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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一章 嘆感幼時

    便是因喜歡這桂花松仁糕,故而多吃了一塊,等著公主吃過秦疏酒這才餵了自己的茶於公主喝,等著茶也飲下潤了嗓子便是從那袖中掏出一塊娟帕打算為樂平公主擦去嘴邊留下的糕點屑。`誰知這娟帕才剛要取出竟是不慎叫身後的宮人碰了一下,這輕輕的一碰可是叫秦疏酒驚的,抽到一半的娟帕也是脫了手。

    倒是陳書儀身邊的可冉眼明瞧得仔細,在那娟帕落於地時忙的俯身抓住才未叫秦疏酒的娟帕落了地。險險的抓住倒也叫人心驚了一下,正要將那娟帕還於秦疏酒,倒是陳書儀出聲喊住,可冉便是將娟帕奉於陳書儀手上。

    接過娟帕在手中細細賞看,陳書儀不禁笑道:「窈妹妹這繡帕好生別致,可是妹妹自己的手藝?」便是因為喜歡所以開口詢了,詢後秦疏酒搖頭一笑而後回道:「妹妹豈有這樣的手藝,這娟帕是翁師師親繡的,便是蘇姐姐也有一塊。」

    說完便看了蘇蝶,蘇蝶點了頭應道隨後說道:「我與疏酒還有師師皆有一塊,都是師師親繡之物,三塊不若是色澤還是花樣上皆是一般無二,若是我們不提前知會,旁人瞧了怕是都要以為那是同一塊呢。」

    「竟是如此。」聞完也是詫異,當下更是細看了起來,說實的翁師師的繡工的確了得,那繡帕上的鴛鴦牡丹栩栩如生,到像是活的一般,總叫人有種一不留神就會從娟帕裡頭跑出。也是驚嘆於翁師師的繡工,陳書儀忍不住贊道:「翁妹妹的繡工堪稱了得,縱然是那尚衣局也是遜了幾分。三塊娟帕皆是一模一樣倒是瞧不出分差來,三位妹妹的姐妹情到叫我羨慕。」

    由衷的贊後陳書儀這才將手中的娟帕送還秦疏酒,笑著接了娟帕,秦疏酒用那娟帕輕為樂平公主擦出唇角沾上的糕點碎渣。倒是翁師師聽出陳書儀的喜意,當下便是應道:「若是夢姐姐喜歡,不嫌棄師師那所繡的花樣上不得台面,師師願意為姐姐繡上一塊。」

    「既是妹妹願意我歡喜還來不及呢。怎會嫌棄。」

    她本就喜歡只是不好開口,如今見翁師師主動提及自當是點了頭先謝過,宮裡頭素來瞧得最多的便是這大氣的夢修媛四處贈物,何時見過她這般迫切的瞧上別人的東西。倒也是極著難得,當叫閔婕妤笑了,便是取笑說道:「瞧瞧今日的修媛,應了我的相邀倒是賺了,且不說皇后娘娘這兒恩賞的好茶。便是翁妹妹那繡工也是數一數二的。`夢修媛這一次應了邀,真真的賺了許多。」

    也是叫閔婕妤取笑,當下便是應道:「這樣說來倒是要謝過閔婕妤,若不是婕妤設了這聚賞,我還真沒個機會求了翁妹妹為我繡上一塊娟帕。」陳書儀的分位比翁師師高上些許,她這樣的話可叫翁師師不敢當,忙是輕了聲回著,倒也還是那一派軟順之意。

    那兒的人可是瞧上了翁師師的繡工,便是秦疏酒這兒,可是細了心的為樂平公主擦去嘴角殘留的余渣。公主倒也乖巧。也是等了秦疏酒擦拭妥當後方才離了她的懷,而後又入了園內戲耍。

    便是看著公主那活潑淘氣的勁,秦疏酒忍不住笑道:「公主這性子瞧著到有幾分像蘇姐姐。」便是這樣笑了打著趣,蘇蝶聽後也是笑了,而後說道:「以後我若是有了孩兒,也望如她一般這樣胡鬧隨性,輕輕鬆鬆的活著,自由自在的鬧著。」

    蘇蝶的心思從來都是淡的,自當希望她的孩兒能活得逍遙自在,不要叫凡俗的事物牽絆著。只是這帝王家的孩子。一旦生於這帝王后宮又怎能一生逍遙平平淡淡,隨順心意坦坦蕩蕩。只要是生在這帝王家的孩子,無論是皇子還是公主,命皆是如此。秦疏酒知道。她一直以來都知道,只是知道的她卻也狠不下心破了蘇蝶的期盼,便是收著聲一言不,只是那面上的笑。

