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3七國:我們求親
他拍著我後背的手有一搭沒一搭地節奏就像在我背上擱了一把劍,只要我動彈一下,他就會利劍出鞘,一劍把我捅死。
這種感覺可真是不奇妙,很抗拒這種感覺,他再說赫赫有名的曾經的我。
就算我曾經在赫赫有名,但在離墨和母后死了,我也就死了,我現在是終離墨不是終離落,不是那赫赫有名的離余邊關守城公主終離落了。
雙眼狠狠的瞪著楚長洵,不知道他到底葫蘆里賣的什麼藥,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完全和他之間沒有任何利益衝突。
司空皋饒有興味,掃過我一次又一次,帶著可惜:「公子所說的離余嫡次二公主,聽說她鮮衣怒馬,刀槍劍戟,行軍打仗師從離余凌老元帥!只可惜,紅顏薄命,舞刀弄劍,傷著了自己!」
我用著他可惜,還舞刀弄劍傷了自己,這麼直男癌他怎麼不去死呢。
「嘉榮皇上您說的沒錯!」楚長洵完全不給我任何接話的空隙,司空皋說完之後,他就接下話頭:「離余在西域不小不大,因為有凌老元帥這麼多年,七國鼎立有他的一份,在加上離余嫡次二公主是英雄出少年,離余更是在七國之中變得不可小視!」
他說完話又停頓了一下,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至於紅顏薄命,那就無從得知了,畢竟那個時候長洵不在西域,不得而知!」
心中憤怒非常,面子上還不能表達出來,這個混蛋簡直是在扒我的老底,我到底和他有什麼仇有什麼怨,司空皋懷疑我的眼神他看不出來嗎?非得讓我赤裸裸的晾曬在司空皋眼皮底下?
如果司空皋一旦坐實我是終離落,但憑他有一顆統一七國的心,就不會輕易放我離開,嘉榮會變成一鍋大雜燴,司空皋會想盡辦法讓我愛上他,為他所用。
一個帝王,想要成就霸業,就得不擇手段,權力美人,都得有才行,而且他還對安南的慕折雨有著極大的興趣。
收集天下美人,還收集天下有本事的美人,相信每個帝王都願意去做,這樣不但昭示著他們權力無雙,更加昭示了他們自己的本身的人格魅力。
司空皋眼中的興味越來越濃:「可不就是,朕一直好奇離余嫡次二公主,聽說她的容貌不亞於離余嫡長公主,有謠傳比她更勝一籌,公子可是知道更勝了那一籌?」
我終於不咳了,楚長洵把手慢慢的收了回去,不知有意還是故意,端起我面前的茶水小小的抿了一口:「自然勝的是神采飛揚,紅袖鮮衣怒馬,沒有男子不喜歡一個神采飛揚的女子,沒有一個男人不喜歡可以和自己並肩而戰的女子!」
「女子無才便是德!」司空皋話題轉得極快,從剛剛的興味漸濃變成了了無興:「能夠並肩作戰的女子,公子覺得能駕馭得了嗎?女子一旦駕馭不了,要她又有何用呢?」
這後面這一句話,問的都是火藥味十足,這到底是試探還是不自信?
楚長洵嘴角略彎,淡漠如水,反問道:「為什麼要去駕馭一個女子?能與自己並肩作戰的女子愛之寵之疼之,為什麼要去駕馭?」
「這駕馭一詞,到把一個活生生的人變成了一個畜生,只有畜生還用駕馭兩個字!」
司空炎倒是口氣不善橫插一句:「公子爺倒是大度的很,就不怕愛之寵之疼之變成蹬鼻子上臉了嗎?更何況有些女子,心腸歹毒的還不如一個畜生!」
我心腸歹毒的還不如一個畜生,我這次要離開這裡,我要不把他殺了,我就不姓終,司空炎認識真惹火了我,這種人哪來的莫名其妙的優越感?
