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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心戀落花

    長滿青苔的牆上竟然空空如也,那件漂亮的宮妃裝竟然就這樣憑空消失了,念清歌詫異的愣在那裡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牆上,那釘子的痕跡還清晰可見。

    這樣一來,念清歌愈發的篤定百里芷的話是正確的。

    冷宮,是一個神秘的謎團。

    也許沒有人知道曾經在這裡發生過什麼。

    也許永遠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

    但是,愈是這樣念清歌愈想知道這個秘密。

    涼風嗖嗖,單薄的窗紗被撕裂,風兒呼嘯著泛著『悉悉索索』的聲音,念清歌縮了縮脖子,畢竟自己一個人在這裡還是很恐懼的,她尋了整整一圈,每一個角落都沒有放過,可是,念清歌卻依舊沒有尋出任何的線索,她苦惱極了,若是再這樣下去該如何向百里芷的父親交代?

    老鼠『吱吱』的從地上爬到牆上,再從牆上爬回到地上,念清歌跳腳躍過那些小生物,決定先回去再說,免得在這裡時辰長了會被發現。

    念清歌就這樣按原路返回。

    殊不知,她忽略了一個最重要的地方和一個最不起眼的東西。

    念清歌離開後,一雙黑曜的眸子正死死的盯著她......

    *

    回到琉璃殿的念清歌在香塌上輾轉反側,終也是睡了過去。

    翌日清晨。

    離漾早早的下朝後直奔琉璃殿,迎著紅彤彤的朝陽,將離漾明黃色的龍袍渲染的愈發耀眼,他大步流星的朝殿內走去。

    崔嬤嬤候在殿外一見是離漾,朝他恭敬的一拂身子:「奴婢參見皇上,皇上吉祥。」

    「你家小主呢?」離漾一邊說著一邊朝裡面走。

    「小主還沒起呢。」崔嬤嬤道。

    「還沒起?」離漾挑眉,而後朝崔嬤嬤一揮手:「你退下吧。」

    「是。」

    香塌的紗幔不知何時換成了淡淡的粉色,一如天邊淡淡的凝成光暈的晚霞,念清歌潔白如藕的手臂露在錦被外面,映過那薄薄的紗幔隱隱約約的能看的清楚,這種朦朧之美讓離漾心中的悸動感愈發的濃烈,他迫不及待的衝上前,撩開紗幔,念清歌那獨特的馨香氣息如一塊兒薄薄的香茶沁入離漾的鼻息,撩撥著他的心絲。

    拂開衣擺,離漾坐在塌尾,掀開錦被,捉住念清歌潔白的小腳丫在他的掌心裡,她的腳很精緻,很白嫩,還有些涼涼的,離漾心底生出了逗弄她的心思,彎起手指輕輕的撓著她的腳心。

    睡夢中的念清歌只覺得腳心痒痒的她縮著小腳丫,十根如蔥段的腳趾全都縮在了一起,可離漾怎會放過她,兩隻腳乾脆一起來,弄得念清歌在夢中『咯咯』的笑。

    「小妖精。」離漾被她笑的心癢難耐:「快起來。」

    念清歌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皇上若是再逗弄臣妾,臣妾就賴著不起了。」

    「那朕就不帶你出宮了。」離漾聲音沉凝,故意拉長了音調。

    聞言。

    念清歌像個小兔子似的急忙從香塌上蹦起來,抓著錦被,有些氣嘟嘟的瞅著離漾:「皇上休得欺負臣妾,已經答應好的,怎能在變卦,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皇上莫要做個昏君。」

    「朕把你慣壞了,竟敢說朕是昏君。」離漾捏著念清歌的腳丫說。

    念清歌抿了抿唇瓣兒,歪著頭,調皮的一吐舌頭:「皇上若不帶臣妾出宮就是昏君。」

    「好啊,那朕今兒就做一回昏君。」說著,離漾迅速的褪掉了自己的龍靴爬上了香塌,一股腦跑到念清歌身邊,將她整個抱在懷裡,深幽的眸子盯著她,在她唇瓣兒上輕啄了一下:「朕是昏君,你是昏君的妖精。」

