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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柳子衿有孕

    宮中的日子比徐子歸想像中的還要無聊,以前還能天天與莫樂淵混在一起,現在嫁了人,不好天天混玩,省的叫人說不知道管家,只好一個人悶在東宮裡看書練字。這段時間徐子歸的字倒是練得越發的好了。

    「娘娘。」徐子歸正練著字,月容便一臉神秘的從外面打簾進來,對著徐子歸福了福禮,便上前在徐子歸耳旁耳語了幾句。

    徐子歸登時眼睛發亮,笑道:「可是真的?」

    月容點頭:「千真萬確,紫黛姑娘怕消息不實,特意讓鄒大夫想辦法又去替柳姑娘診斷了一番,結果確實準確無誤了。」

    紫黛的能力自然是做起這件事來毫不費力的了,既然鄒昌珉也診斷的是一樣的結果,想來是準確無誤的了,逐笑著對月容道:「你們做的不錯。」

    說罷,又笑道:「殿下可知道了?」

    月容搖頭:「奴婢先來與娘娘說。」

    徐子歸甚是滿意,點了點頭,笑道:「如此你便去報信吧。」

    月容應是,正欲退下去,又被徐子歸叫住:「等一下。這幾日一定要盯緊了那處宅子,一定要保護好柳姑娘。」

    「是。」

   

    月容應是,退了下去。徐子歸這才勾起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來。莫城淵即將大婚,也是該送給他與季明月一份大禮了。

    徐子歸勾起一絲冷笑,高聲吩咐道:「紅袖,去一趟安樂宮將安陽公主請來。」

    「巧了,」徐子歸剛吩咐過,紅袖便打簾將莫樂淵請了進來:「公主才剛過來,奴婢還未來得及通稟娘娘呢。」

    「這倒是巧了。快過來。」徐子歸笑著搖了搖頭,對莫樂淵招了招手,笑道:「今兒個怎麼想著要到我這兒來坐坐的?」

    莫樂淵一面解開身上的披風交給紅袖,一面笑道:「我剛得了一處消息,不確定可不可靠,便過來與你說說,聽聽你的意思。」

    「那倒是巧了。」徐子歸將莫樂淵拉倒自己身邊坐下。笑道:「我也有一處消息要與你說說。」

    說罷,親自替莫樂淵斟了茶遞給她,示意她先說:「說罷。什麼事情還勞駕你多跑一趟。」

    「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想著你會喜歡便過來與你說說罷了,再者我在宮中悶的久了,便借著這個藉口找你說會子話不是。」

    說著。莫樂淵對著屋裡伺候的人揮手道:「你們都下去吧。」

   

    屋裡的人看了看徐子歸,見徐子歸點了頭。這才福了禮下去。

    待屋裡眾人下去之後,莫樂淵才頗為神秘的看著徐子歸,眨眼笑道:「我聽說六哥搞大了人家小姑娘的肚子?可當信不當信?」

    剛剛莫樂淵說有事要與她說時,她便有想到。這廝絕對是要與自己說這件事。故而也沒有太大的詫異,笑著揉了揉莫樂淵的腦袋,笑道:「我倒沒想到你也這麼關注著六爺那邊的動靜。」

    說罷。笑道:「其實這些你都不用擔心的,你大哥的意思是希望你能快快樂樂的長大。無需因著這些煩心事饒了心情,左右你有我與你大哥,還是個孩子,該玩的年紀別過得太累。」

    「還說我呢,你自己不還是個孩子?」莫樂淵嗔瞪了徐子歸一眼,笑道:「雖說我要喊你一聲大嫂,可論起年紀來,我還是比你年長些的。」

    說著,莫樂淵突然收起了臉上的嬉笑,正色道:「歸兒,我知道你不想讓我摻和這些事是因為覺得這本來不關我的事,卻還要拖累了我,所以你心裡過意不去。其實歸兒,我也不只是為你們,這麼做不過也是為了我自己罷了。」

    莫樂淵是皇后的養女,生母又是皇后母家那邊當年送過來固寵的,不管從哪裡來看,莫樂淵都是太子一派的,日後若是太子失勢,不管哪個皇子登基,即便是年紀兄妹一場,想著她是公主不會為難她什麼,可也註定不會讓她好過的,不是發配邊疆就是將她送到哪個窮苦小國去和親。況且她已經摻和這些事情不少,雙手也已經是不乾淨了,倒不如為了自己的未來搏一把。  

