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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瑾瑜瞥了凌君澤一眼,沒有回答。
她在原地沉默地站了片刻,終究是沒有出去,而是再次坐了下來。
「這一陣子你需要養傷,」秦瑾瑜問他:「那蘇瑤呢?她的傷勢如何?傷的多重?多久才能養好?她的勢力範圍有多大?以你的勢力,對付她有幾成勝算?」
凌君澤本就受傷,頭腦昏昏沉沉,這一連串的問題出來,他面上的神情變得糾結起來,半天說不出話來。
「此地並不只有你和我,蘇瑤更是不能低估,」秦瑾瑜望著一邊的屏風,神情嚴肅:「你先好好休息,待晚些時候,或許會有人來尋你商議今日的事。」
凌君澤對此興致缺缺,聲音懶散隨意,帶著一股濃濃的不情願:「誰啊?」
「自然是在此地有根基,有勢力範圍和身份,同時與她立場不同的人。」秦瑾瑜淡淡一笑。
凌君澤眯起了眼睛,眼中似乎有亮光一閃而過。
秦瑾瑜走出屋外,一路行至羽皇殿前,途中有諸多宮人侍衛等似乎想要上前阻擋,卻又在她的氣勢下生生止住了腳步。
此時羽皇殿仍然未醒,殿外守衛森嚴異常,她剛一走近,立刻便有人上前來阻攔,正是之前守在太和宮外的柳侍衛:「郡主,沒有陛下的召見,任何人不得進入。」
柳侍衛雖然詫異這少女的氣場,卻並未被嚇到,只是盡職盡責地擋在秦瑾瑜身前。
秦瑾瑜抖了抖袖子,從中拿出一枚令牌,平靜的看著攔在自己面前的人。
那令牌樣式普通,乍一看與皇子們公主們人手一個的令牌並沒有什麼差別,也並沒有什麼威懾力。
柳侍衛心知眼前的郡主並不簡單,細看一眼後,果然變了臉色,身子卻仍舊固執地擋在秦瑾瑜面前:「沒有陛下的命令,即便是皇后娘娘也不得踏入殿內一步,還請郡主莫要為難微臣。」
秦瑾瑜皺了皺眉,卻沒有展露出半分怒氣,只是說話的語氣有些耐人尋味:「我此番前來,除了想探望陛下,還有一事想要稟報,既然陛下未醒,我改日再來便是。」
說罷,側過身去準備離開。
柳侍衛聞言,也知道此事不簡單,連忙開口道:「微臣不敢耽擱郡主的事情,如今陛下未醒,郡主若有要事,不妨告知微臣,微臣可代為稟報。」
「按理來說,」秦瑾瑜看著眼前的重重守衛,目光悠長:「我的確不該在這個時候打擾陛下,只是五殿下今日忽然身受重傷,卻又遲遲不請太醫前去診治,我心中實在是擔心啊。」
她一幅憂心忡忡的模樣,倒真像個為姑姑傷勢擔憂的好侄女,柳侍衛即便有做心理準備,聽聞此事還是面露驚詫與惶恐。
皇族子嗣本就稀薄,嫡出公主更是萬分尊貴,遠非庶出公主皇子可與之相比,對於此等大事他暫時也做不了主,當即便叫來幾位同伴,商議待陛下醒後此事該如何稟報。
秦瑾瑜凌厲的目光往四周一掃,立刻便有宮人上前殷勤地問道:「郡主有何吩咐?」
剛才那令牌她看的清清楚楚,眼下的恭敬也是真真切切的。
秦瑾瑜略一遲疑,似乎有所猶豫:「此事本該向皇后娘娘稟報,但娘娘如今閉門不出,只怕......」
說到這兒,宮人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連忙說道:「此等大事,自然會有人向皇后娘娘稟報的,郡主大可放心。」
說罷,招手示意另一名宮人前來,對她使了個眼色。
對方朝著秦瑾瑜稍一行禮,便轉了身朝著某一處方位走去。
正是皇后寢宮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