手令?」
「小雀。」柔緩的聲音響起。
另一位侍女立即上前打開窗門,馬車自動降下木製台階,端木徳淑從馬車上下來,一襲青紫色照袍,外袍外繡著看不清樣子但繁瑣的暗紋,在院燈和夜明珠的照耀下光芒閃著水波似的亮光。
端木徳淑蒙著面紗,輕輕轉眸,眼睛裡粹時皓月。
老人家心裡咯噔一瞬,仿佛才看見慢車上的角獸與明珠,站在車外的女子仿佛將整條甬道上的月光都凝聚了過來,透著冰凌如仙的美,即便帶了面紗,也掩不住暗夜流光的好看。
老人家突然覺得若是他們相爺一定會有位紅顏知己的話,若是這個樣子也不是不能理解。
老人家急忙回神:「見過夫人。」明知自家相爺定不是那樣的人,腦海里還是忍不住想相爺與這位夫人站在一起的樣子,定然也是願意譜一段姻緣的,或者文人說的相視一眼,一眼千年,神交一二也沒什麼不好。
「小雀,把東西哪來。」
小雀取了一個暗色無光梨木匣子。
端木徳淑講它交給老人家:「勞煩轉告相爺,相爺的心意已經收到,只是君已有室,實不敢高攀。告辭。」
老人家下意識的想叫住轉身上車的這位夫人,但又怕耽誤了事:「您先別走啊。」萬一真是相爺的人,他給打回去了有什麼好果子吃,眼見出門關上,兩位侍女都上了馬車,再不敢耽擱,飛一般的想前院撲去。
端木徳淑冷笑一聲,真想看看他看到自己東西的樣子!
「相爺好不容易睡了,您這是……」少憂將人攔住,這老頭是不是魔怔了,不在後院守門跑前院來了。
老人家趕緊拿出懷裡寶貝似的盒子,失禮的拉過少憂,謹慎的私下看看,小聲的開口:「相爺的人,說是相爺的心意已經收到,但因為咱們相爺有夫人,所以沒答應……」做妾,說完非常不可思議的看著少憂,企圖能看到一點神奇表情。
少憂臉色都不好了,這個箱子……「人呢?!」
莫非是真的?!天啊:「走……走了……」
少憂的臉色可以用踩到狗屎來形容,下意識的打開箱子,什麼都沒有?!這是來噁心相爺的!
以前送出去的東西現在被送回來暗示相爺心裡哪點齷齪!這是揭人短了!「看什麼看!還不去守門!」
少憂也不敢耽誤,急忙轉身向臥房走去心裡卻七上八下的,覺得相爺見了非氣炸不可!
老人家現在就炸了!他們清風朗月的主子啊!竟然真的……真的跟剛才的夫人……
老人家滿腦子都是那名女子看過來的猶如寒風冷月的一般的目光,他……他……是不是擋了不該擋的人!
徐知乎一身月白色的里袍,墨色的長髮垂在床上,稜角分明的五官透著疏朗的俊逸,薄唇輕抿,因為氣色有虧泛著粉嫩妖色,看起來冷艷又妖艷。
徐知乎目光似寒劍般盯著少憂手裡的盒子!骨節分明的指頭一點點的的攥起來,緊緊的握著身側的錦被!
少憂恨不得沒有進來過!娘娘這事做的太不仁義,這些東西相爺當初抱著多美好忐忑的心情送的,現在看到就有多想死!
徐知乎一字一句的開口:「她說什麼!」
「相爺!」您還聽她說的那些渾話做什麼!
徐知乎猛然怒道:「說!」徐知乎眼睛通紅幾欲弒血!
少憂再不敢多嘴:「夫……夫人說,相爺的心意已經收到,只是君已有室,實不敢高攀。」她分明是噁心人!並且知道了相爺對端木府的所作所為!
徐知乎消瘦的身體突然靠在床柱上的,盯著那個盒子不自覺的渾身發抖,他為什麼要送她……為什麼讓人這樣不留餘地的送回來……端木徳淑你太過分!
少憂見狀,急忙將東西放在桌子上脫下外衫蓋起來,衝過去:「相爺,相爺!您別嚇奴才……叫大夫!快叫大夫——」
……
馬車在徐府外停了很久,在前院燈火亮起來時,快速離開。
……
翌日清早,鳳梧宮內。
甜甜笑容燦爛的給皇后娘娘請安:「皇后娘娘,您找我?」
端木徳淑笑笑:「對,給你個機會,寫一出艷戲讓你演如何?」
甜甜眼睛都亮了:「有多艷?」需要露多少?肯定要多加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