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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寬心,秦公子只是耗盡了靈力,身子有些虛弱,修養幾日便好了。」太醫如是說。
賢妃聽到這話,還是沒法放下心來。
賢妃等了半天也沒等到秦瑾瑜醒來,她注意道一直站在秦瑾瑜床邊不說話的蘇珩之後,便問他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蘇珩本來不太想回答,但是想到眼前的這位賢妃娘娘是秦瑾瑜尊重的人,便將今天的事情講了一遍,但是省略了幻境裡發生的事情。
他作為質子,身份本就敏感,平日裡更是不能亂講話,現在魏清婉他們幾個全都忘了當時的情景,除了他唯一還記得發生了什麼的秦瑾瑜又還暈著,沒法證明他說的就是真的。
蘇珩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秦瑾瑜,就連在和賢妃說話的時候,餘光也一直在瞥秦瑾瑜。
蘇珩看著秦瑾瑜的模樣,皺了皺眉。
他不喜歡秦瑾瑜這般虛弱的模樣,他還是比較喜歡平時秦瑾瑜活蹦亂跳地和他談天說地的樣子。
也不知道秦瑾瑜什麼時候才能好。
蘇珩所說的話,和剛才魏清婉一直宗政靈芸所說的話差不多。
儘管如此,賢妃還是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她正在思考著,太子魏清璟匆匆忙忙地過來了。
魏清璟一來,蘇珩就趕緊地出去了。
他可不想向這位身份尊貴的皇儲行禮。
魏清璟面上向來沒有表情,難辨喜怒,聲音卻透露出了他的焦急:「賢妃娘娘,秦瑾瑜這是怎麼了?」
此時太醫已經走了,賢妃便將太醫的話複述了一遍。
魏清璟得知秦瑾瑜並無大礙之後,明顯地鬆了口氣,面部的神經都放鬆了許多,他低聲道:「沒事就好,正好我那兒有一味難得的藥材,能使人快速地恢復靈力,若是長期服用,以後不管再如何使用靈力,也不會發生靈力耗盡的問題了。」
「竟然真的有這樣的藥材,」賢妃之前只是聽說過這種藥材,沒想到魏清璟那兒還真的有,她關心地問道:「你向著瑾瑜自然是好,但你作為儲君,最重要的是要時時刻刻想著自己。」
「娘娘說的是,」魏清璟拱手道:「您放心,我畢竟是儲君,這些年還是搜集了不少珍稀的東西,這藥材不過是其中的一種。」
「如此便好。」賢妃雖然關心秦瑾瑜,卻更關心魏清璟,畢竟魏清璟是魏國的皇儲,是要肩負整個魏國未來的人。
「我回去之後會讓太子妃常吩咐東宮的小廚房用那藥材做點心或是湯料,若是能加入菜中,也是極好的,到時候再讓人給秦瑾瑜送去。」魏清璟說道。
誰知賢妃卻不太贊同他的做法:「你是儲君,身上的擔子重,就不用操心這樣的事情了,你現在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你改日著人將東西送到翊坤宮即可,本宮自然會讓人給瑾瑜服下。」
「多謝娘娘的好意,」魏清璟難得地笑了一下:「這事兒臣會交給太子妃處理,她的為人您也是知道的,只要是兒臣吩咐的事情,她都會很好的完成,無需本宮操心。」
「罷了,」賢妃本是擔心魏清璟會因此事從正事上分心,見他堅持,只當是他關心一母同胞的妹妹,便也就這樣同意了:「既然你關心瑾瑜,本宮自然也不能駁了你的面子,那便這樣吧。」
「多謝姨母!」魏清璟身為太子,事情還是很多的,來看完秦瑾瑜之後,便又匆匆地離開了。
魏清璟本想直接去找魏皇,又想起魏清璟似乎也受了驚嚇,他作為兄長,不去探望妹妹反而去探望一個臣子的孩子,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便又去看望了一下魏清婉。
魏清璟身為皇儲,要學習的東西是兄弟姐妹們的幾倍,再加上他不拘言笑,所以弟弟妹妹們都和他不親,甚至是懼怕他,他例行公事般地安慰了魏清婉幾句,便走了。
在去找魏皇的路上,有人沖沖忙忙地從遠處跑了過來,差點兒沒撞到他。
「你這奴才怎麼回事!」魏清璟身邊的隨從怒罵道:「沒看到太子殿下在此嗎?」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那宮人哭兮兮地跪下:「望殿下恕罪,奴才實在是有事情要向陛下稟報。」
魏清璟本以為是有急事要向魏皇稟報的宮人,再加上他也沒有和區區一個下人計較的習慣,正準備走開,無意間看到那宮人的面容時,卻停住了腳步,擋在了那人的面前。
那宮人悔恨萬分,暗恨自己衝撞了誰不好,怎麼偏偏是這位太子殿下,他陪著笑臉,小心翼翼地道:「殿下,奴才自知該死,殿下若要責罰奴才,奴才絕無怨言,可奴才現在真的有重要的事情稟報陛下,殿下可否等奴才稟報完再處置奴才?」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若是魏清璟再不放人,未免也太不識大體了,有失儲君的氣度,難免會引得魏皇責怪,落下一個不好的名聲。
「哦,是嗎?」魏清璟淡淡地說道,面上雖然沒有任何表情,卻冷的嚇人:「有什麼事,和本宮說,本宮會稟報父皇的。」
魏清璟記得,眼前的這位狗奴才,正是德妃宮裡面有頭有臉的大太監。
這奴才現在離魏皇的位置還遠,那太監實在沒有辦法,只好將事情說出:「十二皇子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