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31懷疑:怎會不敢
心猶如被人重重地一錘,簫蘇突然提高的聲量,「相思病屬於疑難雜症中最難醫的一種,屬心病,神醫門不接受這種疑難雜症。南疆王你還是換一個人,找別人醫吧!」
南行之緩慢的搖著頭,堅定的說道:「不換了,好不容易找見了,就再也不換了,醫好孤就活著,醫不好死又何懼?」
楚瓏果拒絕著齊驚慕:「北齊皇上,你還是死了這條心,我不會回到你身邊,無論他怎麼待我,我也不會愛上你!」
姜翊生再一次把鋒利的視線落於我身上,恍惚之間,他竟有捨棄身邊跟我長著一樣容顏的楚瓏果,欲往這邊來……
楚瓏果一把抓住他的手,小聲的詢問:「翊生,你怎麼了?」
「真的確定了嗎?」終亂呵呵笑然,問著南行之明諷暗刺道:「要知道有人送上門來都不稀罕,容顏和靈魂,你確定了嗎?要的只是靈魂,而不是一模一樣的容顏?」
南行之淡漠的看著終亂,唇角輕啟,幽然道:「古人有曰,皮囊乃身外之物,孤覺得靈魂比較有趣。孤已經夠好看了,喜歡的人只要靈魂在,容顏如何?孤喜歡就行,其他的,不重要!」
真是驕傲狂妄的自大,我冷冷的看著他,張口軟糯的聲音響起:「你怎麼就確定我能把你的病醫好?南疆王,你可要擦亮眼睛,開弓沒有回頭箭,不是生就是死,只能有一次機會!」
南行之琉璃色的眸子閃過笑意:「滄海桑田,歲月滄桑,孤認為半年很久了,久得仿佛過了一輩子,所以就你了,無論生和死,孤就選擇你了!」
簫蘇把位置讓了出來,還拉了一把終亂,低咕著罵道:「別妨礙我小師妹醫人,好不容易來了一個有眼光的,認為我小師妹醫術高超,這是何等驚喜連連的事情!你就不要在旁邊橫加阻攔了!」
「也有可能是你的技術不到家!」終亂忍不住的打擊道:「若是你的技術到家了,可能就不會有這麼大的破綻了。」
「我相信一眼萬年這種事情!」簫蘇一下黯然的說道:「我原來的主人,也相信一眼萬年!」
終亂一愣……輕眨了一下眼,似不能理解簫蘇話中的意思,而我也不能理解他口中所說的一眼萬年,以及他原來的主人到底是何種意思,他這樣的人,怎麼心甘情願給別人當奴僕呢?
「孤也相信一眼萬年!」南行之沒了阻礙,直接向我走來,靜溢水波流轉,「孤也相信一眼萬年這種事情!」
我不再後退,而是站在原地,他來到我的面前,手一拉,緊緊的把我扣在懷裡,似要把我揉進骨髓里一般………
把頭埋在我的脖頸之間,喟然長嘆,「孤找到了你,這一次真正的找到你了!」
終亂在他身側哇哇大叫:「輕點……輕點……阿秀前兩天手臂才脫臼,禁不起你那麼大力的蹂躪!」
瞬間,南行之鬆開了手,垂眸望我:「還疼不疼?」手上幾乎未用勁搭在我的肩頭之上,「哪只手臂?」
「左手…左手…」終亂恨不得天下大亂的叫道:「昨臉也被打了,紅腫紅腫的愣是三五天才消腫!」
我寒目一掃,「你不用聽他的,根本就沒有的事情!」
南行之額角牴在我的額頭,「你說沒有事情,便沒有事情,孤知道你維護誰,不過沒關係,這一切都過去了!孤再也不會和阿秀分開了!」
南行之話音落下,楚瓏果聲音響起:「翊生,你要做什麼?翊生……」
姜翊生伸手掰掉楚瓏果的手,向這邊走來,目光落在南行之身上,帶著審視……
「啪啪!」終亂拍著手掌歡呼的:「南疆王得了相思病,非神醫門的阿秀莫屬,南疆王,可要說話算話!」
