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吃你個大頭鬼
「吃吃吃,吃你個大頭鬼啊。」靜竹公主的耳蝸痒痒的,好似一個輕輕的羽毛來回的剮蹭著,她不由自主的縮緊了香肩,躲開離辰逸的碰觸。
「你躲什麼?」離辰逸抓住她的香肩:「你怕本王?」
靜竹公主的性子要強,憤怒的甩開離辰逸的手:「喂,臭王爺,誰怕你啊,我可是我們邊疆的公主,信不信我一聲令下就讓我們邊疆的勇士們衝進來把你殺死?」
「你不會的。」離辰逸篤定道。
靜竹看他自信滿滿,秀眉一皺:「此話怎講?」
「男人的直覺。」離辰逸晃了晃自己的手腕:「我要見邊疆王。」
靜竹公主一條腿跨在桌上,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跟我說。」
「本王跟你這小丫頭片子說不著。」離辰逸敷衍的看了她一眼,不耐煩的說。
「你——」
話落。
紅色的營帳紗幔被撩開,一道粗獷豪邁的聲音傳來:「是誰要見我啊。」
抬眼望去。
邊疆王一襲野獸的皮草,一雙厚實的靴子,頭頂著一個帽子,長相彪悍,短粗的鬍子掛在下巴上,一臉的兇悍像。
他望了一眼瀟灑*的離辰逸:「你就是中原的離王爺?」
邊疆王的風光戰績離辰逸也聽過不少,收斂起了不正經的模樣,雙手抱拳:「正是在下。」
「恩,不錯,頗有大將之風。」邊疆王稱讚道,隨即,轉了話頭:「你是中原皇帝派來談判的吧。」
離辰逸眉目深邃:「是。」
兩個人簡單的言語後,互相都了解的對方的直爽性子,離辰逸單刀直入:「邊疆王,長久以來,邊疆王一直給我們中原上供稅銀,可今年卻拒絕繳納稅銀,本王想知道原因。」
邊疆王的臉上堆砌一抹複雜的笑意:「離王爺,此事我們坐下來說。」說著,眼睛瞟向在一旁站住的靜竹:「靜竹,你出去泡兩杯茶進來。」
靜竹的視線在兩個人之間轉了轉,眼底滑過一抹擔心,湊在邊疆王的耳邊說了幾句,邊疆王哈哈大笑,隨即靜竹看了一眼離辰逸,像小兔子一樣跑了出去。
這邊疆王對靜竹的溺愛可不是一般的深啊。
邊疆王將隨身攜帶的酒葫蘆拿出來,豪邁的飲了一口,大胡茬兒上沾滿了酒水,他湊近離辰逸,故作神秘的說:「離王爺,你可知方才小女跟我說什麼?」
「在下愚鈍。」離辰逸謙虛道。
邊疆王爽朗大笑:「我這個公主啊從小被我慣的是刁蠻任性,誰都看不上,可是方才卻萬分叮囑我,讓我不許傷害你。」
離辰逸微微一愣,勾唇一笑:「在下的榮幸。」
邊疆王擺擺手:「不不不,小女的心思我明白。」
聰明如他,離辰逸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在糾纏:「邊疆王,我們來談正事,本王還有要事在身,所以要及時趕回去。」
邊疆王眯起了雙眸,一副老謀深算的模樣:「我的歲數也大了,我為整個邊疆操了半輩子的心,早晚有一天我要倒下,可是我最不放心的便是小女,我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又沒有兒子,她一介女流之輩,以後肯定有人要欺負她的,我不放心啊。」
一席話說的雲裡霧裡的,離辰逸眉梢挑起:「邊疆王的意思是?」
邊疆王豪放道:「我也不是不想給你們中原皇帝繳納稅銀,只是想讓我繳納稅銀可以,只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離辰逸問。
