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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七國:一隻大鳥

    藍夢晴先前所有的落落大方得體,瞬間猶如泡沫消失的一乾二淨……

    現在她如篩糠抖索,口齒不伶俐:「啟稟皇上,妾身在這裡就可以了!」說著,她慢慢抬起頭來,面色蒼白,嘴角被咬了好幾個牙印子。

    司空皋偏頭看向司空炎,「穎川親王,瞧瞧你找的女子,朕只不過要瞧瞧她,她就可以叫板朕,不願意上前了,很好……當真好極了!」

    司空炎瞳孔一緊,藍夢晴這才驚覺自己抗了旨,連忙就在地爬了過去,爬到玉案前,昂起首,怯生生滿眼害怕不敢直視司空皋銳利的雙眼。

    「皇上,妾身藍夢晴給皇上請安,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司空炎膝行挪了位子,跪在藍夢晴身側,腰杆挺得直直的,毫不退縮,仿佛要用自己的身軀,去捍衛著藍夢晴最大的利益。

    司空皋嘴角的嘲弄越來越大,不經意間的散發出來的強大氣息,昭示著他已經生氣了。

    我心裡琢磨我是跪下來,一哭二鬧三上吊把自己這個受害人的形象發揮的淋漓盡致?還是我跪下來善解人意,把所有的事情都攬在自己身上,我拆散了他們苦命鴛鴦呢?

    真是要不得的糾結感,太討厭了。

    「啟稟皇上……」

    司空炎剛一開口,司空皋手指放在案桌上,發出輕微的聲響,司空炎就噤口不語。

    藍夢晴昂著頭,司空皋就這樣靜靜的盯著她片刻,把手慢慢的移到下巴下,摸著下巴,「並不是絕色的美女,跟離余公主相比,王弟,就皮囊而言,你這個愛妾,可真的比不上離余公主啊!」

    司空皋越是看著淡然,我心就是越七上八下,這種人是最難搞,擱大天朝這種人就叫笑面虎,當面一套背後一套,陰晴不定,誰也猜不透他下一秒要幹什麼。

    司空炎腦子沒帶似的,脫口而出:「啟稟皇上,愛一個人寵一個人,不是她的外貌所決定的,臣弟喜歡夢晴這個人,跟身份樣貌無關!」

    好一出苦情大戲啊,不都是說長得好看都可以開後門嗎?我這長的好看還成罪過了。

    我再不出手,那可真就是罪大惡極了啊!

    藍夢晴最大的不識相就是無論什麼樣的場合,都下意識的身體靠近司空炎,司空炎最大的不足,就是有情飲水飽。

    真是懷疑他這種見過大場面的皇族,腦子裡怎麼就滿是豆腐了?難道真的應了那句話,吃慣大魚大肉,清粥小菜清腸子就愛上了?

    可算了,我緩緩的向前,慢慢的跪在地下,俯身行了一個大禮,真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要不是嫁給司空炎我我哪裡要跪在地上行禮?最多屈膝就行了。

    司空皋玩味的問道:「離余公主這是做什麼呢?你放心,你一個人孤苦伶仃的來到嘉榮,為了兩國友好邦交,朕定然不會讓你受了委屈!」

    我抬起頭,道:「離墨嫁過來嘉榮之時,父皇和母后不斷的叮囑,說在泱泱中原大國嘉榮,夫君就是天,夫君就是地!穎川親王不喜歡離墨,沒有關係,離墨也不想讓王爺為難,離墨懇請皇上,讓穎川親王隨便賞一個院子,離墨了殘此生就好…」

    說著傷心欲絕,眼中波光粼粼,裝可憐誰不會啊,不就是演戲嘛,這年頭…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一般看到我這樣委曲求全的小女子,男人不憐惜,至少不會潑冷水,司空炎就是一個奇葩花,我話音剛落下,他就指著我謾罵道:「你這個女人又安的什麼心?你以為你以退為進,本王就要和你在一起了嗎?本王告訴你,你做夢!」

    「咣咣一聲!」司空皋帶著玉扳指的手,觸碰在御案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司空皋手指慢慢的敲擊在桌子上,司空炎欲裂雙目一下子收斂,苦命鴛鴦似的把藍夢晴緊緊的摟在懷裡!