    「皇上要做什麼?」念清歌的小手推著離漾湊過來的胸膛:「皇上龍袍上的刺繡扎的臣妾好不舒服,快下去。」

    「又攆朕。」離漾佯裝溫怒,而後變了臉子:「朕想了一個好法子不扎婉兒。」

    「什麼法子?」念清歌美眸兮兮凝著他,打趣道:「臣妾覺得最好的法子就是皇上下去。」說著,她咯咯的笑著。

    離漾修長的手指解開扣子,將龍袍迅速的褪下露出月白色的中衣,而後眼疾手快的將想跑掉的念清歌一把扣住,聲音魅惑廝磨在她耳邊:「往哪兒跑?小東西。」

    「皇上到早上就攪了臣妾的好夢。」念清歌嗔怪著說:「臣妾起來還不行,皇上何苦脫了衣裳,一會兒還要穿上豈是怪麻煩的。」

    「朕不嫌麻煩。」離漾的大掌開始不安分的鑽到錦被裡,聲音沉魅:「婉兒,朕還沒用早膳,好餓,怎麼辦?」

    「皇上沒用早膳就上早朝了?」念清歌有些心疼,立刻掀開錦被爬起來:「那臣妾讓崔嬤嬤給皇上準備早膳,別把皇上餓壞了。」

    離漾修長的手臂將她叩在懷裡,唇瓣兒吻在她的臉頰上:「朕不吃別人的,只想吃婉兒的。」

    「好。」念清歌爽快的答應著:「那臣妾親自給皇上準備早膳,皇上等一會兒。」

    「真的?」離漾一副陰謀得逞的樣子。

    念清歌認真的點點頭:「自然是真的,臣妾弄的早膳也是很好吃的,皇上可以嘗嘗。」

    「婉兒真的很體貼朕。」離漾離念清歌愈發的近,滾燙的胸膛都貼在了她的後背上,他們就這樣親密的側臥著,離漾不知何時早已偷偷的褪下了自己的褻.褲,而後敏捷的扒下念清歌的小.褲,將那滾燙的昂.揚抵在了念清歌的股.溝上輕輕的摩擦著,享受那肌膚之間帶來的摩擦感。

    「離漾......」只要念清歌一緊張或是有些溫怒的時候就會喚他的名字,而離漾覺得自己的名字在念清歌的嘴裡吐出十分有味道,他喜歡她的聲音。

    「朕在。」離漾的聲音此時此刻早已透著那艱難的隱忍:「婉兒怎麼了?」

    對於離漾的明知故問念清歌很是無奈,她扭了扭自己的挺翹的Tun部:「皇上知道臣妾要說什麼,皇上不是要用早膳,為何還纏著臣妾不放。」

    離漾兩條大腿像螃蟹的鉗子死死的夾著念清歌不讓她動彈,那中間的昂.揚不錯失好機會的依然抵在那裡,那種溫溫的感覺讓他舒服極了。

    「婉兒已經答應朕讓朕用早膳了,現在怎的能反悔?」離漾魅惑的聲音纏繞在念清歌的心頭。

    一邊說著,一邊將那早已忍耐不住的昂.揚一點點的刺.進念清歌濕.潤的花.園裡。

    「唔......」念清歌情不自禁的呻.吟了一聲。

    離漾全身舒服的毛孔都張開了,好像有千萬條蟲子在他的骨子裡來回的爬著,讓他酥癢難耐,得到念清歌滋潤後的離漾大掌狠狠的捏著念清歌xiong前的飽滿,聲音蘊著饜足:「吃了,吃了,朕吃的好飽。」

    念清歌的小臉兒紅的如沁了一層血,紅撲撲的十分惹人憐,她這才反應過來離漾所謂的用早膳是什麼意思。

    「皇上是個昏君。」念清歌喘著粗氣,想抗拒離漾,可是身體卻是誠實的,一片片的溫熱全部流了出來,流在了兩個人的腿上,離漾興奮極了:「為了你,朕寧願做昏君。」

    明媚的陽光,愉悅的清晨。

    琉璃殿旖旎一片,兩個人*了一個時辰才懶懶的起來用早膳。

    念清歌盛了一碗清粥遞給離漾:「皇上莫不是不想帶臣妾出宮了?所以才一大早跑來陪著臣妾?」

    離漾伸手彈了一下念清歌的小腦瓜兒:「婉兒又多想了,朕說帶你出去定會帶你出去的。」

    「那我們何時出發?」念清歌眼巴巴的一臉期待的望著離漾。

    離漾思忖了一番,道:「邊疆王要離開中原回到邊疆,朕打算送走邊疆王后在考慮出宮的事兒。」

    「邊疆王怎的走這麼快?」念清歌有些詫異的問。

    「他說邊疆還有要事。」離漾敷衍地說。

    念清歌繼續追問:「那邊疆王怎麼不等靜竹公主和......成親後再走呢?」

    最終,念清歌還是顧忌了離辰逸的名字,不知為何,她總覺得若是這個時候說出他的名字會刺痛的自己的舌頭,畢竟他們的事才開始漸漸的淡出他們的記憶。

    沉默半晌,離漾默不作聲,想來是不想回答的,既然是這樣念清歌也不好追著問,只好訕訕一笑繼續悶頭用早膳。

    邊疆王走的那日,靜竹公主依舊被離辰逸關在離王府。

    檀木門被她『咣咣』的用腳踹,拼命的砸門,拼命的吼著:「辰逸,辰逸,開開門,開開門放我出去!」

    「辰逸,放我出去,我要出去。」靜竹瘋狂的踹著那扇厚重的檀木門,小手緊緊攥成拳頭死命的捶打著,但是離王府恍若一個人也沒有,誰都沒有上前管她,其實想也知道,這一定是受了離辰逸的命令。

