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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朕想吃那個,餵朕

    昏黃的光暈沒有那麼刺目,沒有那麼強烈,變成一小束細碎的光暈揚揚灑灑在離漾耀眼奪目的俊容上,他寒澈的龍眸在那一刻也變的溫暖極了,輕抿的嘴角慢慢扯開,扯出了一抹溫暖的笑意。

    一句話遷出了一絲誤會。

    離辰逸執著銀筷的雙手頓在半空,筷子上夾起來的食物也掉在了銀碗裡,離辰逸怔愣的下意識的看向念清歌被膳桌遮擋住的小腹,那滾燙似火的視線讓念清歌微微一顫,她察覺到回眸望了離辰逸一眼,而後又迅速收回了視線看向美滋滋的離漾,驚訝的問:「臣妾怎的不知道臣妾腹中有了公主?」

    「......」離漾愣了愣,眉宇緊凝,嘴角忽地一勾,大掌溫柔的撫在念清歌的小腹上,單薄的衣裳傳來離漾的溫度,念清歌縮了縮小腹,才想說些什麼,頭頂傳來離漾醇清的聲音:「朕也不知道......」

    他緩緩地說著,念清歌緊繃的肩膀總算垂了下來,下意識的去看離辰逸的反應,他的面容似乎也有些鬆動,重新夾起碗裡的食物填在口中。

    恰時。

    離漾忽地補充了一句,充滿驚喜的說:「也許婉兒的腹中已經有了朕的公主。」

    『啪』

    念清歌的小手拍在離漾的大掌上,離辰逸的面容晴轉多雲,念清歌急急道:「皇上,不要胡說,還有別人在呢。」

    不說還好,話一出口只見離辰逸的臉全都陰了下來。

    小腹上的溫熱消失了,離漾親昵的攬著念清歌的香肩,望著品著美食的離辰逸:「讓三弟見笑了。」

    離辰逸抿了抿唇瓣兒默不作聲。

    豐盛的晚膳飄著誘人的味道,離漾望著念清歌優雅的吃相,將銀筷撂在膳桌上,嘆了口氣,嘆氣的聲音如此之大,引得念清歌和離漾紛紛停下筷子看向他。

    「皇上怎麼了?」念清歌關切的問著。

    「朕的手疼。」離漾懶懶道,頎長的身子掛在椅背上,舒服的靠著。

    龍體當重,念清歌的神經都愈發的緊張了,急忙拉過離漾的手細細的瞧著,滿臉的焦灼:「皇上怎的會手疼?要不要臣妾宣太醫?」

    「不要。」離漾果斷拒絕著:「朕沒那麼嚴重,就是不想自己用膳。」

    「不想用膳?」念清歌疑惑的反問,迅速的在腦子裡過了一遍,今兒離漾的行為舉止異常怪異,可千萬別領會錯了他的意思才好,她的小臉兒漲紅,試探性的問:「那臣妾去找德公公?」

    平日裡,離漾的衣食住行全都是由德公公負責的,找他應該是不會錯的吧。

    「不要。」離漾再次拒絕道,看了看水眸彎彎的念清歌,喉嚨滾動著:「朕要你餵。」

    說罷,還未等念清歌從驚訝中反應過來,離漾的龍眸便粗粗的掃視著膳桌上的食物,最後,將視線落在了中間擺放著的松仁果雞上,他挑了挑龍眸,小孩子似的指著:「朕要吃那個。」

    「啊?」念清歌的腦袋有那麼一瞬間的短路,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的眨著,纖纖玉指指著自己的鼻尖兒:「臣妾?」

