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7七國:幫我殺人
我臉上閃過為難之色,「貴人有所不知,本宮已經答應了貴妃娘娘,你也知道,貴妃娘娘深得皇上寵愛,又深得太后器重,本宮在這嘉榮帝國,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
雲貴人,是不甘於做貴人的,她想更高一層,她想通過我的手讓公子爺在司空皋面前美言幾句,其實不用美言幾句,隨便說一句話,她就能直接從貴人跳到妃位。
現在她是一個貴人,在白千瑩兩個人之間相差千里萬里,我可不想為了她得罪白千瑩,我現在還可以賣給白千瑩一點人情,告訴白千瑩,她的心腹想騎到她頭上撒野呢。
雲貴人眼中一閃而過的不滿,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跟公子爺相熟,見面寒暄,順便提那麼一兩句,不會有什麼大礙的,再說了,在這皇宮之中,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你現在被皇上欽點了在皇宮裡。你是一國公主,額外的事情不用我來提醒你了吧!」
這都威脅上了……
要不是看在她剛剛替我說話的話份上,真能一巴掌呼死她算了,求人辦事兒就這德行?
人比人氣死人,還是美麗的有心機的女子比較可愛,例如白千瑩!
我害怕的下意識的躲了躲,雲貴人的嘴角浮出的笑意,深了些許,嘆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聲量:「王妃其實不用害怕,大家都是女人,我自然不會為難你,再加上你跟貴妃娘娘兩個人似相處甚歡。我沒其他的要求,就這麼一丁點要求,還往王妃幫個忙才行!」
我閉了閉眼睛,狠狠的吸了一口氣,佯裝強忍著害怕:「能否讓本宮好好想一想?明日答覆貴人,可好?」
我的神態取悅了雲貴人,她站起身來,對我行了一個四不像的禮:「那就不打擾王妃休息了,我去給貴妃娘娘請個安,王妃好好休息,我順便再去看看藍姑娘,到時候讓人過來稟明王妃!」
我急忙站起來,秋景正好進來,我伸手接過秋景埠的茶水,叮囑道:「秋景,好好的去送送雲貴人!」說著我對她擠了一下眼睛。
她低頭,在前面引著雲貴人,雲貴人得意一笑,甩著帕子走出去了。
我把茶放在桌子上,單手把茶蓋子拿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略帶滾燙的水,燙過自己的咽喉。
把今天所有的事情回味了一遍,藍夢晴真是該死了,不如今天晚上把她搞死算了,她死了之後,司空炎肯定大發雷霆,大發雷霆之前的肯定會把我接出去……
思量著所有可行的方法,直到思量秋景進來,我讓她坐下,她直接彎腰,手中拿著一個銀錠子,對我雙手奉上:「王妃,這是雲貴人送給奴婢的東西!」
我淡淡的擺了擺手,提醒道:「給你,你就收著吧,不過你得看看,在銀子上面有沒有什麼官印,別到時候被倒打一耙!」
我身邊就秋景一個丫頭,雲貴人想要知道我的一舉一動,就必須要收買我身邊的秋景。
秋景不敢拿,以為我生氣了,忙跪下來請罪,我略彎腰把她扶起來,笑著對她說:「這點銀子有些少,下次她要問你話的時候,就往她要金豆子,還有什麼便於攜帶的首飾,最好是小塊的玉石之類,這些比較值錢!」
秋景驚愕的看著我,我的笑容越發深沉:「她想知道什麼,你看到什麼,添油加醋十倍的說給她聽,有必要的時候,還要去跟她說一說本宮今日和貴妃娘娘說的話。哦,順便提醒一句,貴妃娘娘對她不滿!」
秋景從驚愕變成了垂頭不語,好半餉才應話,「奴婢知道該怎麼做了,王妃放心,奴婢只是王妃的奴婢,一切心裡自有分寸!」
我忍不住的莞爾,摸了摸她的頭:「真是一個乖孩子,你放心,不會背叛本宮,本宮不會要你性命,也不會讓別人要你性命!」
