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0七國:夫人沒錯
來勢洶洶,那一劍分明就是衝著我的命來的,這麼苦大情深的女子,我不記得惹過……
短簫抽離,抽起腰間的簪劍身體斜過,錯開了她的劍尖,不過她的劍尖還是把我的頭髮削了一大截。
腳尖用力,抵在門上翻越出去,和她拉開距離:「哪裡來的小娘子,不分青紅皂白就把劍相向,沒道理了吧!」
鏘一聲,女子把劍插入劍柄,緊接著便聽到啾啾的聲音,我皺起了眉頭,這個啾啾的聲音很耳熟,還是從這白衣女子身上發出來。
女子眼神閃過妖治,睜眼閉眼之間,儘是傲然,天下皆為塵土我為人的傲然。
一般這種傲然的人,身份都不簡單啊。
想當初我也是這七國鼎鼎有名的人物,眼前這號美女,沒見過......
白衣女子冷若冰霜外加帶著特有的攻擊性地不友善,「你這個賊,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我是賊……我偷她男人了,我是賊?
我眨了眨眼睛,嘴巴抿了抿,這個別人敬我一分,我就敬別人十分,別人對我不敬,我絕對不會讓她好過的。
「你男人跑了,你說我是賊?你男人是被我偷走的?」
隔著白紗都能感受到美人的臉不好看,那一雙本來還帶著一抹妖治的雙眼,瞬間冰冷,對著我就來:「不知所謂,簡直在找死!」
爪子跟白骨精似的,掂起腳尖急忙躲閃,這個女人的武功不容小視,我不是怕她,也不是憐香惜玉,現在只是還不敢放開了打,害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就在她的爪子快要抓到我的臉上的時候,一啾聲特別響亮的響起,轉瞬之間,巨大的五顏六色的鳥兒擋在了我的面前。
白衣女人迅速的往回收爪子,小黃雞張大翅膀,擋在我的面前,白衣女子的手沒來得及收,直接被小黃雞用爪子抓了幾個血印子。
我就納了悶兒了,小黃雞怎麼跟她在一起?難道這白衣女子是楚長洵大正房,我去啊,我這是無聲無息被三了嗎?
剛互相交換定情信物,這大房就來找事兒了,果真應了那句話,小三不好當,不管在哪個朝代小三都是不好當啊。
心中發出無限的惆悵感嘆,小黃雞扭著頭給我啾啾地叫著,在看那個白衣女子,手背上血淋淋的,美目死死地瞪著小黃雞。
大正房被一隻雞嫌棄了。
這隻雞不是說回去了嗎?不會這隻雞回去搬救兵的吧,告訴大正房楚長洵不安分了,大正房就來了!
可是不對呀,這小黃雞明明是護著我的,我猜不透下面的劇情,更猜不透這個女子到底是誰?
身材很好,腰是腰,臀是臀,胸是胸,臉上蒙一個白紗,一般美女裝逼都是這個范兒,長相應該不醜,甚至很絕塵。
「回來!」白衣女子開口叫的小黃雞,冷若冰霜夾雜著一絲急切,又有點像妒忌。
小黃雞沒有理她,張開的大翅膀一下子往我身上撲,我滴個神吶,這隻雞幻化成神鳥,體重我一個人能啃上好幾天,急忙一躲閃讓他撲了個空。
小黃雞砰一下一頭扎在地上,白衣女子急忙上前查看,為了顯示我是無辜的,我躲得遠遠的。
白衣女子蹲在地上,神色緊張,小黃雞晃了晃腦袋,晃悠悠的站起來,直接無視白衣女子的殷勤。
白衣女子不像她的衣裙一樣,白衣出塵如雪,倒是像白衣染了灰塵洗不乾淨的那種,見小黃雞搖搖晃晃我這裡來,嗖的一聲,劍又拔出來了,劍指到我的咽喉,擋住了小黃雞:「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誘惑?讓他往你身上撲?」
我用簪劍把她的劍身往旁邊一撥:「我說美人,你對我做了什麼?他為什麼要往我身上撲?你這樣拿著劍,就不怕傷及無辜啊!」
楚長洵在屋裡還不出來,那麼大動靜他聽不到,真是活見鬼了。
「再說了!」看見美人慾開口,我搶先了她的話:「您一來就喊打喊殺,好歹自報家門,就算我不配知道你是誰,你讓我死個明白不是?我真的搶你夫君了?」
白衣女子漂亮的美目閃動著,我把她的劍身撥到一旁,她又移了回來,還放在我的咽喉下面。
突然覺得白衣女子要是楚長洵的正房,他也是夠可憐的啊,不分青紅皂白,見他身邊的女子就打就殺,是個男人也受不了啊。
「巧舌如簧,分明就是一個野丫頭!」
野丫頭吃她家大米了,哪來的自我高人一等?難道是哪國的公主?七國之中誰家公主這麼刁蠻?這麼野性!
