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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念清歌,你知不知道你在質問誰?(第一更)

    細碎的髮絲纏繞在腰間,寬鬆的月白色系帶從她的纖腰上滾滾滑落,落在地上,形成了一條白色的銀河,熱風鑽進她平坦的小腹,胸腔的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動著,抿著有些乾裂的唇瓣兒,舌尖兒抵在上牙膛上,又輕輕的舔著自己的每一顆牙齒,問出這句話來,她就後悔了,她怕,她怕從他口中吐出的答案會讓她跌入地獄,後宮之中,君王怎會有對一個嬪妃有所愛戀。

    離漾幽深的龍眸死死的攥著那雙瞳深邃的念清歌,她的眸中是堅定且害怕的眸光,他突然厭惡這樣的她,厭惡這樣的眸光,恍若一把利劍能夠戳到他的心頭,挖開他的心臟,看看他的心是什麼顏色的。

    嗓音沙啞的如石礫一般,離漾張了張唇瓣兒,喉結震動,淡淡道:「朕不知道......」

    他......不知道。

    「呵......」念清歌的睫毛微抖,似乎早已預料到這個答案了,但是親耳聽到她說出口以後卻是那麼的疼痛,那麼的失望,是啊,她簡直是在自取其辱,他怎會在乎自己呢,他在乎的只是水離殿的那位。

    「我明白了。」念清歌失望的聲音淡淡吐出,嘴角勾著的苦笑讓離漾的胸腔悶悶的。

    「你明白什麼了?」離漾緊擰著眉頭,有些緊張的問著。

    念清歌清澈的水眸蘊著那抹失望和絕望,她擎起自己的手指指著離漾,透明的指尖如蔥玉段兒,指尖卻是冰涼的,聲音清冷:「我明白你根本不在乎我,你只是把我當成你暖.塌的一個妃子,你真正在乎的不是我,是你的離妃,即使她做出什麼事情你都能原諒,包容,即使她把我殺了,你也不會怎樣,也許連流淚也不會。」

    說到這兒,她有些哽咽,離漾望著說不下去的痛苦神色,腳步微動,特想上去將她拉過來抱抱她。

    酸澀的眼淚就那樣在眼眶裡面打圈圈,但是念清歌卻沒有落下來。

    二人面面相對。

    香爐內的薰香燃的出奇的快,煙霧慢慢的淡化,最後徹底消失不見。

    空氣中,只剩下念清歌的馨香氣息和離漾的龍涎香氣息。

    「朕有苦衷。」許久,離漾有些無奈的輕嘆了一口氣。

    「苦衷?」念清歌重複著這兩個字,喃喃自語:「你有什麼苦衷,對於一個做出此等卑.鄙的事情的人你能有什麼苦衷?你為什麼要放了山梅?為什麼?你知不知道她對我做了什麼?難道在這後宮之中,奴婢做錯了事情只要她的主子是離漾你心愛的妃子就不需要受到懲罰的麼?」

    停歇了片刻,念清歌的胸膛起伏,眼底涌過一抹悲傷:「那之桃呢?她做錯了什麼?她什麼都沒做錯,她一心一意照料大阿哥,大阿哥的藥膳有問題也是她最先發現的,可是她的結果是怎樣的?她被你們願望了,誤當成了殺害大阿哥的兇手處死了!」

    她愈說愈激動:「還是說......之桃是因為跟了我這麼一個不得chong的主子所以才會有付出如此慘重的代價,是因為皇上不愛我,不在乎我,不是你心裡最重要的那個人,是不是?」

