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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83翊生:想行之死

    南霽雲死,姜了把他送進皇陵埋葬的時候,我就在南疆,我就像一頭野獸在暗中窺探她……

    淺夏越來越沉默,他仿佛在自責,自責自己當我的劊子手,把南霽雲殺了……

    我就是一個魔鬼,讓他的愧疚和自責拋於腦後,誘惑他說道:「反正他都要死,只不過早死晚死而已。淺夏,他早死對姜了還是有好處的,長痛不如短痛,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拖得越久,你的殿下,你的家人就會隨他而去,你就會失去你的家人!」

    淺夏突然俯在我的腳邊,泣不成聲的說道:「大皇子,您沒有看到殿下,南疆王死了,她的天仿佛就塌下來了,她蹲在地上,都起不來了!仿佛這一輩子都再也起不來了。」

    強壓心中的憤怒,對淺夏道:「她的天不是南霽雲,她的天是我,只有在我的羽翼之下,她才能肆無忌憚的活著,懂嗎?」南霽雲應該早點死才對,他現在這樣死了,讓姜了傷心了好一陣子,真是恨自己,沒能讓他早點死。

    淺夏哭著搖頭,俯在地上,額頭沾滿灰塵:「奴才不懂,奴才只知道殿下跟南疆王在一起的時候,真正發出內心的笑著,仿佛找到家一樣!奴才什麼都不懂,奴才只知道殿下會笑了!」

    人都死了,拿什麼跟我爭?拿什麼跟我搶?姜了跟我在一起笑的也開心,也是從內心笑出來。

    我彎腰把淺夏扶了起來,把心中的深沉隱藏最深處:「趕緊回去,她現在最需要你,不要讓別人再走進她的心!」

    淺夏驚恐般望著我,有些不敢相信我不去見她,「大皇子,您來到南疆,您不去看看殿下嗎?您是她最親的人,殿下見到您定然是高興的!」

    「不了!」我手在淺夏的肩膀上拍了拍,「姜國時局未定,有太多的人未可知,我就不去看她了,你好好守著她,我是信你的,相信你一定能守得住她,相信你一定能守得住等我來接你們回家!」

