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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神秘男子驚現(第一更)

    前些日子,皇后說御花園的池塘里生了幾條尾巴如孔雀尾似的小魚,她為了討離漾的歡心,特意命人捉了幾條魚兒供離漾賞玩。

    如絲繭的陽光細碎的灑在魚兒的鱗片上,折射出閃爍的光暈來,離漾捏了一撮魚食灑在水面上,魚兒們張開小嘴巴爭相恐後的吃著。

    離雲鶴進來的時候帶來了一股子陌生的熱風,驚了離漾的魚兒,他濃眉一簇,將最後一點魚食全部灑了進去,他聲音沉凝漠冷:「二弟的性子一直很穩重,怎的今日這般毛躁。」

    連夜趕路的離雲鶴疲倦不堪,面容上恍若浮了一抹灰突突的面色,眼底黯淡無光,下頜處恍若在*之間長了一些青色的胡茬,他雙腿而彎跪在地上:「皇兄,上次皇兄答應臣弟若臣弟來日喜歡上了誰家的姑娘,可以請求皇兄賜婚。」

    離漾微微一愣,眼波流轉到他身上,聲音淡淡:「二弟想說什麼。」

    離雲鶴鼓足了心中的勇氣,聲音不卑不亢:「皇兄,臣弟懇請皇兄收回三弟和靜竹公主賜婚的聖旨,將靜竹公主賜給臣弟。」

    話落。

    離漾憤怒的狠狠拍向奏台,語氣蕭冷:「荒唐!」

    「皇兄……」離雲鶴再次懇求。

    「出去!」離漾的眼底早已染上了怒色。

    離雲鶴的性子不比離辰逸倔強,懇求無果最終不甘心的退下。

    離漾負手而立佇立在閣窗前,望著甩動尾巴的小魚,冷冷道:「以為朕給了你們自由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

    離雲鶴每日在王府中悲傷鳴蕭,常常望著邊疆的方向一望就是三四個時辰。

    宮中的生活孤寂而寂寥。

    女人多的地方事兒就多,正是因為閒下來的時辰多了所以大家都想著怎麼陷害彼此。

    「這樣的日子實屬累人。」念清歌蔫蔫的靠在美人榻上:「聽說皇上這幾日一直不待見雲王爺?」

    崔嬤嬤點點頭:「自那日雲王爺去找皇上求他把靜竹公主賜給他,皇上便十分惱火。」

    「還真沒看出來雲王爺對靜竹公主揣著這麼個心思呢。」念清歌品了一口清茶,道。

    宮中眾說紛紜,這事兒好不容易才壓了下去。

    上官萱兒意外的盛chong讓她驕傲的尾巴翹到了天上去,總是欺負著比她位份低的人。

    錦繡殿照樣是雞飛狗跳。

    元昭儀是個怕事兒的人,每每只能由著憐昭儀胡攪蠻纏的欺負她卻不敢吭聲,也不敢找人訴苦。

    這一日。

    憐昭儀又為了那日的事斤斤計較,將洗腳的水讓奴婢往錦繡殿正殿的門口潑,元昭儀恰巧站在門口,那些髒水全部潑到了元昭儀的腳上。

    這一幕,恰巧讓經過的皇后娘娘看到了。

    皇后是六宮之中,在宮中說話威嚴,她小小的懲罰了一下憐昭儀,但聽說憐昭儀為此鬧了好幾天,不吃飯,不睡覺,沒完沒了的哭,惹的每個人心煩極了。

    可偏偏有一日,宮中出了件大事兒。

    憐昭儀暴斃了,太醫檢驗的結果說是她吃了讓自己嚴重過敏的東西,最後拖延了診治的時辰才死的。

    說這事兒的時候,念清歌正在用午膳,她淒冷的勾唇一笑:「絕食了那麼久說死就死了,而且還是過敏死的,說出去都覺得可笑。」

    崔嬤嬤替她盛了一碗湯,低聲道:「那小主是覺得有人故意而害之?」

    「那你覺得會是誰?」念清歌沒有直接點破,優雅的夾起一道魚肉填到了嘴巴里。

    「奴婢想著是元昭儀。」崔嬤嬤篤定的說:「那日元昭儀受了那麼大的侮辱,她肯定會記仇的啊。」

    念清歌捏著湯勺有節奏的敲打著銀碗的邊沿,輕輕一笑:「你只答對了一半兒,元昭儀心中怨恨憐昭儀是不假,但是她卻沒有那個本事敢去要憐昭儀的命。」

    「那是……」崔嬤嬤在心裡想著,忽然有了答案,她慌忙捂住嘴巴,瞪大眼睛看著念清歌:「難道是……皇后?」

    念清歌微微一笑點點頭。

    「天那。」崔嬤嬤驚愕。

    反倒念清歌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是她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兒,自打那次皇后幫了元昭儀一次,元昭儀見天兒的去皇后那裡問安,暗地裡早就是皇后的心腹了,再者說了她元昭儀跟著皇后吃到了甜頭兒,尋了個豐厚的羽翼自然是要緊緊抓住不放了,而且那個憐昭儀私下討好離妃這是皇后都知道的事兒,憐昭儀又哭又鬧的沒有離妃的指使借她幾個膽子也不敢啊,皇后現在治理後宮,離妃特意給皇后添堵,皇后被惹急了,來一個殺雞儆猴也是蠻正常的。」

