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殺雞儆猴
心中的情愫如暴風驟雨里在海浪上搖晃的小船兒,若是一個不小心就會全軍覆沒淹沒在那深海中,離漾現在就是這般情況,他的頭疼到要爆炸了,側額的青筋凸起,想起昨晚她和離辰逸接吻的一幕幕,親昵的一幕幕,他胸腔的怒火就瘋狂的燃燒著,灼燒著他的心肝脾肺腎都疼痛,那種疼痛是一般人無法體會的。
這些來往的信箋足足有一厚沓,可想而知他們的來往是多麼的密切,離漾將那些紙團全部扔到了妝奩上,忍住想掐死念清歌的衝動最終離開了琉璃殿。
一出殿門。
他陰沉沉的臉色十分難看,德公公離他有一段距離的跟在他後面走著,生怕觸到了他的逆鱗。
御花園,那些新晉的小主們都咋賞花作樂,離漾匆匆的龍步無疑是御花園裡扎眼的風景。
她們滿眼期待的望著英俊瀟灑的離漾,每個人都忙著整理整理髮髻,整理整理衣裳,好用自己的美貌來吸引離漾的注意。
但是,她們的美貌在離漾眼裡來說根本就不足一提。
連念清歌的鱗毛鳳角都趕不上。
也架不住有那種膽子大,想著爬上離漾龍榻的妃子湊上前去。
在涼亭里乘涼的元昭儀,柳嬪,葉婕妤就那樣眼巴巴的看著憐昭儀不知死活的湊到了離漾面前。
她擰著風.騷的小腰佯裝故意跌倒在離漾腳下,離漾朝後一退,眉宇一簇,有些不悅的嗆聲:「放肆!慌慌張張,沒規沒距的!」
無奈憐昭儀趕上離漾的心情不好,觸了離漾的逆鱗,她從地上嬌柔的爬起朝離漾放了一個電眼:「臣妾知罪,衝撞了皇上。」
「臣妾?」離漾聽到這一稱呼,凝著眉頭打量著眼前並不算出眾的憐昭儀:「你是......」
「回皇上,臣妾是憐昭儀。」未等離漾問完話,憐昭儀著急忙慌的回了話兒。
「喔。」離漾似乎對她的印象不深。
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說了句『讓她規矩點』就要離去。
大好得來的機會憐昭儀又怎能放過呢,她佯裝委屈的膩聲勾.著離漾:「皇上什麼時候臨.幸臣妾啊。」
此話一出,德公公的老臉一窘,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不要臉的嬪妃主動請皇上臨.幸呢。
離漾陰雲密布的臉愈發的陰鶩,他定定的攥著憐昭儀,只覺得胃中噁心極了,才想發怒,跟憐昭儀住在同意錦繡殿的元昭儀玉步款款走來,朝離漾恭謹的一拂身子,道:「臣妾參見皇上,憐昭儀的話是無心的,還望皇上見諒,我們這就離開,不叨擾皇上的心情。」
元昭儀識大體的表現讓離漾的目光凝在她身上,他聲音淡淡:「你是?」
「回皇上,臣妾是元昭儀,同憐昭儀住在錦繡殿。」元昭儀不卑不亢的說。
見狀。
德公公輕聲在離漾的耳畔覆了幾句,離漾微微點頭,凝著兩個人,沉聲道:「即日起,元昭儀搬至錦繡殿主殿,憐昭儀罰俸三個月,並掛起三個月的綠頭牌。」
說罷。
離漾一拂袖袍轉身離去。
這一次,憐昭儀著實撞到了槍口上。
離漾這是在殺雞儆猴。
坐在涼亭里的柳嬪和葉婕妤坐不住了,尋了個藉口也回到了自己的宮中。
錦繡殿。
那些宮女們開始來來回回的折騰著偏殿和主殿的東西,原本住在主殿的憐昭儀被離漾遣散到了偏殿。
憐昭儀怒氣沖沖的站在門口死死的瞪著在那裡端坐著的元昭儀,越看她越生氣,越看她越氣人,她衝過去指著元昭儀破口大罵:「你這個滿肚子心計的濺.人,在皇上面前賣弄風.騷,裝賢惠是不是,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現在搬到了正殿你是不是很滿意啊。」
元昭儀也沒有料想事情會變成這副樣子,她盈盈起身,滿懷歉意:「我也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方才我以為皇上會生氣責怪於憐昭儀,所以才想上前幫襯著說說好話,我也不知道皇上他會......要不,別搬了,我住在偏殿挺好的。」
話落。
憐昭儀眼冒金星的狠狠的甩了元昭儀一個耳光:「虛偽!輪不到你在這兒惺惺作態,你假裝的好心卻把我害慘了,我看你分明就是故意的!你想讓我住在主殿然後去找皇上告狀說我欺負你是不是?這樣你就可以除掉我了是不是?你做夢!你給我等著!」
吵吵嚷嚷總算是結束了。
憐昭儀風風火火的跑了出去。
琉璃殿。
撕碎的紗幔和衣裳早已融合在了一起,讓人分不清究竟是些什麼。