    淺夏紅著眼睛掛著淚水,怔怔地望我……

    我太懂得拿捏一個人的軟肋,淺夏把姜了當成家,那我就得佯裝把他當成家人,才能打動他的內心,讓他替我賣命,讓他替我好好守著姜了,等待我的到來。

    淺夏含淚應答:「奴才一定不負大皇子重託!」

    我嘴角緩緩勾起,效果已經達到,這樣很好……

    南霽雲死,羌青又來了,這一世的羌青神出鬼沒一般,只要姜了有任何危險,他都能及時出現……

    不過當我看見那琉璃色眼眸的孩子的時候,心中咯噔了一下,琉璃色的眼眸,十二指頭……

    在上一世琉璃色眼眸是南疆戰神南行之……而這一世他光明正大的出現,還當上了南疆王……

    而他根本就不是南疆王南霽雲的兒子,他是姜國宣貴妃的孩子,那個比我大了一個月的孩子,姜國欽天監說禍國殃民的孩子。

    上一次他的手掌始終被黑色的手套所蓋,有人見過他的手指長什麼樣子,一隻眼睛也被覆蓋,現在想來應該是姜頤和故意讓他這麼做的。

    我內心是激昂的,內心是害怕的,在上一世姜了對他就是特別,他也是唯一一個願意拋棄一切,願意跟姜了遠走高飛的人……

    他可以為了姜了可以入侵他國,驍勇善戰,打下城池只為她……

    可是我又不得不走,我什麼都沒有,待在這只會更加一無所有,姜翊琰正在虎視眈眈太子之位,我不能讓姜翊琰把姜國的江山坐了去,我不能一無所有。

    臨走之前,我又把淺夏叫出皇宮,特地叮囑了一番,告訴他,如果姜了有什麼事,定要及時通知我。

    淺夏應道:「大皇子放心,奴才拼了命的也不會讓殿下出一丁點事情!」

    雖然不放心,只能祈求上天,利用風陵渡給姜了的死士,我自己又從姜國調了不少人過來,把姜了每一天的動向事無巨細的來稟報,才略略安心。

    八年,我在京畿所過著,自從母妃死後,父皇像瘋了似的不要命的鞭打我,我要堅持的承受著,因為他也阻止了太后立姜翊琰為太子。

    我越是倔強,悶不吭聲,父皇打著打著就覺得愧疚於我,我要的就是他這麼一點愧疚,只要他愧疚了,我就見縫插針,可以得到許多自己想得到的。

    八年度日如年,也是轉瞬即逝,我等不到……等不到自己坐在皇太子之位,等不到自己做上皇位,我要去找姜了……

    我迫不及待的去,是淺夏來信說,南行之會看著姜了失神,每日晨昏定醒都會向她請安……夜晚臨睡之前,還會在她的宮門前走動……我害怕了……

    所有人的命運都隨著我重生到來改變著……

    我知道有些事情是與生俱來,有些事情是刻入靈魂深處,南行之那一世……單憑几面之緣,就對姜了沒有來的心疼……

    那這一世,就算姜了知道南行之是宣貴妃的兒子,她自己不去想,那南行之呢?他能不去想嗎?

    我不能去賭,我不能去拿姜了去賭……

    我迫不及待的想去她身邊,就算我現在不是姜國的皇上,手中僅僅擁有的東西,我自信可以保住她的性命。

    只要能保住她的性命,把她禁錮在自己的身邊,時時刻刻看到她,我也就什麼都不怕……

    羌青陪了她八年,她沒有愛上他,我便不把他當成勁敵來看,我現在唯一的勁敵就是南行之……

    當我真正和他接觸的時候,我才發現他冷若冰霜,面無表情猶如一塊寒冰……跟上一世沒有任何區別。

    唯一的區別就是他看向姜了的時候,琉璃色的眸子很溫柔,對姜了的話不管是對,不管是誰,都是無條件的縱容……

    這種縱容仿佛與生俱來,仿佛無論姜了做什麼,哪怕姜了用刀子捅他一下,他都不會皺眉頭,只會大聲毫無原則的宣說,好……

    這樣的人很可怕,無條件只為她笑一笑的人很可怕,至少對我而言,太可怕了……他縱容寵溺的眼神太可怕了!

    他的老師是羌青,西涼大司徒楚羌青,楚羌青不愧是教過帝王的人,加之南行之聰明絕頂,南疆被他治理得有模有樣,比南霽雲在位治理的還要好!

    我得給南疆找點事情做,齊驚慕到現在對姜了還念念不忘,稍微點撥一下,他這個做了北齊皇上的人,自然要去騷擾南疆邊境。

    他一騷擾南疆邊界,南行之必然忙得焦頭爛額,無暇顧及姜了,我本想趁機就這樣去接姜了……

    未曾想到齊驚慕吃一次長一智變得聰明,時時刻刻關注著我的動向,不知從哪裡得到的消息,硬生生跟著我一起來到了南疆。

    八年了,姜了比曾經更美了,更有韻味了,而我心中叫囂著,一定要把她擁有,她是我的。

    南行之對她真的是好,這八年來大概是她過得最舒心的日子,穿著最好的綢緞,就連地上鋪的踩在腳下的都是白蠶絲,這些都是我給不了她的。

    我告訴自己,我瘋狂的嫉妒只能告訴自己,等我這一次謀到皇位,我會給她一切尊貴,會比南行之對她好百倍萬倍。

    姜了一直在期待我來接她,我接她了,她歡樂得像個雀鳥,一下子撲到我的懷裡,把她緊緊的摟在懷裡,悶頭埋在她的頸間,狠狠的貪婪的吸食著她身上的佛檀香味………

    仿佛之間,我此生圓滿了……

    仿佛之間,我重活兩次,只為把她擁在懷裡,只有把她擁在懷裡,我才能此生圓滿。

    楚羌青有一雙睿智的眼,仿佛他什麼都能看得清楚,我一去南疆他就離開,迫不及待的離開,似一直在等待我去一樣。

    我從他的眼中看出來萬分不信任,看出來我非良人的那種眼神,他離開,還意味深長的望了我一眼,看似豁達的離開,其實包含了無盡的深意,猶如警告一樣,警告我不能傷害姜了!

