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蠻荒:大夏入侵
寒風稟冽,呼呼的刮著,鸞鳳宮燈火通明,暖意如春,我跪立在大殿外,垂著眉眼,天空飄蕩的雪花,落在我的青絲上,肩頭上,化成了水,結成了冰。
長長的睫毛,也覆蓋了一層寒冰,刺骨的寒風,讓我呼出來的熱氣瞬間變冷,就如我的心一樣寒若冰窖!
臉色發青,唇瓣發紫,腿腳早就凍得沒有知覺,我依然咬牙跪著。
守在殿外的太監,言語帶著嘲笑:「九公主這是何苦呢?皇上都是為了您好?皇上都是為了八殿下好,你又何必觸皇上的霉頭,讓皇上傷心呢!」
另一個太監跟著說道:「少說兩句,皇上跟若花夫人舉案齊眉喝茶呢,聲音大了,擾了皇上和若花夫人是要被殺頭的!」
太監伸手掌在自己的嘴上:「真是多嘴,這年頭本就人人自危,像九公主這樣的,倒是少有!」
「皇宮本就薄情,親兄妹又如何?」太監譏諷的意味越來越大,自嘲一樣:「就像咱家一樣,當初還不是自己的親兄長,把咱家親手閹割,扔進這皇宮裡來的。在這年頭裡,血濃與水就是笑話一場,自己有本事才是真的!」
太監說完,手又縮了回去,縮到袖籠之中,另一個太監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我微微嘆了一氣,「這皇家的事情,跟咱們沒關係,咱們也管不著,本就如履薄冰的活著。」
鸞鳳宮內傳來嬌咯咯的笑聲,我渾身抑制不住的顫慄,聲音更像是被撕裂一樣:「求父王開恩,讓兒臣去!父王兒臣求您了!」
吱呀一聲,鸞鳳宮的大門被打開,一股熱流撲面而來,我被突如其來的熱流,熏紅了眼。
鸞鳳宮內若花夫人穿著薄紗,蓮步款款,走到門邊,一雙含著水光的杏仁眼,帶著笑意問我道:「這不是九公主嗎?這麼寒冷的天,九公主怎麼跪在這裡?你們這些當奴才的是怎麼當的?」
得意的嘲笑從我頭頂傳來,用盡全力,我滿目希冀對著鸞鳳宮吶喊著,祈求著:「父王,八哥他身體不適,每年到冬日便是咳血不止,兒臣懇請父王允許兒臣替八哥去大夏!」
我的八哥,叫祈塵白,是我一母同胞的哥哥,我們的母親是大月氏進貢給北魏的皇族公主,當年北魏在蠻荒還是強國,我母親家鄉大月氏不過是一個部落,為了討好北魏,母親被進貢給北魏,作為交換北魏的庇佑大月氏部落。
母親模樣清艷,來到北魏受到北魏皇上我父王極度的寵愛,但自從母親生下孩子身體一日不如一日,我的父王便對她失去了興致。
父王現在獨寵若花夫人,對母親棄之不顧,更對我和哥哥視若草芥,可有可無。
宮女給若花夫人披上了大紅色的狐裘,若花夫人掃過跪在地上的我:「皇上還沒起呢,你在這裡撕破嗓子,皇上也是聽不見的,不如學兩聲狗叫,讓本夫人聽聽?本夫人要高興了,說不準替你向皇上求情呢!」
我脖子凍得僵硬,眼中盡隱忍,若花夫人和我母親曾經是死對頭,現在她又得寵,加上又沒有孩子,一直對我的母親打壓著,她像貓戲老鼠一樣,不讓我的母親去死,而是在慢慢折磨她。
此次我哥哥去大夏做質子就是若花夫人所為,她要讓我母親知道,就算她自己生不下孩子,我母親生下孩子,那又怎樣?還不得是一個死。
縱然不相信她口中所說……只要我學狗叫她就能去求我父王,但是我別無選擇,有一點希望,我就得去嘗試。
慢慢的把手拽緊,凍得僵硬青紫的手,圈了好久,才圈緊,問道:「若花夫人所說可是真的?若是本宮學狗叫了,若花夫人真的會向父王求情?」
若花夫人唇角彎起:「這個是自然,本夫人好歹是長輩,犯不著跟你這個小輩說話不算話,更何況,本夫人說話有沒有分量,九公主是最清楚不過的,對嗎?」
