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4七國:他來笑話
我直接大腦缺氧,眼中的震驚猶如見到鬼一樣,好半餉才訕笑,道:「司空皋,你是一國之君,這種無稽之談你也信?」
柔然國師到底是多大的神棍,簡直就是神的無可救藥,先前慕折雨搞了一個紙條,說自己是順勢而為。
現在他又拿了一個錦囊,說是柔然國師上面寫的這樣,這柔然國師,有著通天的本領,把這兩個相似的人,捆在一起,湊著一道,是想讓他們死在一起嗎?
「你怎麼知道那個紙條上寫的是我?不是別人?」給我大補的藥有什麼用?我吃下去之後,還是全身無力,要不是背後靠在那牆上,我的頭都會直不起來,這堵牆真是給了我莫大的勇氣,能讓我眼睛還能看到一點。
司空皋越發溫柔,掩了掩被角:「朕不打算瞞你,朕為何提前回宮,就是柔然國師派人來,朕不得不提前回來!」
好想笑哦。
發現自己真的笑不出來,這都是狗屁理論,柔然國師這麼大的一個神棍,怎麼就叫這些人深信不疑了呢?
他提前派人來告訴他我就是傳說中的戰星,真是搞笑的可以,楚長洵知道他這麼做嗎?
「嘉榮隸屬中原泱泱大國,我就不明白,中原地帶奇人異士居多,皇上怎麼就相信一個漠北偏遠的國師呢?」我提出自己的疑問,問道。
司空皋銳利的眸色,略沉一分:「為什麼不相信呢?至少他預言的幾個事件,都變成了真的,所以真沒有理由不相信他!」
預言了幾個事件?
我心裡瞬間打起鼓犯起了毛,什麼樣的事件,這七國之中大大小小的事情我都有耳聞,還有什麼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難道這柔然國師,把每次發生的大事件,都寫在紙條上提前給他,然後讓別人看看自己有多大的通天本事?
司空皋把我的神色盡收眼底,突兀撫過我的臉頰,一個梟雄,突然對你溫柔,柔情似水,絕對會嚇得肝膽欲顫。
至少我嚇得肝膽都攪在一起,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他的指腹之上,有著粗糙的老繭,壓著聲音低語道:「你不知道,是因為他預言的事情,都提前寫好的錦囊,朕屬於極少數得到錦囊的人!」
果真是我猜想的那樣,把要發生的重大事件寫在紙條上,提前傳達給他們,就算事情沒發生,這個柔然國師如果有足夠的本事的,他自己也可以製造事件,來加強他的信譽度。
王八犢子,跟楚長洵一樣惹人生厭,真把自己當成神仙了,對別人指手畫腳的。
咬著唇,想偏頭錯開他的手,根本就錯開不了,沒有辦法,只得賠笑道:「所以…你對他的話深信不疑?那你應該不知道安南的折雨長公主,柔然國師也給了她一個錦囊吧!」
實則虛之,虛則實之,大家都是你騙騙我,我騙騙你,完全沒有一個定數,都是扯淡,扯到最後,誰活著誰厲害,誰死了誰倒霉。
司空皋手收了回去,「不可能,柔然國師怎麼可能給錦囊給慕折雨?」
我反問了他:「有什麼不可能的呢,七國鼎立太久,需要變革,需要統一,或者需要其他鼎力而行,慕折雨是女中豪傑,你可不要被人騙了,到時候弄錯人,就不好了!」
司空皋噌一下子站起身來,衣袍輕撩:「你說的是真的?有另外一個錦囊存在?」
「當然是真的!」我眼神堅定的應答,緊接著跟他討價還價:「我幫你找到那個錦囊,你幫我找解藥,而後各不相干,怎麼樣?」
「你中的毒,皇宮裡的御醫束手無策,朕不會為了你得罪皇后!」司空皋迅速地和我周旋起來,把慕折雨放在了面前,放在了心中。