    「離辰逸,你混蛋,你混蛋,我要去送我爹爹。」靜竹整整吼了大半天,嗓子都吼的啞了,她頹廢的癱軟的靠在門框上。

    心裡難過的難以言喻。

    恰時。

    離王府刀光劍影,泛出『嗖嗖嗖』劍掃樹葉的聲音,耳畔傳來一道熟悉清澈的聲音:「靜竹公主在哪兒?」

    幾個家丁見來人驚嚇的不輕:「公主......公主......我們也不知道。」想起來離辰逸離開時的千叮嚀,萬囑咐,她們還是硬著頭皮說了謊。

    「不要激怒本王!」離雲鶴仙袂飄飄,白色的長袍劃出了一道如劍般的弧線,墨黑的髮絲垂在肩頭,薄唇緊抿,一隻手握著隨身佩戴的劍,將樹上的樹葉全部掃落下來:「若是本王一個不高興,你們一個個就是這些樹葉的下場。」

    離辰逸不在府中,家丁們也拿不定主意了,有一個膽小怕事兒的家丁指著某一處:「雲......雲王爺。」

    離雲鶴精銳的眸子順著視線望去,將劍收起,迫不及待的朝那邊沖了過去:「靜竹。」

    癱坐在門內的靜竹聽到有人急切的喚著她的名字心中一喜立刻爬起來,小手死死的敲著門,爭取泛出最大的動靜:「我在這兒,我在這兒。」

    離雲鶴順著聲音尋到了那扇門,大掌死命的開著卻發現被離辰逸死死的鎖住了,他眉頭一簇,心裡一緊,將內力凝聚到腳上,並囑咐著門內的靜竹:「靜竹,你往後退。」

    「好。」靜竹一邊應著一邊朝後退著。

    離雲鶴將長長的衣擺塞進了腰封里,而後狠狠的朝那門踹去。

    『砰』的一聲悶響。

    木門,被踹開了。

    「靜竹。」離雲鶴撲過去,大掌捏著她的肩膀關切地問:「沒傷到你吧?」

    靜竹搖搖頭:「沒。」而後焦灼的望著離雲鶴:「雲王爺,帶我出去,我要去送送我爹爹。」

    「本王正是為此事而來!」離雲鶴道,說罷拉著靜竹的小手一路狂奔朝王府外跑去,跑到一半,靜竹忽然頓住,望著那些為難的家丁們,道:「你們放心,我不會連累你們的,我馬上就回來,我會在離王爺回來之前趕回來的。」

    策馬奔騰,離雲鶴將自己的馬兒騎來,揚手一拉,靜竹公主穩穩的坐在離雲鶴的身前,甩起馬鞭狠狠的抽在馬屁股上,馬兒一聲嘶鳴,前蹄翻仰,如離弦的箭迅速的飛射了出去。

    荒草沙漠是通往邊疆的必經之路。

    一群群烈馬在沙漠上艱難的行走著,邊疆王那日話說的雖然絕情,但是天下的爹爹哪有不愛自己的兒女的,他騎在馬上走一步三回頭,每每都是失望和傷心。

    忽地。

    遠處傳來一聲聲馬兒嘶鳴和馬蹄噠噠的聲音,耳畔還傳來那熟悉的焦灼的聲音:「爹爹,爹爹......」

    「停!」邊疆王忽地沉聲道:「等一下。」

    大隊伍緩緩的停了下來,離雲鶴看靜竹如此焦灼,兩腿一夾馬肚子飛快的朝邊疆王飛奔而去。

    終於,終於追了上來。

    靜竹公主激動的熱淚盈眶,從馬背上下來,朝邊疆王跑去,邊疆王萬萬沒想到能夠再見到靜竹公主,心裡一個激動從馬背上翻身下來,老淚縱橫的展開雙臂迎著靜竹公主。

    「爹爹......」靜竹撲過去,看著邊疆王皺起的老臉,不由的心疼,心裡的愧疚感愈發的濃烈:「爹爹,請原諒女兒,女兒知道自己沒出息,給爹爹丟人現眼了。」

    邊疆王情緒複雜,重重的嘆了口氣:「女兒大了不中留啊,爹爹只是希望你嫁一個好夫婿,能夠好好對你,可是那個離王爺性子狂傲,爹爹真怕你會受委屈啊。」

    靜竹搖搖頭,為了讓邊疆王走的安心,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不會的爹爹,離王爺她待女兒還好,女兒不會受委屈的。」

