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4七國:女兒娘親
鳳非昊眸色看向被我扔掉的那半塊梨子,「梨子不能分吃,分吃就變成分離了,那我要不要把那塊爛掉的撿回來給你?兩個一起啃掉,就不會有所謂的分離了!」
眼皮一抬,看了他一眼慢慢的垂了下來,站起來:「你就繼續糾結撿不撿那半個爛梨子,我還有事情,咱們回見!」
「終離落!」鳳非昊伸出手一拉我的手,制止了我離開的動作,我視線落在他的手上,他鬆開手放在自己的腿上抹了抹:「稍安勿躁,哪裡來那麼多壞脾氣,總得把話聽我說完吧!」
我的脾氣壞嗎?
我的脾氣哪點壞了?比起這些拐彎抹角的人,我脾氣真是好到爆,應該不會無緣無故的去算計別人,不會像這些人故弄玄虛,像連環計一樣。
學著他的樣子把我的手放在衣裙上擦了起來,他擦手的動作嫌棄我,我還嫌棄他呢。
低首看著他:「你說,我聽著,希望你一次性說完,不要拐彎抹角,耐心不好,脾氣不好!」
鳳非昊吧唧一口咬了一口梨子,隨手拍了拍我剛剛坐的位置,吞咽著道:「坐下來詳聊,耽誤不了你多大的功夫!」
我凝視了他片刻,慢慢的又坐了下來,鳳非昊把啃得差不多的梨子往身後一扔,揶揄道:「你剛開始對我刀劍相向,我倒覺得像你多一點,你外祖父的事情,你都不問問,我有沒有看見是誰要搶他的屍體嗎?」
我眼睛睥視著他,反問一句:「有什麼用呢?你已經一把火燒了,死無對證了,其實對於他的性命來說,性命被誰拿掉了,誰就是殺他的兇手!」
鳳非昊微微蹙眉頭,略帶詫異的說道:「你的意思是說,你要殺了你的父皇為你的外祖父報仇?」
我苦笑一聲:「我以為你知道呢,原來你不知道啊,有沒有興趣今天跟我一起去皇宮,看看我能不能大殺四方?」
「今天你要去皇宮?」鳳非昊有一瞬間的錯愕,錯愕隨之變成啞然:「公子長洵娶你做妻子,七國上上下下全部知道,很多姑娘,都想知道你長什麼樣子,終離落,弒君殺父你可想清楚了!」
我歪著脖子看著他,長得這麼好看的人,還在傳言中是一往情深的人,看著他半響,我問道:「你向我外祖父求親的時候,你的青梅竹馬就不要了?一直以來我覺得傳聞是真的,你在等你的青梅竹馬長大,你想和她在一起,所以你到現在沒有娶皇后,又是什麼原因促使你不要她呢?」
鳳非昊眼中的神色變成了端量,幽幽長嘆,帶著無奈:「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為了能和她長久的在一起,我得曲線救國,迂迴戰術!嘉榮狼子野心,如果讓司空皋娶到安南慕折雨,你說最後的結局會怎樣?」
我看著他未語,他繼續又說道:「七國會陷入戰亂之中,司空皋不可能屈就於一個國家的皇上,他想雄霸七國,就像史書上說,他會實行遠交近攻,先一個一個的吞噬著周邊的國家,達到自己的目的!」
心中冷笑一聲,話語變恥笑起來:「你別忘了你也是一個帝王!做帝王者沒有人不希望自己的疆土擴張。打破七國鼎立,誰都想來瓜分這一杯羹!你以為你是個例外?你太瞧得起自己了吧?」
說的這麼好聽還怕別人?
難道自己就不是別人害怕的那個人?難道他自己就對這七國統一就沒有一絲心動?扯什麼蛋呢,中古到今的男人,哪個不想要權,哪個不想要勢?
不想要七國大亂,七國不亂,怎麼闢土開疆?