    齊驚慕這麼多年來,姜頤和死了,痴情都沒有立皇后,他一直在等待姜了,不斷的騷擾著姜了,就是為了有一天姜了能回心轉意回到他身邊。

    他簡直就是痴人說夢話,姜了是我的,我不會讓誰奪走她,她是我的命,是我懶於生存的命,誰搶她……誰要她,就是在要我的命。

    齊驚慕一直在耿耿於懷,我算計他的事情,他一直在找機會想告訴姜了我曾經是怎麼算計他的……

    可惜啊,我算計的太過滴水不漏,讓齊驚慕沒有辦法,不能讓姜了懷疑我……

    他只能像一個跳樑小丑,自己蹦達,別人看笑話,所有的苦楚他自己往心裡去咽!

    淺夏這麼多年了,真是忠心耿耿的可以,如果沒有他,我倒真的不能掌握住姜了真正的心裡在想什麼?

    十指相扣,手掌緊貼,南行之目光一直落在我和姜了的手上,似眼中包含太多不解,似在想我們是姐弟,怎可如此親密?

    對他來說,姜了也是他的姐姐,他是父皇的孩子,姜了不是姜家的孩子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全天下只有我一個人知道。

    我要做的是讓姜了知道,她其實是姜國正統,而我,從父皇那裡開始,我們才是最不正統的人!

    這樣既能保證了她是姜國最尊貴的女子,又能保證我和她毫無血緣關係。也能保證她得知真相之後,好接受我與她的關係,從姐弟轉變成情人關係。

    我想擁有的她,迫切的想擁有她……

    第一次正面打量南行之,他也在打量著我,我喜歡他毫無波瀾的眼中閃過一抹嫉妒,嫉妒我能和姜了關係如此親密,嫉妒我能牽著她的手。

    不管南行之是何種身份,姜了這是他的姐姐,姜了是他父皇曾經的皇后,在南疆這是不可逾越的鴻溝,在南疆這些像一座大山一樣壓著他,讓他攀爬不過。

    齊驚慕大言不慚的說道:「南疆王,到底需要多少疆土,才能把姜了還給朕?」

    南行之嘴角緩緩勾起,反問了一句:「你有多少疆土可以給?整個北齊送給孤,孤還不要呢!」

    齊驚慕臉色難看,「這麼多年了,你就不怕朕真正的舉兵南下,把南疆真正的覆滅嗎?」

    南行之雙手一攤,冷冷的倨傲道:「孤八歲繼承南疆,八歲登基為王,八年了,你一直在騷擾南疆邊境。占了一分一毫嗎?這麼多年都沒有?不要盡口頭強硬,你倒是來些硬的啊,看看孤到底怕不怕你!」

    齊驚慕猶如力不從心一樣,被南行之這樣一嗆,滿眼憤怒欲發作,南行之真是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接著又道:「北齊皇上,都說男人三十而立,您已經三十多了。太后還很年輕,跟您根本就不是一道上的,您應該像個老人家一樣,做個優雅老去的北齊皇上,這樣於誰都好,還能保持心中那一丁點美好!您說是吧!」

    齊驚慕聞言,氣得拂袖而去!

