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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五章 姐妹相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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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秦疏酒亦非昔日的窈婕妤,便是託了她自己的手腕在後宮中也算是站穩了一方勢力,不過這人爬得越高,窺視的人也就越多,摔下來亦也就可能越慘。宮裡頭向來有著自己特有的一道規矩,若是有幸上了高處,要嘛穩定份位操算一切,要不就叫人背後算計成為他人上爬的墊腳石。

    這樣的規矩秦疏酒自幼便是心明的,便是如今入了這規矩內,也是得心應手得緊。眼下她剛剛晉升妃位,宮裡頭不知有多少雙眼睛正直勾勾的釘在她身上,便是妄求能從她身上尋到一二處過,倒是借了這些過錯將她從妃位上拉下。

    那些面善心不善的人心裡頭都在想著什麼,秦疏酒怎會看不出來,便是對外諸事能推則推,只要她****在宮裡頭歇息,便是外頭鬧翻了天也不能強扯到她身上。

    凡是可能沾染上過錯之事,秦疏酒皆是一概拒於門外,倒也叫人尋不到她的過錯只能將心裡頭那一副憤恨壓在心中。旁的宮裡,秦疏酒皆是推拒身子不適,與她們隔得遠遠的免的著了旁人的道,不過翁師師那處卻是不同,若是翁師師的請,縱是覺著身子不適秦疏酒也是必然要受邀的。

    從簾兒那處知了蘭莞宮內邀請之意,秦疏酒倚坐在妃榻上懶著身子,一面閉著眼凝眸靜歇一面請叩了手,像是在琢磨著此邀是否赴應。

    蘭莞宮那處送過來的請柬,南枝這兒可是懷了疑心,便是伺候於秦疏酒身側,南枝說道:「姐姐,你說翁婕妤這次相邀是好還是歹?可是有著什麼意思?」便是語後見著秦疏酒睜了眼隨後抬眸看了她,秦疏酒說道:「是好意還是歹意?你覺得呢?」

    「我覺著?」應接一句隨後哼語一笑,南枝說道:「南枝覺著必是歹意勝過好意,那翁婕妤是個怎樣的人?姐姐已算是表里不一之人,可她同姐姐比起來更是虛得緊,姐姐可莫忘了太后重罰之事。這件事擺明了就是她設下的惡套。那樣惡毒的法子都想得出來,誰知道這一次的相邀她會在設下什麼旁的害人之法。姐姐還是莫應這一份邀了,便是遣了簾兒回句話,就說姐姐身子不適。去不得她那蘭莞宮。」

    翁師師這人瞧著柔弱,可要說起心也是個狠得下的主,便是恐了她又生出什麼毒思害了秦疏酒,南枝不贊成秦疏酒應這一份邀,便是見著她意思明確。秦疏酒入心細琢想了片許,隨後也不明意而是看著簾兒詢道。

    「南枝覺著不當赴宴,簾兒呢?蘭莞宮此次邀宴本宮去與不去?」便是詢後見著簾兒立於那兒蹙眉沉思,細想之後簾兒應道:「娘娘這般詢著,依了簾兒所看,南枝姐姐擔心並無道理,翁婕妤的心思絕非一般人等,先前那樣秘毒的法子都能想出來誰也不知道這一次的邀宴是單純的姐妹談心還是一場鴻門宴。若是可以的,娘娘不去赴邀固然是最好的,只是……」

    「只是什麼?」見著簾兒蹙眉頓停。秦疏酒便接口詢了,也是見著秦疏酒出語詢問簾兒這才續道:「只是娘娘若是不赴邀終日呆在宮內,如何才能尋到機會除去翁婕妤?」

    是翁師師不仁在前,也是怨不得她們不義,縱是面上仍以姐妹相稱,不過秦疏酒心底早就起了殺心。這樣一個連著姐妹都能下得了狠手的女人,若是久留他日必然會成了心腹大患,還是早一步將其除去心裡頭方才能舒坦口氣。

    秦疏酒的心思,南枝與簾兒這兩位貼身宮婢怎會瞧不出,心中清明自當也是處處替秦疏酒留意合適機會。如今見著翁師師宴邀,雖然心裡頭也是覺著秦疏酒不當應邀,可是總是不免嘆著失了這樣一個絕好機會。機會尋起來可不易,便是見著簾兒這般說後秦疏酒心中也是細思起來。便是一面思著一面應點著頭,秦疏酒說道。

    「這般說來到是有理了。」聞著秦疏酒這樣一嘆,南枝那處忍不住說道:「機會有的是也不見得必要姐姐去她那處,若是真要尋了機會改明兒將她請入自擬宮不就得了。」

    此語落後便見秦疏酒頓聲看了她,隨後說道:「將她引入自擬宮除去?這不是明擺著與咱們扯上干係?如今這宮裡頭不知多少人眼勾勾的盯著我,若是在這一事上扯上了干係怕是得叫人借勢害了。再說就翁婕妤那般心算之人。要是真想害了我,哪怕在我這宮裡頭也是能照著動手,先前魅惑聖上之事不就如此。」

