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睡吧,朕摟著你(祝蚊寶們新年快樂)
那個店小二熱情的態度和方才截然不同,將那女兒紅自主的為靜竹公主倒了一杯:「客官,您慢慢喝。」
靜竹的思維混沌,腦子裡只有喝酒,喝酒,在喝酒,雙手捧起那酒杯一仰而盡,那氣勢特別豪邁。
接二連三的,靜竹公主將那滿滿一壇的女兒紅全部喝了個底朝天兒,但是因為靜竹打小練武功,最基本的底子在那兒擺著呢,所以蒙汗藥的勁頭兒來的稍稍有些慢。
小手揉著發昏的腦袋,靜竹撐在木桌上準備離開,可是昏昏沉沉的腦袋讓她壓根兒一步也走不動。
走一步,搖三搖。
店小二見蒙汗藥的威力慢慢的開始發作了,心裡暗自竊喜,打算先嘗嘗靜竹的滋味兒,在洗劫她身上的銀兩。
「呦,走不動了?」店小二搓著手一副胚子相朝靜竹公主走過去。
靜竹也開始隱隱的發覺自己有些不對勁兒,醉酒的滋味兒和蒙汗藥的滋味兒畢竟是不一樣的,她拍向木桌,卻發現自己的力氣如棉花一般。
「這酒有問題!」靜竹篤定地說,一雙美眸蘊著憤怒。
那店小二見她已經落入了圈套,也不藏著掖著,大大方方的承認:「是啊,沒錯啊,確實是有問題啊,不過,你發現的好像有點晚。」
靜竹恨透了這種趁人之危的人,小手摸向腰間,去拿自己的鞭子,手腕抬起來,可是壓根兒沒有力氣去掌控那條鞭子。
「不要在做無謂的掙扎了。」店小二一臉噁心的賊相:「我去關門,店打烊了,我一會兒陪你上去好好歇息歇息。」
靜竹眼前一片迷茫,暈暈乎乎的,轉過頭,看見店小二模糊的身影朝門外走去。
她想上前阻攔,想逃出去,可是卻心有餘而力不足,栽栽愣愣的倒在了桌上。
那店小二回頭一看,興奮的哼著小曲兒將木門闔上。
忽地。
一道強有力的力道猛然朝他襲來,將那關起的木門狠狠的踹開,連同店小二一同踹在了地上。
「啊——」的一聲尖叫,店小二捂著被踹的發疼的胸口,哆哆嗦嗦的問:「你......你誰啊。」
離辰逸一襲深紫色的點降袍,墨黑色髮絲披散在肩頭,微風拂過,吹起幾縷髮絲,髮絲拂過他邪魅的面容上蘊著一抹陰森的味道,他那雙深潭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瞪著店小二,渾身上下散發著冰冷危險的氣息,恍若來自地獄的撒旦,他緩步走向那店小二,齒縫裡擠出的字帶著碎冰碴子:「要你命的人!」
「啊——」那店小二看他氣勢不凡,知道自己惹了不該惹的人,急忙跪地求饒:「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離辰逸深眸淬冰,冷冷的說:「晚了!」
說罷,一抹刺目的刀光劍影將黑暗的酒樓蹭出一抹銀白色的亮光,離辰逸單手持劍,眼底是那嗜血的光芒,毫不猶豫的刺進了那店小二的喉嚨,一陣悶聲後,酒樓寂靜異常,那銀白色的劍刃上被鮮血染紅。
滴答,滴答。
那細小的聲音順著劍刃緩緩流下,染濕了他面前的地。
深紫色的奔馬紋路靴子邁過店小二的屍首,緩緩朝倒在桌上的靜竹公主走去......
