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13劫殺:我暗敵明
水蛭俗稱螞蝗,在《神農本草經》記載,有很高的藥用價值,是中原水生特種,殺了曬乾可入藥,主治:中風,清瘀,閉經,跌打損傷等等功效。
水蛭體長稍扁,背面綠中帶黑,有五條黃色縱線,腹部平坦而灰綠色,無雜色斑,整體環紋顯著。這是醫書上記載的水蛭體型。
但水牢里的水蛭,大小相同,顏色卻斑斕,密密麻麻的在地上蠕動慢慢地往姜頤和身邊爬去……
昏暗的牢中,它們能準確無誤朝著一個方向蠕動,姜頤和雙眼赤紅,光著腳,拿著鞋,拼命的拍著。
「她的衣裳為什麼會如此?」我問艷笑道,衣不附體,令我有些驚訝。
艷笑恭敬地稟告道:「娘娘有所不知,南疆基本每家都對蠱蟲略知一二,尤其貴族的女子,自少到大至少要有養那麼一兩個蠱蟲來玩,所以一旦有人犯了事,進來的時候都會查找她們的衣內以防範她們帶有蠱蟲進來,與牢中的蠱蟲相食。」
這樣啊,我淡然的開口道:「她倒不會養蠱,她的臉上有一個蠱蟲,名喚惜時!」
艷笑一愣,忙不迭地說道:「娘娘,奴婢去尋人過來,把她臉上惜時挖出來!」
我微微顰眉問道:「難道兩者之間會有什麼相誤嘛?」
艷笑點了點頭,恭敬道:「惜時吸血,食肉而生,它有很強的領地範圍意識,頤夫人現在是它的宿主,只要有別的蠱蟲還搶它的食物,它就會相食去攻擊!」
「倒是霸道的生物!」我不緩不慢的說道:「去找人過來,本宮不希望有任何意外發生,明白嗎?」
「是!奴婢現在就去尋人過來!」艷笑應聲而去。
淺夏敲了敲牢門,姜頤和目光驚懼的望來,一見我,顧不得滿地的水蛭,直接腳踩在上面跑了過來,手握著牢門之上,眼中蓄滿淚水:「姜了,姜了,我要見南霽雲,你讓他把我放出去,你讓他把我放出去,這個地方全是蟲子,全是蟲子…」
我用手帕抿了抿嘴角,嫌棄之情溢表:「你不是說,他故意留你留一個月要做給本宮看的嗎?既然你都知道還怕什麼呢?」
「什麼叫我都知道?」姜頤和憤怒地雙目欲裂:「你以為他愛你嗎?他只不過在逃避他自己的心,他是愛我的,姜了,你這個騙子,那個玉佩分明就是我的,是驚慕哥哥給我,讓我給他的,是我親手給他的,你這個騙子!」
我瞅著她的頭髮里,已經爬上了水蛭,水蛭在她髮根中靜止不動,靜靜地蟄伏著,似在找機會從她頭髮里鑽進她的身體裡,吸乾她的血一樣。
「騙子?」我好笑的望著她:「妹妹這是說的什麼話,小姐姐什麼時候騙過你?如果小姐姐騙你,小姐姐根本就不會有另一塊半決玉佩,根本就不會知道它是一個圓!」
姜頤和眼中怎麼也不相信,像噴出火一樣:「一定是你找人重新做的,做的一模一樣,你就是為了報復我,就是想置我於死地!」
困獸之鬥,她已經顧不得朝她蠕動而來的水蛭,眼中只有對我的恨。
