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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打鉤鉤

    「清歌。」念洪武的聲音威沉:「你愈發的沒有禮貌了。」

    「爹爹,你回答我,方才為何還不告訴皇上太后的事情。」念清歌焦灼的問著,念洪武有意躲避她的問題。

    她只好繞過來,追著他問:「爹爹,你是不是做了對不起我和娘親的事情?你和水若離是不是......」

    話音未落。

    一個響亮的耳光甩在了念清歌的臉上:「胡鬧!哪有這樣跟爹爹說話的!」

    念清歌委屈的捂住了小臉兒,眼淚簇簇的掉:「水若離這樣待女兒,你竟然還維護她,你也不是一個好爹爹。」

    她揚長而去,帶著傷心和失落。

    念洪武攥起的拳頭握起砸在手心裡:清歌啊,不是爹爹維護她啊,若是讓皇上知道是她殺了太后,那可是要誅九族的啊,爹爹這也是在保護你,保護我們全家啊。

    她頂著紅腫的小臉兒回到了玄朝殿,眼尖的離漾一下子變發現了她的異常,離漾一把將她拽過來:「臉怎麼了?」

    「沒事。」念清歌蔫蔫地說。

    「朕看看。」她紅腫的小臉兒完全暴露在離漾的眼底,他心裡一緊,急忙把她抱過來讓她正坐在自己的腿上:「怎麼弄的?」  

    她捂著小臉兒,露出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不小心弄的,皇上就別問了。」

    「你犯錯誤了?所以念將軍訓你了?」離漾*不離十的猜著,想想,除了念洪武應該沒有人敢打她了。

    「臣妾不想說可不可以?」念清歌忽而沒了耐性,腦袋往離漾的懷裡一窩,裝挺屍。

    「不想說我們便不說。」離漾順著她。

    念清歌這次回宮以來的確得到了離漾獨一無二的*愛,但是愈是這樣,念清歌的心裡就愈發的矛盾與糾結。

    她每每早晨甦醒後都照著銅鏡,一照就是一個時辰,有時,她會靜靜的坐在那裡,自言自語的問著:「我真的變了麼?」

    離王府完全是一個空殼子。

    離辰逸每日不是花天酒地就是爛醉如泥,天天生活的萎靡不振。

    離漾時不時的將他喚過來共同下棋,但凡念清歌也在玄朝殿,離辰逸的心思便開始心不在焉了,視線總是追隨著念清歌,絲毫不顧及離漾的感受。

    久而久之,醋罈子的離漾也經不起自己的女子被其他男人覬覦了,於是叫離辰逸入宮的機會越來越少了。

    朝廷里里外外都在口口相傳:離辰逸是最閒散的王爺。  

    而且還殃及到了念清歌,說她是禍國的妖女,說她讓兄弟二人的感情愈發的冷淡,更有可能為了她兄弟殘殺。

    「那些老臣愈發的離譜了,當本宮是妲己了麼!」念清歌拔掉髮髻上的簪子狠狠的拍在妝奩上。

    琉璃殿的宮人們跪了一地:「娘娘喜怒。」

    銀碳燒的火紅火紅,遮擋住了原本的黑色,屋子內染著荷花的清香,念清歌拖著裙擺來到暖閣內。

    泱泱的水池內盛著滿滿的清水,裡面種著些許的蓮花,蓮花旁的綠葉早已乾涸,念清歌尖銳的護甲攪弄著平靜的池水,勾出了一圈圈的水花,她將蔫掉的泛黃的葉子掐折丟到了水池裡,別有深意的說:「夏日的花兒怎能開在冬日裡,就算在溫暖的環境和火爐也是照樣枯萎。」

    下朝後離漾還未褪下龍袍便焦灼的趕來了琉璃殿,念清歌正讓人將水池裡的水全部倒出去,崔嬤嬤把那些蔫掉的蓮花和葉子也扔了出去。

    「婉兒,怎的把這些撤掉了?」離漾看著宮人們出出進進問道。

    念清歌掃了一眼離漾,溫婉一笑:「這些花兒都是夏日養的,與其勉為其難的在冬日養不如待夏日再說。」

    離漾屏退了宮人,將她拉到美人榻前,念清歌不肯直視他,取了一些精緻的糕點,擺滿了一檀木桌,她纖纖玉指擎在空中飛舞著,峨眉飛揚,美眸流轉:「皇上,嘗嘗臣妾做的龍鬚酥吧,這龍鬚酥是臣妾用雪中的那層冰雪取其精華所做的,表面層層的絲酥也是臣妾一點點用銀筷子挑起再纏繞而成的。」  