我狠狠的吸了一口氣,涼氣從嘴裡灌入心田,嗆得我眼睛通紅,對著給若花夫人:「汪…汪……汪…」
祈塵白是我唯一的哥哥,從小身體不好,根本經不起長途跋涉,大夏離北魏有幾百里,現在又是冬日,哥哥根本就撐不到大夏,他會死在中途的。
這麼多年了,在後宮裡,一直是哥哥在保護我,現在到我來護著他,哥哥是母親唯一的希望,是母親立足北魏的根本。
若花夫人聽到我學狗叫聲一愣,轉瞬之間大笑起來,裹著鮮紅色的狐裘,踏出門檻:「讓你學狗叫,你還真學啊,本夫人只不過逗你的!你還真當真了,你父王一言九鼎,豈能是本夫人這個婦道人家能左右的!」
我心一下掉入冰窖,再也暖不起來,父王喜愛美人,上面有八個哥哥姐姐,下面還有五個弟弟妹妹。
姐姐們都被父王拿去和親,鞏固江山了,蠻荒十六國動盪不安,國與國的鞏固,大多數用和親來解決。
對父王而言,他生下了很多女兒,擁有很多位公主,這些公主的用處,只是給他鞏固江山讓他後顧之憂的做穩北魏的江山,讓他可以繼續擁有無數個美人,繼續腐敗著北魏。
北魏搖搖欲墜,父王只能靠著對他國卑躬屈膝,才能高枕無憂,繼續和美人相伴。
我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腿腳發麻,跌跌撞撞的想往鸞鳳宮內闖……只有見到父王,向他哀求,也許還有一絲希望。
若花夫人對著身邊的宮女使了個眼色,宮女上前一推,把我推倒在地,砰一聲,若花夫人上前一腳踩在我的手背:「九公主這是要做什麼呢?大冬日裡的不好好回宮暖著,在這裡叫囂,就不怕驚擾了聖駕嗎?」
僵硬青紫的手,冷的都沒有任何知覺,直接被若花夫人踩出鮮血來,我跌趴冰冷的石階上,淚流滿面,扯著嗓子喊道:「父王,父王……八哥是您的親骨肉啊!您怎麼忍心八哥去死啊!父王!」
嗓子都被撕破了,喚不醒父王,若花夫人蹲下身子,冷嗤一笑,嘖嘖有聲:「真是一個小可憐啊,你父王現在正在熟睡,你嗓子叫破了,也叫不醒他,本夫人本夫人讓你哥哥去大夏,是讓他享福去的…」
「看你哥哥長得細皮嫩肉,容貌比女兒家還女兒家,你就沒聽過大夏皇上喜男色嘛,瞧你哥哥的樣子,搞不好還能做一個男皇后呢,到時候,你哥哥和你還有你的母親,定然會感激本夫人的,感謝本夫人,讓你們做人中龍鳳!」
滿天的飄雪,冷冷的寒風,我置身於冰窖,憤怒加恨在眼中蔓延。身為北魏的公主皇子,從來沒有自己的自主權,我們就像一個物品一樣,生死全由父王做主,父王指到哪裡,我們就被送到哪裡,完全沒有自己的任何選擇權力。
若花夫人說的沒錯,在蠻荒十六國中,大夏現在國力最強盛,拳頭最硬,謠傳,他喜男色。
我顧不得手,去哀求若花夫人:「若花夫人,求求你向父王求情,我哥哥根本就經不起長途跋涉,求您了,讓我去吧!」
若花夫人心潮彭拜,語調高揚:「小可憐啊,就算你的母親來求本夫人,本夫人也不願意讓你去享福,讓你的哥哥留在北魏,成為本夫人的死對頭,身在皇宮,你是知道的,男兒總是覬覦皇位,本夫人膽小的很,害怕的很!」
我涕淚交加,不住的給她磕頭:「若花夫人,我求您,求您了!」我不知道她為什麼那麼恨我的母親,自從她得寵之後,所有的恨都迸裂了,目的就是讓我的母親生不如死。
若花夫人笑聲越發得意,直到祈塵白虛弱的聲音,響起,若花夫人才止住了笑聲。
祈塵白穿了一襲白衣,低咳得走過來,扶起我,把外袍脫了披在我的身上:「九兒,不要求她!哥哥去大夏也許是塞翁失馬呢!」
他的手冰涼,我急忙把他脫下的外袍還給他:「我沒事的,等一下父王出來,我在求求他,你就可以不用去大夏了!」
祈塵白身體很贏弱,臉色常年帶著不正常的白,母親說,他這是從胎裡帶出來的毛病,從出生一直都拿藥吊著!
