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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90敗露:你受傷害

    如果他那麼篤定我就是姜了,他又為什麼一定要出兵姜國?

    篤定是我,他應該把我悄無聲息的囚禁起來,而不是大張旗鼓的告訴姜翊生我沒有死,所以他現在仍然是在試探我,不確定我是誰……但是他有一方面希望我是姜了,一方面又不希望我是姜了,他在矛盾之中,在矛盾中左右掙扎……

    對上他深沉的黑眸,我的心往下沉:「為什麼你們每個人都在試探我天下局勢?你北齊出兵哪裡,跟我何干?我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女子,只關心兒女情長,吃飽肚子,對你們這些大人物的事情,不感興趣!」

    齊驚慕嘴角的那一抹弧度,裂出的笑聲:「愛妃怎麼可以說這樣的話?現在整個北齊後宮的人都知道,你是朕的愛妃,在不久的將來,整個北齊和天下,乃自蠻荒十六國都會知道,你是朕的寵妃,你是朕的皇后!身為朕的皇后,怎麼能不關心天下局勢,不關心自己目觸所及之處疆土呢?」

    自古以來後宮不干政,他的意思,我當了他的皇后就可以干政,這個人哪來的狂妄與自信?

    「在天下人眼中如此情深的你,就真的放得下已故的皇后,姜國公主,姜了嗎?」我落進那黑色的眼眸中,漆黑一片,找不到一絲光亮,「要知道,北齊皇上因為愛姜了公主,就算她死了,還拿著她的牌位冊封皇后,這才短短的多少日子,你就開始出爾反爾了?」

    齊驚慕微微抬起手,支持了下巴,狹長的眸子注視著我,「帝王者,本就陰晴不斷,昨晚朕跟你說過,江山可以不要,權勢可以不要,朕什麼都不要,只要你一個。不過轉念一想……」齊驚慕向我露出勢在必得神色:「朕為什麼不要江山?為什麼什麼都不要?你已經都在我身邊,這一次,天註定,我不會讓別人再搶走你。」

    我再一次開口道:「帝王者,心胸如此狹隘,別人心不甘情不願,你卻在那一廂情願的說什麼天註定?不覺得可笑嗎?」

    齊驚慕你緩緩的搖了搖頭,笑說著,「朕不覺得可笑啊!」齊驚慕狹長的眼眸,目光直射在我的眼中,說著他自己心中的思量,揣摩著姜翊生的心思:「讓朕想一想為什麼姜翊生突然照告天下,你死了?」大概是因為,他要你另一種身份重新出現在他的身邊。你深褐色的眼眸,你臉上的舍子花,還有你身上各種疤痕的印記,是有人有意而為之除去的。這些傷疤印記一除掉,讓人單憑這些細節不能確定你就是姜了?」

    「姜翊生為了你不受天下人的指責,他自己甘冒天下大不韙,詔告天下,你已經死了,到時候就算有人知道你是他的姐姐,他也會跟天下人說,你只是長得相似的人而已,因為你身上沒有曾經的任何傷疤印記了,是不是,姜了?」

    他猜測的很對,他對姜翊生也很是了解,我依舊掛著看著無辜的笑意:「北齊皇上,我叫楚楚,不是什麼姜了……如果真的像你口中所說的,姜國的新帝那麼聰明,他的姐姐怎麼就會流落街頭,被你的妃子搶過來?」

    齊驚慕低低的笑了起來,看我的眼神越發炙熱,笑得眼眶都發紅。「無巧不成書,這五個字聽說過嗎?縱然你偽裝的很完美,但是姜了……你身上的氣勢,不經意流露出來的冷意,還有你出身高貴,在南疆當太后呆了那麼多年,這些種種……只要稍加留心,你就不是一個普通人,一個人的氣勢天性使然,無論你怎麼偽裝,充會有一些細枝末梢,讓人去揣測!」

    「然後就是肅沁王妃向朕說了,她想報仇,她說她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作為交換條件,朕派兵出征姜國,讓姜翊生腹背受敵,你應該不知道,你的死訊,讓南疆王勢如破竹,雲城三州已經被侵略,幽雲十六州已經去了大半,這個南疆王……曾經跟朕打起來的時候,可沒有這麼不要命過。」

    我心中震驚起來,風陵渡已經敗了,還敗得一敗塗地,幽雲十六州若真的像齊驚慕口中所說,已經去了一大半……我的心裡開始發冷起來,幽雲十六州是姜國糧食產量最高的地方……

    我的死,對南行之來說有那麼重要嗎?讓他如此不要命的讓姜翊生還一個我出來……是什麼迫使他如此不要命?真的是我嗎?