*
夜色恬靜。
耳畔是離漾均勻的呼吸聲,其實念清歌睡得並不安穩,昏昏沉沉的睜開了雙眼,自己被離漾緊緊的攬在了懷裡,她的小手也環在離漾精壯的腰間,刺繡龍紋的錦被褪到一半,露出離漾健碩的肌膚,隔著明黃色的紗幔,冉冉的燭光輕輕的搖曳,已經燃了一半,借著朦朧的燭光,離漾的肌膚恍若鍍上了一層暖光,回想起方才他們的激.情.似.火,小臉兒羞紅,溫熱的臉頰貼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平穩的心跳聲,離漾的睡眠很淺,似乎也感受到了懷裡的小東西有些不安穩,他依舊閉著龍眸#已屏蔽#,聲音慵懶黯啞,顯得格外魅惑:「怎麼?睡不著了?」
念清歌輕嘆了一口氣,親昵的往他懷裡貼了貼:「恩,有些睡不著。」
「怎麼了?」離漾的大掌順時針的摸著她的豐.滿。
她想推開他,離漾卻死死的抱著她不鬆手,無奈之下,念清歌只好作罷,任由他的大掌在自己的身上點火,聲音悶在他的懷裡:「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感覺像做夢一樣。」
聽她的語氣有些憂傷,離漾鄭愷雙眼,涼薄的唇瓣兒細細的親吻著她的額頭,她的髮絲:「婉兒,朕知道有一段時間你受了委屈,你相信朕,朕做一些事情是有原因的,時至今日朕才chong.幸你讓你聽了不少人的風言風語,朕以後會陪在你身邊,保護你,愛護你,不會再讓你傷心了。」
這段話雖然不是海誓山盟,卻溫暖了念清歌長久以來委屈的心,她感性的抬起頭,整個身子都趴在離漾的胸膛上,眼底儘是深情,抿著唇瓣兒,有些感動的說不出話來,最終,千言萬語就只化成了兩個字:「皇上......」
「乖。」離漾的聲音溫柔如水:「朕的婉兒,朕應該早發現你的美好。」
「皇上要好好待臣妾,臣妾......臣妾......」念清歌小貓兒似的聲音愈來愈小,最終悶悶的在嗓子眼兒里泛出:「臣妾很喜歡皇上。」
雖然她的聲音小,但是耳尖的離漾還是聽到了,對他示愛的嬪妃自然不在少數,他每天聽的次數比用膳的次數還要多,但是這句話從念清歌的嘴裡說出來,他的心卻有一股子莫名的悸動。
「婉兒說什麼,朕沒聽清。」離漾只覺得身心愉悅,心中生起了逗弄她的想法,他十分喜愛念清歌羞澀的小模樣。
念清歌像鴕鳥似的把頭低低的埋在他的懷裡,聲音嬌嗔:「皇上......臣妾......臣妾不想說了。」
「不想說了?」離漾扳過她紅透的小臉兒,望向她濕漉漉的美眸,聲音魅惑而又曖.昧:「那就做一些想做的。」
念清歌心中一緊,腦海里立刻湧現出了不純潔的畫面,她害羞的用小手捂住小臉兒,嚇的掉轉過身子:「不要,臣妾要睡覺了。」
身後,離漾爽朗的笑聲低低的傳來。
不久,離漾修長的手臂纏上她的纖腰,醇厚的聲音令她踏實極了:「睡吧,朕摟著你。」
*
當靜竹醒來的時候是寅時,天際邊還是一片濃密的墨黑色,幾顆明亮的星星冒了出來躲在雲彩的後面輕輕的眨著眼睛,圓圓的月亮如銀盤一般明亮剔透,混混沌沌的睜開雙眼,緩緩望著四周的環境,腦袋裡極力去想昨晚發生的事情。
她記得她喝多了,酒裡面被人下了蒙汗藥,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難道......
一想到這裡,靜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里,連忙拉開錦被去看自己,衣衫完整,只是被人脫掉了繡鞋。
詫異之極,靜竹聽到了一抹均勻的呼吸聲,順著聲音望去,離辰逸坐在離她前方不遠處的檀木桌上睡著了,頭枕在自己的雙臂上,他似乎睡的並不安穩,好看的眉頭緊皺在一起,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動,望著英俊的睡顏,靜竹的心底生出了一股子暖流。
昨晚,是他救了自己吧。
他還是擔心自己的,不是嗎?
一想到這裡,靜竹的嘴角情不自禁的勾起了一抹幸福的笑容。
夜,畢竟有些涼。
靜竹毫無睡意,她掀開錦被,打量了一下簡單卻乾淨的客棧,小手撫在自己的胸口上,光著腳丫輕輕的湊到離辰逸身邊,他溫熱的呼吸夾雜著令人心動的沉香味道讓她心跳加速。
淺淺一笑,靜竹折回去來到chuang塌前抱著錦被,小心翼翼的將錦被蓋在了離辰逸的身上。
離辰逸立刻變成了一個大粽子,只露出一個腦袋來。