祈塵白一個還手就著我的手,把外袍扣在我的身上,冰涼的手,握著我的雙手:「不用去求他,他是一國之君,一國之君一言九鼎,求也沒有用!不要自尋煩惱!跟我回去!」
他的容貌俊美,贏弱蒼白,就算凶起來,也會帶我帶著一抹溫柔,在北魏他官拜太尉之職,父王一直拿他的命在燃燒。
「還是八皇子懂得大局!」若花夫人笑得好不快意:「木已成舟,誰說也不頂用,安靜的接受,對誰都好!」
「多謝若花夫人的好意!」祈塵白緊緊的抓住我的手,不讓我有任何掙脫的可能,對若花夫人道:「多虧了若花夫人鼎力而言,塵白恭祝若花夫人早日誕下皇子,早日誕下公主,好好享受這天倫之樂!」
若花夫人眼神一下,冷厲起來:「不勞八皇子操心,八皇子,好好操心自己吧,好好操心操心如何去大夏伺候大夏皇上吧!」
祈塵白拉著我便走,若花夫人站在高階之上,狠狠的唾棄著我和他:「什麼個玩意兒,本夫人看你們囂張到幾何?」
祈塵白是拿話在傷若花夫人,他的意思是在說,等她誕下了皇子和公主,命運不會比我們好到哪裡去,這北魏的公主皇子,只要父王需要,都可以被捨棄。
祈塵白走的急了,就會喘,就會咳,一咳嗽,他蒼白的臉,就會帶著緋紅。
「接著你就別回母親那裡了,跟我出宮,手破了,母親會擔憂!」
哭得像個花臉貓一樣,用手背擦了擦眼角:「哥哥,你就不害怕嗎?你可能會死在路上!」
祈塵白眼眸漆黑:「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縱然我做了太尉一職,北魏已經腐朽,根本就經不起大夏大軍入侵!」
「可是也不能……」
祈塵白直接打斷我的話:「九兒,你是一個勇敢的孩子,哥哥會保護你!哥哥會和父王談條件,讓你嫁一個平凡人,遠離朝局,遠離皇宮!」
「我不需要!」我直接拒絕他對我的好意:「大月氏已經沒有多少人,如果你再死了,母親就沒有任何依靠了!」
祈塵白微微一笑,:「真是瞎操心,蠻荒十六國本來就亂的要命,大國吃小國,小國吃部落,死了才是真正的解脫,享福了呢!」
「可……」
他拉著我便走,便沒有什麼可是……
沒有去我母親那裡,直接跟他回了他的府邸,雪越下越大,整個天下仿佛都變白了。
我的手腳也生起了凍瘡,青紫腫成跟饅頭似的……
本以為冬日裡,哥哥會在十日後,去大夏,大夏那邊出其不意的攻打北魏。
北魏軍隊本就形同虛設,大夏國主慕容徹長驅直入,用了半個月,攻到了北魏的京城,身為北魏的太尉,就算沒有實權的太尉,哥哥也奮力抵抗。
身體贏弱的一身盔甲,穿在他身上,都覺得空落落的,腐朽的國,縱使他頑強抵抗,鼓舞士氣,終究不敵大夏皇上慕容徹!