    咄咄逼問讓離漾心煩意亂,他不受控制的朝她吼著,青筋凸起:「念清歌!你知不知道你在質問誰!」

    「我知道!」念清歌不甘示弱的吼:「你是皇上又怎樣?難道皇上就可以沒有心的嗎?」說到這兒,她忽地壓低聲音:「也許,你只對我沒有心。」

    離漾的拳頭緊緊攥起,手背上青筋凸起,她的小腦袋瓜兒里到底裝了些什麼東西,揉了揉酸脹的側額:「離妃需要山梅!」

    他將原因說了出來,而後雙眸凝著念清歌,希望這個理由能夠讓念清歌理解他的做法。

    「呵——」又是一聲無情的輕笑,念清歌的眼底盛滿了不理解:「需要山梅?那臣妾就不需要之桃了麼?」

    現在看來,只要離漾說一句話,那,念清歌就有十句話等著對付他。

    她倔強的性子讓離漾苦惱極了,他覺得自己已經夠包容她了,可是她卻一次次的無理取鬧,黑曜的眸子泛著十足的冷意,沉聲道:「離妃要有身孕了!」

    所以她需要山梅。

    一句話讓念清歌如跳入了冰冷的海水裡。

    這才是真正的原因不是麼?

    她承認,這個理由無懈可擊。

    念清歌眉眼微眨,輕輕頜首,精緻的臉蛋兒上籠了一層光暈,如悲傷的河流,她低沉的緩緩道:「臣妾明白了。」

    而後,倏而抬眸,眸底是暗夜的星光,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牽強的苦笑,朝他恭敬的一拂身子:「臣妾恭喜皇上了,臣妾告退。」

    說著,念清歌轉身就準備離開。

    離漾惱怒:「念清歌,你就不能乖一點?」

    聞言,她挪動腳步側著身子用餘光望著他。

    「你就不能學著離妃一樣乖巧,皇后一樣端莊,百里芷一樣順從麼?」離漾的聲音略顯疲憊,這幾日被念清歌折騰的心生煩躁,後宮中的女人哪有像她這樣不識抬舉的。

    她把自己和後宮中的三個女人紛紛做了比較,心,愈發的憤怒,面容上情緒徹底爆發:「皇上的意思是臣妾不如你後宮中任何一個妃子,是麼?」

    離漾凝著她不滿的小模樣,決定殺一殺她的銳氣,點點頭,淡淡道:「至少在性子上是這樣的。」

    「好,好,好。」念清歌『讚許』的點頭:「皇上說的對極了,既然這樣皇上不如把臣妾的位份全都撤了,打入冷宮,也省著臣妾每日礙皇上的眼。」

    她黯淡失神卻佯裝不在乎的模樣讓離漾的怒火砰然爆發,大掌一揮,將奏台上重如九鼎的香爐打落下來,在玄朝殿內泛出『砰』的劇烈的響聲,在外守候的德公公聞聲趕來,望著地上成了碎片的香爐,一臉驚愕,氣氛異常冷汗,唯唯諾諾的喚著:「皇上......」

    「滾!」離漾眸子倏然瞪著他:「朕讓你進來了?滾出去!」

    德公公嚇得屁滾尿流。

    香爐內燃的層層的薰香只剩下厚厚的一層灰燼,灰燼飄在空氣中,嗆的念清歌劇烈的咳嗽,一些灰燼染在了離漾的龍靴和衣袍上,念清歌捂著口鼻側過頭,眼睛紅紅的。

    離漾嫌棄的皺皺眉,離那打碎的香爐遠了些,視線恰巧落在念清歌落在門上的小手,焦灼道:「朕讓你走了麼?」

    「不走難道留在這裡和皇上吵架麼?」念清歌反問道。

    「朕樂意!」離漾氣呼呼的說。

    念清歌輕笑:「那皇上的嗜好可真是特別,皇上還是找其他的娘娘吧,臣妾既不端莊,又不乖巧,也不順從,臣妾侍候不了皇上。」

    「清理香爐能做的很好吧。」忽地,離漾若水般的聲音緩緩傳來:「既然侍候不了朕,那就侍候朕的香爐,這個香爐是因為你而打翻的,你理當清理乾淨。」

    念清歌不可思議的凝著他,這是個什麼爛理由,罷了,罷了,誰讓他是皇上呢,清理一下也累不死。

    「是啊,臣妾現在也就有資格侍候侍候皇上的香爐了。」念清歌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意,彎腰將地上的系帶拾起,徑直朝地上的香爐殘局走去。