    南行之修長的六個指頭,端茶而抿,我只是淡淡的開口:「南疆情蠱是有解藥的,姜了,不可能不嫁人,無論解藥是什麼樣子的,我都願意去承受!」

    南行之輕輕的把茶盞放在桌子上,黑色的眸子一派平靜:「孤並不知道情蠱是有解藥的,大皇子這樣說,孤會想盡辦法,給太后尋得一個圓滿!」

    他有些不一樣,可卻是一樣的……看他的樣子仿佛對姜了沒有絲毫感覺,可是他看姜了的眼神卻不是那個樣子。

    我帶了試探問道:「南疆王這麼多年,也到了娶妃封后的年齡,為何一直……」

    南行之淡漠的一笑:「父皇說,尋一個深愛的女子,給其諾言,一歲一枯榮,一世一雙人。孤現在並沒有尋得,所以不會把諾言輕易的拋向任何人!」

    棘手,南行之跟上一世一樣狂,一樣戾氣十足,唯一不一樣的是,他這一世姜了陪了他八年,他竭力壓住他自己的戾氣和狂傲,讓自己看著對什麼都不在乎,讓自己看著猶如有一個事外人一樣。

    心中一陣緊張,面如常色的說道:「在皇家,根本就不會有情愛,自古帝王多薄情,南疆王也是帝王,這些事一枯榮,一世一雙人,在帝王面前根本就行不通!」

    南疆王目光移到我的臉上:「事在人為,孤並不需要任何人來鞏固地位,也不需要任何人來為孤生下孩子,孤覺得還是在等待,若是得不到所愛,這輩子會很長!」

    得不到所愛,這輩子很長,他的意思是在說,只有找到一個真正愛的人,才會驚覺,這輩子很短……

    跟自己所愛的人每過一天,都覺得像飛逝一樣,若不是所愛,那這輩子就是度日如年,很長很長……

    「你有喜愛的人嗎?」我脫口而出,說完我有些後悔,他若是說他喜歡姜了,我又該如何自處?

    心中有一絲忐忑,誰知南行之眼中閃過茫然,問我,「什麼是喜歡?具體表現在什麼地方才叫喜歡?」

    我微微愕然詫異,蹙眉,不確定的問道:「你不知道什麼叫喜歡嗎?那你知道什麼叫愛嗎?」

    南行之望著我沉默了,他真的不知道什麼叫喜歡,也不知道什麼叫愛……

    心中突如其來的竊喜,我要儘快的找到情蠱的解藥,我要儘快的帶姜了遠離南行之,他現在不懂……不代表以後不懂!

    所有的歷史軌跡都在正常的運行,所有的上一世出現的人,都在這世界上存在,所以不能讓劇情重複……不能鋌而走險讓南行之知道他會喜歡姜了!

    一個下午的時間,兩個人相對無語,枯坐一個下午,尋姜了的時候,兩個人卻同時不開口說話了,跟較勁似的,我不知道為了什麼?

    用膳的時候,在姜了宮中一起,南霽雲倒真的是愛她,在宮裡建了一個椒房殿,就算寒冷的冬日也會像春日一樣溫暖。

    姜了掩蓋不住雀躍因為我來了,南行之現在不懂愛,他卻極不喜歡姜了對我的親密,那怕姜了給我夾一筷子菜,在他看來……他必須也得擁有才行。

    用完膳之後,南行之離開了,沒有叫我出宮,我一個外臣,又是一個成年的男子,無論在哪個後宮都是於情於理於法不合,可……南行之仿佛不在乎這一些,仿佛我留在後宮陪著姜了是天經地義一般。

    我故意在姜了面前裝作無比軟弱,故意在她面前示弱,故意讓她知道我在姜國是何等兇險!

    我喜歡看她眼中閃過心疼之色,滿滿的都是我,不可置否地我的軟弱換來與她同床共枕。

    雖然她不願,終抵不過我疲憊的雙眼,抵不過我一下倒在她的床上,帶著她氣味的床上…

    她把床讓給我,自己卻走了,壓下心中不悅,恨不得在她的床上打滾。

    南行之真是一個難懂的傢伙,我頭先跟他說過情蠱有解藥,他當天夜裡就去找巫族的族長…

    把自己的手燒的鮮血淋淋的,姜了眼中閃過心疼之色讓我很妒忌,她眼中的每一份情緒都應該關於我才是,旁人憑什麼擁有她的情緒?