京城淪陷,大夏軍隊進城燒殺搶掠,就像一個強盜一樣,見到女子,好看的女子,都會擄走,一時之間,北魏京城淒涼絕望籠罩著。
慕容徹騎著高頭大馬,直接闖入皇宮,父王瑟瑟發抖摟著若花夫人,若花夫人倒是鎮靜,不斷的安慰著父王!
看著父王老態的樣子,埋首在一個女人懷裡,真是令人噁心,哥哥受傷,蒼白的臉上濺上新血,讓他俊美的臉多了一分陰柔驚艷。
他像一棵松,像一顆百折不撓的竹,站在我和母親的前面,把我和母親擋在身後,在看我其他哥哥和弟弟姐妹們,他們相互依偎,瑟瑟發抖。
慕容徹穿著一身黑色的盔甲,手持著一柄刀,帶著他的大將們,踏入皇宮,進入內殿。
北魏皇室是鮮卑族,自古以來,鮮卑族以俊男美女聞名於世,曾經,各個國家以抓到一個鮮卑皇室為榮,因為鮮卑族人的容貌可以讓他們錦上添光,可以讓他們虛榮心得到巨大的滿足。
慕容徹滿眼陰戾,全身散發著血腥味,氣場猶如一把出鞘的刀子閃著寒芒,隨時隨地就可以把人給一劈為二。
直接走到高階之上,殿內傳出嚶嚶地害怕哭聲,慕容徹皺起眉頭,手指著哭泣地十一妹,「左將軍,你不是喜歡柔弱可憐小家碧玉般的女子嗎?拖走,寡人瞧得心煩!」
跟在他身後的左將軍,抱拳得令:「臣領旨謝恩!」左將軍是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謝完之後直接去拉十一妹,十一妹尖叫聲響徹內殿,恐懼不斷的叫著:「父王,母親……救我……救我……」
慕容徹有些怒了:「左將軍!」
左將軍嚇得渾身一個哆嗦,直接扛起十一妹往內殿外走去,十一妹趴在他肩膀上,不斷捶打,滿目恐懼,她的母親無能為力,只能默默流眼淚。
這一下子,內殿安靜了,嚶嚶的哭聲消失的一乾二淨,殿內靜連一根針落在地上都能聽見。
自古以來成王敗寇,慕容徹冷冷的瞥了一眼父王,父王直接從高座上跌落,扯落了若花夫人鮮紅的狐裘,若花夫人裡面穿的薄紗,妖嬈的身材,腰肢輕盈,「哎呀一聲!」似受到了驚嚇,就往慕容徹腳邊倒去。
直接倒在慕容徹沾滿血跡的靴子之上,慕容徹冷剮著若花夫人,大步一跨,坐在高座之上,若花夫人酥胸半露還跌趴在地上。
父王渾濁的眼睛,閃爍的精芒,似在盤算著,如何犧牲掉我們這些人,保住他的江山萬代。
慕容徹將軍們站在高坐兩側,像幾大大門神一樣,手持的刀劍,刀尖上的血跡,還沒有乾枯。
內殿就算燒著炭火,大門敞開也是冷的,若花夫人很快瑟瑟發抖,伸手去夠血紅色的狐裘,慕容徹用手敲在龍椅之上:「那個美人,寡人看你穿這一身挺好,不懼寒冷,倒也不錯!」
他陰鷙的雙眼,幽深如狼,掃過我們這些敗寇,最後停留在我哥哥祈塵白臉上,眼中閃過一抹興味。
若花夫人一聽,美目盼兮,含羞待放,看嚮慕容徹,慕容徹嘴角勾起一抹殘虐的笑意,對若花夫人招了招手。
若花夫人慢悠悠的從地上爬起來,看都不看父王一眼,走上前去,依偎在慕容徹懷裡。
慕容徹抬起她的下巴,眼中的那一抹興味轉濃:「風韻猶存,北魏皇上的眼光不過如此嘛?寡人還以為北魏皇上後宮美人,個頂個的比他的女兒們還要美,真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不過爾爾!」
若花夫人一下花容失色,唇瓣一下發白,慕容徹輕輕一用力,直接把若花夫人甩了下去,若花夫人直接從高階上滾落下來。
父王眼神一下黯然,似他剛剛的算計落了空!