這種人就像大天朝的富二代,官二代一樣,自己沒本事,仗著自己家裡,為所欲為而已。
「她既然能與我並肩作戰,就有蹬鼻子上臉的本事,這很正常,嘉榮皇上您說呢?」
楚長洵直接把話頭丟給了司空皋,司空炎雙眼噴火的望著他,也望著我。
望著我頂屁用,又殺不了我,男人呢,都是有通病,可以同甘共苦,不可以同享富貴,功成名就之後,覺得駕馭不了就該直接殺之。
自古以來這種事比比皆是,多少帝王沒有當帝王之前借用一些女子家世,借完之後就丟也罷,更可恨的借完之後可能還要人家一家老小的命。
司空皋寒眼掃過司空炎,慢條斯理的點頭:「每個人想法不一樣,朕就希望朕的女子,上得了戰場,繡得了花床,最好無才!」
這是什麼回答?後面那句話,加的可真夠有人噴他一臉唾沫的。
哪來的自信,上得了戰場,打得了流氓,繡得了花床,要他幹嘛?活好指不定有病呢。
楚長洵深深地哦了一聲:「嘉榮皇上這個要求有些高,要自小培養,按照自己喜歡的樣子去培養,總是會達到自己心中的那個效果。嘉榮皇上您可以選擇適齡女子慢慢的培養!現在也是一個好時機!」
「又上得了戰場,又一往情深,還得繡得了花床,長洵覺得這樣的女子培養出來那是鳳毛麟角,不過您是一代明君,既然說出來一定駕輕就熟!」
司空皋一點也不會覺得不好意思,爽朗的哈哈大笑一聲:「公子真是會說笑了,在這天下里,說是容易,做就艱難了,朕一直希望有一個現成的,那就美妙了!」
有現成的沒現成的看著我幹嘛?我還能對他一往情深跪著他的腳旁捧著他的腳舔不成?
楚長洵極其贊同他說的話:「嘉榮皇上說的極有道理,每個男人都希望有這樣的一個女子,能給自己打江山,又對自己死心塌地。只可惜在這七國之中赫赫有名的女子,長洵還沒有發現有任何現成的可以撿!沒有任何一個女子能把江山打穩了,還能死心塌地對待一個男人!」
真不知道他說這麼多廢話做什麼?到現在不直奔主題,這茶都喝了一遍又一遍,一茶壺的水都快喝完了,感情今天我就要留在這裡了?
又瞪了兩眼楚長洵,司空皋將我的神色盡收眼底,眼底隱藏的暗光是驚心動魄的。
愛看咋看,也不打算繼續軟弱下去了,反正這嘉榮跟我八字不合,來到這裡簡直就是虐人,除了被虐,沒有撈到任何便宜。
「沒發現不能代表沒有,要好好找總是能找到的。」司空皋眼底的光芒,變成了勢在必得,勢在必得的凝視著我。
一把撈起桌子上的玉杯子,悶頭把這一杯子水喝乾,把杯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楚長洵側頭微微一笑:「你這是怎麼了?誰惹你不快了?」
面色冷淡的說道:「早日離開這裡,烏煙瘴氣不能呼吸!」
楚長洵嘴角的微笑沒有消散,點了點頭:「我也覺得烏煙瘴氣,每一口呼吸,都帶著濃重的侵略算計性!」
我慢慢的站起身來:「既然如此,那還不起來走,等到過年嗎?」
楚長洵看了一眼十顏,十顏走過去慢慢的把玉杯子收了回來,這倒是令我吃驚的很,楚長洵還有這愛好,和人品茶還得把杯子收回去,嘉榮帝國家大業大不會在乎一個杯子的。
玉壺裡面的茶水,綠油油的變成了枯黃色,雲頂好茶怎麼會變成這個顏色呢?難道是因為十顏下了藥,雲頂好茶才會變成這個顏色?
