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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7七國:皇上死了

    地宮的星星,是跟天上的星宿對應的,一個人看得懂星術,可以隨口說出別人的命運,是推算高手?

    我看不懂星星,順著月汐的手望去,目及所及之處全是星星,我隨口說道:「是因為眼睛一黑一褐色,所以你才能看到星星背後的命運嗎?」

    月汐重重的點頭:「爹也是可以看到星星背後的秘密,我可以看到星星背後的秘密,地宮有好多書都是關於星宿!多看一看,只要認識星星,就可以知道很多!」

    「萬一你說的不對呢?」她說我會有很多很多孩子,和楚長洵有很多很多孩子。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和他有孩子?

    月汐眼神閃爍了一下,陷入迷茫之中,迷茫了許久,喃喃自語道:「星宿上就是這樣說的,應該不會有錯,應該不會不對,若是娘親不放心,月汐去找爹過來,讓他演算一番,可好?」

    「不用了!」我抓住她的手,她的手腕很纖細,咧嘴對她笑說:「應該過不了多久你爹就會來,你要不要去休息休息,滿天星辰它們跑不掉!」

    月汐把頭靠在我的頸窩:「月汐才見到娘親,不想離開娘親,娘親,這裡很大,有很多好玩的東西,月汐要不要帶娘親去看一看?順便等待爹過來?」

    傾盡天下之力,建造這個地宮,裡面沒有好東西,倒也說不過去,我伸手拍了拍她的頭,側耳聽來由遠至近的腳步聲響起。

    「不用了,記著,等會不管發生什麼事情,躲在娘親身後好嗎?」

    「嗯!」月汐雙眼亮晶晶地掙脫開我的手,緊緊的用雙手摟住我的手臂:「跟娘親在一起,聽娘親的!」

    真是一個傻孩子,那麼容易信任別人的話,對簫蘇深信不疑地讓人心疼,若是有一天他丟了她,她豈不是要受盡人間折磨?

    腳步聲越來越近,月汐也聽見了,看著我問道:「是不是爹來了?」

    我微微額首:「大抵是吧!」

    月汐欲鬆開我,我還沒阻止,簫蘇伸手圈住了她:「月汐,你不可以離開地宮,聽話,他來會進來看你,你不用去迎接他!」

    月汐在他懷裡很乖巧,一點也不覺得他如藤條般的記憶爬滿臉,在這光量不太足的地方是猙獰的。

    不大一會兒,楚長洵和鳳非昊一道進來,簫蘇面色沉靜,攬在月汐肩膀上,親密無間。

    鳳非昊進來的目光一下子落在月汐身上,月汐恍若第一次見到生人,眼中儘是好奇。

    楚長洵進來對我伸手:「鬧夠了嗎?鬧夠了就回去,外面還有一堆事情沒有做呢!」

    看著近在咫尺的手,我直接伸手打落:「你鬧夠了沒有?楚長洵我什麼都知道,試過無數次,撕裂時空,請問最後一次,你用的是什麼?你拿什麼去祭祀的?」

    楚長洵手被打落在一旁,輕笑一聲:「你已經知道了?既然知道了,還來問我做什麼?你要做的,不是更加讓歷史按照他的歷程再走嗎?」

    「按照歷史的進程在走?」我攥緊拳頭,竭力壓制自己的怒火:「按照歷史的進程,接下來我要幫助你統一七國,你坐上高位,然後我去死對嗎?」

    「你在胡說什麼?」楚長洵聲音沉了下來:「你不會死,我不會讓你死就不會死!」

    「我不會死!」我提高聲量,壓制不住自己的火氣,「你不會讓我死,你會讓她死,你拿她的性命來祭祀,因為她有一雙和你一樣的眼睛,因為她的雙眼可以堪破命運!她是最好的祭祀品!」