    「來人,把穎川側王妃請下去,教一教她如何下跪請安,連這最基本的禮儀都不懂,朕看著著實生煩的很!」

    「皇兄萬萬不可……」

    「哦?」司空皋語氣淡淡,眸光冷冷,哦了一聲:「原來朕不知道,朕早已沒了威嚴,朕的王弟帶頭抗旨不遵,所以心愛的女子恃寵而驕,就跟著抗旨不遵,很好……」

    「臣弟不敢……」司空炎臉色一陣發白,急忙解釋。

    司空皋越發懶洋洋的語氣,讓人腳底生寒,至少我跪在這裡,覺得遍體生寒。

    「你有什麼不敢的?」司空皋嘴角的笑意剎那間抹掉:「來人,把這個女人拖出去,就跪在門口,好好學習規矩!」

    司空皋不殺藍夢晴這是顧及兄弟情分嗎?單憑這一點,可真的不像一個冷酷無情的帝王。

    藍夢晴已經犯了他的大忌,他還不殺她,兄弟情分對司空皋來說,似乎比我想像的更加深厚?

    門外的人應聲而入,藍夢晴軟弱的又直接癱在地上,司空炎抱她都抱不住,嘖嘖,這種小白蓮要心機沒心機,要後台沒後台,難道床上功夫好嗎?

    我越發搞不懂司空炎這個男人腦子裡的漿糊到底漿成什麼樣子了?因為自己的哥哥當上皇帝自己有恃無恐?

    好吧,除了這樣的理由找不到其他的理由,誰讓人家哥哥是皇帝,還是強國的皇帝,像我這種沒後台還偏偏被人追殺的人,還是老實的安分守己過日子吧!

    司空皋宮中的侍衛可真的不是蓋的,縱然藍夢晴癱倒在地,可以目無司空炎要把她拖出去……

    只可惜,司空炎攔著不讓拖……

    他越是不讓拖,司空皋眼中的光芒就越難看,他漫不經心的聲音帶著似笑非笑:「司空炎,你似乎忘記了,朕讓你擁有這一切,你才擁有這一切,朕要讓你失去這一切,你連水都喝不上!」

    司空炎渾身一震,慢慢的鬆開手,藍夢晴直接被人拖了出去,司空炎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司空皋見狀忽然一笑:「離余公主你放心,你不遠千里而來,朕一定給你做主,不會讓任何人把你欺了去,更不會讓任何人說朕泱泱禮儀大國,不懂禮儀兩個字!」

    前面一句話是虛言,後面一句話才是真的,楚長洵這個假貨昨天還真的來辯論泱泱禮儀大國的禮儀兩個字了。

    我倒真是小看了他,在這皇宮,司空皋這麼樣一個人物的面前,他都能候得住,果然是慣犯中的戰鬥機。

    我面色沉重,眼中閃過擔憂,「啟稟皇上,側妃妹妹身體嬌弱,昨日更是為了王爺受了傷,今日若是在外面……怕是……」

    「這有什麼關係呢?」司空皋眼中閃過興味:「穎川親王那麼捨不得你的側妃,還不去陪著她?」

    司空炎去陪著藍夢晴,我一個人呆在這裡幹啥?心中警鈴頓時大作,司空皋這是想幹嘛不會要潛規則吧,潛自己弟弟的老婆?

    司空炎顫顫巍巍的站起身,後退的走了出去。

    我的一顆心七上八下的,不知該如何是好,玩人妻這東西,帝王家最喜歡幹的事,哎呦喂,完了,我該怎麼辦?

    正在我胡思亂想之際,司空皋緩緩的從上面走了下來,黃色的龍靴,停在我的面前。

    居高臨下饒有興致的看著我,「朕把你許配給朕的王弟,你可是有怨言的?」

    這話從何說起?