    「爹爹不傻,他待你好不好爹爹能看出來。」邊疆王聲音拔高,而後將視線落在佇立在一旁的離雲鶴身上,詫異道:「是他帶你來的?」

    靜竹點點頭。

    邊疆王朝離雲鶴點點頭,離雲鶴禮貌的上前雙手抱拳,微微頜首。

    邊疆王自然是記得離雲鶴的,似乎不管在什麼時候他都一直伴在靜竹身邊,邊疆王由上至下將他打量了一圈,意味深長道:「若是靜竹被你照顧,也許我就放心了。」

    「爹爹......」靜竹花容失色。

    離雲鶴面不改色,眼底堅定,話語淡淡卻透著真誠:「邊疆王放心,本王會好好照顧靜竹公主,不會讓她受到一點傷害,若是可以,本王會儘自己最大的努力照顧靜竹公主......一輩子。」

    堅定的誓言就這樣在沙漠中吐出,靜竹的心吊在喉嚨口,他為何要對自己的爹爹說出這樣一番話,靜竹低垂著眉眼,久久不敢直視離雲鶴的眼睛,邊疆王自然是能看出來離雲鶴對自家女兒有意思,他對離雲鶴很滿意,性子溫和,為人善良,不花心,不*,邊疆王爽朗的大笑三聲,上前拍了拍離雲鶴:「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說罷,戀戀不捨的望了靜竹一眼,滄桑的眸子黑曜:「靜兒,好生照顧自己,若是自己過的不開心就回邊疆,爹永遠等著你回家。」

    「爹爹......」邊疆王的一番話讓靜竹的鼻子一酸,差點流下眼淚。

    邊疆王摸了摸她的髮絲,看了眼離雲鶴,話語裡滿是期待:「靜兒,雲王爺是一個值得託付的人,你好好考慮。」

    話落,

    邊疆王乾脆果斷的上馬策馬而去。

    「爹......一路小心。」靜竹小手捧在臉頰兩側,奮力的呼喊著。

    浩浩蕩蕩的隊伍緩緩消失在了靜竹公主的眼底......

    離雲鶴緩步上前,想攬著靜竹的肩膀,而後思忖了一番覺得不妥,最終訕訕的放下了手:「回去吧。」

    「恩。」靜竹點點頭,緩緩轉身,沙漠上的風比平地上要大的多,髮絲凌亂的貼在她的臉頰上,纖細的手指撩撥開發絲,紅腫的眼睛暴露在空氣中,暴露在離雲鶴眼裡,她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謝謝你,雲王爺。」

    「走吧,我陪你回去。」聽到『謝謝』二字,離雲鶴怔愣一下,心中酸楚不已:「一切有我呢。」

    二人騎在馬背上,離雲鶴結實的胸膛貼在靜竹公主的後背上,她幾乎能夠清楚的感受到離雲鶴強有力的心跳聲,靜竹柔順的髮絲飄在身後,飄在離雲鶴的臉頰上,那種痒痒的感覺讓離雲鶴心跳加速,她的髮絲好香,她的身上好香。

    「靜竹......」離雲鶴打破了這片沉默。

    「恩?」靜竹應著。

    離雲鶴開了開口卻不知該說些什麼,只好沒話找話:「三弟待你好麼?」

    靜竹微微一愣:「......好。」

    「靜竹,你真的很愛三弟?」離雲鶴忽然將馬的韁繩朝後扯了扯,讓馬兒的速度稍稍慢下來。

    「是。」靜竹篤定地答:「很愛。」

    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心戀落花。

    離雲鶴多麼希望時辰就在這一刻停止,即使在荒無人煙的沙漠裡,就這樣,就這樣靜靜的和靜竹策馬長鞭也是一種幸福。

    他真的不敢看到那一天。

    她一襲紅色的嫁衣,卻終成為別人的王妃。

    初相識,便相思,相思無盡朝,此次相見好相知,只是......相知已是遲。

    雲遊四海多年,離雲鶴並非看破紅塵,而是還沒有遇到心中的那個她。

    「我希望,我堅信,辰逸會愛上我的,我不在乎他心中的那個煙兒......」靜竹淒淒的說著,離雲鶴即使望著她的後背,卻依然能夠感受到靜竹那讓人心疼的堅強和那自己隱藏的悲傷。

    「靜竹,本王會守護你的。」離雲鶴只能兌現這個諾言了。

    靜竹淡淡一笑,默不作聲。

    享受著雲淡風輕的兩個人殊不知離王府早已炸開了鍋,將有一場暴風驟雨等著靜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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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看文愉快,每天愉快。(╯3╰)

    蚊子愛你們,啵啵球(╯3╰)

    多多留言,不要潛水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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