楚長洵緩緩的跟著站了起身,執手抱拳道:「本想多聊聊幾句,奈何一壺好茶變了色,在變了色的茶,味也就不對了,味道要是不對了,喝再多也找不到曾經的感覺了!」
司空皋慢條斯理地道:「這一盞茶的功夫,幾句話還沒說,時間總是匆匆而走啊!」
楚長洵信口接話:「可不就是,時間如流水,稍縱既失,能把握的時候不好好把握,流走的時候說可惜,其實是不可惜的!」
司空皋一愣,銳利的雙眼帶著無盡的冷意:「話雖說如此,還是要在水沒流盡之前,重新把她抓回來,那到時候遺憾,那才叫真正的可惜呢!」
說的話綿里藏針暗藏殺機什麼意思?不會我是他們口中的那一把水吧?司空皋該不會在惋惜沒把我抓牢了,現在後悔了,要把我牢牢的抓在手心裡,省得跑了?
這個人可真愛強搶明奪,藍夢晴屍骨還未下葬入土,他就在這裡開始惦念著把我弄進皇宮裡了。
她哪裡算得上是一代明君,他的樣子倒讓我想起了三國時期的曹操,愛江山也愛美人,總以為江山和美人能兼顧。
似這是痴人說夢話呢,縱觀歷史全局,哪個帝王能江山和美人一起兼顧?誰家不是對美人稍微一好就國破家亡的。
楚長洵笑然的接下話道:「話雖說如此沒有錯,可是已經流下的水,尾巴都抓不牢了,再想重新捧回去,您就沒想過,下面已經有一雙手在捧著了!」
「那還不簡單,看到那雙手直接剁了就是!」司空皋霸道凌然的說道:「並不是什麼大事,一雙手而已,千千萬萬的手都不怕,一雙手有什麼好怕的呢?」
我冷笑出聲,楚長洵嘴角的笑容凝住,慢慢的把摺扇打開了,慢悠悠的扇著風。
司空皋瞳孔一緊,視線掠奪般落在我的臉上,我微微上前一步,聲音冷切道:「兩位一個是七國公子,一個是強國皇上,難道兩位就沒有聽說過,這天底下有一種水,要在赤水,看似與普通的水沒兩樣,觸碰則亡,食之則亡。」
「兩位在這裡討論水,總以為自己手裡能抓住,抓住了什麼?什麼都沒抓住,這一切只不過是二位的一廂情願!」
「放肆!」司空炎一聲高喝,臉色有些猙獰,手指著我:「誰給你的本事,讓你在這大放厥詞,來人,把這個賤婦抓起來,打入死牢!」
冷笑變成嘲諷:「本宮已經不是你的王妃了,本宮現在是自由的,打入死牢,本宮犯了什麼事情讓你可以僭越你的皇兄,把本宮打入死牢,這嘉榮帝國真的由你說了算嗎?」
「可能是哦!」楚長洵戲謔地接話道:「這已經是第幾次了穎川親王僭越了?這種僭越行為,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有第二次就會有無數個輪迴次。其實長洵早就心中有了無數個數了!」
司空皋手中的玉扳指敲在桌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司空炎臉色乍青乍白,連忙去向司空皋請罪。
還沒有開口,司空皋漫不經心的說道:「穎川親王,昨天皇宮死了一個女子,現在還屍骨未下地,你去看看吧,看看尋一個風水寶地,把她給葬了吧,畢竟與你相識一場!」
司空炎臉色劇變,撲通跪在地上,司空皋眼帘微抬:「芋公公,你去照顧一些,這宮中有太多的繁文禮節,穎川親王被太后寵壞了,有太多的繁文縟節不懂,你在一旁好好的提醒一下!」
「順便再去坤寧宮,請一下太后,讓太后好好教導教導,一次兩次三次四次,五六次的時候,口實一旦坐實,對外可就說不清楚了!」
司空皋這是發火的嗎?
發火還說的如此溫柔,到底是親兄弟,這感情可真不是一般人可比擬的。
芋公公應聲,司空炎恭敬的後退,甩著衣袖對我一副恨恨的模樣,一個大男人如此憤恨可真不像一個男人了。
等他離開之後,楚長洵微微行了一個禮:「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擾嘉榮皇上,長洵攜帶離余長公主先行告退!」
「公子!」司空皋出口阻止道:「你一個人離開,朕無話可說,這離余長公主可是我嘉榮王妃,這一國王妃和你離開,莫不是你想讓嘉榮成為天下的笑話不成?」
楚長洵抿嘴一笑,「她並不在寶冊文牒之上,婚約是不作數的,現在的她需要回去,重新選擇該如何過,而不是在這裡受到別人排擠!」
司空皋噙著冷笑道:「若是朕不讓你們走呢?」
我心中咯噔一下,司空皋這是開始發威了嗎?