    看著有些苦澀。

    從露亭回來後人到有了幾分倦意,便是剛回了鍾碎宮,南枝便伺候著秦疏酒坐下歇息。砌好的茶也端了上來,只是秦疏酒卻是沒有飲茶的心思,將那遞上的茶又重放回案台上,秦疏酒忍不住輕嘆口氣。便是這一聲輕嘆叫南枝惑了,候於一旁看著,南枝問道:「姐姐可是怎了?難不成這一次閔婕妤相邀可是給姐姐出了難題?」

    便是憂了心問著,因這一次隨身侍奉的是簾兒,所以她心中免不得多思,也是不願叫她多思秦疏酒應道:「我與閔婕妤又無冤無仇,她怎會給我出難題?」

    「那好端端的姐姐怎就嘆了氣。」接口問著,秦疏酒回道:「也不知怎的,便是忽的想嘆上一口氣,許是今日瞧了樂平公主不禁記想起兒時,忽的有種時過境遷之感。」

    樂平公主是璃清的女兒,是姜國的公主,自當活得無憂無慮,可是誰又知道,兒時的她也是這般的無憂無慮,甚至於遠比帝王家的皇子公主們更加隨性笑朗沒有半分憂愁。`只是那樣的過往如今已是尋不回了,現在的秦疏酒也早不是那眾人眼中摔碰不得的明珠。

    她是秦疏酒,以秦尚書次女身份禮聘入宮的妃嬪,入宮只是為了叫當年之事所有元兇該付出該付出的代價。心是狠的,只是再狠的心有的時候也會覺得微累,便是因看了樂平公主那無憂無慮的笑眸,此時的秦疏酒也是覺得有些煩累。

    秦疏酒心裡壓了什麼,南枝是明白的,因為她的心裡頭同樣壓著這些,便是看了秦疏酒露了倦怠之意南枝忍不住上了前,未言語便是那樣候於一旁陪著。這般關憂看著,也是叫秦疏酒笑了,抬了頭看了她隨後搖頭輕笑,秦疏酒說道。

    「放心吧,不用擔心我,這一切都是我甘願的。血債血償的道理若是不能叫那些人明白,縱然以後下了黃泉我怕也是沒臉見父親了。」話輕輕道出,只是這道出的每一個字卻是堅定的,等著這話道完後秦疏酒的面色也復了常。不再露出那叫人看了會覺心酸的迷惑神情,秦疏酒笑看南枝說道。

    「怎了。我不過是順帶的感嘆了一聲,瞧瞧你現在這樣到像是我要尋了短見似的。」虧得旁人還在為她擔心,結果她倒好,才剛緩過來便是開了口打趣人。倒也叫南枝悶了氣,當下便說道:「縱然姐姐想尋短見,那也得瞧瞧南枝樂意不樂意。」便是回了這一句隨後收了聲,深而望後南枝輕道。

    「如果姐姐真覺得累的話,我想大小姐那兒是不會怨姐姐的。」便是這樣輕言道了一句。只是這一句卻叫秦疏酒笑了,不再看著南枝而是錯開了眼,秦疏酒說道:「說什麼胡話,策劃了這麼多年豈能因我一人之由而毀了一切。莫說長姐那兒不會同意,縱然是我自己也斷不允許。」

    堅定說著,秦疏酒表明了自己的決心,便是這一份決心叫南枝笑了,正欲再說些什麼,誰知這話才剛剛到了口邊簾兒倒是選在這個時候入了寢宮。

    聚賞之上除了幾口茶旁的秦疏酒可是一口都沒碰過,現如今怕也是餓了。因是憂了秦疏酒覺了餓簾兒便是上了小廚房讓他們為秦疏酒備了食膳。這不食膳才剛做完簾兒就端來了,呈於秦疏酒跟前而後放於案台上,簾兒說道:「聚賞之時婕妤可是半口都沒碰過那些糕點,想來現在也是餓了,簾兒讓小廚房為婕妤做了些開胃的吃食,婕妤先吃一些也好開開胃,一會兒便是該用晚膳了。」

    簾兒心細,好些事她都留意著倒也叫秦疏酒心喜自己沒看錯人,便是讓她放下而後道了聲謝,隨後坐正了身子便是要取簾兒送來的糕點。眼看了就要取了糕點一旁的南枝倒是先一步開了口。忙是喚住秦疏酒,南枝說道。

    「姐姐還未淨手怎可直接取了吃食。」說完便是命了宮人下去備了淨手的水,她是連了這些事都要管了,只是秦疏酒自個卻不在意。便是看著南枝命著邊側候著的宮人秦疏酒笑道:「便你事多,不就是淨手的事,怎就那樣要緊了。」說完也是沒搭理她而是從袖中抽出娟帕而後擦了手,隨後便是取了糕點送入口中。