「讓小女隨王爺一同回中原,讓中原皇帝給小女擇一個好的夫婿,若小女尋的兩人,我不但每年繳納稅銀而且還會奉上萬兩嫁妝。」
*
兩匹汗血寶馬悠悠的漫步在邊疆一帶的森林小路處,後面是護送他們的勇士們,離辰逸一襲深紫色的點降袍,髮髻上雖沒有華麗的發冠卻也掩飾不住他的風華絕塵,邪魅的雙眼注視著前方一句話都不說。
他破天荒的安靜讓靜竹有些不適應。
靜竹打扮的甚是鮮艷,與綠油油的叢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她梳著垂鬟分俏髻,髮髻上綰著他們邊疆的特色寶石,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耀奪目,那張精緻的巴掌小臉兒上蘊著一抹歡快,她揚起馬鞭抽了一下馬肚子,馬兒飛快的朝前跑去,來到離辰逸旁邊時停了下來:「喂,臭中原王爺,你跟我說句話行不行啊。」
離辰逸讓她一個人唱獨角戲,一點也不配合她。
遠山青幽幽,微風吹漫漫。
路過一顆高大的楊樹時,離辰逸抬手揪下來了一片葉子含在嘴裡,自娛自樂的玩耍著。
靜竹看著十分不爽,上手把他嘴裡的葉子扯下來扔掉:「喂,臭王爺,你寧可自己一個人玩葉子也不跟我玩,你這人怎麼這樣啊。」
「鳥兒都沒你叫喚的這麼招人煩。」離辰逸眉頭一簇,面色全是煩躁。
靜竹一窘:「喂,你說什麼呢你,小心我讓我身後的勇士們殺了你。」
「你除了會像一個潑婦似的威脅別人還會幹些什麼?」離辰逸毫不留情的諷刺了她。
這一路,他本就心情不爽到極點,給離漾發了緊急戰報告訴他事情的原委,原以為離漾會拒絕,可萬萬沒想到的是離漾竟然同意了邊疆王提出的條件。
這個傻了吧唧的公主還喜滋滋的跟著自己去中原挑選夫婿。
這種交易就跟和親是差不多的性質。
「你......你說誰呢?你在給本公主說一遍。」靜竹公主恨不得從馬背上跳下來。
離辰逸勒緊了韁繩,偏頭,冷冷的望著她,再次吐出口的話更加難聽:「你以為你每天走哪兒帶著一群勇士們跟在你屁.股後面就很威風了麼?你要是說怕了,慫了,你就老老實實的承認,別跟本王面前耍什麼威風,你要是有本事你帶著你邊疆這群勇士一起選駙馬,一起拜堂成親,再一起入洞房。」
羞辱的話讓靜竹的臉色鐵青。
「吁......」靜竹的胸膛起伏,將馬兒的韁繩朝後拼命的拉扯著,馬兒一聲嘶鳴後停了下來。
後面的勇士們見靜竹停下,紛紛跟著停下來:「公主,有何吩咐?」
「你們......」靜竹的玉指指了一圈:「全都給本公主回去。」
勇士們紛紛猶豫不定,誰也不敢動彈:「公主,我們是奉了大王的命令來保護公主的安全。」
「保護個大頭鬼。」靜竹口不擇言:「本公主的武功一個個比你們都強,用你們保護的話本公主都不知道死多少遍了,趕緊滾蛋,都回去。」
靜竹把他們灰溜溜的趕走以後,屁顛屁顛的來到了離辰逸面前:「怎麼樣?讓你看看本公主這份豪氣,也讓你閉上你的嘴巴,本公主可不是那種矯情的女子。」
二人走了一路,眼見著要離中原地界愈來愈近,離辰逸忽然停下了馬,特嚴肅的喚她:「靜竹公主,我總算知道你的那點小心思了,你這麼喜歡我們中原男子?還是你在你們邊疆嫁不出去了跑中原來禍害我們中原好兒男來了。」
