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本王餓了
離辰逸結實的胸膛緊貼著她後背的蝴蝶骨,慵懶一笑:「本王餓了。」
獨屬男子的氣息縈繞在刁蠻公主的耳蝸,她打小就養成了特立獨行的性子,周圍沒有什麼玩伴,全是任她使喚的勇士和婢女們,從未和一個男子如此親密過,她全身只覺得起滿了小疙瘩,縮著肩膀,躲閃著離辰逸的親近:「喂,臭中原人,你離本公主遠一些。」
「遠一些?」離辰逸邪魅的嗓音與空中蕭瑟的風完美的結合在一起,將兩個手臂朝兩邊伸展著,這麼個小小的舉動竟然讓馬下的邊疆勇士們嚇的握緊了手中的武器,都以為離辰逸有什麼暗器,離辰逸勾起一抹魅惑的弧度,唇瓣兒依舊貼著刁蠻公主的耳垂兒:「刁蠻公主,這樣......可是夠遠了?」
馬下的勇士們嫉妒且氣憤的望著馬背上親密的兩個人,刁蠻公主與他們來說簡直就是天邊上掌上明珠,現在卻被一個中原的漢子可調.戲了。
「喂,中原人。」刁蠻公主沒禮貌的吼著:「把你的臭嘴給本公主拿開。」
離辰逸不怒反笑,唇瓣兒抿起公主柔軟的耳垂兒:「可是,本王餓了。」
「餓了你下馬去吃草。」刁蠻公主甩開他的嘴巴。
慣性使然,離辰逸不小心用牙齒磕到了自己的嘴唇,疼的倒抽了一口冷氣,舌頭一舔,竟然還有一股子血腥味兒,他眉頭一皺:「你這性子若在我們中原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刁蠻公主不服輸的反駁:「你這性子若在我們邊疆也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好一張伶牙俐齒的小嘴兒啊。」離辰逸騰出一隻手板著她小巧的下巴,刁蠻公主強硬的與他對視。
四目相對。
她的瞳仁跌跌撞撞,入了離辰逸邪魅異常的桃花眼裡,暗色的雲緩緩撥開,露出那朦朧的月兒,銀白色的光揮灑在離辰逸妖氣的面容上,那雙狹長的眸子恍若施了一種魔法,令刁蠻公主生生的挪不開眼,那薄薄的嘴唇總是輕抿著,時而提起一抹淺淺的弧度。
他生的好英俊。
刁蠻公主在心裡暗自思忖,呆呆的看的失了神。
「刁蠻公主,可看夠了?若是沒看夠,不如本王委曲求全和公主進那營帳里讓公主好好的看個仔細?」離辰逸將她失神的目光如數捕捉,這種目光他在女子身上見到的太多了,他如同一個耀眼的太陽,可以征服任何一個女子,只要他想,隨便勾勾手指,那些女子便可成為他的囊中之物。
「啊呸。」那曖.昧的話讓刁蠻公主臉紅心跳的同時也回過了神:「流.氓的臭中原人,誰是刁蠻公主,不許這麼叫本公主。」
離辰逸看著她火紅火紅的小臉兒,愈發覺得她像一個紅彤彤的小辣椒,嘴角一勾,忽地笑了,笑的燦爛動人:「那敢問刁蠻公主的芳名是?」
刁蠻公主是個純潔的姑娘,小臉兒一窘,咬著下嘴唇:「喂,臭中原人,你......你是想占本公主便宜嗎?」
「哈哈哈......」離辰逸被她逗笑了,看著她自作多情的小模樣覺得特別,摸著下巴,道:「那還是叫你刁蠻公主好了,免的某人說在下想要占她便宜。」
「你你你......」刁蠻公主嘴皮子上溜不過他:「你敢不尊重本公主,小心本公主砍了你的腦袋。」