    莫看秦疏酒的心思縝密得可怕,可這有的時候也是小孩子心性,倒是叫人無奈得緊。手未淨吃食卻已送入口中,這而後送來的淨手的水也是用不著了。便也只能叫宮人們再把手端出去,南枝不禁怨道:「姐姐也真是的,這稍微的一刻都等不及?這若是吃壞了肚子到時受了罪,可別怨我們伺候時不上心。」

    話中到也有了幾分埋怨,也是聽得秦疏酒了笑,便是看著她秦疏酒說道:「怎就那樣嬌貴了,不過是一二塊糕點難不成還能要了人的性命。再說了,今日這一事你們兩可都瞧清明了,是我自己不聽勸,若真是吃壞了肚子,到時我若是怪了你們,你們便拿今日這一事來說我。」

    這話說得倒也振振有詞,便是南枝與簾兒可不敢真應,之事叫秦疏酒逗笑了,簾兒說道:「婕妤您可是主子,即便這事是您自己要做的,可當真壞了肚子我們哪敢拿這一事說您,到時候還不是得由著您斥罵。」也是一番話直接道明了,叫南枝一個勁的邊上應喝著。

    這兩個丫頭近來越喜歡合了伙與自己唱反調,當下秦疏酒也是不願同她們多說,便是直接默了聲不再搭理而是收聲繼續繼續盤中的開胃吃食,好一副人不應心甚靜。

    秦疏酒這兒都懶得搭理她們,南枝與簾兒也是沒了法子,便也是不再多言而是無奈瞧看著秦疏酒,便是看時現了秦疏酒放於一側的娟帕,簾兒上了前取了隨後退出打算交與宮人讓她們一塊送去掖庭獄清洗。宮人接了簾兒遞去的娟帕正要連了衣物一塊送去掖庭獄,誰知娟帕方接過放入桶中還未送去倒是叫人喚去忙了旁的事。

    娟帕極輕風一吹便是隨風飄起,由了風帶著倒是落於旁側的籃桶內。桶中裝的是準備送去掖庭獄清洗的衣物,而那籃內則是從掖庭獄送回的已是清洗乾淨摺疊整齊的衣服。便是混入那衣服之中,而後宮人忙完回來也未細看,便是籃中之物收入房內而桶內的衣物直接送去掖庭獄。

    便是晚些才用了晚膳,用過晚膳後又同南枝說了會兒話,秦疏酒這才感了倦意。蘇蝶近來得了那極稱心的廚子,便是三天兩頭叫如意宮的宮人送來她心喜的吃食,蘇蝶所喜之物大多都是那甜膩之物,吃多了免不得覺得脹得緊,偏生她送來的這些還有些真是對了秦疏酒的胃口。尤其是今晚差人送來的那一份藕燉蓮子羹,更是叫秦疏酒鍾意得緊,便是因喜歡加之也沒有人勸著,一個不慎倒是吃多了。

    吃多了覺了脹得緊,縱然感了睏倦之意也是不可立即入睡,便是又撐了於南枝說了好些話,也是實在撐不住了,秦疏酒而後才入榻就寢。便是睡時她還輕笑著嘟囔道:「果然該聽你的話,先淨了手再吃那些糕點,這不,到覺得身子有些不舒坦了。」

    便覺得小腹處幾分不適,不過這不適之感到也不重,秦疏酒便也未放在心上,便是南枝聽了心中擔心當下便問道:「姐姐覺得不適?可是要召太醫入宮看看?」便是以詢而後瞧著秦疏酒合目輕笑而後回道:「多大的事,不用召太醫了,便是睡一覺明兒也就好了。」

    輕應了一聲倒也未在多語,便是等了南枝上前回話時秦疏酒已是入了眠。既是入了眠便不在出聲,在為秦疏酒理好床被南枝這才無聲息的出了寢殿。

    入眠到也睡得不甚安穩,卻也沒有醒來的意思,便是在這恍惚之中秦疏酒聽到有人匆忙入了宮,聲音聽上去有些急促,便是這一份急促將秦疏酒從夢中驚醒。醒時忽是覺得胸腹劇痛一扯,這頓時升起的痛叫秦疏酒的身子都了僵。便是僵坐於床榻上,正是疑了方才的劇痛是何?那痛意竟像是散了般,忽然消失了。

    詭異的撕痛叫秦疏酒感到迷惑,卻是無心細尋緣由,聞了聲朝著寢門處瞧出,正是看到南枝與簾兒行來。因是二人面色瞧著異樣秦疏酒便是問道:「你們這是怎了?」

    好端端的怎是露出這樣的神情,到像是出了什麼大事一般,也是因了她二人的神情,秦疏酒心中隱是起了不妙之感。便是出聲問了,問詢卻也不見她二人誰先開口,也是在秦疏酒的又一次詢問下南枝才出聲應道。

    面露了愁憂之色,南枝開口說道。

    「姐姐,樂平公主夭折了。」(未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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