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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信件暴露

    季明月自然聽出了皇上話中的嘲諷。心裡微微呼出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道:「父皇繆贊了。」

    皇上卻是冷哼一聲,不再理她,而是轉頭居高臨下的看著竹杏,冷笑:「好一個爬床的丫鬟!朕這便將你杖斃了!」

    「父皇!」

    誰知,皇上的話一出,四處聲音響起,若是只有莫城淵和季明月開口,皇上倒也覺得在情理之中,畢竟姦夫就是莫城淵,莫城淵若是默不作聲的話也顯得太慫,皇上反而看不起他,而季明月身為莫城淵的妻子,出了這樣的事情,自然不能任由皇上處置,這樣傳出去,一個成年皇子的內院還需要皇上插足,丟不丟人?所以,皇上以及其他人俱是差異的看著莫子淵夫妻倆,眼裡的不解之意毫不掩飾。

    徐子歸與莫子淵對視一眼,便知道兩人想到了一塊兒去。既然知道徐子歸與自己的想法差不多,那莫子淵便不再出聲。畢竟內宅的事情他一個爺們確實不好插手,原本怕徐子歸心裡憋著氣想著將竹杏置於死地,不會作聲,這會子見徐子歸併沒有感情用事,莫子淵鬆了一口氣,便默默地站在徐子歸身旁。

    徐子歸心裡感動,知道莫子淵是在與自己說讓自己不要擔心,有她在自己身後。

    有莫子淵在自己身後站著給自己撐腰,徐子歸膽子也大了許多,在心裡稍稍舒了一口氣後,才開口說道:「父皇,雖竹杏這樣做有違規矩,可這也是兒媳的失職,是兒媳沒有看好她,才會讓她做出這樣不知廉恥的事來。」

    眼神一派愧疚,全是內疚自責之色,也不等皇上開口,便又悲戚的看著竹杏,哀泣道:「本宮到底哪裡虧待了你你要這般眼巴巴的去別處?你若是想去別處儘管與本宮來求就是,本宮自問沒虧待過你,你又何必求到六皇子妃那兒來打本宮的臉?」

    說罷,眼裡更是染了一層悲色,眼淚一顆一顆的掉了下來。徐子歸年齡本身就小,長相又極盡精緻,眼睛大大彎彎的,這麼一顆一顆的掉著淚傷心,別說是莫子淵了,就是皇上看了都有些心疼了。

    皇上本意自然是不想杖斃了竹杏,那畢竟是六皇子府與東宮的家務事,皇上也不宜插手,說要杖斃,也不過是因著徐子歸這次確實受了委屈,又是自過年以後便被別人牽連著接二連三的受委屈,而徐子歸的父兄又在朝廷中地位頗高,皇上也是怕惹得威國公父子兩個不快,又本身就頗為看重徐子歸,這才說出了要杖斃竹杏的話來。

    這會子見徐子歸受了委屈卻也不鬧著自己給她一個公道,反而是顧全大局的勸解著自己繞過竹杏,心裡不由又對徐子歸多了一重讚許,因此看見徐子歸如此傷心,心裡便更是不是滋味,逐對著竹杏說道:「既然你主子給你求情,那朕便暫且繞過你!只不過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齊強!將竹杏拉下去杖責二十。」

    齊強自然是應是,只是上前要抓住竹杏時,竹杏卻異常的焦躁反抗起來,竟是死也不肯跟這齊強走。

    皇上看見了更是生氣嗎,怒道:「你這是打算抗旨不尊?」

    竹杏自然是害怕的搖頭。徐子歸不解的看著竹杏,自然小命已經保住了,不過是杖責二十,日後去了六皇子府再找大夫來瞧瞧也就好了,怎麼竹杏就這麼抗拒?

    徐子歸微微挑眉,細細觀察了竹杏一眼,見她手不經意間扶著小腹,眼裡一派緊張害怕之色。

    眼裡閃過一絲算計,徐子歸便知道竹杏到底是在害怕什麼。

    既然季明月想要算計她,她也不能坐以待斃,正好走了一個柳子衿,在送一個竹杏也不錯。況且徐子歸與柳子衿也不算敵人,相反還有一種他鄉遇故知的惺惺相惜的感覺,這會子柳子衿去了,徐子歸也就當是替柳子衿報個仇,也算是全了自己與慧中的母女情分。