    「那她們難道不怕皇上追查麼?」崔嬤嬤感嘆道。

    念清歌如花的笑容勾魂攝魄:「查?一個不受*,沒被臨.幸又被皇上責罰過的區區昭儀又有誰會管,只能怪她性子不適合在宮中,是個短命的罷了。」

    「哎……」崔嬤嬤沉重的嘆氣。

    「嬤嬤怎麼了?是在擔憂我麼?」念清歌笑顏如花。

    「小主要好好保護自己。」崔嬤嬤眼底深沉。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念清歌輕快地說:「現在宮中分為了兩撥兒,一撥兒是皇后黨,一邊兒是離妃黨。」

    「那小主現在應該和皇后走的稍稍近一些。」崔嬤嬤提議。

    念清歌抿了抿唇,用帕子擦拭了下嘴:「一個是狼窩,一個是虎穴,去哪兒都會被吃的一乾二淨,她們巴不得我現在有點什麼把柄落在她們手上呢,現在已經不比從前了,以前我攀著棵大樹就能活,現在……」

    說到這兒,念清歌意味深長的一笑。

    憐昭儀的死在宮中如淡淡的雲霧,輕輕一吹便散去了,誰也不會記得這個人。

    是夜。

    打更的宮人將燭光在地上拉出了一條詭異的黑影,緊接著,那個打更的宮人便被一個高大的人從後面捂住了那個宮人的嘴巴,用手背『啪』的一下子砍在那人的脖頸上,那人一下子暈了過去。

    那抹黑影將那宮人拖到了假山後,迅速的將他的衣裳換在了自己的身上,而後握著那燈籠假扮宮人。

    之前他早已找人買通了宮中的公公,打聽好了凝舞殿的方向直奔而去。

    凝舞殿。

    閃爍的燭光搖曳在窗紗上,那抹敏捷的黑影用自己如獵豹般矯健的伸手翻過了高高的宮牆,一個婢女出來潑水一下子發現了他,才想尖叫,他捂住她的嘴巴,聲音陰冷的如森林中野狼的沉厚:「上官柔兒在哪?」

    現在上官柔兒和上官萱兒的身份早已互換,那婢女拼命的指著上官萱兒的寢殿。

    事實上,這個男子並沒有放過那個婢女,雙手一轉,將那個婢女的腦袋一擰,她迅速的咽了氣兒。

    男子如一隻靈活的獵豹迅速推開了上官萱兒的檀木門,突如其來的男子闖入讓上官萱兒驚嚇的失聲尖叫:「啊——你是誰?」

    熟悉的面容讓男子的心一震,他在唇邊兒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上官萱兒嚇的不輕,全身直哆嗦,那男子將黑面紗揭下來,目光灼灼的盯著她:「是我,赤火。」

    「你是誰啊?你趕緊給我出去,否則我叫人了。」上官萱兒瞪著他卻滿臉的瑟縮。

    她的反應和表現讓赤火驚愕且傷心,那雙如獵豹的眸子凝著墨黑:「你入了宮,當了皇上的妃子,享受了榮華富貴就忘記我了是不是?」

    上官萱兒眼底的陌生讓赤火惱火又疑惑,他忽然想到什麼,問:「你叫什麼?說真話,否則,我殺了你。」

    他眼裡的殺戮之氣讓上官萱兒不敢不妥協,只好弱弱地說:「我......我叫上官萱兒。」

    原來是弄錯了。

    赤火懊惱不已,他黑著臉沉聲問:「上官柔兒呢。」

    上官萱兒嚇的快哭了:「她......她在對面那個寢殿,你找她幹什麼?你是她什麼人啊。」

    接二連三的問題惹惱了赤火。

    他將自己的匕首從黑色的緞靴中拔出,逼在她的臉蛋兒上,陰狠的警告她:「最好少說這些廢話,少問這些問題,今日的事你最好全當看不見,聽不見,否則我殺了你!」

    說罷。

    赤火來無影,去無蹤的消失在了上官萱兒的面前,上官萱兒可算是嚇破了膽,她踉蹌的坐在地上:「他究竟是誰?為何這麼熟悉?好像從哪兒見過。」

    赤火如鷹的速度讓驚嘆,他凝著上官柔兒明亮的紗窗,心中的血液如紅色石頭,他隨手抄起一顆石子,『唰』的一下子隔著窗紗將裡面的火燭打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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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更,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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