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二更
她都是為了誰,她還敢跟她來這套:「你是不是把我說過的話都望腦子後面了!」
端木徳淑見母親生氣,立即挽起母親的手往屋裡去:「哪有,都記得呢,我這不是剛嫁過去,想好好表現嗎,家裡辦禮是事都是婆母操辦,她現在身體不舒服,我自然要幫忙的。」
趙氏冷哼一聲,還是問了句:「你婆母怎麼了?」
「染了風寒,最近都沒有出門,也免了我請安。」
趙氏聞言,想起徐閣老的身體狀況,將心比心的多了一絲憐憫:「你可不能失了規矩,該去侍疾還是要放激靈點的。」
端木徳淑急忙點頭:「娘放心,我是什麼人,自然不會落了把柄,要不然我能回去嗎。」
趙氏冷哼一聲:「你婆母還能讓人晚上伺候嗎。」
「娘——」她已經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自然知道母親在說什麼,她母親也真是的,比她都敢說,多不好意思。
趙氏看著她微紅的臉頰,身上的紅色喜服,微微垂在而出耳側的金墜,百般心癢撓在心口,她才沒有伸出手為她撫開頸項上的金墜:「我跟你說的話可記者呢。」
「記得,記得,我怎麼敢望!」
「重複一遍!」
「啊!」端木徳淑臉黑了,那麼多句,她要說哪一句。
端木夫人看著她那德行就有氣,胳膊肘往外拐的東西,可想想那以後就是她的家,她不惦記著以後還總惦記著她們嗎!
趙氏深覺無力的看向前方:「給丫頭開臉的事沒有忘吧。」
「娘,我新婚……您就提這些……」最後一句說的很小聲。
「你節制些我跟你提嗎!」
端木徳淑頓時啞口無言,她目前彪悍不住自己母親!
趙氏見她慫了,心情甚好:「給我記住了,你若是一晚一次都拿不下她,你那張臉還有什麼用,貼地上糊餅子好了,丟不丟人,你說你丟不丟人……」
「娘別點了,疼,疼……那我待會……待會……」端木徳淑小心翼翼的掃母親一眼,又掃母親一眼。
「趕緊走!別礙我眼!」
端木徳淑立即開心,激動開始顯擺:「我還私自給大哥藏了一方硯台,硯台的側面有一個斜倚著葫蘆的小光頭娃娃可好看了,祝我大哥早生貴子啊。」說著用肩膀撞了母親一下,討好:「早生貴子呢……」
「行了,行了,有那個時間關心你自己吧。」
……
端木徳淑命人抬著一堆蛐蛐、鬥犬、斗鷹回府,急急忙忙把這些東西弄到後院,關在籠子裡用黑布蒙上,臉上苦大仇深,她二哥在想什麼啊,覺得她婆家會不介意兒媳婦鬥犬飛鷹。
不過送人她又捨不得,都是二哥的一片心意,全送她心坎上了,等明天便送到莊子上,回頭去莊子上解悶吧。
可非想上前討個好,見夫人拉了這麼一車東西來,臉色僵了一下,下一瞬便素質不俗的上前,恭維少夫人回覆:「少夫人累了吧,奴婢為少夫人放好了熱水,就等少夫人入內呢。」
未言也悄無聲息的上前:「少夫人舟車勞頓,奴婢為少夫人備了糕點,少夫人一起用一些吧。」兩人不動聲色的取代了戲珠、明珠的位置在少夫人面前忙碌著。
戲珠見狀頓時要追上去,神色不悅,都是做人丫鬟的,她怎麼看不出她們的計量,也不想想她們和小姐怎樣的情分,豈是她們能離間的。
明珠立即拽住戲珠,輕聲道:「在位奔波了一天,洗涑去吧,收拾好了再去少夫人面前伺候。」
「我們就任她們……」
「幾塊糕點、一次沐浴就能收買了小姐嗎。」她擔心的是將來,時間長了小姐總要選一個青竹園的人在跟前伺候的,到時候她打算退下來做青竹園大姑姑,只是這個更難,青竹園的梅姑、徐姑都不是能放權的人,哎,都要等,等她們小姐站穩腳跟,理清姑爺的脾性,這青竹園才能動,才能屬於她們姑娘。