    元青花瓷盤兒里擺著可口的龍鬚酥,色澤乳白,千絲萬縷,層次清晰,離漾看著念清歌萬分期待的神情,素手拿起一塊兒填到嘴裡,口感酥軟香甜,入口即化,回味甘甜,離漾不禁豎起大拇指稱讚道:「沒想到婉兒的手藝真是不錯,朕乾脆聘用你為御膳房的金牌糕點師吧。」

    「那臣妾每月給臣妾多少俸祿啊?」念清歌杵著下巴問,一雙水眸閃著光耀。

    聞言,離漾作驚訝狀:「你還管朕要俸祿啊,朕管你吃喝不就好了。」

    「皇上好小氣啊。」念清歌撇撇嘴,她順勢別過頭去,離漾忽地前傾著身子,雙手托住她的下頜,認真的說:「朕一點也不小氣,但你現在告訴朕是不是不開心了?」

    「臣妾為何要不開心?」念清歌裝傻的問。

    離漾颳了刮她的鼻尖兒:「別瞞了,前朝那些話你不用往心裡去。」

    「其實臣妾也理解他們。」念清歌淡淡道:「他們也是為了皇上著想。」

    江山社稷,玄璟大國。

    曾經的史冊上記載著一件又一件郡王愛美人不愛江山的史記,前朝動盪,適當的給離漾提醒也是對的。

    離漾擺弄著檀木桌上的緞盒,盒子裡是念清歌平時閒來無事縫製的瓔珞,這些瓔珞是葉婕妤教給她的,她覺得很有特色便自己做了一些,離漾的指腹摩挲著上面的花樣兒和紋路,淡淡道:「念將軍已經將那些被要挾的大臣的家人們放了出來,現在安置到了一處安全的地方,而前朝的事情朕會替你解決的,朕保證他們啞口無言,對你又會頗為滿意。」  

    念清歌沒想到離漾辦事如此之快,現在水若離定是想不到自己私下要挾的把柄早已煙消雲散。

    「皇上做了什麼?」念清歌不禁疑惑,那些大臣們的腦袋一直是頑固的,認準了什麼一般很難改變,她的腦袋瓜兒一直亂想著,她凝著離漾狡黠的眸子,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急吼吼的捉住他的大掌:「皇上不會是要效仿水若離的法子吧,那可不行,皇上,你可不能拿江山社稷開玩笑,你也不能拿人的性命開玩笑。」

    念清歌焦灼的模樣甚是可愛,離漾的指腹一點點暈開她皺起的眉頭:「婉兒,朕怎會這樣胡作非為呢。」

    「當真?」念清歌半信半疑的問著。

    「當真。」離漾信誓旦旦的保證著,豎起手指在側額上作發誓狀。

    她嘟著嘴還是有些不相信,思忖了半晌,忽而勾起了小手指:「跟臣妾打鉤鉤,臣妾便信了你。」

    離漾失笑:「都多大了還玩這麼幼稚的把戲。」

    「瞧,皇上定是心虛了。」念清歌看他如此不配合自己,轉過身子一副不開心的樣子。

    離漾只好妥協,伸出自己的手指主動勾起了她的小拇指:「朕答應便是了。」  

    話落。

    念清歌忽地多雲轉晴裂開嘴笑了:「這還差不多。」

    二人的手指勾在一起,念清歌純真一笑:「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若騙人誰是小狗。」

    事情一件一件的解決,離漾在抓那些和水若離勾結在一起的證據,只要浮出水面,他立刻一網打盡。

    這*。

    離漾宿在了琉璃殿。

    然,自從離漾回宮以來整日都宿在念清歌的殿中。

    紗幔飄飄。

    香汗淋漓的兩個人纏繞在綿軟的香榻上,感受著彼此的火熱,念清歌萬種風情的將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現給他。

    離漾的似火的情愫全部釋放在她的溫存里,他趴在她的耳畔低語:「朕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紗帳香飄淺.吟,禁不住魂飛破碎。

    脈脈絲絲春.濃,滿滿的一室旖.旎。

    *

    時辰如沙漏一般,轉眼間已然過去兩個月了。

    冬,愈發的寒涼了。

    厚厚的雪怎麼掃也掃不淨,梅花冒著嚴寒開的愈發的鮮艷奪目,成了宮中的一點*。  

    念清歌面容素淨,披著白色的裘狐大氅呼著寒冷的白氣彎著腰,小手撫在常青樹的樹根上奮力的喘著粗氣,崔嬤嬤在她後背輕輕的拍著:「娘娘近日是怎麼了?怎麼吃點東西全吐出去了?」

    她咳嗽了兩聲,眼圈通紅,臉色有些憔悴的擺擺手:「本宮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胃裡難受的緊,吃什麼都不爽利,不吃還很餓,吃了還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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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更,稍後還有一更。啵啵。不要走開,群里或評論區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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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打鉤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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