    離辰逸也不吃了,慵懶的靠在椅背上,邪魅的雙眸在他們二人身上淡淡的流轉,心裡划過一抹複雜的笑意,暗自思忖:有趣,他抱著臂好整以暇的望著他們。

    「給朕夾菜。」離漾皺著英眉,一副傲嬌的王者模樣,見念清歌沒有動靜,催促著:「快,朕餓了。」

    念清歌有些窘迫,離辰逸還在他們對面,她有些羞怯卻又不敢不聽從離漾的命令,縴手執起銀筷,那盤菜離自己太遠,念清歌起身,微微前傾去夾那菜,xiong前的白希恰巧映在離辰逸的眼底,他的瞳仁深了深,一個恍神,念清歌將那菜布在了離漾面前的瓷盤裡。

    撩起裙擺優雅的落坐,銀筷還未落下,離漾沉聲道:「餵朕。」

    念清歌篤定離漾今兒絕對是故意的,他就像一個幼稚的小孩子,以前從未發現他如此幼稚,凝了他一眼,念清歌拿他沒辦法,只好將他瓷盤裡的菜夾起湊到他唇邊,離漾聽話的張了嘴,心愿以償的吃到了由念清歌親手餵的食物。

    而且,還是當著離辰逸的面。

    他滿足極了,品了一口素粥,執起手帕拭了拭唇。

    倏然,離辰逸那邪魅的聲音不經意間溢出:「本王方才過來的時候看到了離妃。」

    一句話讓空氣中凝了一抹寧靜的氣氛,離漾的瞳仁微微變幻,緊接著喝了一口湯,繼續說:「她的眼睛紅紅的,看樣子像是哭過了呢。」

    離漾的瞳孔緊縮,眉頭一皺,凝著離辰逸,冷冷地不出聲,念清歌的小手卷著絲帕,心,複雜的緊。

    「皇兄是不是欺負皇嫂了。」離辰逸故意將離妃喚成皇嫂,邪魅的眸子壞壞的望著離漾。

    撂下了銀筷,離漾的嘴角一勾,望了一眼逐漸暗下來的天空,面容上蘊著笑意,淡淡問:「三弟和靜竹公主的婚事準備的怎樣了?」

    灰暗的情愫逐漸上升著,似乎能聞到空氣中的火藥味兒,念清歌怔愣在座位上,手中的銀筷一個拿不穩掉在了地上,泛出了『吧嗒』一聲清脆的響聲。

    「婉兒,怎麼了?」離漾被這聲音吸引了視線,體貼的用手背摩挲著她的臉頰。

    念清歌睫毛了眨了眨:「沒......沒事。」

    心裡如碰倒了五味瓶似的,亂亂的,煩煩的,他要同靜竹公主成親了?

    這是何時的事情?她怎的不知道?