男人啊,永遠把自己的利益擺在最前面,剛剛對我的深情溫柔一下子消失得一乾二淨。
「你不信就算了,別到時候找錯人了,你的統一大業造成了困擾,到時候哭都來不及呢!」反正我都這樣了,我真不怕他把我怎麼樣了,左右不過是一條小命而已。
司空皋眉頭一挑,溢出輕笑:「不會的,你會一直住在碧悠宛哪裡也去不了,朕好好查清楚,到底誰才能助朕一臂之力,統一七國!」
這一聲輕笑帶著嘲笑,帶著我被他關在金絲籠里,我盯著他:「你要一統大業,為什麼要靠女子呢?錦上添花?有的時候不一定添得了,可能也是死!」
我就不能理解了,真的真的不能理解,為什麼他們因為自己有本事可以一統七國,為什麼相信一個所謂國師妙語。
大天朝的秦王嬴政,他也從來沒有相信過女子,他單憑自己的一己之力,帶上對朝臣的信任,用遠交近攻的法子統一七國。
「不會的!」司空皋傲然立於我的床前,睨著我,自信滿滿:「朕從你進皇宮裡開始,從你嫁的嘉榮那一刻開始,都無聲無息的找人觀察你一切動靜,若不是你是柔然國師口中的戰星,你以為你能活到現在?你早就死了!」
「我可真是感謝你,感謝柔然國師!」我完全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不要命的橫衝直撞:「你也別忘了,公子長洵和柔然國師交好,我嫁給了公子長洵,你覺得柔然國師會這麼笨,說自己好友的妻子是攪亂風雲的戰星?」
「他這是置自己的好友於不顧?還是讓自己的好友和自己一較高下,所以把自己好友的妻子,當著攪動風雲的戰星?」
聰明如司空皋,怎麼可能沒想通這一點?令人可笑了。
司空皋嘴角那抹輕笑霎那間隱去,彎腰一把擒住我的脖子,有些陰沉:「如果你不是,你的下場只有一個死,你可要想清楚了?」
這種憋屈的感覺可真糟糕透了,難道我不是我還得承認?憑什麼要承認?
對他淺笑:「當然想清楚了,只是在提醒你,誰知道你不識好人心。司空皋,我都說了幫你找人,你不願意,我都這樣了,死與不死,沒多大區別吧!」
都說打架怕不要命的,我現在就是那個不要命的,最主要的我想要命,也要不了呢。
司空皋俯看了我片刻,收回了手,「你這個樣子的確跟死不死沒有多大關係,不過朕一定會查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我內心裡吐槽著,這還用查嗎?這分明就是有人下了套讓他鑽,他還在屁顛屁顛的往下鑽,還是一國之君,這麼一點套路都不懂。
我抬起眼帘,重重地喘息了一聲,再次好意的提醒:「千萬不要給別人做了嫁衣,你想統一七國,別人也是跟你一樣的想法,當帝王的,誰沒點雄心壯志呢?」
「你很得意?」司空皋眼中一道精芒閃過:「在得意什麼?在提醒什麼?終離落你現在是孤家寡人一個,什麼都沒有的人,除了公子長洵,你什麼也沒有不是嗎?」
喘息呼氣,帶著一抹嘲笑:「就因為什麼都沒有,所以什麼都不怕,不信,你要扭斷我的脖子,我保證眉頭都不皺一下!」
司空皋除了瞪眼,利索的離開,他在我這裡討不到一點點好,我自己也自作自受,他一離開,靠在牆上,睡不下去,全身凍得僵硬睜著眼睛到天亮。
天亮了過來伺候我的人,是我的老熟人,秋景。
曾經她可能忠心於我,現在她出現在皇宮裡,大概早就被人洗腦了。
眼中蘊含淚水,眼淚鼻涕一把,給我擦臉訴說自己這些日子來的種種艱辛,又是如何重新回到皇宮之中的。
我內心深表同情,也只限於同情,司空皋把她調過來,過程不搞點苦肉計不是明擺著讓人不信任嗎?