「放屁!」靜竹的性子一急,抻著脖子:「本公主要想要駙馬,可是一馬車一馬車的拉。」
離辰逸不願與她過多攀談,冷哼一聲,勒緊韁繩:「隨便,跟本王沒有分毫關係。」
說罷。
一聲『駕』飛奔而去,靜竹望著他走遠的身影眼底划過一抹落寞:「喂,你等等我。」
*
春湖落日水拖藍,天影樓台上下涵。
朝政,後宮的事如一摞摞宣紙積壓在離漾的身上,他將厚厚的奏摺批閱好,揉了揉發脹的額頭:「德公公,大阿哥那邊怎麼樣了」
「回皇上,大阿哥已經沒事了啊。」德公公道,疑惑的想:方才在永和殿不是已經知道了。
「哦。」離漾應道。
半晌。
離漾輕嘆了一口氣,又問:「德公公,皇后那邊怎麼樣了?」
「回皇上,皇后娘娘一直在永和殿陪著呢啊。」德公公又道,疑惑的想:方才皇后已經請示過了啊,會一直陪著大阿哥。
「哦。」離漾又應道。
半盞茶的功夫。
離漾有些心煩意亂的從龍椅上站起,從閣窗那裡走到內殿,又從內殿走回來,頓了頓,又問:「德公公,辛者庫那邊怎麼樣了?」
「皇上,您怎麼忽然關心起辛者庫了啊,那邊一切正常啊,今兒犯錯的宮女也已經發配過去了。」德公公覺得離漾簡直是太奇怪了。
「哦,這樣。」離漾一邊點頭一邊若有所思,仿佛在心中醞釀著下一個問題。
德公公見他神情專注,也不忍心打擾,隨時準備回答他下一個問題。
果不其然,
離漾修長的手指敲了敲腦袋,問:「那個......三弟怎麼樣了?回來了麼?」
德公公上前一步:「回皇上,離王爺不是來報說大概明日到麼。」
「哦,瞧朕這記性。」離漾訕訕一笑:「最近太忙了,朕都忘了。」
「皇上是貴人忘事多,奴才替皇上想著就好。」德公公討好的說。
沉默了半晌。
離漾的雙指緩緩的轉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德公公掃了一眼,每當離漾有心事,焦灼的時候都會做這個動作。
他掩飾不住心底的笑意,但是也不想在抻著離漾了,離漾心裡想些什麼,德公公簡直是一清二楚,只是不點破罷了,他瞟了一眼離漾緊鎖卻又迫切的神情,幽幽的說:「皇上,這宮裡啊,一切都安好,永和殿的大阿哥安好,翊坤宮的皇后娘娘安好,百里殿的百里貴妃安好,水離殿的離妃安好。」
話落。
德公公規矩的退到一旁。
離漾聽的既津津有味又焦灼難耐,聽到德公公安靜下來以後,他怔愣一下:「德公公,你有沒有漏下其他的宮殿?」
「漏下其他的宮殿?」德公公佯裝認真思考的模樣,最後無辜的撓撓後腦勺:「皇上沒有啊。」
「沒有?」離漾表示懷疑。
德公公又認真的想了一下,篤定道:「確實是沒有。」
「你——」離漾胸腔里的小火苗已經躍躍欲試的燃燒了起來,他的拳頭攥緊:「要你有什麼用!」
德公公見他真動怒了,佯裝回想,倏而,恍然大悟:「皇上,奴才想起來了,好像是聽說琉璃殿的婉昭儀不吃不喝,大門緊閉,把自己關在殿內誰也不見,活活把自己弄成了棄妃,嘖嘖,真是可憐啊,這婉昭儀長得也算是傾國傾城了,還未等得到皇上的臨.幸呢就已經殘敗了,罷了,估計啊,這也是婉昭儀的命。」
每說一個字離漾那臉色就跟天邊的彩虹似的變化多端,德公公那顆心都揪著,生怕惹了離漾生氣,不過,這也是間接的幫他和婉昭儀的感情。
陰沉的面容仿佛都能下一場暴風雨,髮髻上的龍冠都已經燃起了火焰,薄唇緊抿,深眸冷淬。
德公公嘆了一口氣:「唉,一顆心吊著比一顆心死了還要難受啊,也不知道這婉昭儀怎麼樣了。」
