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 莫子淵的小三
莫子淵皺眉看了一眼抓著徐子歸雙肩的雙手,表情很是不悅,徐子歸也沒想到李中會這般激動,微微皺眉,說道:「李大哥,你先別激動,聽我慢慢說。」
李中這才覺出自己太過激動來,訕訕的將手放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也是太著急了些。」
徐子歸斂了心思淡淡看了李中一眼,旋即嘴角就勾出一絲弧度來,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笑道:「李大哥與竹杏家似是很是交好。」
李中這才笑的有些不自然,摸了摸後腦勺,笑道:「碟兒那孩子挺可憐的,我也算是從小看他長大的……」
說著,似是有些接不下話一般,略略有些尷尬的看著徐子歸。徐子歸眉毛一挑,倒是也知趣,笑著起身,說道:「怪道李大哥這般著急,街坊鄰居的本就重感情,又是自小看大的。」
說罷,拍了拍李中的肩膀,笑容有些意味深長:「李大哥不必著急,我不過是擔心碟兒那孩子被壞人拐了去,將他送去了衙門,既然是竹杏的弟弟,小弟我就直接將他接進宮罷。」
李中忙抓了徐子歸的手,感激道:「讓他們姐弟團聚,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杏花那丫頭疼弟弟,興許進了宮還能謀個好差事……」
徐子歸怎麼說也是個女的,被李中這麼一抓,背後又有莫子淵涼颼颼的眼神,徐子歸是覺得渾身上下都不舒服,不動聲色的抽出被抓住的手,饒是徐子歸再淡定,這會子笑容也有些僵硬了。
「還要去衙門將碟兒接出來,在不早些去衙門也要關門了,那沒有什麼事我們就不打擾你了。」
李中點頭,連聲說著:「謝謝。」將徐子歸與莫子淵兩人送出了大門。
靳東的馬車就在不遠處,見莫子淵兩人出來,忙駕著車趕了過來,徐子歸便對李中笑道:「李大哥留步。」
李中則是見徐子歸一個小小的在宮中當差的竟然還會有人來接,想來應該是個不錯的官職,如此一來,李中臉上的笑容便更深了一些,對徐子歸囑咐道:「小兄弟若是在娘娘跟前得臉,一定要提拔提拔碟兒。」
徐子歸挑眉,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眼李中,笑著點頭:「誒,曉得了,李大哥放心。」
說罷,便跟著莫子淵上了馬車。
「你說……」
兩人一上馬車就異口同聲的看著彼此開了口。徐子歸不由笑道:「你先說。」
莫子淵卻是搖頭,捏了捏徐子歸的鼻子,笑道:「你先說。」
「那我就不客氣咯,」說著,對著莫子淵眨了眨眼睛,笑道:「你不覺得李中有些怪嘛?」
莫子淵點頭:「是有些怪。」
說罷,恨恨地瞪著徐子歸,捏著她的鼻子說道:「尤其是一個大男人竟然抓一個男人的手。」
徐子歸嗔瞪了莫子淵一眼,拍掉他的手,嗔道:「說正經的呢,你嚴肅點!」
莫子淵卻是不理她,抓著徐子歸的手使勁揉了揉,放到嘴邊就是一咬,疼的徐子歸呲牙咧嘴,一巴掌拍倒莫子淵頭上,怒道:「你屬狗的呀!」
莫子淵卻是大笑起來,將徐子歸抱進懷裡在她臉上亂親一氣,被徐子歸推開,哭笑不得:「你正經點兒。」
說罷,從莫子淵懷裡掙脫開,說道:「你不覺得李中對碟兒太過上心了麼?這可不像是對鄰居家的孩子。」
莫子淵嗤笑:「碟兒是他兒子唄。」
徐子歸白了莫子淵一眼,嗔道:「沒證據的事不要亂說。」
莫子淵點頭,笑道:「不過是猜測亂說的,不過李中的表現確實像是碟兒的親爹一般。」
說罷,拍了拍徐子歸的腦袋,引導道:「出了這一點,你沒覺出還有哪些不對麼?」
徐子歸眯著眼想了一會兒,皺著眉看著莫子淵,問道:「竹杏的爹爹會醫術?」
莫子淵點頭:「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竹杏的爺爺也會醫術。」
徐子歸皺眉:「所以?竹杏的爺爺很可能是那個老太醫?這也太牽強了吧?那個老太醫與德娘娘做的事可是要誅九族的事情,他不趁著事情沒敗落之前趕緊逃得越遠越好還留在京中躲在父皇的眼皮底下?」
