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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58懷疑:真的是她

    站在崖邊,衣裙獵獵作響,南行之慢慢的朝我走來,我把腳慢慢的放下,身形晃了晃……

    南行之胸口隨著我身形晃動起伏,竭力壓制自己的懼色,「姜了,試著往前走,不怕,孤在這裡!」

    我穩住了身形,上前一步,他已經靠近我,我慢慢的伸手,夠到他的指尖,他一個用力,把我從崖邊帶了過去,緊緊的把我摟在懷裡。

    全身巨顫,他的全身在抖……

    手慢慢的圈在他的腰上,感受著他心跳急促,好半響,他才對著我我脖肩處狠狠的咬來。

    似咬出血,他才鬆口,斂了一下眼中情緒:「怎會做出如此危險之事?是夢魘?還是夢行症?」

    夢行症,是指睡著之後,無意識的做了很多事情,做很多自己心裡想而在現實中完不成的事情。夢行症,又稱夢遊,在夜晚遊蕩的病變雜症。

    我皺起了眉頭,目光不經意間瞥到旁邊站立的楚藍湛,「沒有夢見什麼,只是看見崖邊風景甚好,想湊近一看,沒想到多走了一步,就到了崖邊!」

    南行之慌亂因為我的話,瞬間化為虛有,把我慢慢的拉出懷,楚藍湛上前道:「兩位,大殿旁邊有個歇息的屋子,這邊請!」

    南行之頷首:「有勞楚公子了!」

    「兩位客氣!」楚藍湛直接去打開大殿旁邊的一個屋子。

    南行之扶著我進去,這個屋子和大殿只是一牆之隔,不仔細看倒也看不出來,只覺得這山頂上只有一個大殿而已。

    進了屋子裡,南行之狠狠的吻上我的唇,霸道兇狠,猶如要剝皮拆骨,攻城掠地……

    一隻手鉗住我的腰,一隻手往我衣裙中鑽,琉璃色的眸子發紅,口舌侵入,我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他才如夢初醒般愣愣的望著我,似把他的口舌咬出了血,衣帶落地,南行之彎腰拾起給我繫於腰間……

    耳尖微紅,白淨的臉上浮現一抹霞色,「孤害怕了,看見你站在那裡,很害怕!害怕的想把你吞下肚子才安心!」

    微微嘆了一口氣,「換一個人愛就沒有這麼多事情,行之……」

    我話還沒說完,南行之俯身過來重重地吸允在我的唇上,末了還咬了一口,很重沒有流血。

    目光沉靜,聲音淡漠:「再也不要說這種話,除了你,孤對任何女子提不起興致來。告訴我到底怎麼了?怎麼會突然睡得好好的就直直的向前走去,怎麼叫也不理了?」

    真的是夢行症嗎?

    用手摸了摸唇角,有些疼,環顧四周,這間屋子裝的也簡樸,一張床,矮桌旁邊是蒲團。

    想了想如實與他相說,「我聽到簫聲和琴聲,吹的是大漠!然後我看見崖邊有一男一女,一個站立吹簫,一個坐地撫琴。吹簫的人手中拿的是簫蘇的帝王綠,可是人卻不是他。那個女子一身紅衣側顏很傾城!」

    「他們還提起了子洆這個名字,那個女子說子洆陪不了她多少年,他有帝王相!」

    「這是夢?」南行之驚訝的問道。

    機不可察的搖了搖頭:「這不是夢卻又像夢,如果說是夢,那夢中的對話在現實中已經變成了真的?如果不是夢,為何我又看不見他們了?」

    我有些驚慌,太真切了,那一男一女給我的感覺太真切了,他們說終亂有帝王相,終亂就當西涼王……

    南行之靜默片刻,「在夢裡的大漠,就是今日簫蘇讓你吹的大漠?」

    「是的!」我扶著矮桌坐了下來,雙手交握在一起揉搓起來:「陪墓人,沉睡,守著她……那個男子說,他只是她的影子,並不是楚家的影子!」

    南行之跪坐在我旁邊,伸出長臂把我摟在懷裡,手掌輕搓在我的手腕上以示安撫:「看來這一切只能找簫蘇來解答,你今日聽了大漠,也吹了大漠,就做了這個夢,這兩者肯定有內在的關係!」

