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8七國:跟爺走吧
我一臉吃驚:「藍姑娘昏迷不醒?這是怎麼判斷昨天晚上來了刺客?」
昨晚皇宮進了刺客,我回來的時候一切風平浪靜,根本就沒有驚動任何人,這進刺客一說什麼時候傳出去的?
秋景給我整理衣裙,神色帶著一絲緊張:「大清早的藍姑娘忽然昏迷不醒,還沒有稟明皇上,奴婢聽說巡邏盤查的侍衛在外面找到了刺客穿的衣裳,黑色的夜行衣,從而斷定了昨天晚上進了刺客!」
「在找到夜行衣之後,很多人就斷定,這次刺客是來找藍姑娘的,所以把這兩者關係聯合在一起,就變成了刺客來襲擊藍姑娘!」
我心裡咯噔了一下,我真是大意了,昨天晚上我潛水出去,楚長洵讓我換衣裳,濕漉漉的衣服,直接扔在外面忘了拿回來。
楚長洵這個王八蛋果然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要穿著濕漉漉的衣裳去,穿著濕漉漉的衣裳回,不就什麼事也沒了嗎?真是平添無妄之災。
「有沒有說那件衣服是從哪裡找到的?」我自己系的腰帶,吹著眼眸觀察秋景的神色,雖然這個丫頭說跟著我,還是小心為上,知人知面不知心,畫人畫皮難畫骨。
秋景神色中的一絲緊張,變成了小心翼翼:「王妃,您可要小心了,聽說這件刺客衣裳,是在亭台榭外面被找到的,現在所有的地方正在逐個排查,馬上就要到我們這裡了!」
「而且奴婢聽說,王爺進宮了,好像王爺帶人的要來排查!」秋景說著縮了縮脖子,對司空炎畏懼之心昭然若揭。
司空炎也來了,我立馬催促道,「那趕緊去把大門打開,等一下查的時候,還能力顯我們清白!」
秋景微微一愣,應聲打開大門,我的衣服也穿好了,快速的洗漱漱了口,拿著髮簪挽了一個髮髻,剛跨出門,宮中的侍衛,就匆匆而來。
跟隨侍衛身後而來的司空炎氣勢洶洶,跟死老婆一樣,自己的女人都成為自己哥哥的女人,還把皇宮當成自己家似的,拎不清。
我眼睛看了一下天,忍不住的呼了一氣,今天估計要被虐死了,司空炎這德行一看就知道,藍夢晴昏迷不醒是我的錯。
而我在皇宮裡面,又不能對他怎麼著,所以無論他對我做什麼事情,我除了忍氣吞聲只能忍氣吞聲,別的什麼事情也做不了,這種感覺真是太糟糕了,什麼時候才能大權在握,殺盡天下辱我之狗?