鳳非昊神色自若,擲地有聲的應道:「你說的沒錯,沒有一個帝王不想讓自己的疆土擴張,但是我不是一個好戰分子,我主張七國鼎立,不希望打破這個平衡。你要弒君殺父,我希望你可以再考慮一下一二,畢竟你的父皇死了,離余將會陷入無主之態!七國鼎立的平衡瞬間就會被打破,這是我不願意看到的!!」
我若有所思的看著他:「誰說我的父皇死了之後,離余陷入無主之態?他有兒子,離余有太子,不是嗎?」
「那個太子能幹什麼?」鳳非昊忍俊不緊,問我:「一個毛頭小子,離余鎮北將軍,老元帥已經都不在了,你以為一個毛頭小子他能做什麼呢?」
我疾言厲色,接話道:「你以為他們倆都死了,我的父皇皇位能做多久呢?你跟我說的只是想說這個,那我知道了,至於你說有人想要我外祖父的屍首,我會好好查的,總是有點蛛絲馬跡!」
「真是一個固執的傢伙!」鳳非昊搖頭笑容可掬起來:「看來漠北柔然國師說的沒錯,戰星出七國大亂,誰也阻止不了!而你,就是引發七國大亂的引子!」
「誰告訴你的?」身體一扭,削梨子的簪劍落在他的脖子上,甚是兇狠的問道:「你見過漠北柔然國師?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憑什麼對別人指手畫腳?」
鳳非昊雙手急忙舉了起來,變成了求饒:「我只是聽說,派人去求見了,他給了一個錦囊讓我來找你,我就來啦!至於其他我真的一概不知!」
我簡直就是怒火中燒,漠北所謂的國師可真是知天下憂而憂,只是天下樂而樂,咸吃蘿蔔淡操心手伸得這麼長,在作死嗎?
把手伸在他的眼帘下:「把錦囊給我!」
鳳非昊從懷裡掏,掏了半響:「你不相信朕的話?朕堂堂一國之君,一言九鼎,哪裡是讓人不可信的?」
冰涼的劍貼著他的脖子,再次說道:「少說廢話,就算你身邊現在有探子,他們絕對來不及救你,你死了,就無所謂是不是一國之君了!七國徹底大亂,渾水摸魚才好玩!」
「我惜命的很,你拿好你的劍,別把我的脖子給刺破了!」鳳非昊從懷裡掏出一個墨色的錦囊,我伸手拿了過來,欲把錦囊抖開,卻從身後探出一隻手,直接把錦囊抽走。
心中一驚,楚長洵悠然自得的聲音傳來:「這個錦囊里並沒有寫什麼,一切只不過是月汐皇上自己揣測而已,柔然國師的話語,從來不會在錦囊里寫,他只會光明正大的照告天下。月汐皇上你這樣敗壞他的名聲,他知道嗎?」
鳳非昊膛目結舌:「我說公子爺,你來得也太夠及時了吧,朕馬上就把沒被國師拉下水了,你這樣一攪和,還能愉快的玩耍嗎?」
「都不是省油的燈,何必把自己說的那麼高雅?」楚長洵伸手把我的手握離鳳非昊的脖子,從我手中把簪劍奪了過去,輕輕地放在簪柄中,把簪子橫插在我的頭上:「你也是的,漠北國師是什麼樣的人物,一年到頭都見不了一個人,阿貓阿狗派人隨便就能求見的了,他就不叫國師了,直接叫算命先生得了!」
今日他穿了一身普通的棉麻白袍,袍子上帶了淡淡的藥味,似煎完藥之後換了衣裳,沾染到上面的一樣。
他這樣的人物還需要親手煎藥嗎?
誰能讓他去親手煎藥?