秋景跟過我,哭完之後,就開始幫我擦身體,擦手擦臉,那參湯不要錢的似的一勺一勺往我嘴裡灌。
我說不喝,她眼淚就像金豆子一樣掉個沒完,「皇上說了,如果王妃,身形瘦了一點,唯奴婢試問!」
我真是問候他,我是中毒,不是減肥餓肚子,和顏悅色道:「你抽空,去請皇上過來!」
秋景手擺的跟麻花似的:「皇上國事繁忙,加上皇貴妃娘娘有孕,又有了新皇后,皇上說了,這些日子怕是來不了了!」
「你告訴他我撐不了幾天了!」我視死如歸的說道:「我中了毒,最多五六日,就能到閻王殿報到,順便告訴他,讓他給我收屍,我要金絲楠木做棺材!」
秋景嚇了一大跳,連忙放下碗勺,匆忙的走出去,我咬牙切齒想坐起來,試了幾次都不能行,氣的我破口大罵:「王八蛋,怎麼不去死啊!」
罵聲在屋子裡迴響。響聲落下伴隨著一聲輕笑,出場的是風華無雙的楚長洵。
真是千呼萬呼不來,心中不想他就來了。
看著我躺在床上,跟一個沒骨頭的屍體一樣,他嘖嘖有聲,品頭論足道:「真是一個小可憐呢,隨便一瓶毒藥,就把你搞成這樣子,是不是覺得沒了我,就活不了了?」
眼珠子翻過去,「能不說風涼話嗎?你本事大你厲害,別再逼逼了好嗎?我又沒請你來,我樂意這樣你管得著嗎你?」
「死鴨子還嘴硬啊你?」楚長洵撩起衣袍,蹲在了床上,我手中的摺扇拍了拍我身上的被子:「你說你怎麼就能不識好了,跟我在一起,吃喝用度去皆是上品,這來的皇宮裡,就拿著棉被來吧,普通的簡直不能再普通了,完全不符合你這身份格調!」
「我這身份格調還不夠好啊?」我深深的眉頭一皺:「你沒聽說過,柔然國師給了嘉榮司空皋一個錦囊,說我是幫助他統一七國的人,他準備納我為妃呢,我真要成為妃子了,還不得山珍海味手到擒來?」
楚長洵往我旁邊蹲了蹲,手中的摺扇敲在我的頭上:「妃子也是妾,就算身份高貴,也是一個妾,你說你怎麼就那麼想不開,非得當妾,不願意當我的妻呢?」
額頭被他砸的有點疼,沒好生氣的說道:「沒聽說過嗎,寧坐皇家狗,不做尋常百姓人,你的妻子,你本事再大也是一個平頭老百姓,妃子不一樣啊,我使勁的努力努力,生一個兒子,搞不好這江山都是我的呢,想想是不是,很激動呢?」
「激動個什麼啊?」楚長洵把把摺扇往腰間一別,執起我的手腕,邊把脈邊道:「你想要江山,你自己家不是有江山?自己家的江山不要,跑到別人家,還跑到有狼的人家,你就不怕被狼抓住,咬斷喉嚨直接見閻王去啊?」
「柔然國師不是說了嗎?我是戰星!」我笑眯眯的對他說道:「你的好友柔然國師都說了,我覺得可信度還挺高的,我一時半會死不了的!」
「死不了?」楚長洵鬆開手,掏出一瓶藥,很粗魯的灌到我的嘴裡,苦的我,直接大罵:「發什麼羊癲瘋啊你,我不用你救,少在這裡自作多情,哪裡來滾哪裡去,我的生死跟你沒關係!」
楚長洵手摸著我的腰上,又摸了我的枕頭下面:「我的玉簫呢?你的劍呢?都沒了?」
沒長眼不會看啊。
那苦藥進了嘴裡,從咽喉滾落著肚子裡,一股暖流從肚子裡一下子散發,感覺整個人都暖了。
「被七國男人的夢中情人,折雨長公主拿去了!」我眼珠子一轉,使勁的呸了兩聲。
楚長洵手移過來,用力一拉,把我拽了起來,上下端詳了我一番:「瘦了!」
就這麼一句話,用力一抽,發現自己有力氣了。
很驚訝,語氣便緩和了一下:「能不瘦嗎?天天躺在案板上,擔心被人宰了,不瘦才怪呢,倒是你,我這一遭遇,跟你脫不了干係吧!」
楚長洵眼珠子一瞪:「終離落,你是逮誰咬誰呢?就你那小心眼,還跟我玩?我閉著眼一根手指頭就能讓你跪下來臣服,你今天的事兒,還真的跟我沒關係!」
「今天這事跟你沒關係,梵音跟你有關係了吧?你把他弄到哪裡去了,什麼時候打算把他還回來?」
「還回來幹什麼呢?」楚長洵眼睛眨了一下,帶了一絲不解無辜:「他的武功不足以護你無憂,我找人重新教教他武功,功成之後他自然會回來!」
真的有了力氣,我轉動了一下手腕,手一下子撐著楚長洵肩膀上:「不需要,我和他兩個人行走江湖,這麼點武功夠了,不需要你假好心,要不是因為你,我和他何須落得這個地步?」
「我攪亂天下風雲,我是攪亂天下風雲的引子,柔然國師跟你是好友,你隨便讓他瞎忽悠兩聲,馬上就能目標轉移,舉手之勞,你幹嘛不干呢?」
「他們都不是你啊!」楚長洵伸手拍了拍我的手,變戲法一樣,變出了一瓶藥:「都說了你是無可取代的,所以非你不可,把這藥喝下去,你基本上就和常人無異了,當然,可能還是有點虛弱!」