終亂聲音之大,在場的所有人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姜翊生跟著來,楚瓏果自然不甘落後,齊驚慕攔住楚瓏果:「姜了,到現在你還看不透嗎?他分明就是在利用你!做皇位……你為他生下孩子……」
「不管你事,不要攔著我!」楚瓏果急切地想奔過來,可齊驚慕沒有讓開路,而是楚瓏果怎麼走,他怎麼攔……
楚瓏果惱得都直接對他甩了巴掌,堂堂帝王,臉上瞬間浮出五個手指印:「不要攔著我,我最後對你說一遍,北齊皇上有什麼了不起?你的愛,送給我濺踏,我還嫌它硌腳呢!把你的愛收回去,別在我面前,說什麼給我幸福,我的幸福是你這種人給得起的嗎?」
楚瓏果分明口中就是一把巨刀,狠狠的捅著齊驚慕,把齊驚慕捅得支離破碎,鮮血淋淋,齊驚慕滿目痛容:「給你濺踏,你都看不上,姜了,你的心怎麼那麼硬啊!這麼多年了!我只不過犯了一個小小的錯,我用盡辦法來彌補,你確是不由余力的來狠狠一刀一刀把我凌遲!」
「鐵石心腸的你,我還在奢求什麼?我以為這半年來你足以看清楚他的面目,可……到最後呢?你依然執迷不悟,不顧血濃於水一心只想飛蛾撲火,知道不知道你們這是亂倫,要受天下人恥笑的!」
簫蘇眼中閃過吃驚,瞬間瞅著姜翊生然後轉到我的臉上,似糾結了一下,說道:「北齊皇上,就骨骼來說,她……」簫蘇指著楚瓏果:「她的長相跟姜國皇上沒有一絲相像,根本就不存在什麼亂倫之說!」
「受不受天下人恥笑,和你沒有一丁點關係!」楚瓏果用力的一把推開齊驚慕:「小小北齊,你坐上這個皇位不易,守著你的皇位,別樂極生悲,到最後什麼都得不到!」
楚瓏果直勾勾的向這邊走來,齊驚慕愣在當場,似在思量著簫蘇的話……又似憤怒到極點,手掌都圈握緊起來……
南行之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回著終亂:「西涼王,改日孤請你喝酒,喝酒傷身不傷心,孤覺得你會喜歡!」
終亂桃花眼雀躍起來,「的確,我喜歡傷身不傷心,了了想他娘親了,此次戰爭過後,來西涼看看了了如何?」
南行之上下檢查了我一番,漠然的應道:「阿秀喜歡,孤定然喜歡!」
「她是誰?」姜翊生帶到我面前,離我有兩步之遠,手指著,聲沉似水問南行之:「她是誰?」
人不去懷疑自己親眼所見,可是他會懷疑自己對手所承認的一切,南行之捨不得放開我的手,而又對我這個長相不出眾的女子如此在乎,自然要引姜翊生側目的懷疑。
南行之霎那間冷漠如冰:「她是阿秀,神醫門的阿秀!你不是比孤認識她嗎?怎麼會不知道她是誰?」
姜翊生靜地有些駭人的眸光,射向我:「阿秀?神醫門的人?你不是愛姜了嗎?怎麼就對神醫門的人感興趣了呢?」
「實不相瞞,姜國皇上,孤生病了,垂垂暮矣,唯尋一人可醫,今日找到了,自然要感興趣!」南行之沉著聲道:「就如姜國皇上找到了她,不也沒告訴天下人嗎?」
南行之並沒有把我拉向他的身後,但是讓我與他並列,而是讓我參與他現在所做的一切……
楚瓏果走了過來,臉色有些慘白:「翊生,你是怎麼了?怎會平白無故不願意理我了呢!」
姜翊生眼中寒芒一收,壓低的聲音道:「朕需要處理一些事情,你先行回去!」
楚瓏果自然不願意回去,拉著他的手臂,「翊生,我只有你一個親人了,我不想你離開我,我也不想離開你,我們一起回去!」
一起回去,回的去嗎?羌青一直在等待機會,等待契機與時間,現在契機時間都到了,他不可能坐在高頭大馬上,做個悠哉喝茶的看客!