    徐子歸嘆氣:「終究是我們拖累了你。」

    莫樂淵卻不欲再說這些,笑著擺了擺手,笑道:「說正經的事情要禁。你派人去查查這個傳言到底屬不屬實。」

    徐子歸點頭,笑道:「紫黛已經讓鄒大夫去看了,確實屬實,柳姑娘確實懷了六皇子的孩子。」

    莫樂淵不可思議的捂著嘴看著徐子歸,眨眼:「六哥難不成真看上了那個柳姑娘?那柳姑娘什麼本事?竟得了六哥如此青睞。」

    柳子衿懷了莫城淵的孩子,莫城淵沒讓其喝墜胎藥,反而還讓其住在那處宅子裡,這柳姑娘來路確實不小……

    不過……也有可能莫城淵並不知道她懷了他的孩子呢?

    這般想著,徐子歸便高聲吩咐道:「月溪!」

    「主子,」月溪應聲打簾進來,對著徐子歸福了福禮:「主子有何吩咐?」

    徐子歸倒不與她廢話,直奔主題:「你去查一下,看看柳姑娘有孕一事,六皇子知道多少。若是六皇子不知道……就想辦法封閉了消息。」

    月溪點頭,又皺眉問道:「若是柳姑娘自己與六爺說了呢?」

    徐子歸冷哼:「那就想辦法讓柳子衿管住自己的嘴。」  

    「是。」

    月溪低頭應是,退了下去。莫樂淵才問道:「作甚不讓六哥知道?我倒想知道六哥知道了有這個孩子的存在會是一個什麼心情。」

    說著,狐疑的看著徐子歸,皺眉猜測道:「難不成你想讓這個孩子消失?」

    「不!」徐子歸回答的斬釘截鐵,眼神微眯:「我要留著這個孩子。」

    「那你做甚不讓六哥知道?若是六哥知道了定然是會好好保護這個孩子的。」

    徐子歸冷笑:「那若是他不想要這個孩子呢?你也知道,六皇子即將大婚,岳家又是位高權重的魏王。岳母是皇上的胞姐,這樣的人家六皇子自是要好好巴結不能得罪的。而柳子衿肚子裡的那個孩子就是個定時炸彈,若是讓季家知道了這件事,你說他們肯不肯放過六爺?」

    「那可是他自己的孩子,他忍心?」莫樂淵捂著嘴似是不願相信:「況且不是說六哥對柳姑娘情根深種麼?」

    「那你覺得與皇位比起來,是與柳姑娘的感情重要還是皇位重要?」

    愛美人不愛江山只是少數,況且一般都是有了江山才會有美人環繞。沒了江山何來美人?

    莫樂淵嘆氣。忽而又頗為緊張的抓著徐子歸的衣袖皺眉道:「壞了,你不是說六哥有可能知道了麼?」  

    「六皇子是可能知道這件事。」徐子歸端起茶來呷了一口,耐心解釋道:「若是六皇子知道這件事。卻沒讓她墜胎,還是這麼好吃好喝的供著她,說明六皇子心裡想要這個孩子,咱們也就不用動什麼手腳了。或者是知道了。正在計劃著怎麼出去柳子衿肚中的那個炸彈,若是這樣。咱們就得想辦法好好保護柳姑娘的安全了。可倘若六皇子是不知道,咱們就該好好規劃一下了。」

    說罷,放下手中的茶杯,笑容有些意味深長:「不過你覺得。柳子衿能將六皇子的心抓得這麼牢,會是蠢笨的人麼?」

    莫樂淵這才笑著搖了搖頭:「自然不是,而且我相信歸兒也一定不笨。」

    聽徐子歸這一通話。莫樂淵便是明白了,徐子歸早就想好了後面的一百步計劃。想來也是早就派了人去保護柳子衿了吧。

    徐子歸見莫樂淵懂了自己的打算,逐笑道:「你想不想與我一起會一會這個柳姑娘?我還沒見過柳姑娘的妝容呢。」

    莫樂淵自然是願意跟著徐子歸出宮鬼混的,只是如今徐子歸已經是人妻,自然不能再像閨閣中的姑娘一般隨意出宮遊玩了,不由有些失望道:「現在咱們出個宮真真是比登天還難。」

    「不難的,」徐子歸笑容神秘,捏著莫樂淵的臉笑道:「上次徐子云那件事,你大哥說母后覺得委屈了我,想要你大哥帶我出宮一趟,這樣也算是我與你大哥不和的謠言不攻自破了。這幾****大哥一直不得空而已,你若是想出去,我便與你大哥說一說,讓你大哥最近抽個時間帶咱們出宮就好了。」  

