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悄然開始
</script>轉眼間,兩天就過去了。本文由首發
墨魚收拾行李時,只帶了一些值錢的物件和銀票,其他的一件也不敢多拿,若是她多拿了衣物,或許就會被人察覺出蹊蹺。
看著自己曾經穿過的衣裳和旗鞋,墨魚一件一件地摩挲著,似是在緬懷過去的日子,過了今天,她便再也不是皇宮裡的娘娘,只是一個平凡女子。
往事已然不可追,她必須往前看,往前走,由不得半分猶豫。
屋內,大家都在,如意,順貴,青蘿,小越子,還有沈太醫。墨魚看著眾人,眼眶漸漸濕潤,今天過後,她和他們可能就再也沒有見面的機會了,從此只能憑著記憶來懷念著,卻不會再有交集。
墨魚長吁了一口氣,舉起面前的酒杯,做最後的告別,:「此事過後,但願各自安好,總不相忘。」
一切情分都記在心裡,多說也是無益,墨魚仰頭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強忍住了淚水。
大家都喝盡了自己的告別就酒,如意和青蘿小聲啜泣著,而順貴等人則低頭不語,氣氛甚為傷感。
墨魚已經給了他們各自一筆遣散費,以助他們日後可以過上好點的日子,她只能做這麼多了,剩下的,全憑各自的命數。
片刻後,墨魚忽的站起了身,一副大義凜然的神色,她低聲道,:「是時候了,去聽林湖邊吧。」
語氣是極為堅定的。
如意等人默默地點了頭,跟在墨魚的身後,踏上了一條鋌而走險的路。
依計劃,墨魚已經派人把衛姑姑邀到了湖邊,說是有要事相商,而此時,估摸著衛姑姑也應該到了。
寧兒聽從墨魚的吩咐,一直躲在湖邊樹林的假山後面,那假山離湖邊有段不小的距離,中間還有個亭子阻礙著視線,也就是說,寧兒瞧不見她們在湖邊做什麼,但倒是能隱約地聽到些聲音。
寧兒不敢去面對衛姑姑,只能用這個慫法子,來間接看到衛姑姑被墨魚整頓。一無所知的她還真以為墨魚會去找衛姑姑興師問罪,以為只有這麼簡單。
從松鶴齋到聽林湖的路並不遠,大概只有半刻鐘左右,但現在,墨魚卻覺得很是漫長,甚至覺得這是她這輩子走過最遠的路之一了,她感覺自己的每一步都邁的很沉重,她必須得用力地往前走才行。
湖邊,衛姑姑果然如約而至。
墨魚見到她時,心底不免一沉。
衛姑姑對墨魚的計劃當然是不知情的,她連墨魚到底找她有什麼事都不知道,所以她一如往常地向墨魚行禮,表情還挺隨和。
「謙嬪娘娘吉祥,不知您有何吩咐,為何要把奴婢約到這裡來?」衛姑姑垂著眸子,好聲好氣地問道。
墨魚沒有答話,她的身後站著如意等人,看起來來勢洶洶。
衛姑姑不解地抬起眼,眼底滿是疑惑。
還未等她再開口詢問,墨魚便從袖中拿出了那瓶紅花散,扔向了衛姑姑,衛姑姑見狀急忙躲開了,瓷瓶擦過她的肩膀落在了她的腳邊。
當衛姑姑看清了地上的紅花散時,神色頓時大變,那一瞬間,她既震驚又害怕,同時還有些憤怒。她沒想到,寧兒竟然敢背叛她。
她緩了緩臉色,勉強笑道,:「娘娘,您這是在做什麼,為何朝奴婢砸東西?」
她還想要裝傻。
墨魚冷哼了一聲,:「本宮都知道了,你在安胎藥里動手腳,還想用紅花散來毒害本宮,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衛姑姑面色蒼白,強裝鎮定,繼續裝無辜,:「奴婢聽不懂您是什麼意思?什麼安胎藥什麼紅花散,您是說奴婢想要害您?這怎麼可能,奴婢害您做什麼,奴婢可沒這麼大的膽子。」
墨魚斜睨著她,提高了音量,斥道,:「你少在這裝模作樣,寧兒都已經跟本宮說了,她該把下紅花散交給了本宮,你想作何解釋!」
衛姑姑搖頭道,:「寧兒那個丫頭狡猾又愛撒謊,您可不能相信她啊,她是不是跟您說了什麼了?您可千萬不要聽信她的一面之詞!奴婢從未見過什麼紅花散,哪裡還需要解釋。」
她就是想死不認帳,以為可以糊弄過去。
墨魚眯起眼睛,戲謔地哼笑著,:「寧兒不值得相信,那你呢?你就值得信任?本宮雖不知你為何非要害人,但本宮知道你一定還藏著不少秘密!你要是想在本宮面前耍把戲,那你還是省省吧,沒用的!」
衛姑姑越來越心虛,她的額前已經出了一圈冷汗,她緊攥著雙拳,想要繼續狡辯,她可不願輕易認帳。
「娘娘,求您明鑑!您若想給奴婢定罪,總的拿出證據來啊,您不能僅憑著一瓶藥和一個臭丫頭就非說奴婢有害人之心,奴婢不服!」
衛姑姑的演技還真是不錯,此時,她正一臉正氣地為自己辯解,絲毫沒有悔意,佯裝出無辜的樣子。
墨魚手中的證據不足,所以衛姑姑是不會承認的,她總覺得還會有轉機。
「大膽衛氏,都到了這個地步你還要信口雌黃,你以為本宮不知安胎藥的事情嗎?本宮可從未喝過你的安胎藥,要不然早就流產了,你的居心叵測本宮早已知曉,本宮留你到今日已是仁至義盡,你還不快些認罪!」墨魚冷聲喝道。
衛姑姑搖頭,就是不肯鬆口。
「奴婢沒罪,自然是不會認罪。」
衛姑姑不見棺材不落淚,嘴巴硬的很,她以為墨魚定是拿她沒有辦法。
離宮不比宮裡,墨魚在這裡是沒有什麼實權的,故而一時半會兒也奈何不了衛氏。
然而墨魚的真正目的並非是讓她承認罪行,而是要激怒她,既然此時她沒有大的情緒波動,那墨魚只能換個法子了。
墨魚不屑地望著衛氏,語氣是輕蔑的,:「你現在就嘴硬吧,不過不要緊,等皇上知道此事後定會為本宮作主的,你覺得皇上是會相信本宮,還是會相信你這麼一個賤婢?」
衛姑姑低頭不語。
「唉,只怕皇上要嚴懲你時,你定會傷心欲絕的,畢竟你那麼愛慕皇上,可皇上卻視你如螻蟻,壓根就沒把你這個痴情人放在心上。」墨魚鄙視地笑道。
衛姑姑的臉色漲紅了起來,氣息有些不大均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