靜竹望著他的模樣低聲一笑,光著小腳丫兒來到了閣窗前。
閃開了一條縫隙,她托著腮幫子望著夜景,美眸凝著那月兒。
有些......想家了。
「給本王蓋上被子又打開窗子,簡直就是多此一舉。」身後,離辰逸慵懶沙啞的聲音傳來,他將錦被扔在檀木桌上,徑直朝靜竹走去。
在一段距離時停了下來,抱著手臂望著已經清醒的靜竹。
「你醒了?」靜竹歡喜的說。
離辰逸眉頭一簇,在靜竹醒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清醒了,他的性子很敏.感,很警惕,有一丁點兒動靜就會提高警惕,她的一舉一動,一呼一吸他全部知道,只是裝作不知道罷了。
「你也醒了?」離漾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反問道。
「恩。」靜竹點點頭,望著他慵懶的俊顏,小臉兒一紅,略顯侷促的問:「是你救我的?」
離辰逸深眸凝著她由白轉紅的小臉兒,戲謔道:「那你以為是誰?是那店小二?不過你這體格子也跟豬差不多了,那個蒙汗藥的分量能弄暈三頭牛,你居然清醒的這麼快。」
「......」
靜竹瞠目結舌的望著他,小臉煞白,她很快的清醒是因為從小練了功夫:「你......你才是豬。」
離辰逸挑挑眉,聳聳肩,面容略有些嚴肅:「以後別有事沒事的去學那些青.樓.女子把酒言歡,借酒消愁,你以為你是誰啊,多虧我今晚回了王府在半路遇到了你,若是我今晚留宿在了宮中,你現在指不定在哪個青.樓.接,客呢。」
他的話雖然直白難聽,但是卻句句在理。
可是靜竹的心是顆玻璃心,委屈的指著離辰逸:「你混蛋,我喝酒,我出宮不還是為了你。」
「靜竹公主,你不必為了本王。」離辰逸冷聲道:「本王是一個*的王爺,你不必在本王身上下功夫,用心思,本王對你一點興趣也沒有,所以靜竹公主以後請自重,還有......你身上的酒味兒讓本王厭惡。」
他濃眉一簇,英俊的面容上蘊著厭惡和不耐,靜竹望著他對自己的表情,心漸漸的涼,眼眶濕潤,委屈極了。
他為何這般討厭自己。
「離辰逸,你混蛋,你是個混蛋。」靜竹玉步衝過去,小手砸著他結實的胸膛:「你混蛋,你竟然這樣說本公主,混蛋。」
離辰逸的大掌迅速的箍住她纖細的手腕,冷眸沒有一絲感情的瞪著她:「靜竹公主,你最好不要跟本王撒潑打諢,本王不會慣著你。」
說罷。
轉身離開。
靜竹心裡一慌,萬萬沒想到離辰逸近日的脾氣這般暴躁,在他踏出門口的前一步迅速的繞到他面前抱住他。
緊緊的,緊緊的抱住他:「王爺,你......你別走,我在也不耍脾氣了,你別走,我是邊疆來的,不認識你們中原的地方,你若把我一個人撇在這裡,我會害怕。」
離辰逸的視線落在靜竹的頭頂,能感受到她的身子一顫一顫的,心裡,腦里一團亂麻。
最終,還是毫不留情的推開了她,留下一句空冷的話:「公主自己回宮吧。」
門,闔上。
人,離去。
*
清晨,細雨綿綿。
滴答,滴答的聲音好似催眠曲,這種*的雨水天最適合睡覺了,念清歌昨晚醒來一次以後便睡得很晚,再加上腰酸背痛的,所以弄的她更不願意起了。
懶洋洋的抱著離漾的腰,小腦袋舒服的窩在他的懷裡,德公公在外面尷尬的候了許久了。
離漾迷迷糊糊的醒來,鼻息間充斥著念清歌的馨香氣息,慵懶沙啞的聲音魅惑極了,他貼近念清歌的耳蝸:「睡得好嗎?」
白天與晚上自然是不一樣的,陽光將念清歌身上的吻痕照的無比清晰,像一朵朵鮮紅的小梅花映照在白色的雪地上。
念清歌小臉兒一窘,思路愈加清晰,她連忙把錦被蓋在身上,小鳥依人的靠著他:「有皇上在,臣妾睡得就好。」
離漾勾唇一笑:「那朕每天都來睡。」
那句話說的無比曖.昧,念清歌嬌嗔道:「皇上要上朝了。」
「朕不捨得婉兒。」離漾的大掌不安份的鑽進了錦被裡,順勢握住她的渾.圓,咬著她的耳朵:「早朝不去了吧,我們再做一次。」
「皇上......」念清歌羞的要命。
「你若是睡不夠再睡一會兒。」離漾溫柔體貼的說:「朕要上早朝了。」
「恩。」念清歌柔柔的應著。
離漾撩開紗幔,德公公一頜首:「皇上吉祥,請皇上洗漱。」
念清歌歪著頭望著英俊的離漾,眼底儘是迷戀,精氣神十足的她不想再睡了,於是套上了衣裳,光著小腳丫兒來到皇上面前,小手撫上他的胸膛,低低的說:「臣妾為皇上更衣。」
「甚好。」離漾道。
德公公識趣的退了下去。
纖纖玉手如細雨的線條一般在離漾的龍袍上穿梭著,片刻的功夫便為他整理好了一切。