我清了清喉嚨,「我不管你是誰,你也甭管我野不野,您對我無緣無故的拔劍相向,你覺得我是吃素的嗎?或者說你真的覺得我搶了你的夫君?」
「如果是的話,你的夫君是楚長洵的話那我就搶了,我剛剛和他交換過定情信物,瞧,這柄短簫就是他送給我的!」使勁的拿著短簫在她面前晃了晃。
白衣女子看著我手中的短簫眼中掩飾不了妒忌在瘋狂滋聲。
而且她無力反駁於我,我用短簫敲了敲她手中的長劍:「別動不動的一言不發拔劍,惹人生厭的很!」
簫敲在劍身上發出悅耳動聽的聲音,小黃雞側了個身,過來用翅膀一把抱著我的腿腳,特人性化的動作,讓我嚇了一大跳。
白衣女子視線移不開不了我手中的短簫,小黃雞突然的動作,讓她舉起劍對我就劈來:「這絕對是你偷來的,你這個賊,看我不殺了你!」
我本能的要去逃脫,奈何小黃雞抱著我,這腳邁不開,只能站在原地反抗,只能犧牲手中的短簫來抵制白衣女子的攻擊。
白衣女子奮力一擊,千鈞一髮之際,卻被一把摺扇給擋開,楚長洵真是千呼萬呼才出來,我現在甚至懷疑他突然變化了衣袍的顏色,是不是因為知道這白衣女子要來?
白衣女子手裡一震,手中的劍脫手而出,楚長洵看似並沒有用多大的力氣,憑她的武功不可能讓手中的劍脫離?
難道楚長洵已經到達登峰造極的程度,不是吧,我伸手拍了拍小黃雞的頭:「變小一點,太大個抱不動!」
小黃雞對我啾啾的叫了兩聲,轉瞬之間變成毛茸茸的小黃雞,還是這樣抱在手上比較可愛,蹭一蹭一臉毛多舒服。
楚長洵完美得像個大眾情人,白衣女子見到他微微垂下頭顱:「公子爺!」
我蹭小黃雞的動作一停,這個白衣女子叫他什麼?公子爺?
這個渣,對他所有的手下都是這樣說的他是公子爺?
楚長洵摺扇打在手心裡,聲音平淡如水:「家裡的事情都處理乾淨了?怎麼又把他帶回來了?他快冬眠了,不用我去提醒你吧?」
小黃雞要冬眠了,雞要冬眠嗎?我怎麼沒聽說過雞要冬眠?這是什麼樣的理論?
白衣女子眼中所有的顏色變成了害怕,單膝跪在楚長洵面前,請罪道:「公子爺,幻嫣自知有錯,請公子爺責罰!」
楚長洵凝視了她片刻:「顏幻嫣,你該請罪的不是我,是夫人,你剛剛讓夫人受到了驚嚇,不是讓我受到了驚嚇!」
我是他的夫人,他這是在給我找原因找仇呢,這女人一看就知道是暗戀他的,按道理而言我和她之間是情敵關係。
楚長洵此舉動作,這仇直接升級的被人搶了心愛的人呢,這搶情人的仇不共戴天的。
顏幻嫣猛然抬頭,眼中閃過驚詫,隨即低下頭顱不言不語,渾身充滿著倔強,不知道人美不美,不過看這身段人絕對是美的!