    我慢慢地呼出一口氣,努力的讓自己的言語,帶著一絲害怕,害怕中夾雜著無條件的順從:「自古以來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更何況是關於兩國邦交問題,不存在所謂的怨言,離墨只希望盡綿薄之力促進兩國邦交,至於王爺到底喜歡的是誰,他是天,他有權利喜歡誰。」

    司空皋略微彎腰,伸手一下子抬起了我的下巴,我的心漏跳了兩下,不會真的要潛規則吧。

    我被迫似的,昂著頭看他,縱然心裡很反感,還要努力扯出一絲微笑。

    司空皋銳利的眼神閃爍著危險的光芒,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讚賞:「你倒是一個美人,不辱佛桑花之名,朕甚至有些後悔,沒把你……」

    我連忙跪在地上後退,錯開了他的手,眼中驚懼萬狀,「啟稟皇上,離墨現在是穎川親王的妻子,皇上萬萬不可……」

    司空皋嗤笑了一聲:「有何不可呢?朕的江山,朕說了算!」

    他的嗤笑是對的,他的霸道凌然也是對的,誰讓他在七國之中,是霸主呢!

    要不我就將計就計?借著他的勢回去報仇?

    可是……這麼一個控制欲強的男人,在他的眼中不會有情愛,我也沒有資本跟他談情說愛,跟他平起平坐啊!

    司空皋見我不說話,又靠近了我,這一次,他靠近我的臉,一字一句的說道:「自古美人是禍水,你是一個聰明的人,真的是一個聰明的人,朕的王弟娶到你是他的福氣,可惜啊,你是一個不好操縱的女子!」

    我暗道不妙,這個人的眼睛帶了x光一樣,能戳中我的內心深處?知道我不是善茬?

    我頓時慌亂不已,唇角抖嗦,緊張的連話都說不出來,急得眼淚直往下落,比先前藍夢晴抖若篩糠的還厲害。

    「我……我……」我了半天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司空皋蹲下來,帶著玉扳指的手,輕輕的摩擦著,我只覺得把我的下巴的皮都擦破了,而且他那個玉扳指,摩擦人很疼的。

    「美人如嬌,嬌艷欲滴,離余公主不知道美人哭起來,也是好看的令人心碎!」

    要是把他殺了我能活著走出去,我會毫不猶豫的出手,可是現在就是我為魚肉任人宰割,還不能反抗,必要的時候,別人拿刀的時候,還得舒服的叫兩聲。

    其實對方是帥哥,跟他上床也是可以的,古代避孕有問題,等一下懷了孕生孩子,就是麻煩事兒了。

    我暗自掐了自己一把,讓滾滾的眼淚流得越發暢快,眼中的驚懼,更顯恐懼,搖著頭:「皇上……不……不……」

    司空皋嘴角一勾,手一松,站了起來,「起來吧,瞧把你嚇得肝膽俱損了!」

    我頓時腿腳無力,癱坐在地,泣不成聲的哭泣。

    不是說美人哭泣惹人憐愛嗎?

    為何我的眼睛餘光看見司空皋眼中閃過厭煩,難道說他特別煩女人哭?

    心中一喜,哭得越發大聲了,司空皋聽到哭聲眼中不耐愈越來越深,果真如此……

    他重新坐了下來,手敲在御案上,冷酷無情道:「滾出去吧,別弄髒了朕的御書房…」

    垂著眼帘,掩蓋住眼中的欣喜,哆哆嗦嗦的給他行了個禮,起身倒退著,剛一轉身,就聽見門外太監稟報:「七國公子長洵覲見!」

    那個渣來了?

    不會是來救我的吧?等他來救我黃花菜都涼了,我退出去的步子極慢。

    司空皋直接大手一揮:「宣!」

    楚長洵走進來的時候,正好與我擦肩而過,他眼中閃過嘲笑與我四目相對,我對他擠了一個笑容,鄙視他的笑容。

    這個人還沒去站定,隔著老遠就說道:「嘉榮皇上,主要是探討泱泱中原大國禮儀之邦禮儀二字,今日是不是有了定論?」

    司空皋淺笑一聲:「定論是有了,真假還是不論,男人三妻四妾,左擁右抱,此乃正常現象,就像朕身為天子,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也實乃正常現象!」