離辰逸朝馬背的後面退了一些,給刁蠻公主讓出了一些地方:「真是難伺候的公主啊,公主請下馬,在下的時間十分寶貴,沒時間跟你扯這些沒用的廢話,把你父王叫出來,在下要同他親自交涉。」
「你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見我父王?」刁蠻公主咄咄逼人,隱藏在袖袍里的小手暗藏玄機,忽地,美眸一凜:「想要打我們邊疆的主意,就先過了本公主這關。」
說著,她迅速的將手心裡的飛鏢奪手而出,直擊離辰逸的要害。
眼疾手快的離辰逸迅速的箍住了她的手腕,將她小手裡的飛鏢奪出,光明正大的置在她的喉嚨口,聲音凜冽,將方才那*倜儻的模樣收斂起來:「好一雙毒辣的小手。」
「哼。」刁蠻公主怒哼一聲:「要殺要剮隨你便,本公主不怕你。」
馬下的勇士們見狀紛紛驚呼:「放開公主,放開公主。」
離辰逸逮到的好時機怎能憑下面一群人的吆喝就放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威脅的聲音滲透了整片天空:「閃開,若不閃開,現在就讓你們公主去見閻王。」
「好卑鄙的中原人。」一些勇士們開始咒罵。
離辰逸不以為然,齒縫裡冷冷的擠出了兩個字:「讓開!」
那些勇士們一時沒了主意,為了公主的安全只好給他閃出了一條小路,離辰逸的雙腳狠狠的夾了一下馬肚子,馬兒朝前方奔騰起來,殘風呼嘯在耳畔,離辰逸清冷的聲音響起:「哪個是你的營帳?」
「不知道。」刁蠻公主倔強的別過頭去。
離辰逸冷哼一聲:「公主最好不要亂動,你這飛鏢鋒利的狠,割死了你倒是不要緊,要萬一把你白嫩的脖子割出來一道口子的話看以後誰還敢娶醜陋的公主。」說罷,後面還加了一句氣煞刁蠻公主的話:「雖然你本來就很醜。」
「你——」刁蠻公主咬著牙,胸膛起伏:「臭中原人。」
她不服氣的喃喃自語:「我可是邊疆第一美人兒,你的眼睛是瞎了才看不到本公主的美貌。」
那細細的碎玉如數被離辰逸聽到了耳內,嘴角勾起了一抹淺淺的弧度。
「你的營帳在哪兒?」離辰逸的耐心幾乎消耗。
刁蠻公主高傲的哼哼:「你不是很自以為是嘛,自己找唄。」
馬兒圍著邊疆一帶轉了轉,離辰逸的眸子忽地落到某處,眼底蘊著一抹篤定的自信,飛揚起馬兒的速度朝那裡飛奔而去。
「駕!」離辰逸的聲音那麼的鏗鏘有力。
他深紫色的大氅蕭瑟在空中,好似後背上插上了兩片結實的羽翼。
刁蠻公主不由自主的用餘光掃著他注視前方的深眸。
「吁......」離辰逸的大掌勒住了韁繩,馬兒聽話的停了下來,離辰逸聲音冷冷:「到了,刁蠻公主。」
聞言。
她的視線從他英俊的面容落到了眼前自己的營帳,不由得驚愕了一番:「你......你你你,你怎麼知道這是本公主的營帳?」
離辰逸將她攔腰抱下馬,刁蠻公主那一瞬心神俱失,腰間是他滾燙的溫度,直到穩穩的落地她還未回過神來,直到聽到他輕蔑的聲音:「只有這個營帳前掛著紅色的流蘇,女家子氣,難看死了。」
說罷。
主人翁似的徑直撥開了營帳的帘子朝裡面走去,裡面裝飾的火紅如火,主色調全是紅色,就連桌子也是紅實木做的,軟榻是紅的,紗幔是紅的,茶盞也是紅的。
她是有多喜歡紅色啊。