    「兩者能有什麼關係?」我從南行之懷中掙脫開來,昂著頭望著他:「我不希望我是那把鑰匙的主人,我不要當那把鑰匙的主人,行之……如果我是那把鑰匙的主人,那我過了二十幾年的日子算什麼?我的前半生到底是為了什麼活著?」

    南行之琉璃色的眸子映著我帶著憤怒的眼,緩緩的抬起手,擦過我的眼角:「不管是什麼,只要是你……是你的人生,你總要去面對。如果不願意去,那我們現在就回南疆去,把這裡的所有一切塵封在心底!」

    他說完,嘴角卻是緩緩勾勒,立馬反悔道:「還是要查清楚,不然的話,放在心裡就是一道疤,隨時揭開都是傷痕累累的!相信孤好嗎?無論你發生什麼事情,孤保證你的身側!」

    渾身一緊,剛剛突如其來的軟弱,消失的一乾二淨,他知道不把事情查清楚,積壓在心頭,終究是一道疤。

    胡亂的抹了一下眼角:「我知道了,我會好好查清楚!來到奉天城就是要活得明明白白!」

    「嗯!」南行之輕輕的壓過我的頭,把我的頭壓在他的胸口上,手在我的頭上撫摸:「別怕,一切有孤呢!孤會守著你一輩子!」

    清淡冷荷香讓我有了短暫的安寧,短暫的安寧之後,我知道迎接我的就是腥風血雨………

    在望峰深處待了整整三日,才把終亂的楚家家規奉天城城規抄完……

    楚藍湛提前一天被請下山,終亂對我擠眉弄眼,那表情是在說一切盡在他掌握之中,楚藍湛下山定然有驚喜。

    呆了三日,才和終亂下瞭望峰深處,終亂在前方走著,南行之在我身後,走過僅供一人可以橫過的台階。

    南行之便牽著我的手,與我同個台階向下下,待走下最後一個台階,終亂狠狠張開手臂,嗅了一下空氣:「還是自由好,在山上每天看著竹簡,都是一股子火氣!」

    「終子洆!」我忽然叫道。

    「啊!」終亂扭頭啊了一聲。

    我望著他,開口道:「為何當初要離開奉天城?你是奉天城的城主,你是陪墓人,墓中的人很喜歡你,為何你要離開?」

    「墓中人是誰?誰喜歡我?」終亂退回到我身邊,問道:「誰是奉天城城主?」

    我微微怔了一下,南行之唇瓣微動:「看來西涼王失去的記憶,跟墓中的人有關,就是你口中的活死人有關。」

    終亂眉頭皺起,「楚瓏果告訴我,有一把鑰匙,找到那把鑰匙的主人,被塵封的記憶就會甦醒,但是有很多人不讓我醒來,仿佛對他們來說,如果我失去的那片記憶要回來的話,會發生可怕的事情!」

    「所以你也不知道你的年歲幾何!」南行之深深的望了一眼終亂,「是不是這個解釋?」

    南行之的問題一下子把終亂問住了,他眨了眨眼睛,「好像是怎麼回事兒,不過沒關係,事情總有真相大白的時候,我為什麼會去做西涼王,總有一天會弄明白。弄不明白的話就先掀掉楚家,大家都別想好過……」