    楚長洵眼睛深沉如墨,對於我的指認,他沒有任何反駁……

    最好的祭祀品,往往有的時候一件抵得過幾十萬上百萬人的性命,以自身骨血為媒介撕裂時空,非自己,只要自己的女兒。

    鳳非昊慢慢的走向月汐,眼中染了久別重逢的欣慰:「是你嗎?曾經在草原上奔馳的女孩子?」

    「不是她!」簫蘇擋在鳳非昊面前:「不是她,她的眼眸是一黑一褐色,你所認識的人,不是她這樣的!」

    「帝王命!」月汐從簫蘇身後探出頭:「你是帝王命,你沒有皇后,沒有心愛的人,你的國家會被顛覆,你會一個人……」

    一眼望進一個人的命格,這是很多算術師夢寐以求的技能。

    鳳非昊連連後退兩步,捂著胸口,搖頭:「不是……不是……你不是她,你不是她,她是深黑色的眸子,她會出現在我的夢裡,她會與我在夢裡說話,我就是看不清楚的她!」

    前世今生,撕裂時空留下來的後遺症,會帶的模糊不清的記憶,會做夢,夢裡會有一個影子,他看不清楚那個影子的樣子。

    「她已經死了!」簫蘇突然看了我一眼:「你夢中的那個人已經死了,你已經看到我了,你應該知道……我不是人,我沒有理由騙你!」

    那個女人絕對沒死,簫蘇和楚長洵他們兩個是故意轉移注意力,如果那個女人真的死了,他們兩個可以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不會口徑一致地說那個女人早死了。

    鳳非昊搖頭不信,簫蘇豎起的瞳孔直勾勾的看著我,繼而又道:「她是月汐,你看看,跟你夢中的那個人毫無任何相似之處,國師已死,月汐也說了,你是帝王命,註定一輩子沒有自己的孩子!」

    「月汐是柔然下一任國師,承大祭司之責,她說的話,比任何人都要準確,任何人的命運,在她的一雙眼睛掃射之下,都是無所遁形的!」

    下一任國師。

    承大祭祀司職之責,她不是容易沉睡嗎?不是不容易醒來嗎?為什麼簫蘇還說她是下一任國師?

    鳳非昊突地一笑,突然蹲下地,手抓著腦袋,「原來這一切只不過是我的一個夢,一切都不存在的夢,到底是我自己奢望多想了!」

    月汐爭脫簫蘇,走到鳳非昊面前,用手摸了摸他的頭:「你與我有很深的牽絆,不是現在,在很久很久以後,鳳家有意思的。」

    鳳非昊昂著頭看著她,紅著眼眶,澀澀地一笑:「與你牽絆很深,你不是她,與你牽絆在深,我都是不快活的!」

    「不快活是短暫的,會幸福快樂的,真的!」月汐柔柔的笑著:「牽絆很深,跨越千年,你會找她,你會知道她是誰,她不屬於你,到時候你會覺得她的快樂就是你的快樂,除了快樂,什麼都不需要。」

    「你說我會再找到她?」鳳非昊逮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急切的問道:「在我有生之年,我一定會找到她,是這個意思嗎?」

    「是的!」月汐扭頭對我:「娘親你說是不是?他一定會找到她……夢中的那個人,前世情緣!」

    前世情緣!

    夢中的那個人,簫蘇之也在看我,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係,他夢中的人是我?

    不是,肯定是我自己多想了,他夢中的人不是我,絕對不是我。

    鳳非昊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你的意思是說……那是前世的情,今生要到達特定的需求,才能見到她?」

