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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 我們成婚

    許錦言從張正的敘述中明白了一些事情,九鳳翠玉簪這件事只有他一個人知道,而且他並未告知趙斐,倘若趙斐沒有其他的得知渠道,那麼這件事到目前為止,趙斐應該是不知道的。

    許錦言對孫白娘的心思應該也算是有幾分了解了,而且她猜測這件事即使今生張正沒有動手去做,孫白娘估計也是要有所行動的,孫白娘下的那一步棋太狠,非流血殞命不能收手。

    但前世許錦言欠了太子一筆債,今生既然要還上,她就得廢些心思阻止孫白娘的行動,更重要的是,在她始料未及的範圍內出現了一個人,而這個人讓她不得不將這件事追究到底。

    「你是在懷疑孫白娘會利用孫慧兒這件事大做文章?」張正輕聲問道。

    許錦言點了頭道:「或許……孫白娘已經開始計劃了。」

    張正想了想道:「你的意思是孫慧兒去到太子身邊並不是一個意外?」

    當年太子相中孫慧兒是在江州巡撫的府邸里,孫慧兒作為彈琵琶的歌姬出現,太子一看便驚為天人,隨後帶回了東宮。看著是一場簡單不過的意外,但是若是孫慧兒真是個尋常歌姬也便罷了,偏偏孫慧兒和逆黨有關聯,這樣一來,這件事可能就不僅僅只是一個意外了。

    若是有人從中推波助瀾,故意將太子和孫慧兒湊在了一起,那也並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許錦言答道:「對,而且我覺得此事很有可能和孫白娘有關係。」

    張正一下便猜到了她的心思,他垂下鳳眸思慮片刻道:「如果真如你所想那樣,那即便是我沒有動手,未來也依然會有人將此事掀起波瀾。」

    許錦言往他懷裡又靠了靠道:「是。」

    「此事可需要我幫忙?」他問道。

    既然她對此事如此上心,必是因為此事有讓她管的必要。他不需多問其他,只需要知道她是否需要他的幫助。她需要他就幫她,她不需要……。他就偷偷摸摸的看她需不需要幫。

    她搖了搖頭道:「大人,這件事你不用幫我。這是我欠別人的債,只能由我來還。」

    張正聽到這裡便有些不滿了,「什麼叫你欠別人的債,你都要嫁給我了,怎麼還你的我的,分那麼細做什麼。」

    「大人!我不是那個意思!」她急忙對他道。

    「我的意思是,這件事我希望由我一個人來還。」

    張正覺得她前後說的是一個意思。算了,又不是不知道她什麼性子,這你我不分的事情,等婚後她會慢慢了解的。

    他彎了一個不懷好意的笑。

    笑容的含義是不懷好意,可是那笑怎麼看,都能比的讓天地間的所有絢爛頓時失色。

    現在算是說完九鳳翠玉簪的事了吧……張正眨了眨那雙漂亮至極的鳳眸問道:「接下來,第二件事,你是不是想知道關於我的……秘密。」

    她正在腦海里想著如何破解孫白娘的秘密,陡然聽他如此一說,她慢慢抬頭道:「如果你告訴了我有關於你的秘密,是否要讓我拿我的秘密交換。」

    他搖搖頭道:「不需要,你只需要聽我說就好。」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也暫時不要聽你的秘密。等我做好足夠的準備將我的秘密告訴你的時候,我才要仔仔細細的聽關於你的每一件事。」琉璃眼眸滿含堅定。

    她現在才慢慢了解到在她不知道的背後,他到底為了她做了多少,又放棄了多少。這樣的一顆真心,若她不以真意相待,那她重來的這一世豈不又是白費時光。

    她這樣一番話倒是讓他無措了,他猶豫了一下,頗有些試探意味的對懷中的人道:「錦言,你的意思是不是……你在試圖讓你的心裡也裝滿我。」

    「是,我……我在嘗試。」她沒有絲毫的猶豫回答了他的話。

    她的確在嘗試,前世她傷害了每一個愛她之人,今生她不想再辜負任何一個人,錯過任何一個人的感情。

    張正得了她肯定的回答,鳳眸里的春意水光洶湧的幾乎能將世界淹沒,他珍惜的撫摸著懷中人的髮絲道:「嘗試這兩個字對我來說已經非常重要了,但你要明白,我是個貪心的人,我希望你分清你對我的感情不是感動,不是因為感動而硬逼自己將心裡裝滿我。」

    她連忙就要否認,但卻被他制止道:「別急著說話,你好好的想一想。等你覺得你嘗試成功之後,再告訴我答案。」

    她想了想,乖巧的在他懷中點了頭。

    張正送她到府,在她從他懷中出去之前,貼在她耳邊道:「三月二十六是個好日子,英伯翻了老半天黃曆才找到的最近的一個大好日子。那一天,我們成婚,可好?」

    「三月二十六?不會太快了麼?」她有幾分疑惑。

    一般皇帝賜婚大約都是在半年內成婚。他怎麼在半月內就要成婚?