莫子淵搖了搖頭,皺眉嘆道:「不過是猜測而已,也許也只是巧合。」
說罷,揉了揉徐子歸的腦袋,說道:「你想把碟兒接近宮裡?」
徐子歸點頭:「碟兒既然是竹杏的弟弟,又是竹杏唯一的家人了,用他來威脅竹杏倒也不是不可能。」
說著,抓著莫子淵的手,提醒道:「別忘了去找竹杏的爹。」
莫子淵點頭,嘆道:「一會兒我讓靳東悄無聲息的將孩子接進來……竹杏的爹消失怕是不是巧合吧?估計已經有人趕在咱們前面將竹杏他爹抓走了。」
說罷,轉頭看著徐子歸,皺眉:「今兒你遇見碟兒完全是遭人算計的,你不覺得,其實碟兒跟他爹是一起被抓得嗎?」
徐子歸點頭:「正要與你說這個……那個婦人還拿著碟兒爹的性命來威脅碟兒,碟兒肯定是知道他爹被誰抓了,就是不知道碟兒知不知道他爹被藏在了什麼地方。」
說罷,猛地想起一件事來,抓著莫子淵的胳膊,說道:「今兒我出宮真的是連藍香她們幾個都不知道,你說那些人是怎麼知道我要出宮的?咱們宮裡難不成還暗藏著人?」
莫子淵皺眉:「興許是。」
說罷,拍了拍徐子歸的腦袋,安慰道:「回宮讓靳東看看。」
徐子歸點頭,覺得馬車停了,徐子歸才有些緊張道:「怎麼辦?我還沒換衣服。」
莫子淵拍了拍徐子歸的手,勸慰道:「別怕,你先換。」
說罷,打簾探出頭去,對著守門的侍衛點頭致意:「孤今兒個不小心傷了腿,你去派人抬一頂轎攆來。」
守門的侍衛正是莫子淵麾下的,這會子見識莫子淵,急忙上前問好,又聽得莫子淵傷了腿需要轎攆,連忙揮手吩咐身邊得力的小弟:「快去給太子抬一頂轎攆來。」
正在他們說話之際,徐子歸早已將衣服換好——也不麻煩,不過是將外套一脫,一換而已。
莫子淵回身後見得徐子歸將衣服換好了,忍著笑,說道:「一會兒你就當作丫鬟,跟在轎攆外面一路跟著我進東宮就是了。」
徐子歸咬牙,卻也知道若不是說讓人準備轎攆,也沒理由呆在車上不下來,只好咬牙道:「走就走,誰怕誰。」
剛放下豪言壯語,外面就有聲音響道:「殿下,轎攆來了。」
徐子歸恨恨道:「你面子倒是大,這一會兒轎攆就來了。」
說罷,狠狠瞪了莫子淵一眼,認命的先從馬車上下來,恭敬地對著馬車裡的莫子淵說道:「太子請下車。」
說著,還伸手去接莫子淵。
帶笑憋了一眼憋屈的徐子歸,莫子淵也不將手放到徐子歸手中,而是直接越過她跳下了馬車,上了轎攆,然後淡淡的對徐子歸說道:「上來。」
「啊?」徐子歸一時搞不懂莫子淵說的是什麼意思,有些懵懂的看著莫子淵,不知其所云。
莫子淵卻是做出一臉不耐的模樣,看著徐子歸,淡淡說道:「上來,不要讓孤說第二遍。」
於是,徐子歸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不過嗆到歸嗆到,徐子歸向來不是一個與好運氣做對的人,怕莫子淵返回,一溜煙的跑到了轎攆上,還笑的特甜的看著莫子淵,說道:「謝謝殿下。」
莫子淵卻是不看她,一直目視前方,淡淡的「嗯」了一聲,便對前面駕車的人說道:「走罷。」
徐子歸見莫子淵故意跟自己裝,想跟自己演戲,徐子歸也樂得配合他,也裝作小丫鬟一般,將手搭在了莫子淵手上,還嬌羞的垂下眼帘:「殿下,您對奴婢真好。」
莫子淵嘴角不動聲色的抽了抽,卻也沒拆了她的戲,陪著她玩:「回去好好伺候孤就是。」
周圍的人眼觀鼻鼻觀心的低著頭不說話也不敢看車上的兩個人,一路上抬著兩人,腳步都不由得加快了一些。心裡更是暗暗揣測,都說東宮太子對太子妃一往情深,眼下,看來是要變天了。
故而,徐子歸與莫子淵兩人回了東宮不久,宮裡四處便有了傳言……
「娘娘!」徐子歸趁沒人注意溜回了內室,剛剛把衣服換好,盼春便從外面打簾進來,一臉急色的看著徐子歸說道:「奴婢剛從御膳房回來,這半路上就聽說今兒個殿下帶著一個小宮女回了咱們宮中,聽說還是與殿下同乘一輛轎攆進來的。」
「可不是,奴婢也聽說了,」盼春話音剛落,紅袖也憤憤的進來,面色不岔:「還說那宮女將手搭在了殿下手上,還說要好好伺候殿下,呸!狐、媚、胚子!真真不知廉恥!」
於是,徐子歸被剛喝進口德茶水嗆到了,她好像就是紅袖口中那個不知廉恥的狐、媚、胚子……
好吧,她現在是不是應該表現出很氣憤的樣子來才對?
