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病榻上的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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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皇。」看著皇上如今憔悴的樣子，劉丹的心裡真不是滋味。

　　  「丹兒，你來了。」劉文能示意劉丹坐在床沿上，仔細地端詳著兒子的面容。

　　  「父皇，為何看孩兒看的這樣仔細？」

　　  殿內的氛圍有些沉悶，劉丹想說的輕鬆一點，調節一下氣氛。

　　  「丹兒，父皇糊塗，連累了你；你，恨父皇嗎？」

　　  劉文能又端詳了許久，這才開口。

　　  「父皇，您多想了，孩兒從未怪過父皇。」

　　  聽了皇上的話，劉丹隱隱有不好的預感；他想找個話題將正在談論的問題扯開。

　　  「父皇，您這兩天感覺好些了嗎？」

　　  「丹兒，父皇知道對不住你。」可是，劉文能並沒有順著劉丹的話題往下走，「為你賜婚，本是出於父皇的好意；可誰料想，竟會變成考驗你的難題。父皇，真是對不住你啊！」

　　  看著皇上痛心疾首的樣子，劉丹知道了劉強來看望父皇的目的。他肯定是將李府庶女代嫁的事情告訴了父皇，說不準還藉機炫耀了一番，李府和他之間的親密關係。

　　  以往，他們只是在暗中慢慢架空父皇的權力；在明面上，對父皇還是畢恭畢敬的。現在，卻是開始猖狂起來，肆無忌憚的意味都開始出現了；難不成，他們真的有了十足的把握？

　　  要知道，很多事情是否點明，那意味是不一樣的。

　　  「父皇放心，孩兒省的。」劉丹只有寬慰；可是，卻不敢具體說些什麼。

　　  二皇子一派能夠對父皇和自己下毒，又能買通御醫搪塞自己；可想而知，他們在宮中的勢力達到了怎樣的程度。

　　  當然，二皇子一派對自己下毒，這也只是自己的猜測；可是除此之外，自己實在想不出還有人會這樣迫不及待要自己的命。

　　  又或者說，朝中誰還會有這樣的勢力。

　　  父皇的寢宮不比太后的坤寧宮，不知到底會有多少二皇子的眼線；如果自己把計劃和盤托出的話，說不準立馬就傳到了二皇子的耳朵里。

　　  所以眼下，只能是泛泛地安慰。

　　  「這些年，父皇真是愧對了你；現如今，不僅要自食其果，更是連累了你。」劉文能說了幾句，便已經喘得說不下去了；他停頓了好長時間，才繼續往下說。

　　  「如今一想起眼前的局面，父皇真是悔不當初啊！」

　　  不知是否是李府庶女代嫁的事情讓皇上深受刺激，劉文能竟然不管不顧地哭泣起來；劉丹心酸之餘，也只有湊上前去，同時輕拍皇上的後背替他順氣。

　　  忽然，劉丹覺得自己的袖子一重，似乎有什麼東西唄放入了袖中；劉丹一驚之下向父皇看去，只見劉文能臉色凝重地朝自己輕點了下頭，嘴裡卻還是發出嗚嗚的抽泣聲。

　　  此時，因著劉丹在替劉文能順氣，所以整個身子都擋在了劉文能的跟前。

　　  從寢宮門口朝里望的話，只能看到劉丹的背影；至於寢宮內兩人的動作、表情，那是全然看不到的。能夠知曉的，也只是皇上此時在抽泣而已。

　　  雖然不知道父皇把什麼東西放入了自己的袖中，可劉丹明白，那必然是極為重要的東西。可惜此時不是詢問的時候，他只能對父皇報以堅定的眼神。

　　  劉文能眼中露出欣慰的神色，又抽泣了兩下，這才示意劉丹坐好：「丹兒，為父也累了，你也回去歇息吧。」

　　  劉丹知道父皇在趕自己回去了，定是因為他方才給的那件東西極為重要，希望自己能早日回到安全的地方藏好。

　　  雖然不忍，卻也只能順水推舟：「好，父皇好好休息，丹兒日後再來看您。」

　　  劉文能點點頭，閉上眼睛，不在說話，劉丹便也起身離去。

　　  真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哪。這替兒女擔心的父母，在李府中也有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