心中迅速的盤算了幾個方案,司空炎走到我的面前,直接用手把我撥到一旁,對著身後的侍衛大聲叫道,「你們幾個好好的把這屋子裡搜索一遍,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東西,不要放過一絲一毫蛛絲馬跡!」
要不是有欄杆扶著,我非得一頭扎到水裡去,秋景過來扶著我,我斂了斂心神:「王爺,您這是做什麼?本宮這裡做了什麼事情把您驚動了?」
司空炎口氣不善,直接衝著我道:「你做了什麼你心裡有數,本王這次絕對不會姑息你!」
看了一眼一旁的秋景,眼中閃爍著軟弱:「本宮不知道,還請王爺不吝賜教,本宮要是做錯了,本宮以死謝罪!」
司空炎一把拽住我的手:「夢晴這次有什麼事情,把你碎屍萬段都不解本王心頭之恨!」
我眯起的雙眼,用力一拽把手拽了回來,低笑地問道:「王爺你在說什麼呢?本宮怎麼一句也聽不懂?藍姑娘她怎麼了?她不都是要封為貴妃的人了嗎?在這蒼蠅都飛不進來的皇宮裡,能出什麼事情?」
「啪!」司空炎直接舉起手對著我的臉來了一巴掌,這一巴掌可以避免躲閃的,眾目睽睽之下,我沒有躲閃,直接挨下這一巴掌。
巴掌響亮清脆,好聽極了,也是火辣辣的臉疼,司空炎目光憤怒:「終離墨,黑色的夜行衣就在離這裡不遠處找到的,你百口莫辯,這絕對是你做的,也不想讓夢晴活著,你想置她於死地!」
我手捂著臉,努力的讓自己眼眶紅著:「本宮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什麼黑色的夜行衣,本宮昨天晚上一直在睡覺!守在外面的宮人能作證,本宮從來沒有離開過亭台榭!」
侍衛從屋子裡什麼都沒找到,司空炎有些不相信,再一次對著侍衛斥責道:「重新給本王再搜一遍,所有犄角旮旯,都不能放過的再搜一遍!」
「什麼都找不到對嗎?」我眯起了眼睛,「皇宮內院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管?司空炎你可真的別忘了,藍姑娘是准貴妃,跟你一丁點關係都沒有,你在這裡挑著擔的一頭熱,皇上知不知道太后知不知道?」
「你在這裡不分青紅皂白的污衊本宮一個弱女子,本宮不想和你多說,本宮要去給太后請安,懇請她老人家做主!」
我的話語實在是在挑釁司空炎,我還沒轉身走,他暴怒起來,恨不得跳起來:「來人,把這個賤婦給本王抓起來,扣到皇上面前,本王倒要看看她怎麼狡辯!」
豬腦子,因為一個女人就自亂了陣腳,這樣的男人有什麼用?早知道就不要殺藍夢晴,直接把他殺了更省事一點。
侍衛對望一眼過來壓我,我淡淡的掃過司空炎一眼,提高聲量道:「你們在本宮這裡什麼都沒找到,就把本宮當成犯人一樣押起來,憑的是什麼?」
侍衛頓時不敢動了,司空炎劈頭蓋臉的就罵道:「本王讓你們做你們就做,你們一個二個都不要腦袋了嗎?」
我眼睛含笑,像看一個弱智一般司空炎:「他們不是不要腦袋了,是你自己沒有把嘉榮律法看清楚,捉賊拿贓,捉姦在床。皇上的藍姑娘本宮不知道她怎麼回事,本宮不知道這皇宮宮闈之事,皇上的藍姑娘開始歸王爺所管了!」
「本王做什麼輪不到你管……」
「那本宮如何也輪不到你管!」我直接打斷他的話,看著圍著我的侍衛們:「本宮也不需要你們為難,本宮自己會走!」
說完我轉身自己抬頭挺胸的就走,秋景跟在我的身側,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不知道楚長洵這個渣來不來救我。
其實,來不來都無所謂,單憑一個夜行衣,也不能拿我怎麼樣,當然不排除司空炎這次一定讓我死,那就問題大發了。
大傢伙都堵在藍夢晴院子裡,司空皋大清早的不上朝來關心一個小女人,這著實不像他的作風。
見到我來,銳利的眼神一掃,歸於平淡,司空炎滿臉急色,眼神忍不住的看向房內,太醫一波接著一波,到底是什麼個情況?還不死?