刁蠻公主迅速的跟了進來,離辰逸發出『嘖嘖』的聲音:「這麼喜慶,公主這是嫁人了?」
「喂,不許胡說。」刁蠻公主嗆聲:「嫁你了啊。」
「如果公主想的話。」離辰逸不知何時來到她的身後,魅惑的聲音響起:「我也不介意。」
「你.......」她又語塞:「你閉嘴。」
小手狠狠的推開他,眼睛嘰里咕嚕的盯著他手中的飛鏢,趁他不注意之際想一把奪去,離辰逸反手收在手心裡,將飛鏢故意舉得高高的,讓她摸不到,眯著深眸,借著營帳里的燭光看清了飛鏢上刻的字——強。
想來是邊疆的代號吧。
他心生惡趣想逗一逗這公主:「原來你叫小強啊,好難聽的名字,真是人如其名。」
刁蠻公主秀眉一皺,急眼了:「啊呸呸呸,誰說的,那個強是代表我邊疆強大的寓意,本公主的名字叫靜竹。」
離辰逸的計策得逞,湊到她耳邊:「原來你叫靜竹啊。」
「臭中原人,你敢詐我。」靜竹公主意識到自己上當,怒火中燒,火爆的脾氣立刻拱了上來:「信不信本公主讓外面包圍的勇士們衝進來殺了你?」
燭光搖曳,氣氛凝滯。
離辰逸玄紋的靴子一步步踏向她,面容忽地變的嚴肅,將腰封上的玉佩扯下,晃在她眼前,落地有聲:「你不敢!」
*
兮兮心兒碎,雲煙夢裡謠。
千載宮闈深,獨泣雨巾淘。
水離殿。
熄滅的燭光重新燃起,閣窗被人輕輕的敲響,熟睡中的離妃警覺的起身,將紗幔撩起,趿拉上繡鞋來到閣窗前,看到熟悉的黑影心中安定下來,悄悄的將閣窗打開一條縫隙,一雙手伸進來,兩指間夾著一張紙條,離妃迅速的將紙條抽離出來,而後闔上了窗子。
「娘娘,你醒了?」山梅看到亮光走了進來:「娘娘,你是不是口渴了?」
離妃一襲絲綢綠的中衣,靜靜的坐在妝奩前,望著銅鏡中哀傷的自己,指尖還夾著那張打開的紙條。
山梅見她失魂落魄,上前關懷:「娘娘,你怎麼了?奴婢看你臉色不大好,需要宣太醫嗎?」
離妃怔神,好久,好久。
半晌後,
那低低的嗚咽聲才緩緩從喉嚨里發出委屈的哭訴聲:「皇上臨.幸她了,皇上臨.幸她了。」
「娘娘,皇上臨.幸誰了?」山梅看她哭的如此傷心,趕緊找源頭,視線落在妝奩上的白紙條上,拿起來看了看紙條上的內容:「娘娘,公......有人來報信了?」
離妃抹了一把眼淚,將紙條拿回來攥在手心裡,望著跳躍的火燭,將那紙條置在火燭邊緣,很快的,紙條便被火花吞噬了,變成了一灘灰燼。
「恩。」離妃點點頭:「來報信了,皇上先去了皇后那裡,後來......」說到這兒,
離妃又哽咽起來,結結巴巴的說完:「後來在琉璃殿那過了夜。」
「婉昭儀那裡?」山梅皺緊了眉頭,她安撫著離妃:「娘娘別傷心了,皇上......皇上臨.幸嬪妃是早晚的事情,娘娘還是皇上最chong愛的。」
「可是本宮還是很傷心。」離妃的心好似堵了一團棉花:「皇上,本宮最愛的皇上現在卻在別的女人懷裡,本宮好心痛。」
山梅執起手帕為她擦拭眼淚:「娘娘別哭了,明日眼睛該腫了。」
「山梅,你給本宮拿一個冰袋來。」離妃道。
「是。」山梅領命而去,片刻的功夫將冰袋拿來。
離妃將冰袋敷在眼睛周圍,忽地想起什麼,她記得紙條上說離漾先是去了皇后的宮中。
近日來,皇后的翊坤宮似乎引起了離漾濃厚的興趣,這不禁讓離妃詫異不已。