    他是皇上,所有的殘局都有人幫忙收拾。

    離漾的龍眸一直追隨著念清歌的倩影,她是那麼的單薄,那麼的瘦小,她不像宮中任何一個嬪妃那般豐腴,圓潤,甚至每次抱她的時候都感覺不到有多少肉,但是每次和她歡.愛的時候卻讓他有著蝕.骨的感覺,讓他欲.罷.不.能,流.連.忘.返,他貪戀著這種感覺,貪戀到不能自我,甚至已經上癮了。

    她獨特的馨香氣息鑽入他的心底弄得他痒痒的,餘光瞟到她白希的脖頸上自己留下的草莓痕跡,心中的滿足感和征服感油然而生,離自己愈發的近了,可是讓離漾氣惱的是念清歌竟然把他當做空氣,一個眼神兒都不給他。

    故意重重的呼了一口氣,念清歌視而不見,她清涼疏遠的聲音讓離漾滿臉哀怨:「皇上請讓一下,你太礙事了。」

    「......」什麼?嫌他礙事?離漾驚愕的看著她,念清歌正蹲在地上仰頭看著他,聲音冷冷清清:「皇上,請把你的腳拿開,奴婢要清理一下了。」

    「......」接二連三的不可思議在離漾的心裡化開,她竟然自稱『奴婢』,身份自我轉換的也太快了。

    「念清歌!」離漾咬牙切齒的喚著她,拿她一點法子也沒有。

    「奴婢在。」念清歌陰陽怪氣的回應著。

    想說出口的話被念清歌的態度全部噎了回去,無奈之下,離漾只好一甩袖袍,冷冷的說:「清理的乾淨一些。」

    離漾繞回到奏台前,坐在舒適的龍椅上望著蹲在地上忙乎不停的念清歌,香爐的碎片被她一點點拾起來堆到了一起,而後尋了一個抹布將地上的灰燼擦起,灰燼的浮塵特別大,嗆的念清歌眼睛通紅,忍著咳嗽,不一會兒,她的小手兒上全是灰燼,下意識的抹了一把小臉兒,白希的小臉兒上也是灰突突的,這一幕恰巧被離漾看到了,被她可愛的髒兮兮的小模樣給逗笑了。

    那突兀的笑聲吸引了念清歌的視線,她抬頭看了離漾一眼,面上沒有任何感情,離漾有些尷尬的收回了笑聲,念清歌繼續垂下頭幹活兒,一炷香的功夫,她終於將地上的殘局收拾的乾乾淨淨。

    忙乎完的念清歌來到奏台前,離漾正專注的批閱著奏摺,那時而緊鎖,時而鬆開的眉毛特別好看,他的眼睛很好看,熠熠生輝的恍若一顆夜明珠,他的發質很好,恍若天山上的瀑布,那明黃色的龍袍被他穿在身上就似金黃色的龍鱗一般,如遨遊在天空上的金龍,他生的真英俊,尤其是認真的模樣,緊抿的唇角成了一字型,線條分明的臉頰是那麼的完美,結合了先帝的所有優點,就是脾氣怪了一些。