楚長洵就像個沒事兒人似的,搖著摺扇:「不讓走就不走唄,反正也沒多大事情,等到嘉榮去安南的使團回來,安南的長公主大抵是會嫁到嘉榮來,到時候在皇宮裡,可就熱鬧了!」
慕折雨真的能嫁到這嘉榮帝國來,她願意嫁給司空皋?安南信奉巫術,他們的國家並不小,他們的國家比離余強大,其實完全可以不用理會司空皋。
司空皋眼睛慢慢眯起來,變成審視:「你是如何得知的?公子,現在使團還沒有到達安南,你是如何得知安南長公主會答應?」
不得不說楚長洵很有神棍的潛質,只見他把摺扇輕輕的抵在嘴邊,露出一抹深邃的笑:「天機不可泄露,你若不信,我們就住在這皇宮裡,反正你派去的使團最快的速度來回一個月,最慢的速度二個月,就會回來傳消息,等就是了!」
到底是真的假的,這個人一向喜歡用詐,會不會這次為了脫身也用詐?
司空皋半響沒說話,富有節奏的敲打聲,仿佛就像他的心情一樣,我腳下的步子往楚長洵身邊移了移。
楚長洵沖我安撫的一笑,壓低著聲音說:「左右沒多少事情。不如喝杯喜酒再走,反正管吃管住,奴僕萬千,何樂而不為呢?」
我皮笑肉不笑的磨著牙:「公子爺,咱們能不逗嗎?您是天上的繁星亮堂的不行,我只想回歸疆土,做我田埂上的一朵野花,你說呢!」
「不是不行!」楚長洵堂而皇之的把頭偏向我:「得主家放我們走,我們才能走,要不然的話,這皇宮森嚴,插翅難飛!」
他的靠近,讓我忍不住的想遠離,楚長洵嘴角含笑,眼睛確實冷了,似再對我說如果我遠離他,他將對我不管不問了。
為了能安全的離開這個皇宮,我姑且信他一次,我忍他一次,想離開這個皇宮,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游,誰認識他是鬼啊。
我忍不住的催促了一下:「那你倒是趕緊想辦法呀,他現在一言不發,你就得陪他一言不發?」
「噓!」楚長洵做了一個噤聲動作:「說話聲音太大,都讓他給聽了去,等一下一個不小心,咱們可就真的走不了了!」
「公子在皇宮會住習慣嗎?」司空皋突兀開口道:「王妃要回王府嗎?」
「本宮不是王妃,請嘉榮皇上記住了!」我把心一橫,直接把楚長洵推了出來,他都能差點把我的老底扒出來,若有所指的讓我提心弔膽,我何不讓他跟著一起提心弔膽?