鳳非昊一下子站了起來,嬉皮笑臉道:「公子爺,您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正所謂打狗看主人,阿貓阿狗派去的人,漠北國師見了,說明阿貓阿狗的主人厲害,也不是完全沒可能啊!」
楚長洵把錦囊放在我的手心中,拍了拍:「你若不信,我敢保證這個錦囊里什麼都沒有,漠北國師,不可能寫下書信給他,哪怕一個字,都沒有可能!」
墨色的錦囊在我手心中靜躺,楚長洵示意我趕緊打開,看看裡面到底有沒有柔然國師寫的東西?
鳳非昊漫不經心的催促:「你倒可以真的看一看,也許裡面有驚喜也說不準,畢竟我不可能把這一個無用的錦囊放在懷裡,我這麼寶貝這個錦囊,你要相信,這裡面總是有寶貝的!」
磨刀的旁邊就是一口井,這墨色的錦囊在我的手中真是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掃過他們兩個一眼,莞爾一笑:「我到底要不要打開這個東西?這裡到底有沒有東西?」
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隨心就好!」
嘴角微微一勾,輕哼,手上動作再拆錦囊,楚長洵臉色未變,鳳非昊眼中都閃過一絲戲謔,錦囊的繩子拆開,把錦囊向下倒,倒出一張紙,一張白紙。
白紙疊的四方四正,把錦囊隨手一扔,打開白紙,誰知道真正的是一張白紙,在看見那兩個人的時候,這兩個人面面相覷各自攤手,扭頭,肩膀抖動!
看他倆憋著笑的樣子,我氣不打一處來,抄起井邊的水盆,水往他倆身上潑去,兩個人往兩邊逃去,一滴水也沒有沾染到他們身上。
氣得我把盆子砸在地上,盆子剛落地,梵音出現在我的身側,窺視著那兩個男人,像一匹狼一樣隨時隨地就能進攻。
我手輕輕的拍在他的手臂上:「兩個神經病,不用在意,我今日去皇宮,你在外面等我!」
這兩個可不就是神經病,以為自己聰明,在這裡算計別人,神經病神的還狠的很。
梵音面無表情目光停留在鳳非昊身上久了一點:「屬下明白,主子要萬分小心,遇到什麼危險,主子知道如何找屬下!」
我扭過身子,手推了一把梵音,低聲道:「準備火,燒了皇宮,準備馬車,離開離余去安南!」
梵音微微額首離開,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我轉身往楚長洵方向而去,化被動為主動就得提前安排好退路,楚長洵就像一個狗皮膏藥緊緊的貼著我,我唯一的退路就是去安南?
楚長洵左右張望,見我走過去,瞅了我一眼:「就不打算換一件衣裳?就這麼一身進皇宮?就不怕你的父皇看到,以為我在苛待你,這頭上除了兩個簪子,可是什麼都沒了的!」
我這一身怎麼了,乾淨利索,打起架來,便於逃跑,不會被長裙絆倒,多好的一身裝束!