    莫樂淵點頭,笑道:「我就說你一向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徐子歸笑著捏了捏莫樂淵的臉,與莫樂淵一同用了午膳,才將莫樂淵送走。到了晚間莫子淵回來之後,徐子歸將這件事與莫子淵說了說,笑道:「上午時我派了月容過去與你說,想來你已經知道了,我與樂兒想去見見柳姑娘。」

    莫子淵挑眉,倒也沒多說什麼,只說了一句他安排安排,便拖著徐子歸做運動去了。次日一早下了早朝,便拎著徐子歸莫樂淵姑嫂兩個出了宮。

    徐子歸昨天晚上運動太過,一大早又被從被窩中挖起來,這會子正萎靡不正的靠在車廂睡著,莫樂淵嘖嘖嘖的看著徐子歸很是好奇徐子歸為什麼這麼困:「你不會是因為今天要出宮,昨天興奮地一夜沒睡吧?」

    莫樂淵以為兩人昨天晚上就商量好了今天早上要出宮,適才還在腹誹這兩人昨天不跟自己說一聲,這一大早的弄得自己措手不及,這會子見徐子歸這麼困心裡倒有些平衡。

    徐子歸這般陰險狡詐的一個人,自然知道莫樂淵的那根腸子彎彎繞繞的在想什麼,無力抬眼白了她一眼,連理都懶得理她。

    莫子淵倒是知道徐子歸今天為什麼這般,沒精神,笑著捏了捏徐子歸的鼻子,正色道:「你大嫂昨兒夜裡卻是很興奮,讓她休息一會兒,你莫擾了她」  

    莫子淵的「興奮」一語雙關,徐子歸嘴角微抽,索性不理這兄妹倆,又微微眯了一會兒,便到了目的地。

    裡面住的是莫城淵的外室,莫子淵不好進入,逐將兩人扶下來,囑咐道:「一會兒孤來接你們」

    說罷,著實不放心的看了看兩個人,又囑咐道:「萬事小心。」

    徐子歸笑著點頭:「放心吧,月容月溪都跟著呢。」

    這次徐子歸出來就帶了月容月溪,莫樂淵則是一個人都沒有帶,屆時若是出了什麼事情,月容月溪兩人一人一個倒也能照應過來。莫子淵這才放下心來離開。

    莫子淵一離開,徐子歸便帶著莫樂淵往裡面走,卻在進門時被人攔住了去路:「六爺吩咐過,這兒誰都不能進,希望娘娘與公主莫要為難草民。」

    徐子歸抬眼,赫然,攔著她們的人正是柳良。

    徐子歸再次見到柳良,眼裡有些恍惚,上一次見他,還是柳綠陪著自己,自己以為他是良人可以託付,替柳綠考驗,卻不想,因為自己的一時疏忽,竟讓柳綠因此丟了性命。雖然是自己親手結束了柳綠的性命,可若是沒有柳良的前因,她又如何會做出那樣的事?她恨柳良,可是更恨自己。

    「歸兒!」莫樂淵見徐子歸充血的眼睛與緊握的拳頭,有些擔心的喚了一聲徐子歸的名字,就怕她這個時候做出傻事。  

    也辛虧莫樂淵的提醒,徐子歸才幡然醒了過來,冷笑著盯著柳良,眼裡全是不屑:「走開!」

    誰知,柳良卻是雙手抱拳,直接拒絕道:「恕難從命。」

    徐子歸冷笑,也不欲與他廢話,直接揮了揮手,月容月溪便上前捆綁住了柳良。

    卻不想柳良掙脫開來。

    徐子歸是不知道柳良會功夫的,而且能掙脫開月容月溪,只能說明他功夫不錯。

    徐子歸警惕的瞪著柳良,隨後卻是瞭然一笑,也是,莫城淵心尖尖上的人,怎麼會找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來保護。

    柳良卻是輕笑一聲,他本是可以將那兩個丫鬟擒住的,只是一想到對面的人是曾經那個人最敬重最不忍心傷害的人,便也就不自覺的手下留了情,對徐子歸又拱了拱手,道:「娘娘還是不要白費功夫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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