秋景這一下重重地應聲:「奴婢明白!」
「今天回不去了,出去休息吧!」
秋景悄然的退下。
令我沒曾想到的事,不光是今日回不去了,接連五日,我都沒出去,沒有出亭台榭,太醫每天為我的手腕操碎了心,還有我身上的淤青,這一連五日,我就像一個易碎的娃娃。
這種反差讓我心裡打起鼓來了,看著波光粼粼的水面,其實我是被變相軟禁起來,活動範圍,亭台榭周圍,岸邊有竹子,我就讓秋景砍了一個竹子,搞了一個魚鉤。
把竹子支水廊上,開始了願者上鉤,事實上,這皇宮錦衣玉食的魚兒,也是喜歡吃地上挖出來的蚯蚓野味的。
這不消半刻功夫,釣上了好幾條,秋景使勁的蹦噠,像個孩子一樣:「王妃,這裡每日吃食都是御膳房送來,沒有小廚房,如果有,奴婢真想給您做全魚宴!」
我笑望著她:「這是皇上的魚,只能看不能吃,釣上來之後趕緊鬆掉,你留著做什麼呢?」
秋景一臉可惜,十分不願,把魚又重新扔進水裡,濺起的水花,驚了我魚鉤上的魚。
魚鉤瞬間搖晃起來,我略微驚呼:「小妮子,你驚了本宮的魚!」
秋景卻是咯咯的笑了起來,這五日裡,那把她到時把她再開朗的個性給相處起來了。
本想跟著笑的,卻感受到一股銳利的眼神停在我身上,我的臉色一沉,秋景笑聲一止,猶疑地問道:「王妃您怎麼了?」
我慢慢的把手伸了過去,秋景把手腕伸出來,我把手搭在她的手腕上,慢慢的轉身,順便掃視了一下周圍,掃了一半的時候停了下來。
微微張了張嘴,說道:「皇上來了,咱們過去給皇上請安吧!」
秋景一下子,恭順謹慎起來,我這樣慢悠悠的走過去,司空皋任性的手摩擦著大拇指戴的玉扳指,我對他卑躬屈膝行禮:「妾身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他微微一抬手:「王妃,朕養的魚可還滿意?上回帶回府中的是怎麼個吃法?」
我沉默了一下,「啟稟皇上,上回皇上賞賜的魚,妾身拿回王府,命下人做了魚片,王爺當日在妾身院子裡用膳,還說味道極美,幾番三次問妾身,這魚是哪來的呢!」
司空皋像貓戲老鼠一樣,哦了一聲:「你是怎麼說?」
「照實說的!」我沒有任何猶豫:「皇上賞賜的東西,就是天賜,妾身不敢有絲毫隱瞞。不知皇上今日是不是想換一個湖泊的魚,賞賜妾身?」最後一句話問得極其危險,我在試探他為什麼把我留在宮裡?
我就不相信了,司空皋對人妻情有獨鍾?還對他弟弟的老婆見一個愛一個?
司空皋用極緩慢的聲音,良久才回我:「你喜歡著錦衣玉食的魚?還是喜歡當著錦衣玉食的魚?」
眼中閃過無知問道:「妾身本就生於皇宮,從小過慣了錦衣玉食,現在嫁到嘉榮嫁給了王爺,依然是錦衣玉食,何來當魚之說?」
司空皋銳利的眼睛閃過狠辣:「原來是這樣,即使如此,那就在宮裡多住兩日!」
有內在邏輯關係沒有?司空皋這轉彎轉的,我都無語接話了,還要住上兩日?看來不死人不行了?
我除了千恩萬謝,找不到別的詞彙了,最後我又重新回到亭台榭,透著窗戶的縫隙,看著他還在看魚,眼中毫無波瀾的在那看魚!
有那麼喜歡魚嗎?還是期待著有人給他做魚吃?
當天晚上,為了我的自由,三更半夜我直接從水裡面潛了出去,剛在樹叢里擰著身上的水,就聽著一聲喝:「什麼人如此大膽?敢從水裡上岸?」
本來身體一涼,聽到這個戲謔的聲音,身體一松垮,只顧擰著身上的水:「跟個賊似的,你有意思嗎?這麼多天你跑哪裡去了!」
楚長洵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一身白衣可燒包了:「你這說話說的好沒道理,爺一沒有跟你沾親,二沒有給你帶顧,不用十二個時辰都跟著你吧??」
「當然不用!」我狠狠的打了一聲噴嚏,吸了吸鼻子,借著月色目不轉睛地注視著他:「我現在要殺人,你有什麼好主意嗎?」
楚長洵眼中閃過興味的光芒:「你殺人問我做什麼?我這個人不殺無辜之人,一個小小的女子還不足以讓我動手!」
這麼聰明都知道我要殺什麼人?