    他卻笑道:「快麼?我覺得已經太慢了,我恨不能今晚就讓你做我的新娘。」

    她嬌嗔推他,「你又說不正經!」

    他卻將她的手牽過,「那你答不答應,我們三月二十六成婚?」

    她象徵性的猶豫了一下,便點了頭,臉龐卻又飛上了讓他心醉的酡紅。——

    「小姐,大小姐最近越來越過分了。奴婢去廚房給小姐燉的蓮子羹,那大小姐身邊的薈香就非搶了去,還振振有詞說讓奴婢給您重做一碗,那碗大小姐要了。」夏桃氣的眼睛都發了紅。

    宋雲闕正在看書,聽聞夏桃的哭訴便止了手,回頭對夏桃道:「大姐也不是一天兩天這樣了,我們早就該習慣了。」

    夏桃卻不明白,「小姐,大小姐這明擺著就是欺負您。您是這府里的嫡出女兒又不是庶女,憑什麼要這樣忍著她啊!」

    宋雲闕搖頭道:「夏桃,你若是再說下去,我可就要生氣了。」

    夏桃擦了擦濕潤的眼眶道:「可是小姐你這樣受氣,奴婢實在是看不下去。」

    宋雲闕上前,掏出手絹替夏桃擦了擦臉龐道:「瞧你,怎麼就氣成這樣了。你下回別做蓮子羹了,她不喜歡桂花,你下回改做桂花羹,她肯定就不搶了。」

    夏桃都被氣笑了,「小姐,你怎麼那麼傻啊。大小姐把那蓮子羹拿回去肯定就倒了,她根本也不是為了吃,她就是想欺負你。就是下次奴婢做了桂花羹,大小姐肯定也會讓薈香端走倒掉。」

    宋雲闕狀似考慮了一下道:「你說的對,那你就別做了,看她倒什麼!」

    「小姐!」夏桃無奈。

    主僕二人正說話間,自門口走進來一個婢女道:「五小姐,許大小姐來府上找您了。」

    宋雲闕的笑意一頓,錦言?她怎麼會突然來。

    宋雲闕想了想,暗道不好,今日宋星晴可在府上,上回為著那珠花的事情,宋星晴可和錦言結了梁子。今日錦言來府,豈不是正好撞了宋星晴的下懷。

    但是宋雲闕轉念一想,今日好在父親在府上,父親知道英國公府欠了許錦言兩個大人情,一個人情是錦言送婉婉回府,另一個人情就更大了,將那藏著劇毒奇石的秘密告知於她,保下了國公府上下性命。若是宋星晴和錦言起了衝突,父親於情於理都得向著錦言。

    宋雲闕的心裡安定了一些,慢慢出了房門,準備去前院將許錦言接進來。

    踏出房門的宋雲闕猶豫了一瞬間,她看著強烈的太陽光有幾分恍惚,她到底有多久沒有出房門了?

    一個月……還是兩個月?