    月汐把手收了回來,對他點了點頭:「命數是這樣的,但是具體怎麼走,人算不如天算,天……人心,才是最大的變數!」

    說著她退了回來,退回簫蘇身邊,頭微微昂起,像等待簫蘇誇獎一番,簫蘇沒有誇獎,只是莞爾無奈的笑了笑。

    誰知他笑完之後,月汐眼睛微微一閉,全身癱軟,我急忙過去攙扶,簫蘇離她最近,搶先了我一步一把把她抱起來。

    黑絲如瀑布一下子盪開,像精靈一樣,我急忙跟上簫蘇腳步,他把她抱回原來的那個放著水晶棺槨的地方。

    水晶棺槨的蓋子,本身就是打開的,他把她輕輕放下去,她在血水裡躺著。

    簫蘇割開手腕,他的血源源不斷的流進去,蔓延著她的口鼻,遮住了她的身進,她在血里被血水供養著……

    我趴在水晶棺槨旁,心在慢慢的疼著,這一個孩子都被楚長洵給毀掉了,她終其一生只能在這裡,除了簫蘇他誰也見不到。

    狠狠的吸了一口氣,簫蘇把水晶棺槨蓋起來的時候,我才站起身來,楚長洵一直眸光深邃地望著棺槨。

    抹了一把不存在的淚水,走到他的面前,揚起手,對著他的臉,重重地打下去:「開心了嗎?高興了嗎?自己自私自利,拿她的性命來賭,你怎麼不拿你自己的性命去賭?你怎麼不拿你自己的性命去撕裂時空?」

    「修命改運,你修的不是一個人的命,改的不是一個人的運,多少人的命運,因為你的一己之私,都變了,楚長洵自私如斯,半夜三更睡覺無數個冤魂來找你,你害怕嗎?」

    楚長洵頭被我打偏在一旁,慢慢的用手摸了一下:「身旁睡著你,我就什麼都不怕,因為你我的心可以靜下來,不管如何,這輩子我們兩個已經糾纏在一起,誰也分開不了我們,無論你怎麼掙扎,都抗拒不了命運,這是我們兩個人的命!」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就是我現在的命運。

    「好啊,誰也分開不了我們倆就在一起,互相折磨好了!」我這完完全全是氣話,氣得語無倫次,氣得恨不得殺了他。

    楚長洵視線越過我,看向水晶棺槨:「她很乖,她是和你最有血緣關係的,七國要鼎力,柔然現在什麼都不會做,看著別人瓜分,守著自己一畝三分地就可以了!」

    「為什麼不要爭奪了?」我嗤笑一聲,譏諷道:「你不是一直在惦念七國統一嗎?現在七國重新劃分鼎立,你又不參與了呢?」

    「已經占了離余,夠了!」楚長洵慢慢的垂下眼帘:「剩下的年歲里我傾盡天下之力,把你帶回家,這是你的心愿,不是嗎?」

    傾盡天下之力帶我回家,帶我回哪裡?

    「你們可以出去了!」簫蘇冷冷的下著逐客令。

    楚長洵眸色一沉:「好好照顧她,有什麼需要用國師之名,我會重新召告天下!」

    「知道了!」

    楚長洵伸手來拉我,我把手背在背後,深深的看了一眼水晶棺槨,抬腳就往外走。

    是她的娘親,我卻不能為她做什麼……

    我不能毀了她國,我不能殺了她的爹,哪怕知道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場騙局,我也不能拆穿它,就算流著淚一場騙局也得讓它進行下去。

    鳳非昊有些失魂落魄,等到我們出來的時候,走的是另一個通道,出口是一個大的祭祀台。

    楚長洵手指的祭祀台,「寂寂歸城是守著她的城!」

    「你怎麼不說,她是守著寂寂歸城的人?」

    說完我率先跳了下去,這裡雖然是一個城,倒是人跡罕至,只有幾家有燈光,大抵只是例行打掃,旁的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楚長洵在我身後叫道:「以後我們生很多孩子,在這裡守著她,然後我想盡辦法帶你回家,你說可好?」

    想得到美!

