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皇上,臣妾要告訴你一件事
差了桂嬤嬤前去請太醫,憐昭儀的哭聲淒淒,打從進了翊坤宮這哭聲一直不斷,哭的百里芷心煩意亂的,『咣當』一下子將茶盞拍在了檀木桌上,濺出了一些水滴:「哭的本宮煩死了,有什麼大不了,又不是死了人至於哭成這樣?」
百里芷發起脾氣來是不分場合不分地點的,完全是跟隨著自己的心情,憐昭儀嚇的雙肩一個勁兒的顫抖,抬眸,哭花了妝,掩著帕子:「貴妃娘娘,同是皇上的嬪妃,你怎能這樣對我?」
「你想讓我怎樣待你?」百里芷特不願意聽她說話,眼角拉長的妝容顯的她尊貴無比,光在氣勢上憐昭儀就輸了她一大截:「難不成你讓本宮給你端茶倒水,聽你訴說心扉?」
「你——」憐昭儀被噎的臉紅脖子粗的。
百里芷賞賜她一個白眼,幽幽道:「本宮在這兒跟你浪費那麼多時辰聽你哭哭啼啼的已經夠不錯的了,你可不要不識抬舉。」
人,就是欺負軟的怕硬的。
百里芷的位份比她大,身份比她尊貴,脾氣比她沖,憐昭儀自然是不敢在她面前囂張的,只好將委屈暫時憋在肚子裡,眼底划過一抹尷尬的仇恨。
說話兒的功夫,太醫到了,桂嬤嬤站到皇后身後,皇后端莊一笑:「太醫,請給憐昭儀把把脈。」
「是,皇后。」太醫應著。
憐昭儀被眾宮女簇擁的扶到了座位上,挽起了袖袍,憐昭儀佯裝虛弱的撐著側額,氣若遊絲的喘著氣。
太醫稍稍冒著腰,將蒼老的五指叩在她的脈搏上,眉心一簇,露出喜悅的表情,而後跪在地上,雙手抱拳,道:「恭喜憐昭儀,賀喜憐昭儀,小主有了身孕。」
一番話牽動了所有人的視線。
眾人全部看向她的小腹,憐昭儀興奮的難以言喻,激動的手舞足蹈:「真的嗎?我懷孕了?我懷孕了?」
太醫點點頭。
皇后的嘴角划起一抹苦澀的笑:「恭喜妹妹了。」
百里芷的眉心緊蹙,一抹恨色划過,一個小小的昭儀竟然懷了龍種,為何自己的肚子這麼不爭氣。
離妃百感交加,偷偷的看著自己的小腹,酸澀難忍。
有了身孕的憐昭儀臉上掛著得意洋洋的笑容,一下子就覺得自己比別人尊貴了許多,趕忙用手帕拭淚:「皇后娘娘,臣妾有些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剛才被婉昭儀推的,臣妾想見皇上。」
「真sao。」百里芷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冷嘲的罵著。
皇后微微一愣:「桂嬤嬤,去請皇上來翊坤宮,另外,你們扶你家主子到內殿歇息。」
憐昭儀才不客氣呢,柔柔弱弱的被人簇擁來到了皇后的內殿,皇后的軟榻繁華絢麗,古色古香的牡丹雕刻栩栩如生的纏繞在軟榻上,憐昭儀從未睡過這麼好的軟榻,毫不客氣的讓婢女給她脫下了鞋子躺在了舒服的玉枕上,皇后用帕子掩了下鼻子:「妹妹好生歇息,皇上一會兒就來了。」
「皇后娘娘,臣妾口渴了。」憐昭儀眯起眼睛懶洋洋的說。
懷了龍種竟然敢膽大包天使喚著自己,皇后在心裡思忖,臉上卻沒表現出來,吩咐著桂嬤嬤讓她去斟茶。
她的行為引得眾人不滿,眼神里的厭惡之色盡顯。
*
玄朝殿。
裊裊的煙霧縈繞在空中,離漾一襲明黃色的龍袍負手而立佇立在香爐旁,將一柱薰香掰折扔在香爐內,沉凝的聲音響起:「所有的罪證都已經搜集全了?」
「回皇上,是,張侍郎府中的家丁,下人們都已經被微臣控制住了,張侍郎微臣也壓到了刑部大牢里,現在等著審判。」回答離漾的正是念清歌的父親念洪武大將軍。
「好,很好。」離漾讚許道:「念大將軍做事果然是雷厲風行。」
念洪武粗獷的一笑:「多謝皇上誇獎。」
「恩。」離漾遞給念洪武一盞茶:「念將軍,這是冰山翠玉茶,這茶的茶花三年才開一次,很是珍貴,念將軍嘗嘗。」
茶的清新香氣飄來,念洪武在空中享受的嗅了嗅,將茶盞接過,輕輕一品,茶香縈繞在唇齒間:「果然是好茶,多謝皇上款待。」
忽地。
殿外響動,念洪武一愣,低聲道:「皇上,微臣要不要先躲起來?」
離漾將大掌擎在空中,細細一聽,搖搖頭:「不必,是德公公。」
念洪武的心落了下來,片刻,德公公推開殿門,一拂身子:「奴才參見皇上,參見念大將軍。」
「起來吧。」離漾淡淡道,眉宇間蘊著抹不悅:「朕早就說過,朕和念將軍談事的時候不要打擾。」
德公公一窘,道:「回皇上,是翊坤宮那邊來話兒了,說是憐昭儀在翊坤宮。」
「她在翊坤宮?」離漾英眉一蹙:「什麼事?」