一把薅過來藥瓶,看都不看,直接悶下:「你不是去月汐了嗎?怎麼進皇宮裡來?偷偷的還是光明正大?」
楚長洵緩緩站起身來,俯身望我,「我以為你要報仇呢,所以偷偷摸摸的進來,合著你不報仇了?你吞得下這口氣啊?」
這個人的眼睛散發出黑色褐色交織的光芒,就像狐狸引誘烏鴉唱歌張嘴掉肉。
我伸手摸上他的眼睛:「異色瞳孔,楚長洵你到底想得到什麼?不需如此算計於我?」
他的瞳孔微眯,莞爾一笑:「你自己想怎麼玩都可以,有本事拆了這皇宮,我給你兜底也是可以的,至於柔然國師……他只是想讓你捲入七國爭霸之中,來達到你是我口中的攪亂七國引子的目的!」
「你簡直卑鄙無恥到極點了!」手一下子放了回來,稍微對他溫和一點,他就逼我犯毛腔:「為什麼要我去拆了這皇宮?別人抓的是你的妻子,打的是你的臉,你不替我報仇也罷,你讓我自己去,我還不樂意呢!」
「不樂意?」楚長洵眼中閃過一絲雀躍,俯下的身子更彎了,似都快貼到我的臉上來了:「你求我啊,你求我給你報仇,你指哪裡,我去幫你打臉打到哪裡?」
我抿嘴一笑,手拍在他臉上,咬牙切齒:「把你自己的臉啊,我求你了,夫君,趕緊誰讓我受苦,你去拆了誰!」
楚長洵嘴角一勾:「慕折雨是慕隨親姐姐,慕隨很在乎他,你確定要把她怎麼了,就不怕失去你的酒友嗎?」
「你那麼聰明,怎麼可能讓我失去他呢?」我精神抖索地誇獎道:「夫君,你把我算計的這麼深,算計別人,更加不會心慈手軟,對吧,所以,你不會讓我失去他的對嗎?」
「非也!」楚長洵身子一直,扭轉過去:「我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你身上了,算計別人,沒心思算,所以你自己想辦法吧,自己的仇自己報!報上我的名號!」
腳沾地,感覺就像活過來一樣,我急吼吼的趕上他:「你有沒有什麼百毒不侵的藥,給我點,慕折雨帶了不少毒藥,防患於未然,以防下次著了道!」
「哪有百毒不侵的藥!」楚長洵透著窗戶看了一眼外面,神色閒淡,有點想不與我多談的樣子:「所謂百毒不侵,都是被毒多了,體內毒素達到一定的程度,所以才會百毒不侵!」
「什麼百試百靈的解毒丹,都是騙人的,毒藥是相互壓制,每一味的藥,多一分是一個藥性,少一分又是一個藥性,藥性是不一樣的,所以解藥也會不一樣!」
那他自己是被毒藥灌多了?所以百毒不侵了?
嘖嘖,瞧著怪可憐的,這裡從小受多大的冤,多大的仇,才被人折磨,虐待成這個樣子。
我又後退倒過來,望床上一躺,拉過棉被:「就這樣吧,我繼續當我的死狗,看看他們到底要幹嘛,你愛幹啥幹啥,我的仇不勞你費心!」
我這種以退為進,我以為他至少要客氣兩聲,沒想到他直接點頭:「那我就不費心了,你自己看著辦吧,我讓人遞帖子,給慕折雨,到時候看你有沒有本事拿回你自己的東西,順便把我們的定情信物拿回來!」
定情信物他個頭啊!
一根破簫,誰稀罕啊。
「對了!」一個鯉魚打滾我又翻起來了:「我警告你啊,你趕緊把梵音給我放出來,還有那個小黃雞是不死鳥,應該不屬於這個時空的東西,你是不是應該通過它可以撕裂時空回去?」
其實我想說巫族的聖物五爪也不屬於這個時空的東西,一個蛇長出黑色的鱗片,物極反必妖。
一個東西存在都有它存在的特定價值,不死鳥,絕對是穿越時空的關鍵,我…堅信無比。
楚長洵頭微微一斜,啞然:「你說的很有道理,可惜毫無依據可言,他是不死鳥沒錯,你真當他能變成人,徒手撕裂時空啊!」
「解釋沒有用啊!」我盯著他,冷嘲熱諷:「你都能兩個瞳孔不一樣,這不死鳥撕裂時空有什麼不可以的呢?趕緊滾吧!連自己的妻子都護不住,你也沒多大用處了!」
楚長洵哀哀長嘆:「我這是想給我女兒找一個娘,怎麼就那麼難呢?終離落,你要不要跟我回家,看看我女兒?」
我一下子捧腹大笑,笑得人仰馬翻,差點在床上打滾,楚長洵一直立而不動,凝視著我。
等我笑完了之後,嘴角帶著一絲獻媚:「楚長洵,你這樣的人應該很長情吧,你不是說你的夫人被人搶了嗎?搶了你去給她找回來呀?這年頭後娘很難當的,再說了,我都不知道你現在多大,也許你是百年前的老妖怪,你的女兒還不得好幾十歲了!」
楚長洵好看的眉頭一皺:「你又在試探我?」
瞬間!