我手一伸,淺夏把兩塊半決玉佩遞到我的手邊,我拎著紅繩子,在姜頤和面前晃了晃:「南疆王不是傻子,玉佩材質契合度一模一樣,就算我想去做,也不可能找到一模一樣材質來。你最大的可憐,太過於自信,太過於肆無忌憚,太過於毫無底線的去試探!」
「所以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姜頤和狠然地說道:「看到我淪落至此,你心裡暢快了?」
「確實暢快了很多,我是想來告訴你,半決玉佩真的是我的,是我送給齊驚慕的,被你拿去轉送給了南霽雲,從頭到尾都是齊驚慕一場久遠的精心策劃!」
姜頤和自然不相信我,她依然在相信齊驚慕,她的眼中依然只有齊驚慕,「我不相信,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驚慕哥哥一定會來接我,如果我死了,他一定會殺了你!」
我輕聲一答,「那這些就不勞妹妹擔心了,妹妹可以在天上看著小姐姐被你的驚慕哥哥殺了!」
她的小腿之上,她的腳面子上,已經被斑斕的水蛭爬滿了,其它的前赴後繼,順著她的腳面,小腿往大腿上爬起……
姜頤和氣急一點都感受不到,指甲抓住牢門,都把牢門上的木屑給抓了下來,「姜了,我恨你,你搶走了本該屬於我的一切,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我詛咒你一輩子得不到幸福,你愛的……愛你的都得去死!」
我冷笑一聲,看著她氣急敗壞,滿目怨恨,心裡高興極了,「那你就先去死,小姐姐現在心中念念不忘的可是你呢,你先去死,就應你的詛咒,我愛的,愛我的都得去死!」
「啊!」姜頤和一聲尖叫,後知後覺才知道她的腳面,她的小腿爬滿了水蛭,她在牢里跳來跳去,拼命的抓,拼命的撓…
水蛭最大的好處吸盤吸噬能力比較強,吸附力也強,一旦慢慢的扎進肉里,除非它喝飽了自動落下來,不然你得用手心,狠狠的拍上去,它受驚自然也就會落下來。
姜頤和動來動去用手去扯,根本就不管用,她光著腳,一腳踩下去滑膩膩的不知道踩扁了多少呢。
不過沒關係……水蛭不會那麼容易死,頂多把它的身體踩成更扁,要不了它的命。
我冷眼看著她在那裡跳,在哪尖恐驚中把自己的腿身上抓出一道道的紅印子出來。
「淺夏,你覺得我殘忍嗎?」我聲音極輕的問道:「淺夏,你覺得我殘忍嗎?」
淺夏站在我身邊,把我的手,輕輕的拿起,搭在他的手臂上:「奴才不覺得殿下殘忍,奴才只不想道,殿下不這樣做,角色互換,殿下在裡面如同頤和公主一樣,沒有人會同情!」
我輕輕的閉上眼,微微用力抓住他的手臂,長長一嘆:「總覺得沒有小時候心狠了,這真是要不得的心軟!」
「沒事,殿下還有奴才,奴才會時刻提醒著殿下,不要心軟,要向前看,只有心如玄鐵,才能得到自己想得到的!」
我額首點頭,睜開眼,眼中再也沒有軟弱……軟弱我護不了任何人!