我不跟他多說廢話:「藍夢晴被關在哪裡你應該一清二楚,既來之,就幫個忙,引個路,算欠你一個人情。」
「欠我人情啊?」楚長洵突然興致盎然,眼眸深邃:「這人情好欠可是不好還的,你打算怎麼還我人情?」
深邃的眼眸猶如一汪深潭,令人想探探裡面到底是什麼,如果對我來說,就算他眼中的溫柔能膩死個人,也跟我沒多大的關係。
我慢慢的眯起了眼眸,聲音沉靜:「你想怎麼還?我想儘快離開這個皇宮!」
「你想儘快離開這個皇宮?」楚長洵隨手丟給我一個包裹:「先把衣裳換了再說!」
還給我拿了衣裳,我內心略略震驚,楚長洵一轉身,特別君子的說道:「趕緊換吧,爺雖然喜歡美人,保證不趁人之危,在別人換衣裳的時候偷窺!」
抹了一把濕漉漉的頭髮,就開始脫衣裳,他給我的衣裳也是黑色的,他自己白色的我黑色的,搞得跟一白一黑情侶似的。
換好衣服,手往他肩膀上一搭,「帶個路速戰速決,真是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
楚長洵用摺扇敲了敲我的手背:「趕緊把手拿開,不然的話我可不敢保證,等一下會不會讓你的手摺斷!」
我把手一收:「果然男人都沒一個好東西,對了,這皇宮的女人都讓我在你面前說好話呢,都想把藍夢晴這朵白蓮花給摘掉,她的存在,太威脅人了!」
楚長洵偏頭朝我微笑:「說好了是你殺,說好了我帶路,你欠我一個巨大的人情!」
我立馬咧嘴一笑,重重地拍在他的肩膀上:「趕緊走,我這人說話一言九鼎,駟馬難追。」
楚長洵被我打了一個趔趄,伸手揉了揉肩膀:「女子無才便是德,這句話是有道理的,看看你,刀槍劍戟無一不精,琴棋書畫無一不會,你這懂得有點多,將來誰要做你的夫君,不得被你壓的死死的?」
我對他眨了眨眼睛,手指著自己鼻子上:「你搞錯了,琴棋書畫我不會,吹拉彈唱我更不會,我只會刀槍劍戟,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琴棋書畫,離墨琴棋書畫那才叫好,我呢,每一樣只會做一丟丟,這還是外祖父特地找來師傅讓我學的。
以前在大天朝的時候,沒有這待遇,一朝魂穿之後,有了這待遇,忽然發現這種東西要看天分的,學不會就是學不會,於是就學會了那麼一兩個曲調,會寫那麼一兩個字,會畫那麼一兩副畫而已。
楚長洵波光瀲灩的雙眼,散著幽靜的光芒,似笑非笑的望著我:「你猜我有沒有認錯人?你猜我的眼光是不是真的很拙劣?」
「混蛋東西!」我低聲罵了一句,率先就走,不再理會這個人,我猜什麼猜,這世間上的事情有什麼好猜,不都是讓我死我讓你死,看誰技高一籌嘛?
楚長洵緊緊的跟在我身側:「混蛋罵誰混蛋呢?求人辦事?怎麼別人要看你的眼色了?」
我輕輕一笑,連諷帶譏:「你是七國公子,威名響徹七國,所有的人為你馬首是瞻,以見你為榮,你多了不起啊,你跺一跺腳,七國所有的君主都要抖三抖,你要去哪個國家,那是做得宰相之職,我說,你到底跟著我有什麼目的啊?我傾國傾城讓你朝思暮想不忘了?」
楚長洵對我豎起了大拇指:「你還真別說,自從見到你,我就念念不忘了,所以費盡心思的跟著你,想著看看能不能把你撿回家,早就跟你說了我家美人太多,你的性子潑辣,可以替我好好管制美人!」
我對他揮舞拳頭,他身體一斜躲過我的拳頭,緊了緊拳頭:「永遠有多遠你現在給我滾多遠,我倆現在井水不犯河水,我不求你幫忙了,我自己找!」
「這就生氣了?你不像小心眼的人嘛?」楚長洵言語之中出現了一絲詫異:「我實話實說你也生氣,你這小心眼小心的也沒道理!」
嘴角凝住,眼神剎那間冰冷:「要不是殺不了你,我早就對你動手了,楚長洵你話太多了,你知道的太多了!」
「無敵很寂寞!」楚長洵瀲灩風華的雙眼,就像我的眼睛眨了眨:「知道太多也不是我的錯,我這個人有個缺點,特別護短,如果你要成為我的人,在這七國之中,隨便你橫行,殺了人算我的,擺不平,用我的命也不會讓任何人傷你一分一毫,如何?」
我又不是無知的小姑娘,被人隨便一說芳心暗許,找不到天南地北四個方位了。
「滾蛋吧你!」我直接沒有好話沖了過去:「你有本事你的本事大著呢,先去殺一個人,殺完之後我就信你!」
「殺完之後你就信我?」楚長洵眼睛直盯著我道:「我在你的眼中看不到一絲信任,從你母后和你姐姐死了之後,你的眼睛裡只有憤恨,隱忍,還有一絲急躁!旁得倒是什麼情緒也沒有!」
心中有些煩悶,楚長洵跟拿刀撥開我的心裡似,直接戳中了我的內心深處。
我一言不發盯著他的臉,楚長洵緩緩的又說道:「你那麼急想離開這裡,你是想要回到離余,在此之前,不是你的外祖父,你根本就不會離開離余,你害怕他受到牽連,自己手上又沒有兵力,你才會離開離余,用終離墨的身份嫁到嘉榮來。」
「但凡你手上有一丁點人,但凡你外祖父沒有因為離余皇后和長公主的死,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你會讓自己死在半路上,轉道重新回去,殺了離余皇上和繼後!」
「正如你口中所說,離余顛覆跟你無關,哪怕他國破了,也跟你沒關係,你從一出生在乎的人就那麼一兩個,你從來不在乎別人,你只在乎你自己,你固守城池只在乎你自己!」
我閉了閉眼,慢慢的把手掌圈起來,冷冷的睨著楚長洵:「很了解我對吧?說了這麼多廢話,我幫你管理美人是嗎?好啊!聘禮先下好,本宮瞧著歡喜,自然而然的就跟你私奔了!」
楚長洵神色變都沒變,呵呵的笑了起來,伸手抹了一把我的頭,逕自我而過,「一言為定!」
我全身繃緊,死死地拽著拳頭,跟在他身後,我時時刻刻在注意,該如何把他一招斃命了。
哪怕我跟他只是一步之遙,我也沒有把握能把他給殺了,這個人強大到什麼程度,我真的不知道!