美人倔強,總是讓人心生憐惜,不過我對這種沒有禮貌的人,憐惜不起來,冷嘲熱諷道:「楚長洵這是您的手下?你這麼懂規矩的人怎麼就教出這麼一個不懂得規矩的人?要不你我的婚事作廢,我還真沒瞧上你!」
顏幻嫣再次抬起頭,陰毒的目光射向我,眉間豎著的硃砂,讓她平添了一絲妖嬈消失的一乾二淨,現在的她更多的像一個妒婦,眼神噼里啪啦燃燒著妒意。
說完直接把手中的玉簫往楚長洵身上一扔,拎著小黃雞,抬腳就走,楚長洵平淡如水的聲音轉瞬變冷:「顏幻嫣,你惹夫人生氣了!」
我的步子走得極其緩慢,我就等著道歉呢,現在不管這個渣是不是真的,至少他現在是一個我可以用的人。
砰砰砰三聲頭磕在地上的聲音不多不少三聲,我停下腳步,轉過身來,顏幻嫣額頭已經磕出了血印子,眉間豎著的硃砂被血印子覆蓋。
倔強的眼神帶著濃濃的不甘,她剛欲開口的時候,我抬起手,自己慵懶地說道:「有教養的奴才和奴婢不會出口成髒...喊別人賊,更不會裝神弄鬼覆蓋面紗,讓別人猜測,她的臉到底是不是不能見人還是其他?」
「楚長洵你這個手下,可真是讓人看不透是有教養還是沒教養?我是你的夫人,名正言順嗎?」
楚長洵神色如常,眼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縱容:「自然是最名正言順的夫人,當然,你我還未正式成親,不過這不妨礙你行使著你的權利,我所擁有的一切,你都有行使一半的權利,」
我被他說得雞皮疙瘩全起來了,好霸道總裁的即視感向我襲來,我不是這裡正宗原來的原汁原味對這種事情沒有抵抗力。
我魂穿的人,對這種不經意間霸道的男人,心裡可是抱著十二分警惕的抵抗力,人生到處是陷阱,一不小心就萬劫不復了。
我含笑看他,輕聲問道:「你的意思說,這個可惡的下人,對我舞刀弄槍,我可以直接把她的手剁下來了?」
楚長洵眉頭沒有皺一下,微微額首:「你高興就好,你可以隨心所欲做你想做的一切,爛攤子收拾不了,只能說明是我的無能,不能說明是你闖的禍太深!」
我去啊!
還好我沒有所謂的少女心,我對一切都防備的很,不然的話還真的能淪陷了,這年頭有幾個男人能如此豪言壯語,司空皋他都不敢說出這樣的話來。
我笑呵呵的眼睛都笑眯起來了:「顏幻嫣姑娘,聽到你們家公子爺的話了嗎?剛才對我不恭敬的是哪只手來著?」
雖然我的眼睛看著顏幻嫣,可是餘光一直在看楚長洵,顏幻嫣一定跟他不少時日了。
顏幻嫣伸手扯過自己覆蓋在臉上的白紗,膚若凝脂,貌若天仙,尤其那眉間的硃砂在她整個臉上,其實不是妖治,是高貴。
真是可惜了,這麼高貴的女子,也得對我磕著頭了,把額頭都磕紅了,來昭示自己犯下的錯誤。
我抱著小黃雞不動生色的,走到她面前:「美人如花隔雲端,你如此貌美,一隻手不要了怪可惜的,要不就臉別要了吧,我真是見不得別人跟我不相上下的美,這樣會令我瘋狂的妒忌的!」
這樣一個美人,楚長洵都瞧不上,看上我,我呵呵吧。
我身上絕對他有他所圖,不然的話,看他隨便一個丫鬟,長得都這樣,被他搜羅的院中美人,搞不好指不定美成畫中仙呢。
顏幻嫣眼中閃過惡毒,把劍一拔:「既然夫人希望,幻嫣自當遵守!」反轉劍尖刺破臉皮,深其見骨!
