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不甘心
午時的時候,趙斐魂不守舍的回了皇子府。
今天張正沒來上早朝,趙斐知道北明官員成親會有三天的婚假,張正沒來也是應該的,但是張正沒來,趙斐卻忍不住在心裡猜他現在在做什麼。
洞房花燭夜,張正一定很滿意吧。畢竟那身子那麼白,又那麼軟。
她不是沒有在自己身下躺過。
那日在京郊,他給她下了迷藥,她被迫躺在他的身下,中衣都被他脫了下來,雪白的皮膚一直刺激著他的大腦,雖然最後結果並不太好,他莫名其妙的暈倒,醒來之後,就遭遇了那樣大的一場風波。
但是那雪白的身子卻一直被他記了下來,被他壓在身下的她,嬌弱又無助,像是怯生生的白兔。
身子綿軟的過分,輕輕一碰,就讓人想沉溺在她身上。
而昨夜,想必張正好好的享用了一番那雪白身子。
每每思及此,趙斐都忍不住心裡的怒意,狠狠的攥緊了手。
昨天那嫁衣紅的像朝霞,將她不盈盈一握的腰顯得曼妙無比,大紅蓋頭雖然罩住了那張容顏,但是他依然可以想像的出,那張容顏昨天有多麼的嬌美,她額間的那朵桃花有多麼的鮮妍,而那嫁衣包裹下的身子又有多麼的誘人。
她和張正拜堂的時候,趙斐無數次的想站起身來制止這場婚事,但是他五皇子殿下的理智不允許他這樣做。
他忍了很久,終於還是將心裡的衝動忍住了。
他眼睜睜的看著她走向了洞房,知道她今天將在那裡和另一個男子共度良宵,而他卻什麼也不能做。只能將酒一杯杯的下肚,還要控制自己不能徹底喝醉。
後來他渾身酒氣的出了張府的大門,回了自己的府里之後直奔了許茗玉的院子。
他需要一個女人,讓自己沉浸在快樂之中,忘記張府洞房裡的那個身著嫁衣的人。
可這不過是自欺欺人,他根本就忘不掉她。不然他也不會去找許茗玉,找許茗玉不就是因為她是她的妹妹,他想在許茗玉的身上感受到她的氣息。
可是他錯了,許茗玉和她根本就不一樣。
許茗玉是北明第一美人,按理說應該比她更加吸引人,更加誘惑人才對。可他在許茗玉身上馳騁的時候,依然滿腦子都是她,在許茗玉身上找不到任何一點和她相似的地方。即使他醉眼朦朧,腦子裡像一團漿糊,而身下的女子有著絕世之容,隨意的表情都美的令人心驚。
可他依然無法集中精神,不停的分神在心裡猜測,她此刻在幹什麼?
是否在張正身下承歡,是否會怕到怯生生的如白兔一般顫抖?
那嫁衣被脫去以後,會是怎樣曼麗的場面?
這一切的一切在他的腦海里像爆炸了一樣,不停的旋轉。後來他面對身下絕世美貌的女子,卻半點也提不起興趣。
早早結束,抽身回自己房裡冷靜。
許茗玉被接進府里已經有一段日子了,但是自己一直都沒有碰過她,不是因為許茗玉不夠誘惑,畢竟是北明第一美人,衝著這個名號,他都不會不進她的院子。
只是每一次他有走進許茗玉院子的衝動的時候,腦海里總是會浮現出她的樣子,然後腳步就會生生停住。
他知道許茗玉和她的關係不好,不然許茗玉也不會來找他想要利用他殺了她。所以他總覺得,進了許茗玉的房間就會離她更遠一些,她也會更恨他一些。
就是因為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他才一直沒有進過許茗玉的院子。
而昨夜進了許茗玉的院子,有因為想從許茗玉身上找她的影子的意思,但也有……。想報復她的意思。
你嫁了別人,那我就去找你最厭惡的人。
趙斐其實自己也很意外,他居然會對許錦言的這樁婚事有這樣大的反應。他不認為自己對許錦言有了心思,他只是有些不甘心而已。他不甘心,明明一開始她是喜歡他的。他不是沒有感覺,從前她看向他的時候,眼睛裡那種亮晶晶的東西閃亮的他無法不注意。
可是他那個時候並不在意她,看見那抹亮晶晶也只覺得厭惡。但這總不能怪他吧,她那個時候又笨又蠢,他憑什麼要去在意她。他心有宏圖,怎麼可能會去在意那樣一個蠢笨的女子。
現在她變了,變的那麼優秀,那麼耀眼,變的讓他無法不為她停留目光。
可她自轉變之後,看他的眼睛裡就再也沒有那些亮晶晶了,甚至偶然還會冒出強烈洶湧的恨。
趙斐不明白這是為什麼,他是做了很多狠心的事情,可許錦言從前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官家女子,根本就不值得他使出什麼手段,他從來沒有做過什麼傷害她的事情,若說傷害,可能也就是對她眼睛裡的亮晶晶置之不理而已。
僅僅如此,就能讓她那麼恨他麼?
這不符合常理,趙斐也不會這麼想,在許錦言那裡一定發生過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就是這些事情才導致了許錦言那麼恨他。
而那些事情,趙斐固執的認為是誤會,因為他從來沒有傷害過她,從來沒有。
趙斐也不相信,許錦言真就一點都不在意他了。從前她看他的時候,眼睛裡的亮晶晶那麼閃亮,怎麼可能說沒有就沒有,她一定在隱藏,隱藏著自己對他的那份感情。
宮宴之上,她跳完舞之後看向他的那一眼不就是證明?
那日的宮宴,張正也在場,她跳完舞之後為什麼沒有看張正而是看向了他趙斐。
那個眼神悲傷而無奈,脆弱而無助,像是藏了一輩子的疼。
那可不是看無關之人會有的眼神。
趙斐堅定的認為,許錦言的心裡一定還有他,嫁給張正只是為了報復他而已。等他查到許錦言和他之間的誤會,將誤會解除之後,許錦言再看他的時候一定會重新將眼睛裡的亮晶晶點燃。
趙斐對此深信不疑。
他一抬腳,走進了五皇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