燃了*的蠟燭早已成了燭泥,僵硬的堆在了檀木桌上,空氣上還凝著淡淡燃燭的氣息。
念清歌的腳趾頭最先甦醒,她稍稍動了動身子卻發現全身上下跟散了架子似的,腰酸背痛,筋疲力盡。
強韌的念力撐起了半個身子支撐在錦被上,凌亂的髮絲黏糊糊的貼在了她的香肩上,垂眸一看,雪白的肌膚上全是青紫的痕跡。
他的暴.虐讓念清歌混身上下直打冷戰,顫抖的雙.腿.下全是骯.髒的濁.物,她皺皺眉頭,氣若遊絲的聲音蘊著沙啞和疲倦:「崔嬤嬤......」
「小主......」崔嬤嬤急忙過來,才想撩開隔斷的珠簾便被念清歌阻攔了:「別,別進來,給我打點沐浴的水來。」
「是。」
她拖著抽乾力氣的殘.體吃力的爬下了軟榻上,看了地上殘破的碎片,她無奈的搖了搖頭,雙手撐著東西來到了妝奩前。
當看到凌亂不堪的首飾盒時,念清歌的心狠狠的一顫,如翻江倒海一樣。
她震在那裡,小臉煞白,那些信箋全部被離漾蹂.躪的不成樣子,就像昨晚他蹂.躪自己一樣。
看樣子,他全都看過了。
念清歌柔軟的身子朝後踉蹌了一下,栽倒在了地上,後背狠狠的撞到了木椅上,磕的她生疼生疼的,眼角都流出了眼淚。
「小主,水弄好了,需要奴婢侍候麼?」崔嬤嬤隔著珠簾問。
念清歌忍住心中的難過:「你退下吧。」
「是。」
雕花的木桶上方浮著一抹氤氳之氣,淡紅色的玫瑰花瓣兒錯落的灑在了水面上,看起來美麗極了。
念清歌忍著全身的酸楚泡到了木桶里,將全身的疲倦散去,小手輕輕的擦拭著離漾留下來的粗暴的痕跡。
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
如一個窗紗讓人狠狠的捅破了這層窗戶紙。
手心捧起了一瓢水灑落在臉上,將腦袋深深的埋在了手臂里,水珠順著髮絲流到了她光滑的大腿上,將那些濁.物通通洗刷下去。
整整在木桶里泡了兩個時辰,若不是崔嬤嬤叫她,想來她一定泡暈過去了。
將身子擦淨,她換上了一襲素淨的長裙,長長的髮絲上只插著一個素簪子,不施粉黛的小臉兒晶瑩剔透,十分可人。
她獨自來到琉璃殿的鞦韆上坐了一會兒,閒的發慌,推開琉璃殿的門打算在門口站一會兒。
倏然。
一道高傲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喂,你幫我把這手帕撿起來。」
「......」
聞聲循去的念清歌稍稍怔愣了下,緩緩回頭,正是錦繡殿生氣跑出來的憐昭儀,她居高臨下的站在那裡,當看到念清歌傾國傾城的美貌時,心裡划過一抹嫉妒,看她穿的不怎麼樣,心裡想著這一定是琉璃殿的宮女:「說你呢,看什麼看,把這個帕子給我撿起來。」
念清歌自然是不認得她的,但是看她的打扮和盛氣凌人的架勢差不多也能猜到是皇上新晉的秀女。
原來,宮中任何的人都這麼囂張。
念清歌眉目清清,雙眸如清靈透徹的冰雪,一縷青絲垂在肩頭,整個人好似展翅欲飛的蝴蝶。
她唇瓣兒輕啟:「憑什麼,你又不是我的主子。」她故意這樣說,造成憐昭儀的錯覺。
憐昭儀冷哼一聲,心裡想著還真是猜對了呢:「你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婢女,我可是皇上封的昭儀,怎麼著你見到也要對我參拜,讓你給我撿個帕子怎麼了。」
呵——
念清歌嘲諷的冷笑一聲:「我是不會給你撿的。」
一句話激怒了憐昭儀,她怒氣沖沖的就要上前去甩念清歌的耳光。
忽地。
一道溫柔清冷的聲音陡然乍響:「放肆!竟然膽敢對婉貴嬪無禮!」
二人雙雙回眸。
原來是上官家的雙生姐妹上官柔兒,她一襲粉色的長裙快步朝念清歌走來,看到她,心中一陣欣慰,而後朝她恭謹的一拂身子:「嬪妾參見婉貴嬪,婉貴嬪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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蚊子有話說:
這幾天,蚊寶們對於離漾,念清歌,離子煜的年齡有很大的疑惑,蚊子是個數學白痴,而且智商是個硬傷,蚊子現在重申一下:大阿哥離子煜的年齡更改成十二歲,皇上二十八歲,念清歌二十歲,皇上和念清歌差八歲,他們兩個人青梅竹馬的年紀是,那個時候離漾是二十三歲,念清歌是十五歲,對,就醬,蚊子是掰著手指頭算的,總算弄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