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小仙
……終於一切歸寧……
端木德淑頓時有種賜死他一萬次的衝動!
即使沒有立即把他拖出去處死,也是因為此刻她動彈不得,不是因為累,不是享受了什麼,是真的受傷了,連額頭大顆大顆的汗珠也夾雜著疼痛的咆哮!
雷冥九發泄後,飽足多年的執念終於讓他有些清醒,因為清醒,他的頭埋在她耳側的枕頭裡,動都不敢動,他竟然——
丟人現眼,表現不好、還是這種地方,還有……還有她現在狀況很不好……
雷冥九不敢抬頭,幾乎是腆著臉幫她把脫臼後劇痛中的手臂咔嚓一聲接回去。
端木德淑痛的尖叫若死。
門外。
戲珠渾身顫抖,眼淚控制不住的流,這份屈辱誰能感同身受……
端木德淑真想弄死雷冥九,他簡直讓她顏面盡失,髮絲早已被汗漬浸濕,什麼事後嬌態,什麼惹人憐惜,什麼事後好談事!她覺得她現在一定難看透了!老臉都丟沒了!粗鄙之人難登大雅!簡直——簡直——
端木德淑深吸一口氣,才沒有讓驕傲暴露出來,抹去她所有委屈。
端木徳淑眼角含淚,努力保持著自己可能還存在的楚楚可憐,好在她年少時經常用這一招對付父親哥哥,對著鏡子練過無數次。
只希望這次,看在她真疼的份上,他也能憐惜她一二。
端木徳淑收起所有的恥辱和不堪,臉上掛上虛弱的笑,嬌羞無力卻輕輕的把他推開,再不推開她就會窒息而死!
既而心裡苦笑,她有什麼資格說他不堪,有什麼資格看不起別人。若不是別人還願意接她這點淺薄的『心機』,她才是今天最丟人的一個!她可笑的自尊心,竟然這時候還冒出來要嘲笑對方,好似才能證明她有多麼逼不得已,可笑!
雷冥九小心翼翼的順勢讓開,撐著這幾年來練就的厚臉皮,才沒有羞憤自裁。
端木德淑忍著所有的疼,半撐著身體起身,堅持調高嘴角的弧度,欺近他,把頭靠在他疤痕縱橫堅硬如鐵的肩上。
如果可以她寧願靠鐵石巨城,身體對他散發的恐懼還隱隱在腦海里傳遞:「你討厭死了……」
雷冥九聽著她的聲音,心中陡然升起前所未有的淒涼,她……什麼時候如此低聲下氣過……
端木徳淑見他沒有反應,再接再厲的用手指戳戳他的胸腔,沒戳動,反而牽動了手指剛才被擠壓的舊傷,讓惱怒直往頭皮里戳:「你說,皇上就那麼中意我妹妹?」
雷冥九瞬間捉住她欲縮回的手,又快速鬆開,太軟了。
雷冥九肅穆的臉上更加陰沉,任誰現在還胡思亂想、表現成他這樣也不會有好心情,她……一定很不舒服,還恨死他了……其實他不要臉的想過,只要她跟了他,嘗過他,一定會喜歡他,並且很愛他的表現,覺得他體貼又溫柔,比任何人都對她好,不嫌棄他長得一般,願意一輩子跟著他。
可……
端木德淑推推他,青絲鋪開在榻上,小小的臉頰,蒼白的柔弱的面色,染了濕意的髮絲有的落在他胸前:「你說話呀……」她又不是白白送上門的。
「啊……」
端木徳淑瞬間福如心至,無形中底氣更足了,這愣頭青該不會……稍微回憶下剛才,發現再雄壯的外表也掩蓋不住他剛才的急切,說他對她沒有旖念,只有尊敬,誰信。
但端木徳淑聲音還是軟軟的:「我問你,皇上就那麼中意我妹妹,非讓她做高位嗎?」
雷冥九調整好情緒,冷硬的肌肉歸位:「恩。」至少皇上在朝會上很堅持,但他覺得皇上的意思一般,不是很上心,但他不會跟小仙兒說。
「聖旨擬好了?」
雷冥九低下頭,手放在她腿上輕輕揉著淤青,粗糙的大掌落在她永遠不忘保養的肌膚上,就像荊棘滾過絲綢,他立即又收回手:「擬好了,庶吉士存檔。」
端木德淑聞言瞬間坐起來:「豎子難當大任!」說完立即發現不妥,急忙閉嘴,可又不甘心!
雷冥九看她一眼,移開,不忍心讓她太狼狽。宗之毅是豎子嗎!以前或許是,但當他踏上造反路時,他早已不是以前的他,恐怕連徐知乎也沒料到他當初選中的人,現今已脫離他的掌控,完全把他們兩個壓制在臣子的位置。
要不然小仙兒早就通過尚書大人對皇上施壓了,也不會出現在這裡。
端木徳淑扭扭捏捏的開口:「可……可有轉換的餘地……」
衣袍半開,身姿如玉,即便這樣狼狽,她仍然像一道光,撲在成就大道的路上,需要虔誠膜拜、跪地攀登,才能到達她一寸之地的地方。
雷冥九把要壓不住的慾念收回來,替她慢慢的披上衣服,他以前就想過每天這樣為她慢慢更衣,為她梳妝。他一定能練的比她身邊的丫頭手法還巧妙,討得她歡心。
她如果知道,一定會笑他胸無大志,她端木徳淑,才不會嫁給那樣懦弱的男人。
「我問你話呢?」
雷冥九把衣服系好,看她一眼,又仿佛漫不經心的垂下,忍著輕輕摩擦的衝動:「有,讓那個女人主動放棄。」
端木徳淑覺得雷冥九腦子被戰火熏壞了,誰會放棄這樣大好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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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小名:仙兒(因為長的太美了,長輩忍不住更疼她時的暱稱)
咱家換簡介看到沒,還說看不懂簡介的,去旮旯裡面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