緘口不言,望天望地,就不望他!
楚長洵一副道貌岸然,緩緩的向我走來,把手中的扇子,擱在我的手上,從容不迫地轉身:「這個扇子給你,他們應該都認識,至少你現在不會有生命危險!」
看著他白色的背影,我提高音量問道:「你在他們心中,並不是名頭那麼大,他們完全不把你放在心上,你是不是自我感覺太良好了?」
楚長洵沒有回答我,拉開房門,直接走了出去,不消半刻鐘的時間秋景就把司空皋請進來了。
我駕輕就熟的繼續扮著柔弱無骨的人,順便還把楚長洵丟給我的摺扇藏在了被窩裡。
我甚至懷疑楚長洵沒有走遠,貓在哪個地方,偷聽著話呢。
「聽說你要找朕?」司空皋負手而立,垂著眼眸,站在我的床沿邊:「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
「你查的怎麼樣了?我是不是不是你要找的人?」我平心靜氣地問著他!
明黃色的龍袍,襯托著他挺拔的身材,這樣的一個男人,稜角分明的臉,堅定銳利的眼,怎麼看都是一個精明的人,怎麼就在這件事情繞不過彎來了?
司空皋全身貫注的看著我:「沒有查到你不是朕要找的人,朕也派人找了長公主陪嫁的所有東西,根本就沒有看到你所謂的錦囊!終離落其實不管是不是你,你都跑不掉了!」
「與朕來說,可以讓你重新為人,重新變成另外一個人,來助朕完成統一大業!」
我殺了他弟弟,為了他的江山社稷的仇都不報了,這男人很可怕好嗎?
「哦!」我眼珠子一翻:「那沒事兒了,你繼續忙吧,我知道了!」
司空皋眉頭隆起:「你耍朕?」
耍他幹個毛線啊。
聞言,瞬間面色沉重:「我只是想通了,不存在耍不耍你,記得讓我心甘情願,你得把我找到解藥,不然我躺在這裡,沒有一丁點用處!」
司空皋眼中浮現了懷疑之色,我大大方方任他打量,打量了片刻,他衣袖一甩,直接又走了。
不知道他是不是去給我找解藥,還是其他,反正我知道十顏從窗戶上探進頭來:「夫人,您把他惹毛了,您就不怕出事?」
我起身:「十顏,敢不敢跟我去瞧一瞧嘉榮皇上是怎麼樣給我找解藥的?」
十顏裂嘴露出白牙:「有什麼不敢的?不過夫人,伺候您的那個丫鬟,可不像是什麼好東西,她去太后那裡溜達一圈,又去司空皋走了一趟,您可得小心了!」
「你覺得不順眼就殺了吧!」我直接把門插上:「殺不了的話,你想辦法,讓我這個屋子裡,暫時不要有人進來!」
十顏像個無憂愁的孩子笑嘻嘻的說道:「保證完成任務,夫人只管走,有什麼事情,屬下用頭擔保!」
讓他用頭擔保幹嘛?
手撐在窗戶上跳了出去,十顏直接在前面給我引路,生怕我對這個皇宮不熟走錯路一樣。
根本就沒必要,跳到上面看一下,哪裡沒有積雪,哪裡就是皇后宮,我比司空皋更率先來的慕折雨宮殿之中。
她在外面迎接的時候,我已經在她的內室里,翻箱倒櫃,開始找我的簪劍和楚長洵的玉簫了。
翻來覆去,連個影子都沒看見,讓我不由自主的看著燃燒的薰香炭火,好想把它們打翻了。
新婚燕爾,火光沖天,應該會紅紅火火的。
我瞳孔微緊,十顏給我把風,有些著急:「夫人,趕緊躲起來,他們已經進來了,趕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