    之前魅惑聖上害得璃清龍體欠安,便是託了翁師師的福,秦疏酒因了這事受了罰,她倒是對外撇得乾乾淨淨。有過一次那樣的手腕,誰知下一次又藏在何處,便是將其邀入宮中也是防不勝防。

    重罰降貶那一事可算是記憶猶新,如今叫著秦疏酒重新提及,南枝當是不在多言,便是收聲頓後叫著秦疏酒伸手戲擺著案台上的茶皿,秦疏酒抿笑著唇說道:「咱們那翁婕妤打從入宮時便是藏了野心的,如今宮裡頭呆得越久怕是心裡頭的**也是越深。依了她母家的權勢想要在往上爬是不可能了,還要在這宮裡頭爬上更高的位置,她勢必得踩著別人。也許於她而言,我便是最合適用來墊腳的那個,畢竟……」

    話至了此忽然頓了,便是這微的一頓隨後凜著眸發著笑,秦疏酒說道:「畢竟她也不是頭一次借著我上爬了。」這樣的話在忽然道出時叫人聽了有些迷惑,不過這迷惑的心思才剛起很快的南枝便曉了秦疏酒所指何事,便是忍不住也陰了眸色,南枝冷著語說道。

    「是啊,若不是姐姐提及倒是將這一事給忘了,這翁婕妤的野心早早就埋下,早知今日會成了這般,當初姐姐起意時就當取了她的性命,也免去如今這樣多的麻煩。」

    最能給自己造麻煩的人往往是身邊最親近之人,畢竟只有這身側親近之人方才了解自己,心中的算思早已撥動,眼下便是靜候時機來臨。

    拿起茶皿上的茶蓋,輕輕撥著裡頭早已涼了的茶。待是撥了數下後秦疏酒頓了手中動作,忽的眼前一亮像是思到了什麼,秦疏酒的唇角微了揚而後溢著笑說道:「簾兒說的沒錯,若是人不去。如何能尋到機會。既然翁婕妤親請,若是不賞這個臉總是說不過去,便是應了她這邀如何?」抬了眸看著身側二人,秦疏酒如是說道,便是她的話剛落南枝已是瞭然蹙了眉。隨後說道。

    「姐姐可是想到了法子?」便是詢後見著秦疏酒的笑更深了,抬了手朝著南枝勾了勾,便是順了秦疏酒的意湊了前。將耳附到秦疏酒唇邊,聽著秦疏酒笑道她尋到的法子。

    便是微的一愣,隨後唇角也是盪開了笑,移身看著眸中滿溢柔笑的秦疏酒,南枝說道:「姐姐這法子,倒是毒了,不過正好,惡人便需用惡招。這樣的法子對付她,正好。」

    既是盪了笑便是明了秦疏酒的意思,當下南枝也是點應了頭而後退下,待著南枝退出宮後秦疏酒這才將手中茶蓋放於茶皿之上,隨後說道。

    「既然來了請總不能不能空著手過去吧,先前蘭莞宮那兒可是備下了一份重禮,如今咱們送過去的禮,可不能輕了。」

    便是應了翁師師的邀,秦疏酒的轎輦終在蘭莞宮處落下,因這窈妃親臨。蘭莞宮一早就將一切都準備妥當。當秦疏酒的轎輦在蘭莞宮外落後,翁師師已是候著而後上前接迎,便是欠身行了禮隨後姐們兩一陣寒噓,秦疏酒這才入了蘭莞宮。

    前腳方才踏入殿內。聽聞殿中傳來一聲「拜見窈妃娘娘」,此聲來的突然,且聲音聽上去有些啞異,聲略高音不準,到也不像是人口中發出一聲。因是聲來的極其突然,到叫去秦疏酒驚了楞。便是止了入殿的步伐而後處在外頭看著。這微的頓了行,裡頭又連著發出幾聲「拜見窈妃娘娘」,這下子聽得清明的秦疏酒當是移了眸看著翁師師,隨後詢道。

    「這聲可是?」便是語落見著翁師師含了笑,未語只是看著秦疏酒說道:「姐姐若是好奇,便是入了殿內瞧瞧。」見著翁師師這樣神秘,當即秦疏酒更是起了性子,也是不叫南枝攙著而後入了寢內。

    饒過寢殿正中立著的雙繡風屏,秦疏酒這才看清方才拜見之聲所出何處。只見這蘭莞宮中殿內正堂擺著一架朱紅木製成的架子,架上盤雕著綻開的牡丹,便是那牡丹架撐之上有衡了一根光滑滾木,在那滾木之上赫然站了一隻虎皮鸚鵡。