    他想得很多……比我想得更廣面,我本來想著帶她回姜國,以一個新的身份出現,以一個站在我身邊的女人身份出現。

    南行之卻讓她用南疆太后的身份出現,一來可以告訴姜國那些人,身後有整個南疆支撐,二來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猜測,南行之讓她以南疆太后回姜國,是不想割掉他與姜了之間的牽絆!

    姜了在給南行之包紮手掌的時候,我就站在宮燈下,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南行之把她擁在懷裡,讓她的額頭貼近他的胸口,聽著她跳動的心。

    那一瞬間,我想著無數個可能,怎麼除掉南行之,但我攥緊手指,因為無論哪個方便,我都除不了他,南疆國富民強,他這個南疆王深受百姓的愛戴,根本就不好除掉……姜了因為南霽雲的關係,也不會讓我除掉他。

    我不甘心最擅長利用齊驚慕,我故意在姜了睡著之後,在她唇邊留下印記,為了刺激齊驚慕……

    我總是被自己的聰明反誤,刺激齊驚慕的同時,我也刺激了南行之,對他而言,我和姜了是親姐弟,親姐弟不可以親吻,他眼中浮現困惑,猶如困惑著什麼是喜歡什麼不是喜歡?

    我太過張揚想要姜了,齊驚慕就來挑釁我,他要用一襲鳳袍迎娶姜了……

    南行之惱怒的捏碎茶盞,我故意在姜了耳邊小聲的說道:「琉璃色的眼眸,十二根指頭,昨日未看清,今日看清楚了,總覺得眼熟的很,似乎在哪裡耳語之間,有一個琉璃色眼眸,十二指頭的閒言碎語傳說!」

    我是在提醒姜了,無論南行之做什麼,她不可以喜歡的他,因為他是父皇的孩子,於姜了就是弟弟。

    我要確保她毫無留戀的,心甘情願離開南疆跟我回姜國,不能讓她對南行之一丁點不舍!絕對不能。

    姜了對他終究有一絲心軟,在他的身邊,姜了很平靜,很平靜,她越是平靜,我越是害怕,害怕南行之可是不知不覺中已經走進姜了的心中了!

    當我得知情蠱的解藥是吃下另一隻情蠱的時候,我毫不猶豫的去做……

    而姜了也猜中了我想和齊驚慕一起滅了南疆,不過她沒問,我也沒說,我們倆心照不宣……

    特別一詞,不管在哪一世,對一個人特別,在相遇的時候,終究是特別的,姜了她自己不知道,對南行之她早已不知不覺形成依賴,她不相信任何人,她確是相信南行之……

    她覺得南行之吃下情蠱的解藥,天經地義,我就不行……

    不是她真正的關心於我,而是她對南行之全方面的信任,以及依賴,她自己不知道而已……她自己不知道,這八年來,南行之早已在她心中占了一席之地……

    我對姜了親密無間,導致了南行之懷疑我和她到底是不是親姐弟,姜了對他說:「他和你一樣都是我的弟弟,血濃於水!」

    南行之不承認他是她的弟弟……

    我更加迫不及待想要找情蠱的解藥,我找到南行之,南行之把我帶到巫族族長的黑宛,本以為烈火裡面只有一個蟲子,卻沒想到有兩隻。

    千算萬算南行之和我同時吃下,心中惱怒,他終究要跟她一輩子牽扯不清,有這個情蠱在,他們要牽絆一輩子。

    不……我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姜了是我一個人的,我不要別人來覬覦她,我更不要別人……在她心中留下任何痕跡。

    我想到了修命改運之法,南行之可以去死了,他死了之後,南疆就是姜了的了,姜了與我在一起我就能擁有姜國和南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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