「嘉榮皇上,有所不知,本宮現在已經和七國公子楚長洵私定終生了,定情信物都交換了,就等著回去拜堂成親了!」
「砰!」司空皋手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差點把他大拇指上的玉扳指都拍碎了,斥責道:「私定終身?你身為嘉榮一品親王妃怎可和其他男子私定終生?」
「有何不可?」楚長洵笑了笑道:「反正你們從未把她當成一個人看,長洵雖然不才,護住一個人的本事還是有的!」
「長洵!」司空皋盯著楚長洵:「你真的把自己當成一回事兒了?你知道你在挑釁誰嗎?」
楚長洵溫言回答:「誰都沒有挑釁,只不過在陳述一件事實,嘉榮皇上難道你承受不起什麼叫事實嗎?」
「放肆!」司空皋眼中閃過一抹複雜,語氣多了一次商議:「朕再給你一次機會,嘉榮的一品親王妃不是你能覬覦的!」
我倒嚇得手腳冰冷,楚長洵把手中的摺扇給了我:「幫爺拿著,爺去據理力爭,帶你私奔!」
我真是呵呵謝謝他,開特崇拜的看了他一眼能把司空皋面不於色的帝王氣得跳腳。
手中拿著摺扇,對他沒好生氣的說道:「你趕緊的,來回的路得一個多月呢!」
雖然說和他聊天仿佛旁無一人,可是我的內心深處卻是極其害怕的,我是怕死,皇宮內院,縱使我武功再高,我也是逃不出去的。
換一萬步來說,我逃出去的皇宮,在廣陵城我也走不出去,再加上嘉榮要是來個全國通緝,那就呵呵噠吧。
楚長洵對我露出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笑:「等著!」說完撩起衣袍就往司空皋面前走過去。
然後在他的桌前,慢慢的蹲下身子,司空皋是站著的,楚長洵說了一聲極輕的話,我聽得不太真切,仿佛提到國師二字。
司空皋慢慢的重新坐了下來,兩個人離得極近,不知道嘀嘀咕咕說什麼,我把耳朵都豎起來了,也聽不見他倆說啥?
可是看著司空皋臉色變化,似乎竭力鎮壓著眼底蘊藏的怒火,大概兩個人說的有半刻鐘。
正當我佩服佩服楚長洵能在地上蹲那麼久,腿腳就不麻時,楚長洵站起身來,甩了甩衣袖,提高聲量,拱手道:「即使如此,長洵就告退了,嘉榮吾皇,長洵遙祝你早日一統七國!」
司空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不知是什麼原因,一下子碎成了兩半,從他的大拇指上脫落下來,掉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啪啪兩聲。
楚長洵說完轉身就走,在我的面前沒有停下腳步,直接拉起我的手,帶著我往外走。
我有些不可置信地回眸望了一眼司空皋,司空皋把手圈握成拳,銳利的眼中包含著熊熊怒火。
我趕緊又把頭扭過來了,楚長洵步伐不急不慢的,我拽了拽他的手:「公子爺,你到底對他說了什麼?他就這樣放我們倆離開了?」
楚長洵走路帶風,青絲盪了起來,如玉精緻的側臉,嘴角一勾:「天機不可泄露,你知道我不會把你賣掉就行了,其他的都不需要知道!」
其他的我都不需要知道?我不知道心裡就不登底,這一步登底就會有很多事情都會超出自己的想像,這一超乎自己的想像就會在心裡產生畏懼感,這種感覺很不妙的。
心思飛快的轉了起來:「你和他說的話我不需要知道,那他就對你我私定終身沒有任何話語?」
「有啊!」
我的心漏跳兩下,脫口問道:「什麼話?」
楚長洵扭頭沖我一笑:「他說你我成親的時候,記得把請柬給他,不管他多忙,等會過來喝杯喜酒!」
王八犢子,這讓我的心過山車呢,直接把他的手甩了,跟他並列而走:「出了這皇宮,咱們橋歸橋路歸路,大陸的邊各走一邊!」
楚長洵從我的手中抽出扇子:「天氣太熱,你熱糊塗了吧,沒有我啊,你能出得了廣陵城?對了,你我現在還成不了親,你我得去安南!」
眉頭深深的皺起:「去安南做什麼?」去安南幹嘛?我對安南不熟,該不會找慕折雨喝酒聊天吧,我跟她也不熟啊。
楚長洵停頓了一下,大白天的手指著天空:「要變天了,不止一個人去安南求親,聽說月汐國主也去安南了,所以我們得去!」
月汐國主!
那一個痴情種子去安南幹嘛呀?他不是有一個青梅竹馬嗎?難道不要青梅竹馬去求親慕折雨?
看著一覽無餘的天空,連個白雲都沒有,狐疑的問道:「楚長洵,老實交代坦白從寬,你該不會以慕折雨能嫁到嘉榮為籌碼,和司空皋談判放我們走了吧?」
楚長洵手放下背於背後,笑得跟猴一樣精:「讓你給猜著了,為了讓他能順利的娶到慕折雨,可不就是得讓我這個七國公子長洵替他求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