    溫吞的聲音讓離漾說的很有味道,他定定的凝著隱藏著情緒的離辰逸,繼續火上添油:「朕會好好操辦你和靜竹公主的事的。」

    不能駁了離漾的面子,離辰逸身子前傾,雙手抱拳:「那臣弟就多謝皇兄了。」

    他這番話里若是細細的聽,一定是能聽出來他的言不由衷的,他不喜歡靜竹公主,這是念清歌心裡清楚的,可是他現在卻要娶靜竹公主。

    果真是人生百態,世事難料啊。

    晚膳過後,殘陽如血。

    蔚藍的天空顏色層層漸變,恍若一副天然的水墨畫兒,微風不涼不熱,吹在人的肌膚上感覺舒服清爽。

    離辰逸欲要離開,念清歌懶懶的窩在了皇上的軟椅上,用過膳的她一點也不想動彈,雙臂當成了玉枕趴在了那裡,直直的望著雕刻龍紋的檀木桌。

    「婉兒......」離漾輕柔的喚著她,那聲音如一根輕柔的羽毛撩撥在她的心頭,念清歌懶懶的回眸,嘴角嵌上了一抹暖暖的笑意。

    那一瞬,離漾看的愣了。

    回眸一笑百媚生也不過如此了。

    真美。

    「三弟要回了。」離漾淡淡道,大掌伸向她:「朕看你蔫蔫的沒有精神頭兒,帶你出去轉轉御花園,也順道送送三弟。」

    窗紗飄過來的淡淡的花香勾起了念清歌心底的小心思,迷糊的感覺陡然清醒了,欣然的將小手遞到離漾的掌心裡,淺淺一笑,臉頰露出可愛的小梨渦:「好。」

    離辰逸負手而立佇立在殿外,頎長的身子在地上拉出了一條長長的影子,細碎的殘陽灑在他邪魅如妖的面容上,墨黑的髮絲映著深紫色的長袍別有一番凜然的味道,若是再配上一支玉簫,別有一番滋味兒。

    悉悉索索的腳步聲拉回了離辰逸飄遠的思緒,他回眸,眼底融著念清歌。

    她一襲淡粉色的煙霞羅衫,美眸閃著晶亮的光澤,柳眉彎彎,唇瓣鮫粉,細碎的一縷髮絲散在她白希的肩膀上,顯得格外性.感,裙擺上的渲染色暈恍若天邊的殘陽,將她映襯的格外仙魅,如雲朵上的彩霞仙子。

    清風拂來,較娥媚眼生花,載入君的心頭。

    淡淡的將視線落在遠處的雲朵上,離辰逸一拂點降袍,瀟灑倜儻:「皇兄,婉昭儀,請......」

    念清歌微微點頭,挽著離漾玉步碎碎朝前方走去,期間,一眼都不敢去看離辰逸,三個人並肩而行,影子相互交替,離辰逸的眸子盯著地上的影子,總是故意的去踩念清歌的影子。

    久而久之,念清歌也察覺到了,忽然覺得今晚他們兄弟二人都格外的幼稚。

    離辰逸步伐加快,繞到他們二人面前,雙手抱拳,刀刻的五官邪魅高貴,他頜首道:「臣弟告辭。」

    說罷,欲離開。

    恰時。

    追隨在尾後的德公公氣喘吁吁的跑來,一拂身子:「皇上......皇上......」

    離漾濃眉一皺,滿臉的不悅:「怎的才來?讓你給婉昭儀拿的薄氅呢?」

    德公公粗粗的喘了一口氣,掩著嘴道:「奴才......奴才本來是拿了的,可是.....可是一出殿門的時候水離殿的公公來了,說是......說是離妃吐了。」

    「離妃吐了?」離漾的大掌緊握著德公公的手臂上:「什麼意思?」

    德公公忍著疼痛搖搖頭:「回皇上,奴才也不知道啊。」

    「......」離漾看了看念清歌,面有為難,念清歌苦澀一笑,朝離漾點點頭:「皇上去看看吧,不要耽擱了。」

    「也好。」離漾繃緊的面容鬆動了下,而後望著離辰逸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麻煩臣弟送婉昭儀回琉璃殿去。」

    「好。」離辰逸爽快的答應著,說罷,離漾步伐匆匆的跟著德公公朝水離殿走去。

    念清歌瞪了一眼離辰逸,想必他是樂不可支吧。

    「王爺若是有事在身就回去吧。」殘陽下,念清歌的面容盡染著桃花的紅暈,唇瓣兒如盛開的花骨朵緩緩開啟:「我自己會回去的。」

    玉步止住,離辰逸修長的手臂攔在了念清歌面前,他將手中的摺扇展開,輕輕的搖著,恍若那扇中也蘊著那獨屬於他的沉香氣息,那雙眼眸中盛著深不見底的潭水,帶著邪魅的妖調,唇角掛著密集複雜的笑意,自離漾離開,他的面容就堆著滿滿的笑意,如妖氣的話兒隨著微風緩緩吐進念清歌的耳膜里:「本王沒有要事纏身。」

    「若非讓本王說出要事的話。」離辰逸說到這兒微微一頓,穿著密集萬馬團紋的靴子湊近了她,踏平了腳下的泥土,涼薄的唇角掛著一絲戲謔的笑容:「那......本王的要事便是你。」