姜翊生眸光一垂,沉聲道:「朕讓你先行回去,為什麼不願意?」
楚瓏果臉色越發慘白,輕咬嘴唇,倔強的說道:「我為什麼要走,你看到南疆王,你在懷疑什麼?為什麼讓我先行回去?姜翊生你若不愛我,那我徹底的消失在你的世界,對於你我都好!」
楚瓏果地以退為進,讓姜翊生低吼道:「你在說什麼你知道嗎?姜了,你說過生死與我一道,為什麼現在又說離開我?」
楚瓏果長嘆:「翊生,我不是要離開你,只不過你現在被南疆王迷惑了,你在懷疑我不是我,你在懷疑容顏與靈魂對不到一起去!你早就知道會有不同,你曾說過,只要是我……什麼都不在乎,可是現在的你,在做些什麼?」
姜翊生連忙長臂一伸,把楚瓏果圈在懷裡,輕拍道:「姜了,你知我視你如命,為了能讓你重新活在我的身邊,我費盡心思,你才活生生的重新回到我身邊。我知道,死過一回……終究會有所不同!」
楚瓏果緊緊的拽著他的衣裳,眼眶波光粼粼:「什麼都會不同,把你視為我唯一的親人,我對你的愛不會不同!」
我別過臉去,終亂確是不讓我好過,他聲音高亢,言語激昂:「大司徒,你說靈魂和容顏,你會選擇哪一個?」
羌青白衣出塵,神色淡然:「是我的,拼命的我也會把它找回來,不是我的,送上門來,我也不會要!王上,靈魂和容顏,你又會選擇哪一個?」羌青輕巧反問的把問題又丟回來還給終亂。
終亂哈哈大笑起來,「這還用問啊,像孤這麼膚淺的一個人,自然選美女啊,孤西涼後宮佳麗三千,孤還覺得網羅不夠呢!最好來個兩三萬美人,天天不帶重樣的才好。」
羌青別有意味的點了點頭:「我也覺得不夠,美人雖多,西涼皇室中人,到底是皇室子孫單薄的些,你到現在只有一個孩子,對於一個帝王來說,這遠遠不夠!」
終亂一下氣憤不已:「管天管地,還管人家生兒子啊,要不要那天孤與別人滾著床單,你在旁邊監工啊!」
羌青笑了笑沒有接話……
楚瓏果深情的表白,讓姜翊生剛剛對我的懷疑消失的一乾二淨,他與她深情相擁,視旁人無一物。
而齊驚慕雙目赤紅欲裂,散發著巨大的恨意和殺意……
南行之冷淡的瞧著這些人,自然而然的霸占我的腰間,把手圈子我的腰上,帶我徑過姜翊生……
驀然間,我的手被姜翊生一抓,一拉,姜翊生一手攬著楚瓏果,一手拉我,低沉的聲音問道:「你到底是誰?南疆王為何對你情有獨鍾?」
南行之在一側手腕死死地扣住我的腰:「姜國皇上,你已經有了她,不是嗎?怎麼?孤找了一個醫者,你瞧著不舒服?也要醫嗎?」
姜翊生手一個驚蟄,猶如毒蠍刺向他的手一樣猛然甩開手,有種自欺欺人地說道:「不會的……堅決不會的,你不會是姜了,她是我親眼所見,是我親自從皇陵之中扒出來的!所以……你不會是姜了!」
眼見為實,他之所以深信不疑姜楚瓏是我,因為這一切都是他親眼所見,對於自己所見到的東西,親自守護的東西他才不會去懷疑……
「自然不會是姜了!」南行之穩住了我,才沒讓我摔倒:「若她是姜了,你會打她嗎?你會讓她的手臂脫臼嗎?」
「他還差點把她扔下城牆!」簫蘇在一側急急的接話,控訴著姜翊生地狠辣無情。
琉璃色的眸子儘是冷意,南把我緊緊的圈在臂彎之下,再一次問著姜翊生:「若她是姜了,你會打她嗎?會讓她的手臂脫臼?還是差點把她扔到城牆下要了她的命?」
姜翊生攬著楚瓏果的手竟然顫抖起來,指尖泛白,似承受著太多的無力感……他在害怕,害怕我是姜了,害怕他說認同的姜了又不是姜了……
「不會………」南行之看了一眼楚瓏果,眼中閃過厭惡之情:「既然認準了,就不要輕易的改變,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這才是上天給予的公允!」
姜翊生手緊緊的攥緊成拳,楚瓏果也察覺到他的不適,急忙順著他的胸口,「翊生,我是我,我從來都是我,你不要聽別人謠言惑眾。相信自己親眼所見,親耳所聽就好。」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卑微了?」齊驚慕幾乎牙切齒的話語問道:「姜了,你對誰都充滿敵意,你對誰都充滿狠勁和倔強,哪怕你低入塵埃,你也會昂起頭顱,高高在上的死去。什麼時候開始,你的愛如此卑微?姜了,你還是你嗎?還是你變了?變得不像原來的你了。」
「跟你有什麼關係?」楚瓏果怒道:「愛一個人低入塵埃,努力的人讓他歡喜,是我重生的意義,難道……我就不能有絲毫的改變嗎?我怎樣,不如你來指手畫腳,你以為你是誰?在我生命里橫行霸道?」
「可以改變!」齊驚慕緩緩地接話,譏諷道:「改變太多了,你可就不是你了。姜了,靈魂只有一個,一樣的容顏,也許會有很多個,你真的是姜了復活了嗎?」
齊驚慕的懷疑,讓本來慘白的臉的楚瓏果臉色如白紙一樣白,看不到一丁點血絲,她竭力鎮定道:「是不是不勞你費心,我是他親眼所見,齊驚慕你只是沒有人要的可憐蟲,想用你的可憐來讓我心軟,你簡直就是在做夢!」
齊驚慕狹長的眸子,一下子落在我身上,南行之卻是淡然的緩緩問道:「怎麼?北齊皇上也有病?也需要人醫治嗎?」
一句話截斷了齊驚慕欲開口的嘴……齊驚慕把視線轉移,又重新回到楚瓏果身上………
南行之帶著我直接越過姜翊生往外走,生怕我再離開似,緊緊牢牢的,可是我到現在仍然想不明白,我跟曾經沒有一絲相同,他怎麼就一眼看出我來?楚瓏果明明什麼都相似,他只是在她面前站定,問了她是誰,別的什麼都沒說,怎麼就斷定了她不是真的我?