撇了撇嘴,從上到下打量著他:「你自己這一身也比我好不到哪裡去,一張白紙糊弄誰呢?你們兩個什麼時候合作的?有意思嗎?兩個大男人,算計我一個小女子,也不嫌害臊的慌!」
直接把那張白紙撕得粉身碎骨,撒在他們兩個人的身上,這兩個人早有合作,什麼叫一起求親,分明就是狼狽為奸。
「有什麼害臊的?」鳳非昊走了過來,與我並列:「誰讓你是傳說中的戰星,得到你將會得到開天闢地的疆土,朕千里迢迢過來算計你,情有可原不是嗎?」
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對他齜牙咧嘴的笑著:「算計我是吧?情有可原是吧?你們倆慢慢的算計,這年頭敵人不會永遠是敵人,朋友也不會永遠是朋友!」
「不要以為自己做得滴水不漏,算得面面俱到,小心有一天敵人變成了朋友,朋友變成了敵人,自己哭都沒地方哭去!」
鳳非昊微微一愣,端詳了我片刻:「終離落一個人轉變如此之快,是受刺激了,還是其他讓你如此仇視我?」
笑容霎那間止去,「咱們倆現在還沒有任何利益衝突,有的只是你把我外祖父給燒了,這件事咱們可以暫且不說,至於你口中所說的仇視,隨便你怎麼看……當然!」
我話鋒一轉,對他厲聲說道:「從現在這一刻開始,想看笑話,想要坐等離余大亂的話,三五天的時間而已,更何況你跟公子爺合作,公子爺絕對不會讓你吃虧!」
把我算計在內,我還不能對他仇視了,難道他把我的頭擰下來,我還大手拍著巴掌,說好啊,好啊,特麼沒見過這麼厚顏無恥的人。
鳳非昊笑嘻嘻的半真半假的說道:「吃不吃虧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公子爺與我搶你,我沒有把你搶到,這是最大的失誤!」
「公子爺對你可真夠好!」鳳非昊說話之間目光掃射著楚長洵:「誰家娶妻不窩著藏著,不想讓全天下人知道自己找了一個美人,公子爺不一樣,他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他娶了你,哪怕你身份一文不值,他也召告了天下!」
「此等胸懷與魄力,到真的沒有幾個男人能做到,至少朕做不到對一個女人從一而終,朕會覺得女人與江山,到底江山重了一些,有了江山,何愁沒有女人?」
我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那可真要好好感謝他了,我這一個下堂婦,得到他的一往情深!」
鳳非昊這個樣子才像一個帝王,有江山何愁沒有女人,自古以來帝王都是這樣想法,擁有萬里江山就是擁有的萬里江山的美人。
覺得我應該去柔然,柔然的國師狠狠的揍一頓,算的什麼鬼毛病,我是戰星?滑天下之大稽。
楚長洵聞言露出一抹輕笑,「不用感謝,誰讓你是國師口中的戰星呢!」
我特別不齒的笑出聲來:「這都是你們說,你們兩個自認聰明,就不怕有一天,替別人做了嫁衣,柔然國師誰見過他是什麼鬼,充其量只不過是一個江湖神棍,你們兩個被一個江湖神棍耍了,那就搞笑了。」
「不用擔憂!」楚長洵措不及防的對我伸手,輕輕的刮我的鼻子上:「我與他相熟,就算他是一個江湖神棍,他也不敢戲弄於我,戲弄於我,我會讓他死的!」
手使勁的揉在鼻子上,對著他瞪眼道:「別對我動手動腳的,不然的話我把全身塗滿毒藥,毒死一個是一個!」
楚長洵眼皮輕跳:「可以,正好可以試一試我的醫術,到底能不能有沒有這麼厲害!」
白了他一眼,率先走了出去,終慎問派的馬車已經在外面候著了,上馬車的時候看見鳳非昊倚在客棧門口不走了。
楚長洵還在下面等著我坐進馬車,我微微抬下下巴示意:「他不去嗎?」
楚長洵抬腳踏在凳子上,我只好鑽進馬車裡,他到馬車裡落坐,透著車窗眺望了一下客棧:「他來幹什麼,他一個帝王隨便出國,帶的人又不夠多,一不小心就他鄉埋骨了,不划算!」
「你到底是誰?」我坐著挺直了腰杆,聲音沉悶如雷:「楚長洵你到底是誰,你不會愛上我,依照你的本事任何一個女人都可以攪亂七國,為什麼偏偏是我?為什麼偏偏讓我來攪亂這七國?」
楚長洵看著我猙獰的樣子,只是淡淡的一笑:「我高興,說你就是你,都說了你不要反抗了,反抗到最後,傷的只是你自己!」
手指被拽得咯咯作響,這個混蛋,永遠是這句話,不要反抗,順著他的路走,不然的話倒霉的都是我自己,憑什麼?