我心裡咯噔嚇了一大跳,我就隨口說說我覺得她應該會反抗的,沒想到她的執行能力這麼強。
不由自主的驚訝的看著楚長洵,楚長洵正在凝視著我,四目相對,狼狽逃開的是我。
顏幻嫣把手中的劍一摔,咣當一聲,鮮血流滿了半個臉頰,她又對我重重地磕了一頭:「不知夫人可否滿意?」
都把劍給扔了,在問我滿不滿意不覺得太遲了嗎?
這梁子算是結下了,我佯裝漫不經心的問道:「公子爺,您滿意嗎?這可是一直跟著您的人,長相太難看,您會不會嚇著啊!」
顏幻嫣一下子眼中閃過緊張之色,似在害怕楚長洵說出什麼嫌棄之情?
其實楚長洵真的要醫術高超的話,顏幻嫣臉上的傷痕,應該不成問題的,就像大天朝有磨皮技術一樣,磨一磨搞不好更美麗呢。
楚長洵伸手划過我的臉頰:「你開心就好,其他的不重要,你覺得她跟著我是一個障礙,你讓她滾蛋就好!」
演戲演到這份上,簡直超乎人的想像。
我手一揮,「都退下吧,我乏了!」直接回屋了,還是回床上躺著吧,躺著等待梵音吧,楚長洵這個人太難搞了,就像他口中所說的,真真假假分不清楚就變成真的了。
我可不想被他這個假貨的假象所蒙蔽,這年頭求人求天不如求己,自己才不會背叛自己,跟這人認識沒幾天,能讓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死心塌地把自己的臉給毀了,他這種操控人心的技能,可怕得令人心驚。
躺在床上把小黃雞拎起來,一手戳著他的頭上:「你說你怎麼不會說話呢!你要會說話咱倆也可以聊聊天呀,聊聊你那主子,到底是什麼個玩意兒,到底是什麼的身份啊!」
小黃雞回答我的只有啾啾的聲音,我像個傻子一樣猜猜它啾啾是什麼意思。
「你的意思是說他就是一個假貨,準備擾亂七國鼎立的假貨?可是那麼大一個美人跟著他他怎麼就不心動呢?這個假貨家裡絕對有錢,對吧?」
小黃雞還是啾啾的叫著,我長吁一嘆,把小黃雞放在我肩膀之上,他正好窩在我的肩胛骨上,卡在我的下巴下,毛茸茸的觸感,很容易讓人睡覺。
不過因為是沒有梵音在此,睡得都不安穩,稍微有一點動靜就驚醒了,這一驚醒,就是天擦黑了。
月亮已升起,透過窗外看著月光,小黃雞的呼嚕聲還在響著,一隻雞打呼嚕,說出去誰信呢。
剛一起身,手掌之中握著那一把楚長洵送給我的碧綠短簫,這把短簫之前在外面,我已經給他了,現在又出現在這裡,他可真夠來無影去無蹤的,武功高超了不起啊!
把小黃雞裝在隨身攜帶的口袋,扯了一塊手帕把臉頰捂住,直接跳窗上了屋頂,跳躍了好幾個屋頂,拿著短簫吹起不成調的調,大概半炷香的時間,梵音出現了。
我看了他一眼,讓他去王府之中找秋景的賣身契,大概又過了半刻鐘的時間,他拿著秋景的賣身契而來,帶他直接回到客棧。
從窗戶里跳進去,楚長洵躺在我的床上翻身而起:「夫人這大晚上的,終於知道回來了?」
梵音把我護在身後,我拍了拍他的手臂:「想來你已經聽說了,我和這個人在今天下午的時候,私定了終身,他說他保我無憂,我相信了!」
梵音猶如死水深潭一般的眼神,奇異的光芒閃爍著,拱手抱拳道:「主子無論做什麼,屬下遵循之!」
我走過去打開房門,把小黃雞扔給他:「天色漸晚,就算你我已私定終身,男女之間也是授受不親,您請吧,去給你的美人看看上,別讓你的美人臉上留下了疤痕!」
楚長洵嘴角閃過一抹玩味,眼神掃了一遍梵音,緩緩的站起身來:「早些休息,商議什麼大事不要商議的太晚,記得你的身後還有一個我!」
我謝謝他給我拉仇恨,還有一個他,大家都是相互利用罷了,何必說的那麼義正言辭的一往情深。
楚長洵走出去帶上門,我直截了當地跟著梵音說道:「明日我們啟程回離余,我已經成為一個棄妃,被嘉榮皇室除名了,所以只能回去!」
梵音盯著我看了片刻,「啟稟主子,屬下努力的查了,楚長洵極有可能就是真正的七國公子,他並不是所謂的假貨,他是真的!」
「你剛剛還說極有可能,後面怎麼會變成真的了?」自我難以相信楚長洵真的是公子爺,可是如果他是公子爺這是七國之中什麼樣的女子他不是招手即來。
非得在我身上浪費時間,這完全不像公子爺的作風,更何況,公子爺溫潤無雙,計謀天下無敵,楚長洵完全屬於坑謀拐騙,他還很流氓,哪有一點公子爺的特質?