艷笑帶了獄卒過來,三個身體健碩的女子,說話也是中氣十足的對我行禮。
只見她們打開牢籠,在牢籠里撒了一層類似石灰的一種白色粉末,密密麻麻的水蛭全部蜷縮身體,在原地打著滾。
「你們要做什麼?放開我,本宮是公主,你們放開我!」
姜頤和被拖住,拼命的掙扎,尖叫:「放肆,你們都做些什麼?放開我,放開我……」
那三個女子,兩個人架著她,一個人拿著白色的粉末,從她的頭上灑下來,她頭上趴著的水蛭蜷縮著身體掉了下來。
姜頤和尖叫,恐懼著,腿腳在下面蹦著,「什麼東西,為什麼我頭上會有這麼多東西?」
「啪!」
姜頤和太過舌燥的嗓音,讓女獄卒反手給她一巴掌:「吵什麼吵?沒看見皇后娘娘在牢外嗎?驚了皇后娘娘的駕,直接把你剝光了扔進水蛭池裡去!」
姜頤和怔了怔,嘴角都是流血了,「放肆,你們這些狗奴才,居然敢打本宮,本宮要你們死,要你們死……」
她的叫喚,換來的不過又是一巴掌,兩巴掌直接把她臉打的紅腫不堪……
「死到臨頭還在嘴硬?」女獄卒唾棄了一聲:「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還在這裡耀武揚威!」
說著拽著姜頤和頭髮直接把她拖了出來,把她按在地上,兩個人按手,兩個人按腳。
「你們要做什麼?」姜頤和手腳並用,拼命的掙扎,「放開我,我要告訴你們的王上,你們要誅九族!」
我站在她頭頂的地方,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妹妹,王上如果要來,就不會讓你等到現在了,瞧你那如花似玉的臉,本宮就想起本宮這張臉。瞧你那曼妙的身段,本宮就想起你和齊驚慕齊幽兒一起聯合起來,把我騙去跟齊驚慕成婚,讓淺夏受到侮辱事情來,本宮對你恨得恨不得食你肉呢!!」
「姜了!姜了!」姜了哭著喊著,雙眼望著我,「你救我,我還不想死,只要我不死,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我可以離你遠不想遠的,可以離你遠遠的,永遠不出現在你的面前,我不想死,我現在不想死……我還要等驚慕哥哥來接我呢,我是和齊的皇后,我還要做北齊的皇后……」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意,慢慢的撩起裙擺蹲了下來,「他不會來接你了,他已經有了齊幽兒,聽說北齊那邊,他已經勝利了,已經登上皇位了,就差大典了,你沒機會了,他不會來接你了!」
「你騙人!你這個騙子,你騙人!」姜頤眼中的憤恨,欲裂地雙目死死的瞪我:「他一定來接我!他說過,只要他登上皇位就會來接我!」
我伸手摸過她的右臉,惜時在的地方,「妹妹可真美啊!」
「你要做什麼?」姜頤和拼命偏頭不讓我摸她臉。
案板上的魚肉,任我切割,她現在還有什麼?
我笑得燦爛,「小姐姐什麼也不做,小姐姐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只不過想把你臉上的惜時給你挖出來而已!」
…
言罷,我站起身來,女獄卒拿著一個刀,直接跪在我腳邊,恭敬道:「皇后娘娘離遠一些,奴才們怕鮮血濺得皇后娘娘……的鞋上,弄髒娘娘的鞋。」
我緩緩地退了一步,姜頤和不可置信的瞪著眼睛,看著那個刀,刀尖落在她臉上……
「啊!」一聲撕心裂肺的叫喚。
女獄卒直接在她臉上挑下一塊肉,然後在那塊肉上面翻找,惜時黑色尖銳的嘴巴,被她從肉里捻了起來。
姜頤和痛呼,哀叫……
艷笑沉著聲音問道:「一定要確保她臉上沒有惜時,好好仔細的找一找她臉上有沒有被惜時產下的卵!」