白千瑩早就看到我了,也看到我臉上被打的五個印子,她似琢磨了一下司空皋,聲音略帶驚訝:「王妃,您這臉是怎麼了?怎麼就傷到了呢?」
聲音不大不小,所有人都能聽見,司空皋眼神又過來了,他剛剛已經看到過了,這次他停留在我的臉上停留的蠻久的。
司空炎眼神跟粘到屋子裡似的,對白千瑩的話也是產生的反應,直接扭頭就道:「貴妃娘娘有所不知,都是這個賤婦,如果不是這個賤婦……夢晴斷然不會變成這樣!」
白千瑩臉色微變,特別小心的看著司空皋臉色的變化,司空皋也是在司空炎說出那一聲賤婦的時候,眉頭微蹙了一下,除此之外神色未多變。
白千瑩皺眉道:「王妃是一品王妃,王爺是拿到了證據?藍姑娘是王妃傷害的?不是說……那夜行衣濕漉漉的嗎?王妃一個嬌弱的女子也不像會游水的樣子,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司空炎言辭灼灼,跟鐵板釘釘似的:「夜行衣在亭台榭外面的河岸上找到,除了她還能是誰?這個女人極其善於偽裝,你們不要被她柔弱的外表給騙了。」
司空炎說話特有的恭敬,都被憤怒代替的消失的一乾二淨,白千瑩聞言,直接看向司空皋,吞吐的問道:「皇上,這……」
司空皋垂下眼帘看向司空炎:「朕長了一雙眼睛,什麼樣的人柔弱,什麼樣的人不柔弱,朕瞧得仔細,王弟這樣提醒,真是勞煩了!」
司空炎神色一稟:「皇上臣弟……」
司空皋手微抬,制止了他的話:「王弟已經有了證據嗎?」
司空皋這一句話抵千萬句,他似在說,如果有證據,就把證據拿出來,證據確鑿才不能傷及無辜。
司空炎一凝語,半天沒說出話來。
我撲通一下跪倒在地,膝蓋是實打實的磕在地上,不是委屈的眼淚,是膝蓋磕在地上疼出來的眼淚。
把頭磕在地上慘澹的一笑:「皇上,貴妃娘娘,妾身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妾身剛起床,王爺就帶人闖入,不分青紅皂白打了妾身。說什麼藍姑娘受了傷,王爺直接認定是妾身所為,妾身一個小女子,亭台榭到岸邊不走走廊,距離也是驚人,臣妾根本就不會游水,怎麼可能過得去?」
聲音帶了無盡的委屈,打的臉紅彤彤的直接晾曬給他們看,白千瑩那眼中泛著心疼,那樣子仿佛感同身受一般。
司空皋目光落在司空炎身上:「王弟,朕不知道這皇宮中的,王弟何時能直接帶著人到處亂闖了?這藍姑娘,也是皇宮中的人,王弟這莫名其妙的關心不覺得不妥嗎?」
司空炎一下子也跟著跪在地上,抱拳道:「啟稟皇上,只要看看她到底會不會游水,就一切真相大白了!」
我會不會游水?
事到如今,我就算會游水,我也會裝作不會游水,這種蠢方法,他也會用?簡直蠢得無可救藥!
司空皋眼中閃過興味:「王弟你的意思,只要王妃會水,就是鐵板釘釘的事兒了!」
「臣弟拿性命擔保,這件事情,絕對是跟她逃脫不了任何關係!」司空炎手指著我。
司空炎是司空皋一母同生的弟弟,上面還有太后壓著,性命擔保,我要他的命,司空皋也不會給呀。
藍夢晴怎麼還不去死只是昏迷不醒,早死早好,不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嗎?