    齊驚慕見我不語,不急不慢的說道:「北齊國泰民安,富國民強,姜國已將之腐也,現在你已經來到朕身邊,其實你的身份也沒有那麼重要,就算肅沁王妃不願意說這所謂的條件,朕也會發兵,讓姜翊生一無所有,一報前恥。」

    我慢慢圈握手掌,齊驚慕仍在試探我,他要讓我自己承認,我就是姜了,他在逼我承認……讓我自己親口承認……

    所以他才會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拿姜翊生來試探我,因為他知道,我在這世界上最在乎的就是姜翊生……他要以侵略姜國的名義,來殺姜翊生……然後讓我求他……

    臉上的笑意漸漸地消失了,我開口道:「帝王者,做什麼都權衡利弊,你想怎麼樣,是你的事情,我什麼都不懂,你們北齊的人就像一個強盜一樣,把我搶到這裡來,封一個什麼楚妃……說出去不怕天下人笑話嗎?」

    齊驚慕漫不經心的開口道:「這天下里,本來就是誰有權勢誰說了算,誰手中有大軍,攻無不克,戰無不勝,誰就是老大……姜翊生一邊被南疆侵略,一邊被北齊偷襲,如此好的機會,朕怎麼可能放過?你可別忘了,本來你我不用分離這麼多年,都是因為他,你才會恨我,你才會不愛我,這一切的切難道就算了嗎?不會……朕把它掩埋在心裡,等著合適的機會,破土而出!」

    一時之間,空氣凝聚,等著合適的機會,對他來說現在就是一個合適的機會,所以他毫不掩飾的想要它儘快的花芽,長成參天大樹。

    我緩緩的走了過去,撕下所有的偽裝,望他旁邊的位置上一坐,自己給自己斟酌了一杯茶水,端起來抿了一口。

    勾唇笑道:「然後呢?說了這麼多,不就是想告訴我,你要殺掉姜翊生讓我心疼嗎?去殺吧,正好我也恨不得他去死呢!」

    齊驚慕一下子坐直了身體,狹長的眸子閃爍著滲人的光芒,「姜了,你到底經歷了什麼?你視他如命,現在卻巴不得他死?他對你做了什麼?」

    我目光帶著冷意,冷笑一聲,譏諷道:「你不是要去殺他嗎?問這些做什麼?難道你還要打著我的旗號,為我報仇雪恨不成?」

    「哀莫大於心死!」齊驚慕一字一句的說道:「你拼了命的,不惜與我反目,也要去選擇相信他,現在讓我怎麼相信你想讓他去死?姜了,這麼多年了,你變得越來越狡猾了!狡猾的讓我越來越看不透,狡猾的讓我越來越想去看透!」

    「一切只不過是你自作多情!」我又喝了一口水,冬日裡,口乾舌燥,這個冬日倒是容易犯餓,犯困……

    「有一個那麼愛你的女子,你不要,你非得來招惹我,不是你自作多情,那是什麼呢?」

    齊驚慕貪婪的望著我,輕蔑的一笑:「姜了,需不需要我猜一猜姜翊生到底對你做的什麼?才會讓你如此恨他?」

    我笑道:「果然是帝王當的年歲久了,相隔千里萬里,你都能知道是為什麼,齊驚慕你才是真正的讓我刮目相看!」

    「姜了!」齊驚慕忽然站起身來,站定在我的面前:「你現在是北極的楚妃娘娘,在不久的將來就是北齊的皇后,朕會一輩子對你好的,你若真的恨姜翊生,朕會替你報仇,把他的頭砍下來,拿到你的面前。」

    我都承認我是姜了了,他還這麼沒完沒了,說的我都犯困了,「在你替我報仇之前,麻煩你從這裡滾出去,我要睡覺。你要是閒的沒事兒,就去好好看看你的幽妃,我這從姜國一路走來,沒少受到她的照顧,你竟如此愛我,幽妃這份恩情,你總要去還的吧!」

    齊幽兒不死終究是一個禍害,就比如……我好不容易找個地方等死,就被她無巧不成書的碰見,把我拉到北齊來,又讓我置身於水深火熱之中,這樣的人……留著她做什麼?