月色繚人,楚長洵在皇宮裡行走猶如無人之境,無數次錯開巡邏的侍衛,穿著這麼一個騷包的白衣裳,沒有人發現,這個人自信的讓人害怕。
藍夢晴住的院子不算偏僻,也不算明亮,楚長洵終身一躍跳在宮牆上,把手遞給我,我直接忽略他的手,從地上跳了上去。
楚長洵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甩了甩,坐宮牆上直接輕身一躍,越到屋頂上,我也跟了過去。
他極其優雅的蹲在屋頂上,屋頂上的瓦片,揭開,屋內透出光亮來,垂目向下,可以看見藍夢晴正在屋子裡慢慢的來回走,一臉憂思。
楚長洵用手臂碰了碰我的肩膀:「拿著這個,神不知鬼不覺,死了之後沒有人能查得出來!」
借著光亮一看,他手中拿著一個很細的管子,我伸手接過來,管子是綠色的,有點像一節綠竹子:「你的醫術那麼高超,我怎麼沒在七國之中聽到你?」
這個人對我摸得門清,我對他一頭霧水,太不公平了。
楚長洵深邃的眼眸閃爍著複雜的光芒:「拋根究底不是一個好孩子,你不是說要殺人嗎?我都提供給你殺人的利器了,你怎麼就猶豫起來了呢?」
我笑了一聲,極輕:「我一研究你的時候,你眼中的光芒就是不一樣的!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他回了我一個微笑:「沒有為什麼,沒有一個男人希望一個女人對他了如指掌,我是一個心高氣傲的人,自然也不希望有個女人很了解,所以目光偶爾複雜了一些!」
睜著眼睛說瞎話,對他白了一眼,翻來覆去看了一下手中的管子,不打算理他了。
管子一頭塞著東西,我用手輕輕的把塞住的東西一拔,一股清香襲入鼻尖,味道挺好聞的,我愣是沒有聞出來這是什麼味道?
打算再聞一下的時候,楚長洵伸手一擋,臉色有些嚴峻:「你這是打算自己找死嗎??」
我的手慢慢一傾,管子裡有粉色的粉末,到了出來,我努力的回想了一下,這是什麼味道,像桃花梨花或者其他都不像。
一毒藥被搞得這麼香,有意思嗎?
「這個是什麼原理?不可以當場斃命,大概幾日能死?」粉色的粉末直接落在藍夢晴頭上,她並沒有當場斃命。
楚長洵卻告訴我他會死得無聲無息沒有人能查得出來,那它的原理是什麼?
楚長洵把瓦片重新安好,微微一嘆:「藥效,你應該知道要揮發完之後,才會達到頂級的效果,現在該回去了!」
說完,他站起身來,拽住我的手腕,似知道我手腕上有傷一樣,拽的極輕,問我:「要不要在這皇宮裡,飛舞一圈?抓到算我的?」
我用手撥開他的手:「小命要緊,我這個人特別惜命,咱們倆橋歸橋路歸路,如果你要向我討什麼情的話,等藍夢晴死了之後再說吧!」
「用完就丟啊你?」楚長洵如控訴一般。
我直接躍身而下,理都不理他,回去的路我自己認得,一路上,我知道楚長洵一直在跟在我身後,像一個護衛一般。
可惜我一點都不領他的情,這個人讓人捉摸不透就是一個定時炸彈。
回去之後倒床就睡,第二天清晨,熙熙攘攘的聲音把我吵醒,我起身開門,秋景連忙進來讓我穿衣,邊穿還邊道:「王妃,昨天晚上皇宮進了刺客,藍姑娘昏迷不醒,皇上正在徹查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