    重新穿越沙漠,走了一天一夜才重新回到奉天城,還沒進城,被禁足的顏幻煙在城門口候著,見到楚長洵急忙的奔過來。

    楚長洵眉角一揚,顏幻煙垂頭稟道:「啟稟殿下,皇上駕崩了,就在昨日!」

    我一愣看向楚長洵,他神色無波,微微抬手:「準備登基大典,詔告天下!」

    太過平靜,平靜的沒有一絲感情。

    顏幻煙眼中的吃驚:「皇上突然駕崩,殿下不好好查一查嗎?萬一是一些宵小之輩,趁殿下不在殺害皇上,此仇不得不報?」

    楚長洵抬腳往城裡走:「你口中所說的宵小之輩,是太子妃的手下吧?你真覺得皇上是那麼隨便讓人殺的嗎?顏幻煙你把本宮的話當成耳邊風了是嗎?」

    顏幻煙瞬間跪地:「奴婢不敢,懇請殿下恕罪!」

    楚長洵沒有理她,而是招了招手,我疾步上前跟上他,他的神色根本就不像死了爹的樣子,仿佛死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仿佛早有所知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楚長洵命令了十顏照料鳳非昊,他進了城,找駱駝灌了水沒有停留,說要回月汐……

    正值大喪之期,也就沒有阻止他,他臨走之前,與我說道:「是不是覺得我很可笑?為了一個夢裡不存在的人,裝著情深的樣子,詔告天下,自己有個青梅竹馬非她不娶?」

    「其實那都是我自己臆想,都是自己的夢,根本就沒有所謂的青梅竹馬,是不是很可笑啊!」

    「你不是見過她嗎?年代久遠前見過她嗎?」

    鳳非昊故作輕鬆姿態:「不知道那算不算見,只是曾經在我很小很小的時候,一直都做夢,夢見一個女孩子與我一起長大,陪了我有很長時間。你知道曾經月汐動亂不堪,我離宮一段日子,在一片廣袤的綠地草原上,我碰見一個女孩子…」

    「她跟我夢裡的一模一樣,見到她我恍如在夢中,她在草叢裡奔跑,我以為那是做夢,與她嬉戲,最後沒來得及問她的名字,她走了,我才驚覺那不是夢!」

    廣袤綠地草原上,一個女孩子和一個男孩子在嬉戲?

    我帶著猶豫不確定的問道:「在什麼地方?你見到她是在什麼地方?你有沒有再去那個地方找尋?」

    「大境門,東南三十里!」

    我心中咯噔一下,使勁的眨了眨眼睛,過了半響才道:「那你再去大境門去看看,她出現在那裡,極有可能跟那裡有緣,也許你會再一次見到她!」

    安南和月汐交匯處,大境門東南三十里,那裡一片綠蔭,每到夏日,草長鶯飛,草可以長到一人多高。

    在裡面嬉戲遊玩,很容易找不到人……

    鳳非昊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每年我都去試,既然你說了,我就再去試試吧!找不到,我就回家做我的皇上,江山萬里,美人在懷!」

    我慢慢的執起拳頭:「祝你早日找到你心愛的女子,找不到祝你江山萬里,美人在懷!」

    「保重!」鳳非昊拉著駱駝,我目送他,正當我要轉身離去,他卻又回眸叫住了我,「終離落,我第一次見到你,以為你就是她,可是後來發現,性格,脾氣完全不像,你不是她!」

    我牽強的對他笑了笑:「夢中的仙女,絕對是一個傾城美女,我是一個壞脾氣的女子,個性極其小氣,你怎麼能把我當成她呢?」

    「所以被我否認了,你不是她!」鳳非昊勾勒出好看的笑意:「螭龍玉佩一而再再而三的給你,我就後悔了,好在最後碎成了渣,不然的話你拿她來找我,我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點了頭,「保重,再見!」再不見,這次我先轉身離開。

    梵音跳了出來,看了一眼背後:「大境門,主子曾經去過,和安南王分離之後,您繞道過!」

    我淡淡的勾起嘴唇,反問一句:「是嗎?年代久遠我不記得了,你還記得?什麼時候的事情?」

    梵音一愣,垂下頭顱:「屬下明白了,主子從未去過大境門,主子只認識安南王!」

    重新進了皇宮大門,我就被拉去披麻戴孝,以皇后之尊,去給一個一面之緣的人披麻戴孝。

    楚長洵一身棉麻孝衣,跪在棺槨前,我十分彆扭地與他跪在一道,文武百官跪在外面,顏幻煙跪在門檻前。

    皇后林初念帶著她的兒子跪在旁邊!