    忽地,

    離漾那沉凝的聲音從唇邊溢出:「看夠了?」

    嘎——

    一群烏鴉從念清歌的頭頂飛過。

    她尷尬的別過頭去,自言自語:「窗外的樹長得不錯。」

    言外之意是她方才不是在看他,而是在看樹。

    聽及她蹩腳的解釋,離漾並不打算戳穿她,嘴角一勾,將墨筆放在硯台上,瀟灑的起身,望了一眼髒兮兮的念清歌,英眉一皺,直言不諱:「髒死了。」

    念清歌一窘:「那臣妾回去沐浴了。」

    說罷,欲離開。

    忽地,整個身體一個輕盈,離漾將她攔腰抱起朝內殿走去,念清歌掙扎了幾下,離漾兇巴巴的瞪了她一眼,沉凝的聲音響起:「若是這麼髒從朕的玄朝殿出去丟的是朕的臉!」

    「什麼?」念清歌有些疑惑。

    離漾為她的智商感到著急,擰著眉頭道:「朕的御池不比你琉璃殿的好,在這兒洗乾淨了再回去。」

    「不用了。」念清歌拒絕。

    離漾懶理她的廢話,一片氤氳之氣包圍著他們二人,離漾抱著她穿過那淡淡的流蘇紗幔下,紗幔內是溫熱的御池湯水,離漾站在池外,把念清歌直接丟了進去。

    『撲通』一聲。

    念清歌淬不及防的被整片的溫水牢牢的纏住,激發出一個個漂亮的水花兒,她的心臟『砰砰』直跳,對他粗魯的行為十分不滿,從池水中露出腦袋,小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狠狠的瞪著他。

    她狼狽至極的模樣卻讓離漾心情大好,抱著臂佇立在池邊凝著他,眼底是充滿著戲謔的笑意,抿起的嘴角扯開:「朕都沒嫌你把朕的御池弄髒,你還不高興了。」

    「那臣妾就回去,省得弄髒了皇上的御池。」念清歌朝池邊走去:「皇上以後讓你那些乾淨的嬪妃過來沐浴。」

    濕透的衣裳裹在念清歌玲瓏有致的身子上,如清水芙蓉出淤泥而不染。

    離漾爽朗的笑聲迴蕩在她頭頂:「朕好像聞到了一股子醋味兒。」

    「我才沒吃醋呢。」念清歌撇撇嘴。

    「朕有說是你吃醋了?」離漾挑眉反問。

    「你——」念清歌被他噎的語塞又尷尬,頓了頓,現在已經濕透了再出去也不切實際,聲音冷冷:「你出去。」

    「為什麼?」離漾佯裝不懂的反問。

    念清歌呼了一口氣:「我要沐浴。」

    「恩。」離漾應著。

    「出去啊!」念清歌見他不動地方再次說了一遍。

    離漾有些耍無賴的蹲在池邊,視線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她曼妙的身軀:「這是朕的地方,朕憑什麼出去。」

    『啪』的一下子,念清歌的小手在池水上重重的拍了一下,將水花濺到了離漾的臉上,而後憤怒的轉過身去不再理他。

    恰時。

    只覺得溫熱的水中有一波巨大的水花朝她襲來,下意識的朝後望去,離漾竟然褪去了龍靴跟著她跳下了池水,迅速的朝她奔來。

    「你幹什麼?」念清歌推搡著在她後面擁著她的男子。

    離漾魅惑的嗓音撕咬著她的耳垂兒:「沐浴。」

    「不要。」念清歌拒絕。

    「要!」離漾反駁。

    而後,壞壞的將自己龍袍上的腰封解開:「這樣省水。」

    「皇上真小氣。」念清歌冷嘲道。

    離漾不怒反笑:「當然,不省著點怎麼養你這個刁鑽的妃子。」

    水花兒一層層的激起,念清歌遠離他,離漾在她身後追逐。

    「你離我遠點......」

    「你別碰我......」

    「你怎麼這麼黏人......」

    「離漾,不許咬我......」

    「朕喜歡......」

    在離漾纏人的功力下,念清歌衣裳早已被他剝的乾乾淨淨的扔在了御池邊,離漾倚靠在大理石的邊沿上,從背後滿足的緊緊的抱著還有些小情緒的念清歌,大掌不安分的握住她飽.滿的渾.圓,唇瓣在她耳後輕輕的細吻著:「乖一點,不好麼?」

    ---------------------------------------題外話------------------------------------

    今天蚊子打算萬更,這是第一更,先更上五千字,晚上蚊子在寫一更,蚊寶們晚上再來看。

    (╯3╰)(╯3╰)啵啵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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