「是!」女獄卒樣子十分兇悍,拿著刀,直接在姜頤和血洞裡翻找起來,攪了一圈又一圈,其深能見骨。
姜頤和痛得……痛呼聲都打著哆嗦,痛得整個人不可抑制的顫抖著:「姜了,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女獄卒小心翼翼的望了我一眼,見我未語,想要更好的關姜頤和這個水牢,旁邊不遠處,就是一個深的溝道,淤泥遍布的溝道,這些水蛭都是從那個溝道中爬上來,不約而同的向這個水牢爬。現一下,便直接下手在她那流著血的臉頰上,就著去割肉,又挖了一塊出來,惶恐的稟道:「娘娘,奴婢保證,這個賤婦臉上沒有任何惜時了!」
我滿意的露出一抹微笑,冷眼旁觀者這割肉拆皮的場景:「替本宮在這裡照顧她,照顧好了,本宮不會虧待你們的!」
「是娘娘!」
淺夏從袖籠里,掏出幾張銀票,遞給這三個女獄卒:「要好好的替娘娘賣命,千萬不要有任何差池,不然的話,水蛭可是餓著呢!」
「自然,自然!」女獄卒誠惶誠恐的應道。
姜頤和被重新扔進牢里,臉上鮮血淋淋,地上那些卷著身體的水蛭躁動起來。
姜頤和從地上爬起來,雙手狠狠的搖晃著牢門,對我咬牙切齒,雙眼欲裂道:「姜了!我一定要殺了你!」
我徑直走過道:「她再多說一句拔了她的舌頭!」
「是!娘娘!」女獄卒應道。
無聲了,姜頤和捂著嘴恐懼的再也不敢說一句話,我很高興她還知道識時務。
出了水牢,就看見不遠處站著的南霽雲,暗紅色的龍袍,挺拔俊逸,見我出來,眼帘微抬,緩緩向我走來。
我也慢慢的向他走去,待我走到他面前,他身體一轉,伸手把我的手握在手中,低頭對著我的手哈氣,揉搓,「這麼冷的天,有什麼事情不用你親力親為,你是南疆的皇后,凡事動動嘴就可以了!」
他嘴角在動,手仍不停的搓著我的手,本來不易熱的手,被他搓得倒是有些暖了。
我想抽回手,他卻不讓,我只得淡淡的說道:「親力親為才知道自己曾經也是被別人這樣親力親為過的!」
南霽雲一愣,停下了腳步,把我另一隻手也拿過來,哈氣,搓著:「現在你是南疆皇后!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
現在我是南疆皇后,現在的我……才是他口中所說的南疆皇后,所以我什麼事情不用親力親為,只要動動嘴就可以了!
我想笑沒有笑出來,抬起步子,南霽雲不得不鬆開我一隻手,我趁機抽回手,雙手交握,似乎不在像原先一樣冰冷了。
「王上不要在我身上白費力氣了!」南霽雲沒有跟上來,我的聲音足以讓他聽見:「我是姜了,不是姜頤和,我的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我不喜歡就是你把這天下都送給我,我也不會喜歡!」
我的步子走得極穩,本來就不愛,說了不愛,傷起來才會痛……傷人起來才毫無顧忌……
南霽雲你這輩子最大的缺點,就是愛上了姜國的公主!
「姜了!」南霽雲聲音從我身後響起,接著我的手被拉起,手被他拉起:「姜了,我可以帶你過你想過的生活!」
我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被他帶著飛快的向前跑去!
我想過的生活?我想過什麼生活呢?
我忘了,身不由己的忘了!我只知道忙不迭地回望一眼淺夏示意,淺夏點頭……
冬風吹起了南霽雲青絲飛揚,青絲揚拂過我的臉頰,他轉頭對我笑道:「我可以什麼都不要,真正的什麼都不要,只要你一個人!」
誓言說出來總是好聽的,他也曾經說給姜頤和聽的,一歲一枯榮一世一雙人……
冬風瑟,雪鋪地,冰上城,四地南疆的京城,繁華似錦!