    「你生病了?」齊驚慕狹長的眸子微眯,伸手欲撫上我的額頭。

    我噌的一下站起來,蹙起眉頭,「我好得很,怎麼可能生病呢?你知道我這個人性子睚眥必報,齊幽兒那樣的待我,反正她只是你的一個妃子,不得寵的妃子,向你討個人情,她的命我先預留了!」

    齊驚慕半舉著的手,臉色鐵青說道:「你生病了,還是大病一場,到現在都沒緩過來,你太瘦了,瘦的仿佛真的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所以……姜翊生到底對你做了什麼?既你如此?」

    我打著哈欠,打的眼淚都出來了:「你繼續揣摩吧,什麼事情等我睡醒了再說,如果想殺了我,可以在我睡著了動手!」說著我往床上走去,仿佛現在就算天塌地陷,也不能耽誤我去睡覺,仿佛現在刀架在脖子上,我也得去睡覺!

    蹬掉鞋子,歪倒在床上,棉被拉在身上,頭一歪就睡了,睡著前我還奇了怪,我明明剛起來不久,怎麼就一下子睡的不省人事了呢?

    借刀殺人,從來都是一個利人利己的事情,至少齊驚慕快過來伺候我的人,眼神越發恭敬,猶如如履薄冰,戰戰兢兢一般小心的伺候著……

    我睡覺,整個交泰殿寂靜無聲,窗幔厚重,遮蓋住光亮,醒來的時候外面透著微微光亮,床沿坐著一個人,猶如鬼魅一般,直勾勾的望著我。

    心驚一下,棉被一拉悶頭蓋過去,繼續睡的昏天暗地,他滿臉痴戀,與我何干?

    從不在妃嬪宮殿中過夜的北齊皇上,得到一個新的美人,不但讓她入住交泰殿,還連續兩日他都夜宿交泰殿,直到早朝起,才戀戀不捨的離開……

    新來的美人,肯定就是那妲己轉世,狐狸精迷惑了皇上,讓皇上一心只有的狐狸精,身份不明,一進宮就是妃位,睡了第二夜就變成了貴妃……

    宮中的身份與幽妃娘娘齊平齊坐,身無二兩肉,除了一張好看的臉,怎麼就讓皇上如此歡心的呢?

    我嘴巴里吃著果脯,聽著這後宮的女人們憤憤不平的替齊幽兒打抱不平……

    嫉妒,不屑,所有的情緒在她們周身蔓延著……

    「娘娘您還吃嗎?」小舒笑眯眯的把裝滿乾果脯的小小木桶,遞到我面前。

    我隨手一撈,「怎麼不吃?再去多找一些,我覺得味不錯!」

    我可不承認我是齊驚慕的貴妃娘娘,太后我當的都不稀罕,還稀罕他這一個貴妃娘娘的品份?

    齊驚慕一夜之間提高我的身份,不就是讓我和齊幽兒兩個人相互廝殺,也不怪他,是我告訴他……齊幽兒的命我惦記著,所以他隨了我的心愿,抬高我的身份,讓我與她相殺……待到完全符合他的性子。

    小舒聞聲樂呵呵地去吩咐別人,齊驚慕到底是了解我,知道我對笑容燦爛的人,懷有一絲憐憫之心,秋月死了,就重新搞了一個笑容可親的小京過來……

    小舒倒是機靈的很,能迅速的知道妃嬪們白天在哪裡聚會小息,也能更有效地找到地方,可以聽見她們說話,把自己遮擋住。

    這些妃嬪們越說越激動,越激動口沫亂飛,我嘴巴一直沒閒過,遠遠的瞅著她們,覺得是不是因為齊驚慕沒有寵幸她們,故而讓她們每個人……變得如同街上的潑婦一樣……沒有一點世家小姐的風範,有的只是張口出來的謾罵……