    楚長洵跟著也是笑了一聲:「原來是這樣,不過……穎川親王側妃娘娘,穿著親王妃一品的服飾,一個側室造就著一品王妃的規格來定,長洵差點都認錯人以為離余公主做錯什麼事兒了,跪在外面呢!」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關我什麼事兒啊,她愛穿什麼穿什麼?非得把我拉上幹嘛?我只想養精蓄銳慢慢籌謀。

    我的一隻腳剛跨出門檻,司空皋那涼涼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離余公主,你不是一路和公子長洵進的嘉榮嗎?公子怎麼會認不出你來呢!」

    我臉上的淚水還沒擦掉,我把剛跨出去的腳又跨了進來,我的內心深處問候楚長洵的祖宗18代,自己過來裝逼吹牛拉上我幹嘛?

    掛著眼淚楚楚可憐,轉過身來又走了回來,楚長洵已經落座,跟大爺似的搖著摺扇。

    再次問候了他祖宗十八代,背弓屈膝行禮,言語之中仍帶著顫慄:「啟稟皇上,離墨是和公子爺一道進入廣陵城的,公子爺一路護送,相隔五里,公子爺乃是世間少有的君子,故而沒有仔細瞧過離墨。所以見到側妃妹妹,想來認錯,也是情有可原的!」

    「原來是這樣啊!」司空皋眯起雙眼視線一回落在楚長洵身上,一會落在我身上:「朕起先還以為,公子特地過來打抱不平呢,原來朕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楚長洵連笑了好幾聲,朗朗上口的笑聲,讓司空皋臉色有些發緊,笑完之後,他摺扇搖著,把青絲都被摺扇的風帶了起來,

    「什麼是小人?什麼是君子?您是一國之君,您說了算!」

    回敬的漂亮啊,我對這個渣的印象,噌噌的往上冒好感度,明明是一個假貨,就是有本事,告訴別人,自我催眠,我是一個真的,我是一個真的……

    這人要擱在大天朝,絕對是一個強大的心理學專家,他對人的心理,經分析透徹令人髮指。

    司空皋也不生氣,一副楚長洵說的沒錯,我本來就是這個樣子,一副我是一國之君,黑白顛倒,我說了算的樣子。

    氣氛其實挺不好,我都不知道我夾在他這兩個大男人中間是幹什麼的?

    他們倆相互對望了,跟個情人似的,仿佛都想讓對方臣服於自己的褲子下面,我特麼就像一個電燈泡一樣,照亮著他們四目相對……

    大男人之間能動手就別逼逼,非得拐彎抹角一點都不乾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卑躬屈膝道:「啟稟皇上,離墨去陪陪王爺,天高物燥,妾身害怕王爺等一下中了暑,妾身就是罪大惡極了!」

    司空皋眼神剎那之間清寒冽起來,「離余公主看來真是對朕的王弟情深根重,夫唱婦隨了!」

    這真是一個美麗的誤會啊,我狠狠的咬了自己一下舌尖,眼淚又不要錢的往下落,司空皋見不得眼淚啊,一看見我哭,大袖一揮:「時辰不早了,朕就不留你們在皇宮裡用膳了,回去吧,好好的治理治理穎川親王府,下回,讓朕看一看,離余公主不是空有相貌那麼簡單!」

    「離墨惶恐!」我又行了一個禮,佯裝看都不敢看司空皋一眼,後退出去了,走著走著還害怕楚長洵等一下話鋒一轉,又把我拉進來了,這個人唯恐天下不亂,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還好這次跨出去的時候身後沒有傳來聲音,頓時小舒一口氣,這種氣氛,很讓人壓抑的好麼,最害怕別人不說話。

    門外高階之上,藍夢晴和司空炎兩個人並排而跪,艷陽高照的天瞧著挺可憐的。

    我走了過去,準備彎腰去攙扶藍夢晴,司空炎直接打在我的手背上,我的手背瞬間出現了個紅印子。

    「不用你安好心,立馬跟本王滾!」

    我摩擦了一下手背,悠然的說道:「本宮也想滾啊,可是皇上說了,和你們一道滾,你要不要走?你不要走,本宮可走了!」

    司空炎有些狐疑的看著我,我理了理衣裙,「愛走不走,不走繼續在這曬太陽吧,本宮累了,要回去休息了!」

    說完看也不看他們一眼,轉身就走,這兩個人就是屬賤的,好言相待,覺得別人都在謀算他,一旦冷言相譏,就乖得像狗一樣。

    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回去的路上,我依然坐進馬車的角落裡,他們兩個相互依偎,你儂我儂。