奪目的龍冠襯托的他愈發英俊,念清歌芳心大動,情不自禁的伸手環住了他的腰身。
「朕的婉兒怎的變的這麼纏人。」離漾見她柔柔弱弱的小模樣,心底泛起了憐愛,環緊了她,吻著她的髮絲。
「臣妾思念皇上。」念清歌鼓起勇氣說出了自己的心思。
離漾心情愉悅,望著外面細密的雨絲:「朕知道,今日下了第一場春雨,大阿哥那邊也有你的功勞,朕看著你的位份還是有些低。」
他的話顯而易見。
念清歌從他懷裡掙脫出來:「皇上,臣妾沒有別的意思,臣妾......」
「婉兒,朕說的是真心話。」離漾托著她的小臉兒真誠的說。
「皇上去上朝吧。」念清歌催促道:「臣妾不想耽誤皇上的朝政。」
離漾揉了揉她柔順的髮絲:「恩,乖。」
明黃色的龍袍從她眼前消失,流下了一殿的龍涎香氣息。
*
按理來說,侍寢的次日就要去拜見皇后娘娘,但是上次的事情是個烏龍,想必皇后也一定知道上次她沒有侍寢,但是今日卻是一定要去的。
念清歌決定先回去換一身衣裳,回到琉璃殿後,滿殿的賞賜早已比她先到。
德公公也已經候在那裡,手裡捧著一卷明黃色的聖旨,見到念清歌回來,頜首一笑:「婉昭儀接旨。」
念清歌微微一愣,隨即跪了下來。
德公公捧著聖旨上前:「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格日樂氏念清歌蕙質蘭心,賢良淑德,頗得朕心,故封為答應,欽此。」
「多謝皇上。」念清歌優雅起身接過聖旨。
德公公寒暄一陣,念清歌賞賜了他一些銀兩便離開了。
捧著那看著輕卻沉甸甸的聖旨,念清歌的心裡說不出的滋味兒。
許是覺得虧欠了她,許是為了大阿哥,許是自己的恩*愈來愈多。
輕嘆了一口氣,打扮過後便直接去了翊坤宮。
來到翊坤宮後發現嬪妃們都已經到了,唯獨她一人來晚了,就連刁鑽的百里芷也早早的候在了那裡。
念清歌有些尷尬,連忙拂身:「臣妾參見皇后娘娘,參加貴妃娘娘,參見離妃娘娘。」
「婉昭儀......」皇后才想說,忽地想起什麼又改了口:「哦不對,現在應該叫你婉答應。」
念清歌一窘。
隨即,百里芷酸了酸去的聲音響起:「可不是麼,才封為昭儀多久啊,這麼快就封了答應了,這個位份可比本宮當年爬的還快呢。」
她傻傻的站在那裡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現在的她只要說一句話都會被百里芷所嫉恨的吧,所以不如不說話,不去刻意的招惹她,引起她的注意。
皇后微微一笑:「婉答應快坐下吧。」
「多謝皇后。」念清歌玉步款款尋了個位置坐下。
離妃側眸望著面色紅潤的念清歌,心中的醋意油然而生,昨晚......他終是臨.幸了她。
她徹夜未眠。
「妹妹上回受了不少委屈,這回終於沾了皇上的雨露,相信妹妹以後會愈來愈好的。」離妃面容有些憔悴,聲音溫柔的說。
在別人的眼裡,離妃的這席話是識大體。
念清歌才想回話兒,百里芷便酸溜溜的接過了話瓣兒:「離妃妹妹也真是夠識大體的了,這種事兒都要特意恭賀恭賀,若是不知道的,本宮還以為離妃妹妹昨晚是親自侍候皇上和婉答應侍的寢呢。」
「......」
眾人語噎。
離妃的臉色鐵青鐵青的,只能定定的看著說話猖狂的百里芷。
念清歌愈加的尷尬,這種事情百里芷也能如此大方的擺在明面上來說。
皇后只好打圓場:「好了,眾姐妹也來請過安了,本宮也乏了,要回去歇息了,你們都散了吧。」
說罷,轉身離開。
百里芷狠狠的瞪了一眼念清歌,擰著小蠻腰高傲的離開了翊坤宮。
念清歌拂起裙擺正要離開,離妃柔柔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妹妹等一下。」
--------------小劇場---------------
蚊子:過年啦,過年啦,祝大家......
離漾:起開,起開,有你啥事。
蚊子:要不你來?
離漾:祝大家吉星高照。
念清歌:五福臨門。
離妃:吉祥如意。
皇后:平平安安。
百里芷:恭喜發財。
靜竹公主:王爺,娶我。
離辰逸:滾開,我要娶蚊寶們。
離漾:有你啥事,我娶。
蚊子:我來問問蚊寶們,她們想嫁給誰。
離漾,離辰逸:你咋這麼欠兒,走開。
蚊子:得,我這麼遭人嫌棄,晚上群里發紅包你們都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