司空皋將我的神色盡收眼底,看著司空炎又問了一遍:「你打算怎麼來讓她會水?」
司空炎從地上爬了起來,直接招來兩個侍衛,直接拿繩子綁住我的腰,回著司空皋:「方法很簡單,把她扔到水裡面,人的本能是求生,想要求生了,她就會使出渾身的力氣!」
豬都比他聰明。
我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笑聲悽然:「好一個嘉榮皇上,好一個穎川親王,你們在無憑無據的情況下,單憑一個夜行衣,就把所有的事情推到本宮身上!」
「早知如此你們搜本宮住處的時候,直接栽髒陷害本宮豈不是百口莫辯?本宮出嫁到嘉榮,這日子還沒有半個月,就出現了這麼多的事情!」
「穎川親王為了一個女子,讓本宮成為廣陵城的笑話,本宮忍了,本宮因為這個女子,受盡苦頭本宮也忍了。現在這個女子進了皇宮,成為皇上的女人,受到了傷害,穎川親王僭越還為了這個女人出氣,為皇上的女人出氣,真是讓本宮大開眼界嘉榮皇室中人!」
司空皋眼眸的顏色寒了起來,我以一種破釜沉舟,誓死抵抗的情緒說的。
司空炎可能覺得我拆穿了他的老底,眼明手快的對著我的臉又來了一把掌,果然出來了,混的都是要還的,我曾經也是這樣打他心愛的女人,現在他都還給我了。
打完之後他指著我的鼻子罵道:「你這個女人信口雌黃,竭力狡辯,皇上眼睛雪亮的,豈能讓你這個兇手給逃脫了!」
罵我還拐著彎夸著司空皋,真是有本事的人。
都說人家將死,其言也善,像我這種不想死的人,言語也是很善良的,就算被他打的嘴角出血,我直接對著他的臉唾棄了一聲:「本宮是兇手?你沒有證據,單憑一個夜行衣,現在準備把本宮怎麼著?扔進池塘里,屈打成招!」
司空炎臉色鐵青,用手抹了一把臉頰,司空皋看著我的眼神,越發深沉起來,希望我這種被逼急了狗急跳牆的樣子,讓他感覺到厭惡。
我可不想在他心目中留下什麼好印象,這個地方是沒法待了,我現在想趕緊走越遠越好。
司空皋沒有說話,司空炎大手一揮,我直接被押走了,直接把我壓到水池邊,看著水池挺清的,關鍵還是有魚在裡面暢遊呢。
司空皋和白千瑩也跟著來了,我真的拿不準司空皋到底要做什麼?司空炎在行宮裡橫行霸道以及以下犯上,早已經僭越了,他一直沒動他,這是什麼道理?
司空炎直接對著侍衛使了眼色,他哪是要看看我會不會游水?他就想真正的折磨我,藉機把我淹死算了。
我直接被推下水池,因為腰上綁一根繩子,可以防止我真的不會真正的淹死,我覺得他應該把我腳上綁了一個石頭,把我直接往下墜,我奮力的爬水,就可以看出我真正的會不會游水。
不算冰冷的水直接灌入嘴裡,我在那裡裝模作樣的撲騰呼救,真是一個無所不在的演技派,可是根本就沒有人在乎我的呼救。
呼救的差不多,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夾雜著一口水,慢慢地不掙扎了,往水裡沉去,我就賭他們不殺我死。
還沒沉下去,就被用力拉上來了,本想假裝昏迷不醒,卻意外的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藥香味,就跟昨天聞到的那個楚長洵給我殺人的藥香味一樣的。
緊接著,因為雙眼沒睜開,人就被人扶起來,接著人中就被掐了一下,我壓根就沒有昏迷,楚長洵這個渣不會不知道!