腳步聲徐徐緩緩。
離漾回眸:「你幹什麼去?」
「奴才打算出去轉一圈,順便看看大阿哥啊,皇后娘娘啊,婉昭儀啊。」德公公故意話裡有話的說。
「等一下。」離漾沉聲道。
「奴才在。」德公公原地待命。
離漾故作龍顏震怒的模樣:「她又在耍什麼性子,看朕怎麼責罰她!」
呦嘿。
台階總算下去了。
德公公高呼了一口氣。
容易麼他。
*
琉璃殿。
水池的流水聲『嘩嘩』的自由的穿梭著,金色的小魚兒搖擺著尾巴,似乎並沒有感覺到接下來即將來臨的強大的危險氣場。
念清歌像一朵沒有澆水的花兒蔫蔫的趴在妝奩上,手指頭杵著銅鏡,望著銅鏡里被自己壓變形的臉蛋絲毫沒有覺得有趣。
沛柔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紫薯粥走進來:「小主,您吃點東西吧,好幾天了,您都瘦了一圈了。」
「我不吃。」念清歌擺擺手:「餓死我豈不是更好,省了一個琉璃殿,省了一碗飯,省了一杯水,還省了許多衣裳,更重要的是我要是餓死了,說不定某人更開心呢。」
她自己吐槽的津津有味,絲毫沒察覺到什麼。
直到頭頂傳來一股子陰風陣陣蘊著溫怒的聲音:「你指的某人是誰?」
「當然是離漾那頭......」念清歌最後一個字還未說出口,就已經嚇的軟在了椅子上,就像海底的小生物似的。
「皇上。」念清歌揉揉自己的眼睛,不可思議的望著眼前一襲明黃色龍袍,面容緊繃卻英俊到令人髮指的離漾。
離漾將她的小情緒如數收入眼底,他刺繡的龍靴緩緩朝她走來,手裡端著沛柔為她做的紫薯粥:「你說朕是什麼?是頭什麼?」
他的氣場太過強大,壓的念清歌幾乎窒息,她眨巴眨巴眼睛,緊閉的嘴巴卻不由自主的鼓出了一個音節:「豬。」
慘了,慘了。
這人走路是沒聲兒的麼?
離漾忽然裂開了嘴角,念清歌看呆了,他竟然笑了,他竟然不生氣的嗎?
還是說......這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
「虧的朕來了。」離漾離她又近了一寸,那熟悉的龍涎香氣息早已蓋過了紫薯粥的氣息,聲音醇厚如玉盤:「不然,朕還聽不到婉昭儀對朕有這麼大的意見。」
「臣妾只是口不擇言。」念清歌吞了吞口水,不知吞口水的原因究竟是離漾還是那紫薯粥。
逆光而立,離漾的眼眸一片深邃,將那碗粥捧起:「吃了。」
「不吃。」念清歌幾乎沒有猶豫的拒絕他。
「你一點也不聽話。」離漾一直以為念清歌是個乖巧的性子,沒想到那日在永和殿竟然露出了她的貓爪子。
念清歌最討厭他說自己這個不好,那個不好,再加上之桃的事情弄得她對離漾意見頗大,指了指殿外:「那皇上就去找聽話的好了。」
不知何時,他們身邊的宮人們早已識趣的屏退,殿內只剩下離漾和念清歌兩個人。
「朕就喜歡你這不聽話的。」離漾沉聲道,聲線里還有那麼一股子征服的倔強。
念清歌看到了深眸里閃爍著的野獸的眸光,那晚,準備臨.幸她的那晚也是這種眸光,她忽然怕了,她不敢想像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她恨不得激怒他,讓他懲罰自己。
擰著臭脾氣將紫薯粥一手揮到了地上,粘稠的紫薯粥全部灑了出來,還有一些濺到了離漾的龍靴上,破碎的瓷器聲驚動了德公公,他在殿外關切的問:「皇上,您沒事吧?需不需要奴才進去侍候?」