南霽雲一身暗紅衣袍,袖籠處繡著龍爪,周身盡顯貴氣,拉著我穿流在人群中。
我出宮的次數屈指可數,從沒有好好在白日裡身觸人流中,他很歡樂地帶我去看城中所有的新鮮事物。
我指著噴火的人,問道:「那是什麼?」
「雜技!」南霽雲笑吟吟的解釋道:「喝一口酒,對著火把點噴,就會形成好似嘴巴能噴火一樣!」
我神色無波,定定看了幾眼,轉身道:「我不喜歡畫的滿臉油彩,像跳樑小丑般任人觀看。」
南霽雲急忙跟上我,抓住我的手,硬生生地與我十指相扣:「姜了,所求並不多,我能給!」
我的眸光忽明忽暗,抗拒的想脫離,卻發現是徒勞,只得淡淡的說道:「你說你若不是帝王,你什麼都不是,傳說中的肅沁王和沁兒姑娘,他們也需要肅沁王北齊的親王名義來支撐他們令人艷羨的神仙眷侶之名。」
神仙眷侶,等吃飯都成問題,柴米油鹽成為艱難的時候,怎麼可能成為神仙眷侶。
南霽雲偏頭凝視著我:「我若不是帝王,我的書法不錯,畫技也了得,騎射也不成問題,單憑這幾項,謀一份職業不會讓你餓肚子。」
人聲靜了,吵雜聲停了……我眸光閃了一下,道:「可我不愛你!」
用力想把南霽雲的手甩出去,可他早知道一般,牢牢的把我的手圈握,眸光流轉,猶如最璀璨的寶石:「沒事,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我不著急……真的!」
我盯著他,輕言問道:「若是沒有半決玉佩你愛的不是我,南霽雲不要自欺欺人了,我鐵石心腸,不會感動的,無論你做什麼,我都不會感動的!」
南霽雲捋過我的髮絲,溫柔不帶任何欲望:「我有時間,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一輩子會很長,就像人群那麼長。」
一輩子很長,就像人群那麼長,一輩子又很短,人群一散,也就沒有所謂的一輩子了。
「是嗎?」我一聲反問。
「是!」南霽雲擲地有聲。
可是我不會讓我和他的一輩子向人群那麼長,人情是會散的,當人群匯集的人,那麼長那麼遠那麼多的時候,有了生命危險,人情就會自動散開。
羽箭划過冬日的空氣,順著背後而來,南霽雲拉著我躲閃……
「咣當!」箭尖穿入一旁的攤子上泛著冷光,南霽雲把我護在懷裡,警惕的看著四周,我昂頭看著他的下巴,笑道:「我與你不會有一輩子,你看看你,剛剛跟我說…拉著我過一輩子,現在…就有人要我的命,我們倆身上的情蠱形同虛設,其實我們倆任何一個人死了,也不會影響另一個人,你說我們倆何必呢?」
南霽雲直視著前方突來的持刀黑衣人,對我道:「死了就是一輩子,不死也是有一輩子!」
我暗暗蹙眉,他死一道,並非我所願……也非我所想…
我看向迎面來的步步緊逼的黑衣人,眼中閃過一抹殺意:「可惜你的攝政王大人不希望你跟別人一輩子……」
我話音剛落,黑衣人不留餘力地劈劍就來,南霽雲帶著我躲閃,黑衣人目標不是他而是我……
南霽雲赤手空拳相向,黑衣人招招欲娶我性命,我在他身後,眉頭愈來愈緊,此景南霽雲以命相負……
一道劍風而過,我身側黑衣人持劍劈來,我來不及躲閃驚呼一聲,南霽雲俯身而來,以身餵劍……
劍尖刺入他身,「鐺鐺!」一聲,一柄長劍挑開了刺入他身體的劍尖。
南域錦策馬而來,飛身直下,長劍一轉刺入黑衣人身體之內,一劍斃命,高聲喝道:「刺客行刺王上,當場格殺!」
「是!」隨行應聲而出!
其他黑衣人見狀紛紛而逃不在戀戰,南域錦腹背受傷仍然沒有放開我的手。
南域錦而來欲扶南霽雲,南霽雲拉住我,後退兩步,沉聲道:「攝政王來的倒是真巧啊!」
南域錦目光射向我,猶如毒蛇齜牙準備咬我一口一樣,拱手道:「王上此言何意?臣接到有人在此設卡欲殺王上,特來救王上!」
「設卡劫殺?」南霽雲雙眼審視起來:「攝政王大人說有人在此設卡劫殺,為何刺客沒有截殺孤,而是招招對準了皇后?」
南域錦這才收回落在我身上的目光,道:「有些人知面不知心,王上莫要被妖孽蒙蔽了雙眼,不是人人都願意跟王上同生共死的!」
我嘴角勾勒起一絲冷笑,南域錦來的倒是及時,事關於南霽雲的刺殺,雖然要我的命,但矛頭直指最有動機的攝政王大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