    「王爺,你......」念清歌如兮月清雲的眸子瞪著離辰逸:「休得胡言,我要回去了。」

    「不許走!」離辰逸忽地將分貝提高,霸道的捏住她的手臂。

    念清歌驚慌失措的想甩開他的禁錮,一雙水眸蘊著不安:「王爺放開我,來來往往全是人,讓別人看到便不好了。」

    「本王不怕!」離辰逸道。

    「我怕!」念清歌反駁道。

    漲紅的小臉兒凝著一絲恐懼,離辰逸挑了挑唇角,眼底划過一抹狡黠的光:「好,本王送你到御花池那裡。」

    想了想,念清歌點點頭:「好。」

    二人同行,念清歌故意和離辰逸保持著距離,她忽地想起了什麼,眸子望著地面上的小石子,淡淡道:「恭喜王爺。」

    離辰逸腳步微頓,冷凝著她。

    「願王爺能好好待靜竹公主。」念清歌未理他的表情,繼續說著。

    路過御花池時那裡有一片假山,岩石,恰巧,在石橋上兩個宮女端著水盆匆匆走過,離辰逸嘴角一勾,忽地驚訝道:「有人......」

    「啊?」反應不過來的念清歌忽地只覺得手腕一緊,未等怎樣,眼前一黑,便被離辰逸狠狠的拽到了假山下面的一個山洞裡。

    山洞外是一些綠油油的草兒,紅彤彤的花兒,若不仔細往裡面瞧很少有人會注意到這裡。

    宮中一些對食的宮女,太監會在晚上偷偷的跑來這個山洞裡私.會。

    黑乎乎一片,讓念清歌心生恐懼,緊張的抓住離辰逸的袖袍:「王爺,這是哪兒?你帶我來這兒幹什麼?我要回去。」

    尾音才落。

    念清歌只覺得身子狠狠的被撞擊在了一道人牆上,緊接著,唇瓣兒上被一股子冰涼狠狠的侵占了,離辰逸如獵豹的瞳仁定定的凝著她,唇上如一朵恐懼的食人花吸.允著念清歌柔軟的唇瓣兒,似是懲罰,似是泄恨,念清歌的腦子『唰』的一下子過電了,麻木而又空白,小手慌亂的捶打在離辰逸結實的胸膛上,嗓子裡泛著聽不真切的聲音。

    離辰逸只覺得胸腔震動,濃眉一皺,這小東西的力氣還真是不小,騰出一隻大掌將她的雙手禁錮在自己的胸前,讓她感受著自己狂跳的心臟,方才一路上念清歌的小嘴兒一直喋喋不休的說著他與靜竹公主的事情,他一直隱忍著,現在總管尋著機會收拾她了,他又怎能輕易的放過她呢。

    『嘶』的一聲。

    離辰逸倒抽了一口冷氣,只覺得唇瓣兒疼,麻,一股子血腥的味道吞在了喉嚨口,念清歌竟然狠狠的咬了他,他的雙眸染著危險的光芒,如被惹怒的野獸,念清歌朝後面一點點退著,聲音空洞而顫抖:「王爺,你幹什麼?」