……
「小姐的頭髮養的真好,比宮裡的貴人們也不差呢。」浴室內,蒸汽升騰,伴隨著徐徐香氣催人放鬆,借著浴室中悠悠的珠光,少夫人的容貌越加瑰麗美艷,她們少夫人真好看啊,比夫人都好看。
端木徳淑矜持的笑笑,不會在她們面前講述她的養發心得,顯得她不莊重。
可非舀了一瓢水緩緩的淋少夫人肩上,笑道:「少爺說少夫人傍晚回來,命人燒了青竹園的地龍,少夫人覺得暖和些了嗎?」
可非不說端木徳淑沒有感覺,這些一想她剛才入浴時沒好似真沒覺得冷。
可非悄悄打量眼少夫人的神色,乘勝追擊:「少爺對少夫人真好,奴婢還沒見少爺對誰這樣好過呢。」
未言接口:「早上時也是,少爺平時不吃甜食的,早上吃了兩塊千層糕呢。」
端木徳淑不是讓人討好的人,她是主子,天生就是任人討好、孝敬的,她知道分辨出她們口中的意思就行。
端木徳淑捏著手裡的花瓣,心裡不會排斥夫君對自己的不同就是了:「少爺呢?」
可非笑著開口:「酉時快到了,少爺也快回來了,夫人說少夫人剛回府,難免勞累,讓少爺和少夫人不用去用膳了,在青竹園吃了,早些休息。」
外袍披上端木徳淑的肩膀,熏乾的長發有伺候沐浴的小丫頭放下落在背上,一張清理絕塵的容色,帶著還未完全長大的風情,也足夠動人心魄的出現踩在房內的地毯上,坐在鏡前任人梳發。
端木徳淑悠悠開口:「哪能真不去呢?」
阿土便在門外求見,說了不是徐夫人客套,婉拒了少夫人可能要出門表孝心的可調,鄭重其事的婉拒後,慈愛滿懷的離開。
端木徳淑站在門口,覺得婆母好奇怪,也覺得婆母真有心,怕人說她不懂禮,一次又一次開口,也可見婆母是真心不想跟她客套的。
端木徳淑深吸一口氣,她懂了,她也不是那種不懂事的人,以後定不為彰顯自己孝順去打擾她老人家清淨。
「少爺!」
端木徳淑聞言向遠去看去,下一瞬,頓時眯了眼怔怔的看著他,依稀想起第一次見到他的字,想吹過雪山的風,洋洋灑灑,瞬間冰潔在她的心裡,清冷高潔,卻又好似包裹著彭拜的生命暖陽,紮根在她心裡,冰火交融,破土而出,生根發芽!
他就像遠古先人的糅雜了鋒利的辭藻繪製出的一篇錦繡華章,無論筋骨還是外在,都吸引著人前仆後繼,不但人好看,味還更鮮美一般。
徐子智被看的向前的腳步有些滯澀,被人直勾勾的盯著,唯恐自己踏錯一步成了笑話,而且她為什麼如此專注的看他,看的他一定同手同腳了,她能不能不要看了。
端木徳淑恍惚一笑,對於美的又屬於她的事物,從不吝惜表達自己的感情,立即飛撲的向他衝去,她要抱住他,然後扒開他衣服,蹭他如雪般冰凌高潔的胸口,咬他柔軟的唇邊,吞吃入腹,化作甘泉,將他煉化成血肉融入自己筋骨,讓自己也聖潔起來!
徐知乎怔了一下,急忙看看周圍,接住她衝來的力道。
可非、未言嚇了一跳,想抓少夫人時已經來不及了!兩人嚇的臉色微僵!剛剛忘了告訴少夫人……少爺非常忌諱在人前不莊重……
所有伺候的人立即垂下頭,眼觀鼻、鼻觀心不吭聲。
「子智哥哥,子智哥哥……」她的子智哥哥好好看、好美、好鮮,喜歡的她都不知道摸哪裡好了,怎麼會有真沒完美的男子如此合自己心意的長大,不單皮好看,骨還有相,怎麼能讓她不喜歡。
端木徳淑恨不得把心肝揉碎了才好,不拍拍心肝屁股,不能表達自己對他變態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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