    不大一會兒,小舒果脯端上來的時候,齊幽兒迤邐而來,貴妃的架勢十足,身後跟著浩浩蕩蕩的伺候宮女和太監。站在暗處聽到妃嬪們如此氣憤的言語,眼中閃過快意,以及怨恨……

    那華麗的衣裙,猶如一朵盛開到極致的鮮紅紅色芍藥花,小舒笑著恭敬道:「娘娘的口味可真好,在宮裡其他娘娘,一日三餐,進食極少,生怕把自己的身段給吃沒了!」

    我略微一怔一下,拿在手上的梅子干,似酸的口水都流下來,好像我這些日子,睡得多吃得多,沒有任何不妥,但……這都兩個多月之久,快接近三個月,體內的情蠱非但沒有任何反應,所謂心如刀絞之感,早就消失的一乾二淨,照銅鏡時,卻發現自己的臉色比曾經更好了一些……

    什麼原因會讓我如此?冬葵子口中所說的以命換命是什麼意思?雖然在北齊皇宮得到的消息匱乏,但姜翊生在打仗身體並沒有任何不妥……那我是怎麼回事兒?

    把梅子干放在嘴裡嚼吧嚼吧吞下肚,味蕾之間甚是覺得好吃,又捻了一塊,小舒呵呵笑道:「娘娘,這梅子干,大多嘴上沒為娘娘們喜歡吃一個,像娘娘這樣喜歡吃的,倒真是少數!」

    我低眸看了看手上的這罐梅子干,心中納悶,卻是贊道:「許是你們北齊的東西,做的比向他國好吃,忍不住多吃了兩塊,若是覺得不舍,我不吃就是……」

    小舒一個驚恐撲通一下就跪下來了,「奴婢該死,請娘娘恕罪,奴婢不該多嘴!」小舒說著伸手掌在自己的嘴上,手上用勁,打得啪啪作響,不大一會整張臉都紅腫下來,見我沒有說話,手上動作,依然沒停。

    聲音驚起了遠處的齊幽兒,她轉眼朝這裡望來,剛剛還嘰嘰喳喳的妃嬪討論聲,一下子鴉雀無聲,噤若寒蟬……

    我冷冷的看了一眼小舒,「小舒,你的動靜太大了,本來我想在這裡安安靜靜的吃,瞧你,把好好的一場戲就這樣攪和了,起來吧,去前殿把皇上叫來,就告訴他,我正準備打他的妃子!怕傷著手,讓他來幫襯一把!」

    小舒眼中閃過驚恐,「娘娘,皇上讓奴婢寸步不離的跟著你,奴婢派他人,去請皇上過來可好?」

    寸步不離的跟著我?寸步不離的跟著我就是想死嗎?

    「隨便你吧!」我把裝梅子的罐子往桌上一放,起身迎上齊幽兒,扭頭看向小舒,裝傻充愣道:「小舒,我該如何向貴妃娘娘行禮問安?」

    小舒頂著一張紅腫的臉,低聲道:「娘娘的位份和貴妃娘娘的位份一樣的,可不行禮,點頭即可。」

    這小丫頭說的也不全,在後宮之中位分一樣,還有資歷之分,家世之分以及皇上的寵愛之分,寵妃嘛,自然要目中無人些……

    目中無人是什麼樣子的,我絞盡腦汁沒想起來一個所以然,所以只能看著別人把寵妃的本質,發揮了一下……

    其他嬪妃見到我,此起彼伏,心不甘情不願的向我行禮,彎著膝蓋,我也沒有讓她們免禮……

    齊幽兒往石凳上一坐:「妹妹晉升的可真快,不知妹妹有什麼經驗,不知道能不能傳授給姐姐呢?」

    掃了一眼那些長舌妃嬪們,我跟著慢慢坐了下來,一臉認真的說道:「活好!」

    「活好?」齊幽妃錯愕了一下,眼中閃過疑惑,「何意?」

    我心中冷笑,面子上笑顏如花:「剛剛貴妃娘娘不是問我,為何晉升的這麼快,短短的兩日之間,就變成了貴妃娘娘,我的回答,是活好,伺候皇上開心了,伺候皇上舒爽了,這位分自然而然的就上去了,難道不是這個道理嗎?」