    鸚鵡身翠綠,尾如墨,頭泛黃,嘴藍喙,背上條條如虎紋,一看便知是上好的虎皮鸚鵡。也不知這鸚鵡是何人所教,還是天性聰慧,此時正站於滾木之上,一面左右不住跳移一面在那兒喚道。

    「拜見窈妃娘娘,拜見窈妃娘娘。」

    如此可人的小玩意兒當是引得秦疏酒發了笑,不禁看著它說道:「這虎皮鸚鵡實在可人得緊,妹妹何時養的這物?姐姐我竟是不知。」一面道著一面上了前,抬了手一番玩戲,也是見著秦疏酒喜歡,翁師師便是說道:「這虎皮鸚鵡是年關時陛下所賞,說是吳國那處送來的貢物,此次便是僅有這樣一隻。因是妹妹所奏之曲甚得陛下賞譽,便是將這鸚鵡賞了妹妹。」

    「皆說吳國氣候溫暖,最是適合這些珍禽走獸,如今看來這話倒也算不得假。妹妹才色雙修,陛下因是喜了妹妹故而才將這樣稀罕之物賞於妹妹,倒是叫姐姐好生羨慕。」

    便是秦疏酒如今這位份,她的這一句羨慕翁師師斷是擔不起,當下便是說道:「姐姐這說的是哪的話,妹妹這處還能叫姐姐羨慕?若是姐姐喜了這隻虎皮鸚鵡,一會兒妹妹便命著寶奩給姐姐送去。」

    此話落後便是見著秦疏酒收回了手隨後說道:「陛下恩賞之物姐姐怎能叫妹妹割了愛,還是罷了。」

    這虎皮鸚鵡可是璃清親賞,宮中怕也尋不來一二隻,如今因是她喜歡便要翁師師割愛,這明的人或許會說她們姐妹情深,可是那暗處之人,誰知會不會有人背後嚼舌根,妄道她榮升妃位便是借勢搶了她人愛物。喜歡是喜歡,不過要秦疏酒收了她也沒這一份心思,倒是翁師師那處恐著她多思不願收下,便是笑著說道。

    「陛下恩賞妹妹自當歡喜,只是這虎皮鸚鵡,說實的妹妹也實在不知如何養。想著陛下剛送來時這鸚鵡還能吟詩呢,誰知前段時候竟像是病了般,整日懨懨的就是不願動。現在倒好,瞧著是有了些精神,可是再也不肯吟詩唱曲了。也是前幾日寶奩在它跟前笑了句拜見姐姐,誰知這鸚鵡竟是記下,這幾日整日的將姐姐掛在嘴巴。」說完便是笑嘆著看了那隻鸚鵡,誰知那隻鸚鵡竟像是聽得懂人話似的,當即便接了一句說道。

    「拜見窈妃娘娘。」

    便是這樣一語落下當即叫翁師師笑了,直接指著它說道:「姐姐您瞧瞧,我說什麼來著,果然它是歡喜著姐姐,同姐姐有緣呢。」

    這物確實有靈性,瞧著也是叫人越看越是喜歡,既然翁師師送意已決,秦疏酒這兒也就不同她客氣,便是看了眼身後隨著的南枝,而後命著她一會將這隻鸚鵡一併帶回宮中。

    便是接了翁師師這一份好意,秦疏酒這才入了內寢,內寢處的案桌上此時正擺著一副繡了一半的花草圖。草色誘人,百花爭艷,那每一針每一線都像是繡活了般,到叫秦疏酒看著歡喜得緊,當下上了前隨後將這一副繡畫托起,細細打量之後秦疏酒贊道。

    「向來只知這紙上可以作畫,卻是不曾想連這布上也能繡出畫來,師師你這手藝真是愈發精贊。」這一與贊可是由了心的,當下便是叫翁師師面了燥,而後回道:「姐姐謬讚了,這不過是妹妹偶的起意下隨手繡的,哪能登得上大雅之堂,不似姐姐素日大作,連著陛下都贊了姐姐筆若靈仙,所繪之物如著活物。」

    作的畫跟繡的花本就不屬同樣之物,便是見著翁師師這樣一說,秦疏酒也是笑應卻是不回。便是見著秦疏酒托著這幅繡畫便是瞧得甚喜,翁師師當是一旁說道。

    「這幅繡畫還未完工,若是姐姐喜歡,師師屋內還掛了幾幅,便是取來與姐姐賞看?」

    「既是如此,自是甚好。」忙是接了語應著,瞧了秦疏酒真是歡喜,翁師師當下便命了寶奩入了內寢將先前所繡之物取來。也是恐著累著了翁師師身側宮俾,秦疏酒便命了南枝隨上。

    命了南枝而後笑著看了一眼,便是這一眼叫南枝明了秦疏酒的意思,當即欠身行禮而後隨了寶奩入了翁師師寢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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