    「本王生氣,憤怒,想殺了你!」離辰逸瘋狂的吼著。

    他激動的情緒讓念清歌微微一顫,似乎將某些事情聯繫到了一起,清醇的嗓音如一滴滴水潤到離辰逸的心口窩上:「若王爺想殺了清歌那便殺吧,不過,清歌有一事要問王爺。」

    「講!」離辰逸低沉道。

    念清歌目光灼灼的望著她,一字一句的問:「王爺,清歌被皇上解除禁足是不是王爺答應了與靜竹公主的喜事?」

    空氣『嗖』的刮來一陣冷風。

    離辰逸的眸子陡然看向念清歌,聲音冰冷生硬:「念清歌,你不要把自己看的太重,本王怎麼會為了你委屈自己去娶靜竹公主。」

    他的語氣不同於往日,不同於方才,念清歌心有懷疑,吞了吞口水,慢慢適應了黑暗的環境,緩緩問道:「那......王爺喜歡靜竹公主嗎?」

    「干你何事!」離辰逸沒好氣的說。

    「清歌只是關心王爺和公主。」念清歌的底氣有些不足,淡了下來,抿著唇瓣兒。

    離辰逸星目流轉,不羈的說:「本王早已與靜竹有了交.合.之.歡。」

    念清歌小臉兒一紅,虧的周圍黯黑,否則她定要出糗,思索了半天,她的聲音細弱如蚊:「王爺不是......不是用的手指......」

    話,未說完。

    手腕鈍痛,離辰逸兇猛靠近她,沉香的熱氣噴灑在鼻尖兒上:「你知道的倒不少,要不要......」他故意停頓,手指淬不及防的挑起她的裙擺,邪魅的威脅:「要不要嘗嘗手指的滋味兒。」

    『啪』的一聲脆響震在了空中。

    一個響亮的耳光狠狠的甩在了離辰逸的臉頰上,念清歌懵了,沒想到自己會下意識的去打他,趁他不注意時推開他慌亂的逃走了。

    一束光亮灑了進來,照在離辰逸邪魅的面容上,那麼一瞬間,他不怒反笑,大掌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臉頰,手指拭過被她咬破的雙唇,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

    跑吧,跑吧......

    *

    念清歌幾乎是落荒而逃到了琉璃殿,跑幾步回頭看幾眼,生怕那瘋狂的離辰逸會追上她來。

    趕到琉璃殿的時候她早已累的不成樣子,氣喘吁吁的撫著自己的胸膛,崔嬤嬤看她如此慌張,急忙上前扶著她,關切的問:「小主這是怎麼了?」

    念清歌的小臉兒漲紅的如燒紅的銀碳,指著殿外,上氣不接下氣:「崔嬤嬤,你......你看看離王爺跟過來了沒有。」

    聞言。

    崔嬤嬤趕忙探著腦袋前去查看,那條幽徑的小路上空空如也,偶有鳥兒在地上覓食,她踱著步子來到念清歌面前:「小主,沒有人,放心吧。」

    聽到這兒,念清歌放心的舒了一口氣,把手搭在崔嬤嬤的受傷回到了殿內,疲倦的靠在美人榻上,崔嬤嬤捧著一杯百合茶放到她面前:「小主好生歇息,不要想太多。」

    念清歌擺擺手,眼神遊離,忽地想到什麼,身子『倏』地挺直看向崔嬤嬤:「崔嬤嬤,方才我同皇上逛御花園的時候,德公公說離妃吐了。」

    「吐了?」崔嬤嬤疑惑的重複著:「吐了......」

    念清歌連連點頭,眼神一直追隨著崔嬤嬤的面部表情,忽地,崔嬤嬤面容一驚:「離妃該不會是......」

    說到這兒,崔嬤嬤欲言又止,瞪大眼睛看著念清歌。

    經過崔嬤嬤的一番提點,念清歌的心陡然緊張起來,睫毛眨動,而後身子軟了下去,喃喃自語:「難道......離妃有了身孕?」

    「極有可能。」崔嬤嬤驚醒,而後,眼睛望著念清歌平坦的小腹:「小主和皇上這麼久了肚子裡沒有一點消息嗎?」

    念清歌神色游離的搖搖頭,她緊張的攥緊崔嬤嬤的手:「若是離妃真的有了身孕,那對我而言真的不是一件好事,我和離妃之間早已產生了締結。」

    崔嬤嬤意味深長的『恩』了一聲,而後疑惑的喃喃自語:「離妃從進宮就沒聽說過懷有子嗣,怎的會無緣無故的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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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千字送上,有點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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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朕想吃那個,餵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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