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再度被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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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魚出來一看,原來是宜斕姑姑帶了人來,她的身後站了不少宮人,瞧這架勢有些來者不善的意味。可既是宜斕前來,為何要她去的不是景仁宮,而是永壽宮?
「姑姑,這是何意?」墨魚指著門外的一堆太監,正色問道,:「你帶了這麼多人來此,可是為了我?還請姑姑詳細說明。」
宜斕行了個禮,笑對墨魚,客客氣氣地答道,:「奴婢打擾了您休息,實在不該,只是眼下有著十萬火急的事情,等著您去永壽宮確認。」
墨魚不想拐彎抹角,直截了當地問道,:「怎的是去永壽宮,姑姑何時開始為皇后娘娘辦事了。」
「這……」宜斕被噎了一下,略有遲疑,她捋了下額前的碎發,以此來掩飾慌張,片刻後緩聲答道:「此乃大事,熹妃娘娘一人難以作主,故而還得請您移駕永壽宮,讓皇后來作處理,至於此行究竟是所為何事,奴婢現在還不能妄言,只能等到了永壽宮後,由娘娘們親自來告訴您。」
這招行得甚妙,刻意避開了景仁宮,把權力強加給了皇后,所以無論一會兒斷出什麼結果,都賴不到熹妃的頭上。
墨魚的心裡生出了不安之感,她還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看這樣子十有**是件壞事。【】按照以往的經驗來看,若是有哪個妃嬪被如此正式地傳喚,那麼一定是她做了錯事,要被拿到皇后面前去審問。
如意去了內務府還未歸來,墨魚看了看春香,無意帶她同去,只是囑咐了她安心留守咸福宮。小越子一臉焦急地站在一旁,想說話卻又不敢開口,墨魚衝著他淺笑,讓他暫且放寬心。
墨魚簡單交待一番後,就跟著宜斕前去永壽宮,路上時她一直暗中觀察宜斕,見其總是一臉毫不知情的模樣,這使她更加不解,完全摸不著頭腦。
永壽宮裡,氛圍嚴肅,皇后和熹妃同坐上座,寧嬪與顧常在坐在一側。
墨魚走進了殿內,垂下眼眸低聲問安,:」臣妾拜見皇后娘娘,熹妃娘娘,寧嬪娘娘。」
皇后見墨魚終於來了,憂心忡忡的面色上多出了一分急切,她抬起了右手,:「蘇常在快起身,不必多禮,今日宣你前來是有事要問你,時間不早了,本宮就直接開口好了。蘇常在入宮三年多,想必在宮裡也識得了不少熟人,你可認識一位叫顧小川的宮人?」
墨魚脫口而出,:「臣妾識得。」
她抬頭看向了皇后,眼神中流露出了疑惑之色,怎麼會突然問起了小川子的事情,難不成是小川出了什麼事。
皇后娘娘心裡一沉,繼而又問道,:「你同他是什麼關係,為何會相識,又認識了多久?這問題很是重要,你要思考清楚了再作回答。」
墨魚頓了頓,疑道,:「在回答之前,臣妾可否斗膽一問,您為何要把臣妾喚來,可是臣妾做錯了什麼事情?」
皇后娘娘還未開口,一個尖銳的高聲便響了起來。
「你少裝蒜,還不從實招來,你到底和顧小川是什麼關係,快說!」顧常在騰地一下站起了身,得意地看向墨魚,:「當著三位娘娘的面,你可休要耍花招,否則可休怪宗人府的刑罰無情。」
皇后皺眉,她撇了一眼妄自囂張的顧氏,輕喝道,:「顧常在,你先坐下,此事還未有定論,難道你想屈打成招嗎。」
顧常在暗哼了一聲,挑釁地盯著墨魚,慢悠悠地坐了下來,她眼看著自己的奸計就要得逞,臉上忍不住露出了喜意。
墨魚見狀,心中慌亂,顧氏在這搗什麼鬼,莫不是她又出惡招,想要往自己的身上再潑髒水。
她沉住氣,說道,:「我連現在的情況都不明,何來耍花招一說?皇后娘娘,無論發生了什麼,臣妾請您都要明鑑,切勿聽信了他人的胡言亂語。那太監顧小川,只是曾經受過臣妾的一點恩惠,故而算得上是熟識,臣妾過去久居深宮未得恩寵,在他人眼裡不過是微塵而已,就算與普通的太監有幾分交情,也不算什麼稀奇的事情。」
「若是只有幾分交情那這個你又作何解釋。」皇后把桌上的絹帕交給了慧槿,然後嘆著氣,把臉別了過去。她也不願相信顧氏所言,只是人證物證俱在,她實在是無能為力。
墨魚接過慧槿手中之物,仔細一看,竟是她多日前無故消失的那條帕子,上面那特殊的小魚繡案就是最好的憑證。不明情況的她急忙開口,:「這是臣妾的東西,皇后娘娘是在哪裡拾到的?」
顧常在聽罷,立即笑出了聲,她狠狠地瞪著墨魚,一字一句地大聲說道,:「難得你肯實話實說,承認這髒帕子是你的,瞧你那無辜的樣子,真是可笑至極。你應該沒有想到吧,帕子是在顧小川身上發現的,你們二人之間如果沒有私情,他又怎會有你的絹帕!」
這話一出,驚出了墨魚一身冷汗,飯可以亂吃但話可不能亂說,她怎的就同小川有了私情?這帕子絕不是她送給小川的。
到了現在,墨魚才恍然明白,她是被人指證與太監有了私情,所以才被皇后娘娘宣來審問,這個罪名使她又怕又急,同時更覺恥辱。
墨魚急忙跪下,誠懇地求道,:「皇后娘娘明鑑,臣妾絕對沒有贈予顧小川絹帕,更沒有同他有過男女私情,顧常在剛才所言,全部都是血口噴人。僅憑一條帕子,能夠證明什麼,要是因此就將罪名扣在臣妾的頭上,那可實在是太冤枉!」
皇后為難地看著墨魚,示意慧槿將其扶起,她稍作思考,然後吩咐道,:「此事事關皇室的顏面,自然不能輕下論斷,待本宮先問過那顧小川,再做下一步打算。」
熹妃點了點頭以示贊同,全程沒有言語的她,這時才有了點反應,終於參與了進來。她一向強勢掌權,此刻卻有著不同於往常的淡定,對這一切不聞不問,好似一個局外之人。
這其中,定是有著不同尋常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