    好不容易挨到院子裡,司空炎直接讓丫鬟把藍夢晴攙扶走了,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我本能地想把他的手給卸掉,剛一用力,想到我現在是手無縛雞之力的離墨,就哎喲一聲。

    「你弄疼本宮了!」

    司空炎拽著我直接來到我的院子裡,把我往院子裡一甩,我要不是練過下盤夠穩的話,直接能被他甩倒在地。

    他臉色鐵青,手指頭差點指在我的鼻子上:「就算本王一無所有,也不會碰你一下,你就死了這條心,本王再次警告你,你我井水不犯河,不然的話,你的院子裡有一口井,那口井往後就是你的家!」

    被他嚇得心臟噗噗直跳,裂嘴笑問:「說完了嗎?」

    司空炎一甩衣袖:「少在得意,因為有公子長洵皇兄給你面子,本王看看等他走了,你還有什麼可張狂的,誰還在你背後給你撐腰!」

    手好癢,好想打人,急忙把雙手背於後面,兩手緊緊交握,生怕一不小心巴掌飛出去,打髒我的手。

    我眼睛眨了眨:「都說完了嗎?說話別停頓,一次性說完,你不知道等待,多累的慌!」

    司空炎氣得直跳腳,口不遮攔口水噴我一臉地說道:「終離墨就是一個不安分的女子,就是一個不知廉恥,靠男人活的女子,本王壓根沒看上你,你就老實的在你的院子裡,過一輩子吧!」

    哇哈哈!

    跟他多說一句話我都覺得降低我的格調,後退一步,把手一指外面:「慢走不送,趕緊滾!」

    司空炎哼哧一聲,轉身就走。

    吐出一口濁氣,眼睛在院子裡掃,還真的在院子裡瞧見了一口井,走了過去,打了一桶水,臉也還沒洗,秋景就出來了。

    急忙驚呼:「王妃殿下,奴婢去給你拿帕子!」

    我剛欲揮手讓她不用那麼客氣,便聽到啾啾地聲音,我眼珠子轉動,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啾啾聲音瞬間消失不見。

    我以為我自己出現了幻聽,又彎下腰準備洗臉,啪一聲,有東西落下來,直接落在水盆里。

    定眼一看,是楚長洵搶我的小黃雞,小黃雞在水盆里,全身的絨毛被水打濕了,歡暢的游來游去,還時不時對我發出啾啾地聲音……

    見過鴨子游泳的,就是沒見過雞游泳的,我愣了好半響直到秋景驚呼聲,把我喚醒。

    「哪來的雞驚嚇了王妃!」說著她要伸手去撈。

    「別!」我一下伸手制止了她:「這是本宮養的,你趕緊去找點黃米,別讓它餓著!」

    秋景顯然不相信,還是已經去找黃米去了。

    我直接蹲下,挽起袖子,用手戳了戳小黃雞的腦袋:「你到底是什麼樣的小怪物?怎麼從天上掉下來?你難道會飛嗎?」

    正在游得歡暢的小黃雞啾啾地啾了二聲,好像是在回答我,真的可以飛上天。

    頓時來了精神,直接懷疑它:「你的翅膀沒有毛啊,你怎麼飛起來啊,要不你給我演練一下?」

    小黃雞的小眼神看了我一眼,我從它的眼神中看到了鄙視,我愣了愣,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被一隻雞給鄙視了?

    「你真的能飛啊?你不演練一下我是不相信的!」我的手又使勁的戳了一下。

    戳完之後,小黃雞一下從水盆里跳出來,帶起的水花濺了我一臉,我手胡亂的抹著臉上水時,聽見,「鏘鏘!」猶如金玉相擊地鳴叫聲。

    抬頭望去,半空之中一隻巨大我從未見過的大鳥,揮舞著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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