梵音拱手抱拳,盯著我的雙眼道:「屬下有九層的肯定,楚長洵就是七國公子,今日主子從皇宮裡被他帶走,消息橫走在廣陵城,整個廣陵城說書的樓里臨時編了說書的段子,都是在說主子來到嘉榮,經歷的所有事情,有鼻子有眼,恍若親身體驗一般!」
「真真假假混合在一起吧!」楚長洵手腳真夠快的,他這樣名正言順的在打司空皋這一國帝王的臉,司空皋能氣消嗎?司空炎死了心愛的女人,他能善罷甘休嗎?
太多的不安因素籠罩在我的周圍,能不能走出廣陵城其實是一個非常有技術性的問題。
「是的!」梵音如實道:「說出的段子,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更多的是對主子有利的!」
我沉默了片刻,坐在床上翻身睡下:「既來之,則安之吧,既然自己算計不來,我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記住,如果不能光明正大的走出廣陵城,就另闢他法,想辦法回去靠自己!」
梵音坐在我的床下,靠在我的床沿邊:「梵音明白,梵音此生只為主子!」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頭:「真是一個傻子,早就告訴了你,如果你有去想過的生活,你可以隨時離開,外祖父說的話是不算數的!」
梵音緩緩的搖了搖頭,似害怕搖頭用力了,把我的手搖了下來,他的聲音極沉:「梵音此生哪裡也不去,只跟著主子!」
幽幽的一嘆,把手收回來拉過被子:「睡吧,可以睡個安穩覺!」
「嗯!」
我這個人認人,不認床,梵音是不會背叛我,所以他在我的面前,我永遠都是睡得格外深沉。
醒來之後,他沒有躲在暗處,我把秋景的賣身契直接給了她,楚長洵早就起來了,在院子裡喝茶扇著扇子,十顏和顏幻嫣一左一右在他旁邊站著,像兩個門神一樣。
十顏見到我,使勁的擺手:「夫人早,要吃什麼早膳?」
我走過去直接拿起楚長洵面前的包子,扔給了梵音一個,自己咬了一口,顏幻嫣臉上的傷除了不流血了,她竟然沒有處理,這讓我的心莫名的顫了顫。
有些心不在焉的應著十顏,「吃個包子就行,等一下要走人,吃撐著害怕走路難過!」
楚長洵穩坐泰山般對十顏道:「去砌一壺上等的雲頂好茶,保持好茶的溫度,拿四個杯子!」
十顏有些不解的問道:「爺,為何要拿四個杯子?您和夫人就兩個人啊?」
楚長洵眼皮微抬看了我一眼:「夫人手中的包子吃完了,就有人來請我和夫人,讓你砌一壺上等的雲頂好茶,是拿去給別人消氣的!」
我眉頭深深的擰了起來:「你什麼意思?等一下你我要進宮?」
楚長洵催促著十顏:「還不快趕緊去,時間快來不及了,茶沒泡好唯你試問!」
十顏應聲一溜煙的跑沒了。
手中的包子也啃不下去了,楚長洵跟個沒事人似的敲了敲桌面:「既來之,則安之,沒人傷得了你,你信我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