只是,徐子歸正欲開口說些什麼,藍香也岔岔的從外面打簾進來:「娘娘!奴婢聽外面傳言說殿下今兒帶了一個宮女回來?原本奴婢是不信的,可外面的人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加之平常殿下一回宮就來看娘娘與小郡主,怎麼今兒都回來了還不見得殿下的人影?以奴婢看,一定是帶著那個狐、媚、子去了外書房!」
說罷,將手中的衣服往一旁重重一放,叉著腰說道:「只要娘娘一句話,奴婢這就去外書房將那狐媚子給揪來讓她跪在娘娘面前!」
一副只要徐子歸開口上刀山下火海都可以的模樣,看在徐子歸眼裡哭笑不得,見三個丫鬟均是一副同仇敵愾的模樣,徐子歸覺得自己再不解釋可能真的來不及來,可是,正欲開口,盼香又進來了,而且還是提著一根粗細均勻的木棍進來的……
「娘娘,只要您一句話,奴婢這就與藍香一起去外書房。」
好吧,看來莫子淵去外書房這件事已經被幾個丫鬟打探的都很清楚了。
徐子歸嘴角微抽,覺得今兒個這些丫鬟們的戲都很足,感動之餘,徐子歸覺得自己再不開口解釋,也許一會兒莫子淵回來的時候就要被這四個丫頭給打出去了,結果,好像老天爺偏偏是不願意讓徐子歸開口解釋一般,在徐子歸幾度開口要解釋的時候,月容月溪一前一後的從外面氣呼呼的進來,雙雙抱拳單膝跪在了徐子歸面前,齊聲開口
「請娘娘吩咐!」
徐子歸顯然被這陣仗嚇了一跳,眨了眨眼睛,很是不解:「吩咐什麼?」
於是,藍香戲很足的眼眶紅了:「娘娘就莫要憋著了,奴婢知道您心裡不是滋味。」
說著,還抹起了眼淚。
於是,徐子歸實力蒙圈了:「所以,本宮要吩咐她們兩個作甚?」
「自然是去將那狐媚子抓了來吊著打!」月容最是憋不住,跪在地上恨聲說道:「這等狐媚子讓娘娘親自動手奴婢都嫌髒了娘娘的手!」
徐子歸嘴角微抽,很好,這幫丫頭的心果然是向著自己的。藍香紅袖兩個本就是自己的丫鬟,徐子歸倒是也不驚奇,只是月容月溪盼春盼香兩人可是跟在莫子淵身邊久一些的,怎麼也向著自己?
難道自己真的魅力太大?
徐子歸無奈眨眼:「你們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再激動?」
六人齊齊點頭,臉上都是一派憤慨:「娘娘您說,您想要怎麼收拾那個狐媚子,奴婢們都聽著,一切都照娘娘所說的做!」
徐子歸已經無力再翻白眼了,不想再理她們,決定這一次一開口就直接切入主題解釋一下乘坐轎攆這件事來防止一會兒莫子淵進門會被幾個丫頭吊打,可是,大概也許可能八成應該是天要亡莫子淵吧,徐子歸正要開口呢,莫子淵就已經從外面打簾進來了。
「歸兒,我已經吩咐靳東將人接回來了。」說罷,還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的看著一旁站著跪著的幾個丫鬟,吩咐道:「盼春,給孤倒杯茶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