「滾!」離漾震怒。
念清歌一個哆嗦,不過再抬頭看他,他的臉上卻早已陰轉多雲。
他眉宇輕皺,英俊的容顏上蘊著深潭的黑曜之光,目光定定的落在她悄悄縮起的肩膀上。
片刻,
離漾修長的手指開始一顆一顆的解著自己的扣子,空氣中靜謐異常,念清歌甚至能清楚的聽到離漾的指腹和扣子摩擦在一起的聲音。
很快的,那明黃色的龍袍被離漾褪下,褪到了地上,龍袍衣擺蹭上了更多的紫薯粥。
這些動作他很熟練,也很優雅,一點也看不出痞.子的德行,念清歌甚至還有些欣賞的意味。
一個恍神的功夫,離漾只剩下一條月白色的xie褲,連龍靴也褪下了。
「啊——」念清歌慌忙的捂住小臉兒:「你要幹什麼?」
對於念清歌遲來的反應他顯得很是無奈,眉頭一簇:「現在才知道叫不覺得晚?況且,你是朕的妃子,朕即使幹些什麼不也是理所應當的。」
一句話噎的念清歌杏目圓瞪:「大白天的你要幹什麼?宮人們還在外面呢。」
「放心。」離漾自信滿滿:「德公公了解朕,一定會替朕打點好一切的。」
「不行!」念清歌低聲尖叫:「你不准過來,離漾,我討厭你,討厭死你了,既然你在第一次,第二次都沒有臨.幸我,還把打入了冷宮,浣衣局,那你以後也不要碰我了。」
俗話說:酒後吐真言。
但是有些人在焦急時說出的話才是最真的。
離漾知道她在彆扭些什麼了。
他幽深的眸子閃著變幻莫測的光芒:「你在跟朕算帳?」
念清歌不語,別過頭去。
「回答朕。」離漾的聲音忽然提高,龍步早已邁到她面前,手指捏起她小巧的下巴迫使她看著自己:「念清歌,朕做的一切都有朕自己的想法和打算,你進冷宮,你進浣衣局,朕知道你受了不少委屈,但是一些事你沒有弄清楚就不要胡亂怪朕。」
他激動的情緒讓念清歌有些怔愣。
他在跟自己解釋嗎?他是在跟自己解釋嗎?
他方才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做有他的想法和打算?難道......當初的那一切都是一場......
念清歌想不明白了,腦子愈發的混亂。
倏然安靜下來,
離漾深凝的眸子蘊著一抹雜色,望著念清歌一片氤氳的眼底,冰涼的指尖撫上她的眉眼:「以後,你便會明白。」
念清歌鬼使神差的點點頭,這是她第一次在離漾的眼底看到了那一抹從未有的感情。
她的心臟狂跳,無法確定這種感覺。
睫毛微微抖動,念清歌的呼吸斷斷續續的粗喘著,顯然被方才的離漾嚇壞了,他頗有耐心的將她細碎的髮絲縷在耳後,平復的情緒夾雜著沉厚的聲音噴灑在念清歌的耳蝸處:「至於......朕未臨.幸你。」
熱氣騰騰的話戛然而止,念清歌的心漏跳了半拍,離漾那若水般沉凝的話倏而響起:「朕現在可以滿足你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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蚊子覺得我自己有點反應遲鈍,因為我今天才發現一個蚊寶寫的長評對離漾有這麼大的意見,蚊子翻了翻前面,前面有伏筆的,在免費章節的時候,太后的死,天像師的話,芳嬤嬤的事情,打入冷宮,群臣的話,這些是離漾心裡有數,而且他故意這樣做也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