摘掉護甲的手指纖細白嫩如脆藕一般,她輕輕的抵在酸脹的側額上:「本宮一定要找出這個原因。」
*
夜半。
晦暗的天空便湧上來一大層積雨雲,緊接著,暴風驟雨如約而至,淅淅瀝瀝的下了個不停。
離妃晝夜未眠,趴在妝奩前呆呆的望著雨,整整的望了*。
翌日。
天氣依舊沉悶,毛毛細雨如千萬絲線紛紛落下,拍打在閣窗上的雨點聲將離漾驚醒,睜開眼便發現依舊睡著的念清歌,回想起昨晚的事情離漾的眼底蘊著一抹可惜之情,他很想要她,卻無端端發生了意外。
在心中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離漾掀起錦被準備起身,翻身的動作恰巧讓念清歌有所察覺,她緩緩睜開雙眼,離漾寬大結實的後背映入她的眼帘,聲音軟綿蘊著宿夜的慵懶:「皇上,臣妾替你更衣。」
聞聲,離漾回眸,望著她像小貓一樣柔和的面容,心中一軟,聲音磁性而低啞:「甚好。」
念清歌揉了揉鼻骨,踢開錦被,穿上繡鞋,拿起置在一旁的龍袍,遞給離漾一個眼色,示意讓他起身。
修長有力的雙腿微微岔開佇立在念清歌面前,他頎長高大的身子擋在她面前,形成了一堵寬厚的人牆,離漾的雙臂展開,微閉著眸,似在閉目養神,他長長的睫毛低垂在眼瞼,高蜓的鼻樑,緊抿的嘴唇,線條分明的輪廓,渾身上下散發著帝王的朝氣,念清歌不由的多看了他幾眼,嘴角勾起了一抹滿足的笑容。
她將龍袍展開,細心溫柔的替離漾穿好,拿過明黃色的鑲嵌龍玉的腰封,腰封很長,念清歌纖細的手臂圍過離漾精壯的腰身,小臉兒不覺的貼近他的腹肌處,離漾的小腹一陣躁動,這個引人犯罪的小妖精何時都不知道安分,他沒有加以阻攔,靜靜的感受著她的動作。
那淡淡的龍涎香氣息鑽入她的鼻息處,無時不刻不引.誘著她的芳心,她的心悸動,柔軟的小手靈巧的系好了他的腰封,溫柔如水的聲音響起:「皇上,臣妾弄好了」
「恩。」離漾淡淡道,念清歌未等後退,一道強有力的手臂將她緊緊的圈在了懷中,離漾緩緩睜開眼,望著她柔軟的髮絲:「讓朕抱一下。」
念清歌的小臉兒貼著他的胸膛,耳膜里滾動著他的心跳聲:「皇上該去上早朝了。」
她適宜的提醒,離漾輕嘆了一口氣,在她耳邊輕輕的撕磨:「怎麼辦呢?昨晚你把朕的燥.火拱了起來,朕都沒有心思做別的了。」
清歌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小臉兒一窘,低低道:「皇上可以去其他娘娘那裡。」
柔順的髮絲被離漾修長的手指捲起,置在鼻尖輕嗅,那馨香讓他心神蕩漾,聲音暗沉蘊著濃濃的情yu:「朕的這把火,只能由你來熄滅,待你好了,一定要侍候朕。」
直白露.骨的話讓念清歌的小臉兒滾燙,如燒紅的火炭:「皇上,有人在外候著呢。」
離漾知道她害羞了,爽朗的笑著,撩開那隔斷內外殿的紗幔徑直走了出去。
德公公拂著身子候了許久,看離漾出來,頜首,道:「皇上,敬事房的人來問要不要記在彤史里。」
想起昨晚的功虧一簣,離漾的眉頭緊皺,思忖了一番,淡淡道:「記下吧。」
早晚要記的。
離漾離開後,各式各樣的賞賜輪番而來,堆滿了琉璃殿。
一盞茶的功夫過去了。
翊坤宮的公公前來,撂下一句話,說是讓臨.幸過的念清歌去拜見皇后。