    話音一落,霎那間,所有人看我的眼神,仿佛我真的是那煙花之地的女子,如此閨房之事,說得臉不紅氣不喘,很是讓她們不恥……

    齊幽兒臉色也不怎麼好看:「妹妹確定不是在向本宮炫耀?而是虛心賜教?」

    我伸手撈起梅子罐,「信不信隨你,這男人嘛,上床了,還不都是一個樣,開心了,自然而然什麼都有。我又是貴妃娘娘費盡心思弄進宮的,貴妃娘娘把我弄進宮,為的不就是讓皇上歡喜嗎?皇上歡喜了,貴妃娘娘不也在一天之內從妃到貴妃了嗎?」

    齊幽兒在宮裡位分最大,許多妃嬪都巴著她,我如此說來,有幾個把持不住的妃嬪,看她的眼神都帶著一股撕了她的神色。

    後宮之中最忌諱別的人比你長得好看,長得好看的,機會自然就多了一些,更何況這個長得好看,還是被別人帶進來,有了一定的背景,機會就更多了。

    蘭貴嬪口氣酸酸:「幽貴妃娘娘和楚貴妃娘娘,二位娘娘情同姐妹,一同服侍皇上,享受榮華富貴,傳到外面,也是佳話一樁啊!」

    「可不就是!」有膽大的人附和說道:「情同姐妹的人,得到聖心,自己也跟著高興呢!幽貴妃娘娘您是不是特別高興自己帶進來的妹妹,如此得聖心,姐妹在宮中有個幫襯呢?」

    說話的人讓我高看了一眼,我看她的時候,她還衝我微微一笑,這笑容包含著太多的示好,心中冷笑……這麼快就轉移陣地向我示好,難道還準備讓我幫她拉到齊驚慕床上不成?

    齊幽兒被這種看似恭維卻處處透著冷嘲熱諷的言語,刺激得臉色發成,言語不善:「那各位一定要好好努力,看看家中有什麼漂亮的姐妹,好好向皇上引薦引薦,到時候進了宮得了聖寵,也能幫襯一二啊!」

    一句話堵的,讓所有的妃嬪低頭不敢大氣喘一聲,異口同聲朗聲道:「妾身不敢,貴妃娘娘嚴重了!」

    我嘴裡吃著梅子干,齊幽兒眉頭皺了起來,用帕子抿了抿唇角,似受不了這梅子乾的酸味……

    看她眼巴巴的望著我,把梅子罐往她面前一放:「想吃送你,畢竟我能有今日,錦衣玉食,跟貴妃娘娘,肅沁王妃脫不了干係呢。」

    剎那之間,我的話一落沁兒姑娘的聲音響起:「女兒在說些什麼話?我這個當娘的,當然希望自己的女兒,成為這世界上最尊貴的女子,你現在做到了,都升了貴妃娘娘了!」

    沁兒姑娘穿著一身王妃朝服,身後的丫鬟手中捧著一個藥盅,妃嬪們本來還在屈膝,見到沁兒姑娘來,這個一品親王妃,按照位分而言,比所有的人基本上都要來得大。

    我笑對著說道:「還不是因為肅沁王妃運籌帷幄,得失拿捏的準確,我才會有今天!」

    沁兒姑娘掃過桌面上,從丫鬟手中接過藥盅,掀開蓋子推到我面前:「貴妃娘娘,這是本王妃,親手為你燉的玉米骨湯,你可要趁熱喝哦!」

    冒著熱氣的藥盅,味道和之前在王府進皇宮的前三天,她讓我吃的東西味道一樣,齊幽兒忍不住的叫了一聲,沁兒姑娘給他一個安撫的眼神,似沒有一丁點事一樣!

    我坐著直勾勾的望著沁兒姑娘的眼,冷言道:「我若是不喝呢,殺了我?」

    沁兒姑娘笑呵呵的說道:「貴妃娘娘這說的什麼話,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入宮之時大病一場,我這個做娘的端了一碗湯並沒做什麼事情讓貴妃娘娘如此防備於我?」

    「那我就是不想喝呢?」我揮手衣袖一帶,在我的衣袖帶領之下,藥盅飛了出去,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沁兒姑娘咬牙切齒道:「貴妃娘娘,您是在拿您的性命在開玩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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