    怎麼會突然就去世了呢?

    左右不過一天一夜的時間,一個生龍活虎的人,氣勢磅礴的人,有說有笑的人怎麼可能說沒就沒了。

    林初念緊緊的摟著自己的兒子,盯著楚長洵,「太子殿下,皇上臨終之前,有遺詔留下,不知太子殿下何時宣讀遺詔?」

    楚長洵眼帘一抬:「父王去陪母后了,不會有什麼遺詔,皇后,你喜歡柔然那座城?朕可以送你過去!」

    「不宣讀遺詔,你就想繼承皇位嗎?」林初念突然發難,聲音高亢:「皇上根本就沒有讓你繼承江山,繼承皇位,你自稱為朕,就是大逆不道!」

    她聲音響亮故意給外面文武百官聽,在我看來,她已經錯失了最佳良機,一天一夜等到楚長洵回來才敲起喪鐘,勝負已定,她再叫喚也沒有用了。

    楚長洵手指豎在唇邊噓了一聲:「皇后,因為你是朕母后貼身丫鬟,所以才會當上皇后,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急躁了?母后的萬分之一你都沒學會,你真的是跟了她這麼多年嗎?」

    林初念臉色瞬間慘白,她懷裡摟著的那個孩子,有些乖張:「太子殿下,父王有遺詔,你為何不當眾宣讀?誰當皇上,父王的遺詔上有寫,你又何必為難母后呢?」

    楚長洵緩緩的把手指放了下來,淡淡的一瞥那孩子:「遺詔不是在你手上嗎?你拿出來宣讀不就好了嗎?何必在問朕呢?」

    那孩子臉色脹得通紅,林初念仿佛要玉石俱焚一樣,從袖籠深處掏出來一個明黃的聖旨。

    楚長洵跪在那裡都未動,林初念噌的一下站起來:「太子殿下,雖然本宮和你的母親曾經是舊識,皇位一事,還得遵照皇上遺詔來!」

    「請便!」楚長洵丟下這句話,繼續燒著紙錢。

    林初念牙一咬,站了起來:「懷雲,起來跟本宮去宣讀皇上遺詔!」

    她的孩子叫楚懷雲,有點意思,為什麼不叫楚長雲呢?

    楚懷雲直接站起來,跟著林初念走到門邊,林初念拿出所謂的遺詔,「皇上遺詔在此,眾大臣接旨!」

    文武百官面面相覷,微微垂下頭顱,林初念攤開遺詔:「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深感不適,恐不久於世,傳位於太子長洵!望眾愛卿,好好輔佐新皇!」

    讀完之後,文武百官齊齊高聲:「臣等領命,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林初念徹底傻眼,使勁的拿著遺詔翻來覆去的看:「不可能,不可能,是誰調換了遺詔,是誰把我的遺詔換了?」

    楚長洵哼笑出聲:「太過驚喜了嗎?你以為你的皇后之位是怎麼來的?父皇這麼多年沒碰你,家醜不可外揚,你需要朕好好跟你說道說道嗎?」

    林初念瘋了似的,拿著一著一轉身:「楚長洵,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改了遺詔?」

    她還沒有碰到楚長洵,就被突然出現的黑衣人一腳踹在地。

    楚長洵慢慢的站起來,居高臨下猶如刀鞘出刃,冷峻的眉眼,眼底冰封的寒冷躍然而出:「朕問你喜歡柔然哪座城,你若喜歡朕可以把城送給你,奈何你貪心不足,朕只好送你繼續給母后當侍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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