    這般想著,徐子歸腦袋裡便快速有了計劃,逐開口說道:「父皇莫氣,興許竹杏有什麼隱情也未可知不是?父皇您先聽聽竹杏的解釋再下定論也不遲啊。」

    說著,給竹杏使了個眼色,似是在幫她一般,說道:「竹杏,你若有什麼隱情,儘管說出來,有本宮在,本宮自會給你做主。」

    聲音里還能聽出一絲悲涼來。像極了被心腹丫鬟出賣明明恨的不行,卻終究因著情誼不忍心責罰的樣子。

    莫子淵在一旁看著徐子歸做戲,嘴角不自覺抽抽,卻也不得配合著徐子歸演習,也是一臉義憤填膺的看著竹杏,怒道:「娘娘這般護著你你卻還這般吃裡扒外,也就是娘娘善良,若不然,即便父皇不罰你,孤也將你杖斃了!」

    一句話說的竹杏只哆嗦,連忙跪著跑到徐子歸跟前抱著徐子歸的一根大腿,一面給徐子歸磕著頭,一面給皇上認錯:「皇上饒命,太子妃贖罪。」

    皇上被她一通眼淚弄得不耐煩,出聲打斷道:「若是你說不出個理由來,就算是太子妃保你,朕也絕不輕饒你!」

    竹杏這才又連忙點頭說道:「皇上饒命,奴婢全都招。」

    說罷,轉頭看了莫城淵一會兒後,突然就情緒爆發大哭了出來,說道:「一次六爺醉酒,在御花園裡醉倒,奴婢恰巧經過,原想將六爺扶起來,誰知六爺竟將奴婢當錯了人,把奴婢……」

    說著,竹杏的臉還紅了紅,低著頭頓了一會兒,繼續說道:「自那以後奴婢的月事便再未來過,奴婢這才害了怕,請了大夫一瞧,才知道,奴婢竟然……竟然懷了爺的孩子……」

    「什麼?」莫城淵與季明月異口同聲的問道,旋即兩人對視一眼,雖說再瞧不上莫城言朝三暮四的樣子,可現在兩人畢竟是夫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季明月還是要幫著莫城淵收拾爛攤子的,故而,給莫城淵做了一個稍安勿躁的眼色後,便搶先開口道:「這件事你怎麼不早說,你說爺將你認錯人,可知道爺將你當成了誰?」

    一面說著,一面意味深長的看了竹杏一眼,而莫城淵也趁皇上不注意的時候,瞧瞧給竹杏使了眼色。

    也許竹杏的話皇上與皇后等不知情的人會信,可徐子歸與莫子淵兩人早就將這些人打聽乾淨,即便沒有打聽清楚,徐子歸也是不相信竹杏是最近才認識莫城淵,更不相信莫城淵能一舉得子,所以對於竹杏說的話,徐子歸是一個字都不相信的,所以,一直在暗中觀察那三個人的表情的徐子歸,很輕易的就看到了兩人皆在給竹杏使眼色。

    徐子歸冷笑,兩人想遮掩,也要看她願不願意放過他們了:「六弟對善慈夫人情真意切,自然是將竹杏當成了善慈夫人。」

    說罷,還上下打量了竹杏一眼,嘖嘖稱奇道:「還莫說,這竹杏與善慈夫人倒是有幾分相似。」

    說罷,便有幾個看熱鬧的后妃起鬨道:「還別說,這眼睛鼻子的,是有些相似了。」

    被人這麼一說,皇上這才細細打量起竹杏來。

    看著皇上的眼色,徐子歸給藍香使了一個顏色,藍香立馬會意,驚訝的「啊呀」了一聲,待到眾人都看向她的時候,藍香便很是不好意思的笑道:「奴婢是突然想起來六爺與六皇子妃婚禮上時六皇子妃曾經說過一句話呢。」

    皇上便問道:「什麼話?」

    藍香這才小心翼翼的看了季明月一眼,說道:「回皇上的話,那個時候六皇子妃第一次見到善慈夫人,那個時候奴婢便無意間聽到六皇子妃說善慈夫人長得與東宮的竹杏極像,只是那個時候奴婢也是剛與娘娘來東宮不就,對於竹杏更是沒甚印象,也就沒當回事兒,今兒聽起娘娘的話,這才又想起了婚禮那日六皇子妃的話來。」

    從藍香的話里的意思上,不過是無意間說季明月曾經說過竹杏與柳子衿長相相似,不過若是細想起來,這句話便是極有味道了。

    那個時候就連徐子歸身邊的心腹大丫鬟都對自己宮中的丫鬟知之甚少,怎麼她一個宮外的皇子妃就這麼清楚其音容相貌?