這樣裝模作樣掐我的人中,絕對是蓄意在報復,再加上,溺水那是要做人工呼吸的,掐人中有屁用啊。
估計他也是知道我假裝昏迷的,所以故意掐人中,掐的痛的我直接撲騰一聲磕出水來。
我裝的還挺像,一直在咳嗽,楚長洵拍著我的背,聲音涼如水:「本來是想辭行的,卻未曾想到看到這場好戲,嘉榮皇上,這皇宮內苑殺人倒是不見血!」
我使勁的咳的,差點把自己的心肺都咳出來,才止住了咳聲,臉是通紅的,看到楚長洵那就看到一個救星一樣,流著眼淚瞅著他。
他的手在我的背上,越拍越緩慢,他整個人蹲在地上給人的氣場是不容小視的。
司空皋摩擦著手中的玉扳指,語調緩慢的說道:「皇宮內院出了一些事情,正在查緝刺客,可能一不小心王妃變成了刺客的嫌疑犯,故而發生了不愉快的事情!」
楚長洵扶著我的手臂把我扶起來,佯裝四肢無力,手腳發軟,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當然這一摔,楚長洵把我扶住了,趁此機會我在他耳邊說道:「直接把他們兩個都乾死,我火了!」
司空炎和藍夢晴都別活了,真是惹人生氣,忍氣吞聲也不行,主動出擊也不行,殺不了司空皋,殺他們還是小菜一碟。
楚長洵嘴角微勾,扶我到旁邊的石凳上坐下,我根本沒緩過勁來似的,頭暈目眩的用手撐著頭,十分貪戀的喘著氣。
「原來是這樣!」楚長洵慢悠悠的甩著手上的水,瀲灩風華的雙眼,看著司空皋:「若不是嘉榮皇上准許長洵可以隨時隨地進宮,今天這場好戲,看來要以死收場了,到時候,不知道嘉榮皇上是不是要請長洵帶消息給離余,長公主病逝了呢?」
司空炎拱手抱拳,言語衝撞:「公子爺,本王和七國其他人尊稱你一聲公子爺,容本王提醒你一些,這是嘉榮皇室自己的事情,跟你沒關係,你要辭行,慢走不送!」
「放肆!」司空皋出口道。
司空炎拱手抱拳,面色沉靜:「皇兄,長洵公子對您指手畫腳,對嘉榮整個皇室指手畫腳,您豈能容忍於他,臣弟沒有錯,臣弟覺得所謂公子爺,不過爾爾,根本就沒有所謂的真材實料!」
偷偷用眼睛餘光看了一眼楚長洵,他的神色如常,連眼神也沒變。
倒是司空皋眼神變了,就連他身旁的白千瑩明顯的感受到他的變化,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真怕一不小心惹禍上身。
楚長洵慢慢的垂下頭,低聲問我:「長公主,你是長洵送來嘉榮,本以為你會過得幸福,其實你不幸,長洵不才,不知道你可否願意跟長洵走?」
我勒個去!
這個渣,吃了熊心豹子膽嗎?當著我的夫君面,當著他一大家子的面,勾搭我要和他私奔了?
「長洵!」司空炎直接直呼楚長洵之名,眼神仿佛就像當初司空皋命人帶走藍夢晴一個樣。
楚長洵眼睛淡淡的一掃司空炎,垂了下來凝視著我蒼白的嘴唇以及虛弱紅腫的臉,再次問道:「長公主,你願意跟長洵一起離開嗎?」
問得一臉認真,我就跟他走吧……
我使勁的咳了咳,目光落在他的眼中:「本宮嫁到嘉榮,可以走,必須要把休書拿到,還有穎川親王心愛的女人,即將封為貴妃的藍姑娘現在昏迷不醒,他們誣陷本宮所做,本宮得清清白白的走!」
司空皋銳利眼睛死死地盯著我,盯著我幹嘛?事情到今天這一步,其實我是不相信楚長洵能在司空皋眼皮底下帶我離開。
楚長洵偏頭微微一笑:「這有何難的?藍姑娘現在昏迷不醒,直接讓她醒來,不就還你一個公道了嗎?」
「至於嫁到嘉榮,這個根本就不用擔憂!」楚長洵說著直起了身體,負手而立,白色的衣袍隨風獵獵作響,他看向司空皋:「離余長公主終離墨嫁到嘉榮來,已被悔婚,根本就沒有登入嘉榮皇室文牒之中。」
「嘉榮泱泱中原大國,號稱禮儀之邦,對於一個沒有在皇室文牒之中的女子,又怎麼會是別人的妻子?嘉榮皇上,你若不信,可以直接召喚你的奉常祭祀官大人,問問他,嫁給穎川親王的離余長公主終離墨到底在不在皇家的文蝶之上!」
司空皋銳利的眼睛蓄滿了陰鷙看向面容蒼白的司空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