皇宮裡,我總共住下的日子屈指可數,會跑的時候就離開這個皇宮了,開口說話的時候,就開始拿著刀槍劍戟耍起來了。
楚長洵嘴角噙著淡淡的笑,一身白袍越發出塵,拿著摺扇的手指在一旁:「還記得那個方位嗎?我和你在那裡相遇,你被人追殺,可憐的不行,我本不想出手相救,看你求生欲太強,迫不得已救了你!」
踩在青石板上,離余最宏偉的建築,今天過後,即將毀於一旦,我陰暗的心裡是高興的!
「你迫不得已救了我,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你故意的!追你的那些美人,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現在想想可真是夠奇怪的!」
楚長洵一副邪惡的嘴臉:「讓你發現了,怎麼現在後知後覺才發現呢?那些美人是我故意找來的,個個武功高強,在皇宮裡如履平地,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驚喜意外的讓我差點被自己口水給嗆死,對他豎起大拇指:「你說你這種人,什麼才是你的軟肋,你的女兒嗎?」
楚長洵邪惡的嘴臉霎那間交織著黯淡神傷:「我的女兒,她現在醒不過來,她在沉睡,等我辦完事情就好,就會回家陪她,帶著她的娘親,一起回家陪她!」
我倒吸一口涼氣,他這話什麼意思?
帶著他女兒的娘親?
他女兒的娘親在哪裡?被別人搶了,還是被別人奪了?
眼若繁星閃亮,像觸動了一個重大的秘密,對楚長洵道:「你女兒的娘親不會被人搶走了吧?看不出來你還是一個痴情種子,要不這樣,你會醫術肯定會易容術,你把我易容成你女兒的娘親的模樣,我去把你女兒的娘親救出來,之後我們各走各路,互不相干怎麼樣?」
楚長洵舉目望來,望著我不說話,我有一種心虛在心中蔓延滋生,那眼神太平靜,平靜之中帶著一抹控訴,控訴我一樣。
我眼珠子轉動,他黯然神傷的雙眼,變得嚴肅至極,頓時心中打起十二分精神,又說道:「自古以來老婆孩子熱炕頭,擁有江山萬里,野心重重,不如一個心愛的女人生幾個孩子來的好,楚長洵你能忍心讓你的女兒沒有娘親嗎?咱們倆合作,多好對不對?」
我把頭皮都硬了起來才扯出這麼兩句,楚長洵盯著我那叫一個目不轉睛,我被他盯著頭皮發麻腳底生涼。
最後他微微勾起薄唇:「不用了,我女兒會有娘親的,我正在把她的娘親抓回去,只不過有些麻煩,多謝你的好意,我喜歡親手而為之!」
他喜歡的女人是多麼牛掰的存在,他竟然抓不回去?真是讓人心生佩服,心中泛起了嘀咕,七國之中什麼樣的女人,可以讓他抓不牢?
說完他看也不看我一眼直接向前走去,我這個人好奇心特別重,尤其現在這個情況,得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我對楚長洵來說就是一張透明的紙,他對我來說就是一個深淵,一張黑紙。
「真的不用我幫忙嗎?」我追上他,一臉真誠的望著他:「正所謂相互利用,才會體現出價值,你都有心愛的夫人了,何必再跟我牽扯不清呢,萬一夫人生氣了,你不是又慘了?」
楚長洵雍容雅步,溫文爾雅,每走一步仿佛步步生蓮,越發不理我,我就越發覺得是不是打聽出他的夫人是誰,把他的夫人抓住了就能要挾與他?
「說來聽聽唄?看看能不能幫?能幫的話,等一下,這邊事情解決之後,我就去幫你忙,絕對是無償幫忙,不像你算計的那麼深,怎麼樣?」
「不怎麼樣!」楚長洵眼眸仿佛閃爍一抹褐色的光芒,目光銳利的射向我:「你算計的不夠深就開始下手了?燒皇宮弒君殺父的事情你都能做得出來,你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