    所謂三人成虎,其實竹杏與柳子衿長得一點都不像,只是皇上本就只見過柳子衿那麼一次,又是在那樣的情況下,自然不會有什麼太多的印象,而這會子竹杏就在眼前,先後有徐子歸等人都說竹杏與柳子衿長相相似,而竹杏又偏偏自己作死的說那日莫城淵是認錯了人才將她壞了身子,這會子,竟是有一百張嘴也辯解不過來了。

    皇上意味深長的看著跪在地上的三個人,冷哼道:「就連你嫂嫂都對自己的丫鬟知之甚少,你當時又是怎麼看出兩人相似的!」

    說罷,顯然是對竹杏剛剛的話起了疑慮,對著齊強吩咐道:「去給朕查查竹杏的來路,是從什麼地方去的東宮,最開始是在什麼地方做活,家是哪兒的都一一給朕打聽清楚!」

    齊強自然是應是,快速去按著皇上的吩咐去做,而皇上則是陰冷的看著竹杏,再一次問道:「朕便再給你一個機會,你若是實話與朕說了,朕便饒了你,可若是撒了謊……欺君之罪可是你能擔得起的?」

    說罷,便看向莫城淵與季明月,冷聲呵斥道:「或是你們兩個想要犯欺君之罪?」

    兩人聽皇上這麼說,連忙磕頭說道:「兒臣不敢,兒臣不敢。」

    「你不敢?」皇上冷哼,看著兩人的眼裡全是憤怒:「還有你們兩個不敢的事情?」

    說罷,便突然大聲呵斥道:「還不趕緊給朕招供!難不成真的要朕一個一個的去查你們!」

    以皇上的意思,看來若是查出來便是欺君之罪了。欺君之罪是要誅九族的,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莫城淵自然明白其中利害,與季明月對視一眼,兩人心裡便立馬有了主意,莫城淵逐跪倒了皇上跟前,抱著皇上的大腿哀求道:「父皇贖罪,是竹杏,是竹杏勾、引了兒臣,卻又怪到兒臣醉酒上來!」

    說罷,也不給其他人開口的機會,摸了眼淚便繼續說道:「竹杏原本是母妃宮中的,兒臣去給母妃請安時也曾照顧過兒臣,,兒臣只當是母妃派過來的,直到後來,與母妃說這丫鬟甚是細心想要納做側妃時,母妃才驚覺自己並未派過這個丫鬟來照顧兒臣……知道真相,兒臣自然是要疏遠的,可是……」

    說著,莫城淵突然憤怒的看向一旁的竹杏,憤怒道:「可是誰知這丫鬟膽大包天,竟然給兒臣下了藥……事後卻說是兒臣喝醉了才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又一隻哭哭啼啼的鬧著要投湖,畢竟是一條人命,兒臣終究還是心軟了,所以,每每竹杏以這個藉口找兒臣時,兒臣便自覺地對不起人家姑娘家……這才坐了糊塗事。」

    說罷,便抱著皇上的大腿哭了起來,一面哭一面哀求道:「都是兒臣的不是,父皇莫要再為難月兒了。」

    這會子倒是表現出一副夫妻情深的模樣來。徐子歸眼裡閃過一絲不屑,對於莫城淵說的話,徐子歸是一個字都不信的,不過是夫妻兩個為了苟且偷生而將罪責都安插在了一個已經廢了的棋子上罷了。一遇到危險就將下人捨棄,這樣寒了底下人的心,日後又有誰願意全力替你辦事?

    徐子歸冷笑一聲,正欲說句話,可季明月卻似是更激動一般,挪到了皇上面前,搶在徐子歸前面開口:「父皇,竹杏一起了野心魅、惑了爺們,六爺回來就與兒媳說了,只是兒媳也是與六爺一樣的想法,認為人命一條,也是不敢輕舉妄動,這才成了現在這般被動,這也是竹杏為何發現自己有了孩子之後來求著兒媳進六皇子府,卻不敢找皇嫂的原因了。」

    明明是季明月使喚的竹杏將自己騙到梧桐月亭的,這會子季明月倒是會順手牽羊!徐子歸冷笑,正欲反擊,卻看到季明月在給皇上磕頭時,一封信掉落在了地上,恰好,字面朝上。

    儘管季明月做出一副極力掩蓋的動作,可皇上依舊將那幾個字看的清清楚楚:「歸兒親啟——鳳九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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