後宮之中,這種事情傳的最快了,唉,只有念清歌心中知道自己沒有被臨.幸,但是皇上既然都記入了彤.史,她也不好說些什麼,只能硬著頭皮承認了。
沛柔望著銅鏡中念清歌美若天仙的面容,羨慕的稱讚道:「小主生的真美,難怪皇上對小主喜愛的緊。」
念清歌淡淡一笑,內殿裡整理錦被的之桃忽然發出一聲尖叫:「啊——」
「之桃怎麼了?」念清歌轉過頭看向內殿,抬起步子朝裡面走去,沛柔跟著進去,看著大驚失色的之桃,道:「之桃,你一大早鬼叫什麼,嚇壞了小主你擔得起麼?」
之桃這才反應過來,吞了吞口水,趕忙跪下賠罪:「小主,奴婢知錯了,請小主責罰。」
「沒事,起來吧。」念清歌淡然道:「你怎麼了?」
之桃咬了咬唇,思忖了一番,指了指軟榻,結結巴巴的說:「小......小主,奴婢......奴婢看那軟榻上沒有血。」
沛柔一驚:「之桃,不許胡說。」
一般來說,皇上臨.幸嬪妃的初.次都會落紅的。
念清歌泰然自若的掃了她們一眼,淡淡道:「這事兒你們管好自己的嘴巴。」
「是,小主。」二人齊聲道。
重新回到妝奩前,沛柔將方才那一篇兒翻了過去,拿起一個火紅孔雀戲珠的步搖:「小主,這是你第一次參見皇后,可要打扮的漂亮些。」
「不。」念清歌淡淡的掃過那步搖,拿起一隻素色的簪子:「簡單一些,越簡單越好。」
沛柔皺著眉有些疑惑,卻也不敢問出口。
翊坤宮。
肅穆,莊嚴,簡潔卻又不失華重。
嬪妃們個個打扮的明艷動人端坐在一旁,一層層的珠簾撩起,念清歌一襲淡雅色的長裙,雙手交叉於小腹前,玉步款款的朝翊坤宮正堂走來,皇后一襲明黃色的金鳳尾服,閃亮的鳳冠莊重的置在她整齊的髮髻上,端莊的小方臉兒上凝著一抹和煦的微笑,不失國母的風範。
一個公公尖細的聲音緩緩驟起:「琉璃殿婉昭儀向皇后娘娘行叩拜大禮。」
話落。
念清歌將裙擺撩起,雙腿彎曲跪在地上,揚起了手中的帕子:「臣妾參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起來吧。」皇后溫婉道:「抬起頭讓本宮瞧瞧。」
念清歌乖巧的抬起頭,皇后的眼底蘊著一抹參雜著嫉妒的艷羨之色,但卻迅速的隱藏了起來,稱讚的語氣顯的無比真誠:「婉昭儀天資過人,美若天仙,只是......皇上臨.幸的太過晚了,真是委屈了婉昭儀。」
她柔柔一笑,離妃溫和的聲音響起,結束了她們的話題,掃視了一圈:「百里姐姐今天怎麼了?」
皇后的神色有些淡漠:「本宮已經讓人去請了。」
話音兒才落。
那閹人尖細的聲音響徹在大殿:「百里貴妃娘娘駕到。」
順著聲音望去。
百里貴妃一襲玫瑰紅縷金百蝶穿花雲緞貴妃裙高傲的走來,路過念清歌面前輕蔑的瞪了她一眼,朝皇后拂了拂身子,款款而坐。
念清歌玉步上前,朝她拂了拂身子:「臣妾見過貴妃娘娘,娘娘吉祥。」
一聲輕輕的嗤笑,百里貴妃刁鑽的冷哼著:「呦,這婉昭儀真是不把本宮放在眼裡啊,對皇后就行叩拜大禮,對本宮只是一拂身子,雖然說本宮的位份沒有皇后娘娘大,但是再怎樣也是貴妃,比離妃的位份大多了,你對離妃的禮數原封不動的用到本宮身上是瞧不起本宮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