「噗!」一聲。
楚瓏果驚慌失措的聲音響起:「翊生,你怎麼了?翊生,你不要嚇我!」
我腳下的步子一頓,南行之抬手撫在我的髮絲之上,機不可察的輕嘆,帶著我轉身……姜翊生毫無預兆地口吐鮮血……
那殷紅的鮮血,從他嘴角往下落,楚瓏果伸手擦著他的血,驚恐地安慰道:「沒事……不會有事的…我是姜了,姜了……我不會是別人,我是我,我不會離開你……翊生……你要相信我!」
楚瓏果越是如此卑微,一旁的齊驚慕嘴角的譏諷就越大,既然冷冷的開口道:「姜了,死而復生,靈魂全變了,他現在復傷你不應該叫大夫嗎?在這裡瞎叫什麼?」
我不由自主的往那邊移了一下,便聽到羌青地聲音無情的響起:「修命改運,才會讓一個人看清楚一個人,真正的深愛是深入骨髓的,一日兩日……五六七日………還是有病看病,沒病去歇著吧!」
剛邁出的一個小步,又縮了回來,不由自主的把求助看向簫蘇,終亂桃花眼亂竄,似對眼前的所有一切,似全知道,似又不知道……
楚瓏果急得眼淚都出來了,開始向簫蘇求道:「簫公子,你是神醫門高徒,勞煩你出手相助!」
「不用!」姜翊生用手抹嘴角的鮮血,我看到他的指尖在顫慄,又見他怔怔地望著自己的手……然後慢慢地十指圈緊,變成了拳……指甲仿佛都鑲在肉里,鮮血順著手掌流了出來……
楚瓏果扶他,他輕輕地拂開楚瓏果,「不用哀求別人,姜了,我極不喜歡你求別人!」
因為我剛剛看了一眼簫蘇,簫蘇極不情願地掏出藥來:「心情鬱結,就不用想那麼多事情,姜國皇上,小心油盡燈枯……神仙難救!」
楚瓏果拿到藥很是歡喜,姜翊生卻緊皺眉頭,寒星般的眸子盯著楚瓏果手心中的藥,許久,緩緩的搖了搖頭:「朕真的不需要,你說過你會和我一道,朕便就什麼也不怕了!」
他瘋狂的執拗著……執拗著我若與他一起死,他就什麼也不怕了……
齊驚慕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狹長的眸子,竟帶著絲絲詭異光芒,似有同歸於盡之感。
可是令我想不明白的事,這些人明明都可以成為明主,難道身為帝王,因為別人忤逆於他,便得不到就要毀掉,毀掉的過程,不惜用自己擁有的一切來做賭注。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要拼了命的搶屬於現在自己的一切呢?如果沒有現在的一切,是不是又是一番景象?
楚瓏果泣淚漣漣,「翊生,我不會離開你……就是如何都不會,死都不能把我們分開!」
如痴男怨女般,相互許諾著……南行之湊近了我的耳邊,漠然的聲音輕聲問道:「現在離開嗎?」
我微微蹙起眉:「走吧!」所有的不舍也變成了捨得……
羌青高聲問道:「北齊皇上,你是進恆裕關,還是另行安營紮寨呢?」
如潺潺流水般的聲音,讓我心為之一動,羌青剛剛提過一日兩日,五六日……他知道我沒死……他一開始就知道我是我?
終亂自來熟一般說道:「安什麼營扎什麼寨啊,恆裕關那麼大的地方,還住不下你們這些人呢,既然來了,就一起住在恆裕關唄,喝酒也有個伴,不是嗎?」
終亂像個攪屎棍子,要把所有人攪在一起,要把所有的人心裡攪亂攪碎了,似才能體現出他的名字,終亂……唯恐天下不亂。
簫蘇看了我一眼,跟著附和,提議道:「可不就是麼,恆裕關大的不得了,住個幾十萬人馬,富富有餘。再加上你們都是帝王,擺上棋盤,在棋盤上廝殺,一個棋子,一座城,比打仗來勁啊!你們說是不是啊,各國的皇上們!」
姜翊生冷笑道:「恆裕關地大,幾位敢嗎?」黑色的衣袍就算楚瓏果跟在他的身邊,也沒有融入到他的心中……
臉頰一熱,南行之毫不避諱地吻在我的臉頰之上,淡漠的聲音帶著絲絲笑意,道:「孤帶著阿秀性便命無憂了!沒有什麼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