若花夫人跌落下來,頭上的珠花搖搖欲落,髮絲紛亂,慕容徹陰戾地雙眸一眯:「來人,這個女人看著夠有味,拉到軍營里,也讓我大夏的將士們嘗一嘗北魏皇上女人的味道!」
內殿外面,立馬響起洪亮的應答聲,緊接著進來兩個士兵,若花夫人見狀,急忙的往高階上爬,膽顫心驚滿眼恐懼:「大夏皇上,妾身知道北魏的珠寶藏在哪裡,饒過妾身,妾身就告知於您!」
父王聞言,一下子從地上起來,一腳踹在若花夫人的身上:「無知婦人,你在說什麼謊話,大夏皇上何等英武,豈能信了你的話!」
若花夫人直接被父王踹下來,被進來的士兵一手架住了一個胳膊,她瘋了似的尖叫:「拿開你們的髒手,本夫人豈是你們碰到的?」
父王踹完若花夫人,直接被慕容徹的右將軍給壓住了,一柄長劍,壓在他的脖子上,他就全身顫慄,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沒了君王的一丁點威嚴,對著慕容徹就是求饒:「大夏皇上,你要看中……我北魏什麼東西,只管拿去就行……聽說你喜歡……你看朕的兒子,長相一表人才,絕對是你喜歡的……」
父王的話語消失是因為慕容徹眼中幽幽的冷光在望著他,父王便怎麼也說不出話來,只有跪在地上,雙手撐地,像一個鬥敗了的公雞一樣。
慕容徹目光如鉤,饒有興味的看著若花夫人,「你來說說,北魏的金銀財寶藏在哪裡?說好了,寡人高興了,你依然坐著你的夫人之位!」
若花夫人竭力讓自己鎮定,慕容徹押著她的士兵。士兵鬆開了手,若花夫人連滾帶爬地又往高階上爬。
我悄悄地把手塞進哥哥手裡,哥哥站著紋絲不動,緊了緊手,把我的手牢牢的抓在手中,我又牢牢的握著母親的手,母親手中全是冷汗,哥哥手中有的只是鮮血。
若花夫人爬上高階,湊近慕容徹耳邊小聲的嘀咕了幾聲,慕容徹手邊的中將軍,「帶她去看看,若是沒有,直接扔到軍營,告訴我大夏大好男兒們,不用客氣!」
「是!」中將軍拖著衣著單薄的若花夫人下了高階,若花夫人他們走到我和哥哥面前的時候,慕容徹的聲音又響起,像一個魔鬼,把若花夫人好不容易升起的希望,又打得粉碎。
他的目光落在哥哥臉上,聲音陰鬱:「找到了金銀財寶之後,這位美人是北魏皇上的夫人,那就接著讓她當夫人,當我大夏軍營裡面大好男兒們的夫人!」
若花夫人一下癱軟在地,臉色煞白煞白,中將軍中氣十足的應聲:「末將明白!」
若花夫人被拖著走,她才悽厲的叫著:「慕容徹你說話不算話,你要遭天譴的!」
中將軍一手把她提起來,大步流星地跨出了內殿,慕容徹嗤笑了一聲:「寡人從不信命,寡人只相信寡人自己!」
北魏的皇室,我們所有的人,站在這裡就像待宰的羔羊一樣,生死全由慕容徹,他像一個惡鬼,幽深如狼的眼眸不斷的打量著我們這麼多人,最後停留在哥哥臉上,冷然啟唇:「就是你,抵擋了寡人八日之久?」
ps:羌青番外,從蠻荒女王敘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