    她知道自己早已失去了走出府門的權利,可是父親和母親看她的眼光卻讓她連房門都無法邁出去。

    這一回若不是怕錦言一個人有事,自己恐怕還要在房裡呆上一個月吧。

    宋雲闕快步而行,她在房裡呆的太久了,外面所有的一切都讓她無所適從。

    快步走到前院,便遠遠瞧見了一抹淺白間暖藍的身影。

    她對面對外界無所適從的心慢慢的就鬆弛了下來。

    但許錦言瞧見宋雲闕之後卻皺了眉,宋雲闕看著又憔悴了一些,她那種臉色根本不像是一個正常人應該有的臉色,蒼白到了可怕的地步,幾乎瞧不見一點鮮活的生氣。

    許錦言從前以為宋雲闕臉色蒼白是因為身體虛弱,但現在她猜疑似猜到了宋雲闕臉色蒼白的真正原因,那可不是因為身體虛弱,那純粹是因為不見天光給憋的。

    宋雲闕上前對許錦言道:「你今日怎麼會過來。」

    「我麼……有日子沒見你了,看今天天氣不錯,想邀你一同去京郊賞桃花。」琉璃眼眸看向宋雲闕,不準備放過她的任何一個表情。

    宋雲闕的神情明顯愣了一些然後道:「京郊?太……太遠了吧。」

    「不遠,忍冬趕馬車,現在出府,趕日落之前就能回來。」許錦言彎著清淺的笑。

    宋雲闕緊張了起來,她垂著的手慢慢攥緊了起來道:「錦言,這事情有些突然,你也沒提前知會我一聲。就這樣突然出府,恐怕不太好吧。」

    「我提前知會了你,你便能出府麼?如果是這樣,我現在約你後日去京郊賞花。兩天的時間完全夠你準備了。你願意去麼?」許錦言頗有些咄咄逼人的意思。

    宋雲闕漸漸意識到許錦言這一次來英國公府,目的可能並不簡單。

    她微微靠近許錦言道:「錦言……有什麼事情我們回房說吧。」

    許錦言看著小心謹慎的宋雲闕慢慢的嘆了口氣,回房?那還算是個房間麼?那分明是一處牢獄,一段沒有止盡的刑期。

    許錦言一路無話,跟著宋雲闕回到了她的房間,一闔上門,宋雲闕便奇道:「你今日是怎麼了?」

    許錦言沒有接她的話,直接問道:「你上次說,在你這房間裡說的話絕對流傳不出去是麼?」

    宋雲闕明白許錦言有重要的事要說,她點了點頭道:「你有什麼事就放心說吧,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在這個房間裡說的話絕傳不出去。」

    許錦言笑了,道:「你不要叫我登徒子就好。」

    她上前直接擒住宋雲闕的左胳膊,沒等宋雲闕反應過來,直接將宋雲闕的衣袖撩開。宋雲闕只覺一陣涼意,接著自己的胳膊便暴露在了空氣之中,同時,暴露在外的還有左臂內側那個雀樣的胎記。許錦言一眯眼,自己果然沒有記錯。

    宋雲闕卻吃了驚,她慌忙的掙脫開許錦言的手,將衣袖整理下來,驚疑的對許錦言道:「錦言!你……。」

    許錦言看著宋雲闕蒼白的臉色嘆了口氣,宋雲闕到底在這國公府里經歷了什麼,為什麼她已經無禮到了這一步,而宋雲闕卻還是沒有生氣,只是疑惑而慌張的看著她。

    這英國公府到底對雲雀做了什麼!怎麼能把一個人的脾氣生生磨成這般模樣。

    「宋雲闕,你到底會不會生氣!」她質問她。

    宋雲闕更是疑惑,她是沒有生氣,但是她覺得許錦言卻生了氣。她帶著幾分猶豫道:「錦言,你到底怎麼了?」

    「你胳膊上那個胎記藏著多大的秘密,不用我告訴你吧。我將那胎記直接暴露出來,你就由著我?你就不質問我?」許錦言越說越生氣。

    「你……你說什麼?」宋雲闕不可置信。

    許錦言無奈的看著宋雲闕,雲雀,我知道我的舉動荒唐,過分,無理。我也曾想過是否要用溫和一些的方式去將你守護的這個秘密拆穿。

    可是雲闕,你已經被封閉太久了,如果我不這樣做,你預備在你用來保護自己的殼裡蜷縮多久?

    上輩子是因為英國公府突然倒台,你沒有辦法才從殼裡脫身,強迫自己面對外界。那麼今生呢?今生英國公府枝繁葉茂,你可以在這裡安全的呆一輩子,可安全一輩子的同時,就是意味著你要待在你的殼裡一輩子。

    那樣的一輩子和終身監禁有什麼區別?

    我必須要直接敲碎你的保護殼,讓你沒有任何迴避可能的直接面對這個問題。

    到底是什麼將你在如花似玉的年紀困在府里,將你逼到連房門都不敢踏出,到底是什麼讓你空有冰雪聰明的心思卻難以還擊嫡姐的折辱,只能在府里日復一日的忍氣吞聲。

    如果你想堂堂正正的作為一個人活下去,那麼你就不能再逃避了,一點都不能逃避。

    ------題外話------

    寶貝們我們複習一下更新時間喲,一日兩更,第一更早上九點,第二更下午三點!愛你們!

    既然大家想看張大人寵妻日常,正文裡會多寫一些,以後也會出番外噠。不過番外應該就是太子爺寵妻日常了吧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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