「憐昭儀在翊坤宮宣了太醫。」德公公故意一字一句的說的很慢,一番話說的略有深意。
皇上恍然大悟:「宣了太醫?」他滿意的點點頭:「朕明白了,事情都已經按照我們的方向來發展了。」
念洪武沉默的點點頭,德公公站起來,朝念洪武一頜首,伸出手臂:「皇上擺駕翊坤宮。」
*
翊坤宮。
「皇上駕到!」四個字如一道響雷乍響在翊坤宮的上方,離漾邁著龍步匆匆來到了內殿。
「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等人齊齊跪下行禮。
離漾粗粗的掃視了一圈,並沒有看到念清歌,心中疑惑大起:「眾愛妃免禮。」
說罷。
軟榻上的憐昭儀便響起了蔫蔫的聲音,虛弱的朝離漾伸出了雙手:「皇......皇上,來嘛。」
離漾的眼底划過一抹濃烈的厭惡之色,他皺著眉頭來到了憐昭儀面前坐到軟榻上,打量了一下她紅潤的面色,冷冷的問:「什麼事?」
憐昭儀似乎感覺不到離漾的大變化,雙手纏在他的手臂上,面露嬌羞:「皇上.....臣妾要告訴你一件事情。」
「朕現在不想聽。」離漾的話如寒冰臘雪,涼到了憐昭儀的骨子裡,他掃視了一圈,道:「皇后的寢殿豈是你能隨便住的。」
憐昭儀尷尬不已,欲解釋:「皇上,臣妾......」
皇后急忙打圓場:「皇上,是臣妾讓妹妹住的。」
「送憐昭儀回菊.花殿。」離漾冷聲吩咐。
憐昭儀慌亂極了,感覺離漾和從前大不一樣了,從軟榻上爬起來,雙手主動去挽他的手臂,卻被他無情的甩開了,才想說些什麼,離漾站起來,頎長的身軀佇立在那裡,臉色陰沉:「所有人跟朕回菊.花殿。」
*
夏日的腳步匆匆的來到了每個人的身邊,炙熱的烈日火辣辣的烤在大地上,正值正午,烈日燒灼在人的肌膚上好似要活生生燙下來一層皮。
念清歌白色的長裙緊緊的貼在她的肌膚上,後背布滿了一層汗水,裡面淡黃色的裹.胸早已清楚的滲透出來。
她柔弱的身子搖搖欲墜,雙手早已沒力氣了,小臉兒腫的好高好高,再加上太陽的燒灼,整張臉如被煮熟的大蝦,額間布滿了細密的汗珠,髮絲濕漉漉的貼在臉頰上。
「小主,小主我們回去吧,已經夠了。」崔嬤嬤看虛弱的念清歌就像一個殘破的娃娃,心疼的不能自我,眼淚忍不住的流了下來,扶著念清歌的身子讓她有個支撐點:「小主......」
念清歌搖搖頭,聲音嘶啞的不像話:「不,不能走,要......要一直跪在這裡。」
「為什麼啊小主。」崔嬤嬤十分不解,她能強烈的感覺到念清歌體內的力氣已經被抽乾了。
她的嘴角揚起了一抹苦笑:「一......一會兒,皇上......皇上一定會路過這裡,我......我要讓他看到。」
善良,軟弱一次次的擊敗了她,她也想用一些心計。
「小主,何苦呢。」崔嬤嬤哭的泣不成聲。
念清歌全身是潮乎乎的,精緻的妝容早已被汗水融化,她的雙眸空洞無光,好似乾涸的古井,抿抿唇瓣兒鹹濕的感覺染在舌尖兒上,吞了吞口水,十分口渴,她頭暈眼花,總感覺眼前是成片成片的星星。
忽地。
身後一陣搔動,崔嬤嬤下意識朝後面望去,心裡一緊,對念清歌焦灼的說:「小主,皇上來了,皇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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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蚊寶們的反應有些激動,甚至一些蚊寶用棄文來傷蚊子。
一個文總要有一個跌宕起伏的過程,就像爬山一樣,大家想讓皇上身心乾淨,但是說句實在的,古代的男人還真就沒我們現代的男人身心乾淨,皇上沒有妃子是不可能的,離漾不是個渣男,他要慢慢變化,我們看的就是一個成長的過程,不是麼?如果一開始就chong的令人髮指,每天都是吃喝玩樂,打罵妃子,殺個人,跳個井啊這些事,我們也看不到他們的變化,蚊子的每部文都不一樣,之前的仙俠文,大家覺得十分悽美,十分專情,很喜歡裡面的男主,所以自然而然的去和現在的男主做一些比較什麼的,蚊子能理解大家的心情,很心疼念清歌,但這是她成長的過程,我們陪她一起長大。
蚊子的廢話不收費的,超過一千字的字是免費的,這個大家應該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