    現在已經接近真相的表皮,只不過還有很多事情沒有挑明,若是一旦挑明,大抵所有的事情都清楚了。

    刀豆在遠處候著,引著我們回奉天城內,奉天城內自從我們來到連死了三人,許多城民聯名上書於城主楚花魂,在未查清楚真相之前,要把我們幾個驅逐……

    驅逐到城外,還專人守著,省得再禍害奉天城其他的人,楚花魂大火一場,把上書的人罵得狗血噴頭,罰抄奉天城城規一千遍。

    羌青把事情扔給楚藍湛,自己閒暇在落離府執棋落子與自己對弈,我們回來時,他手中拿著白棋,正在慢慢摩擦,心思不在棋盤上,目光望著一處凝固。

    終亂對了我們噓了一聲,慢慢的走了過去,迅速的執起一個黑棋,落下……

    羌青回過神來,慢慢視線下垂,把手中的白棋落下,「殿下,望峰處風景可是美麗?」

    終亂坐在他對面,支著下巴看著棋盤,替我回答道:「自然是美麗的,瞧殿下和南疆王都樂不思蜀了!」

    羌青點了點頭:「喜歡就好,這奉天城有許多地方風景倒獨特,殿下若是歡喜,刀豆往後的日子跟著殿下,殿下要去哪裡,叫上刀豆帶路就好!」

    終亂胡亂的下著棋,羌青眉宇之間渲染的疲倦,我與南行之對望了一眼,我上前一步,「不用了,眼前的風光就很美,何必捨近求遠,看遠處的風光!」

    羌青坐在那裡,眼斂上抬,「原來殿下想與我執棋對弈?」

    「不知否有這個榮幸?」

    「自然是有的!」羌青開始撿起白棋,終亂剛欲開口,羌青寒目一掃,他閉了嘴,開始認命的撿起黑棋。

    一切就緒,羌青讓刀豆把終亂請走了,終亂非常不願意,但羌青嘴角微勾,勾起一個極小的幅度:「你所做的小動作我都知道,趁現在還有時間,把你所做的小動作尾巴都擦乾淨了!」

    我心中咯噔一下,終亂對太后和姜致臻做的小動作都讓他知曉了嗎?

    終亂逞能的說道:「我做了什麼?你不會認為我真的在奉天城殺人了吧?我要殺人,那肯定不留痕跡的!」

    羌青手中的棋子一擲,直奔終亂的嘴角,終亂躲閃不及,嘴角被打中,頓時紅了:「不用我再提醒你了,你的帝王之路已經到頭了,不在西涼呆終究要回到奉天城,到時候你會姓楚,而不是姓終!」

    終亂目光閃過冷意:「誰願意當楚家人,瞧著你們高高在上施捨別人的樣子,就令人作嘔。臨則柔和雲先生是誰殺的,你心裡比誰都清楚,不要說放任於我,也不要說我把尾巴擦乾淨,我要把尾巴擦乾淨的,這場戲還有什麼好唱的?」

    羌青溫潤的目光落在羌青臉上:「何必執著,都過去那麼多年了,沒有那段記憶你活得比誰都好,江山美人,想娶多少娶多少,有什麼不好的嗎?」

    終亂陰沉的笑了一聲:「娶得再多有什麼用?終究不是她,你們當初要挖掉我的記憶,就挖的徹底一些,這樣挖的不徹底,我的腦子中始終有她的影子,我忘記了她的樣子,忘記了她的聲音,忘記了她的氣息,可是我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存在!」

    羌青幽幽長嘆:「你的記憶不是我挖掉的,是你自己把我們所有人逼上了絕路,是你把她逼上了絕路,她不懂情愛,你卻逼著她愛你。你們之間不可以有愛,不可以有情愛!」

    「有什麼不可以?」終亂全身散發出凜冽的寒意,聲音跟著低沉道:「我與她不是兄妹,也不是姐弟,為什麼不可以愛?你們挖掉我的記憶,也沒有問過我可不可以啊!」

    羌青最近揉額的動作越來越多,眉宇之間的疲倦越來越深,「去吧,你自己想怎樣就怎樣,別人管不著你,我更是管不著你!」

    「我會查出真相,我也會找到她,問她為什麼不可以!」終亂冷然的甩著衣袖而去。

    南行之拉著我悄然坐下,羌青眼中閃過水光,目光看向南行之,問我道:「殿下已經懂愛了嗎?」

    拿著黑棋的手一頓,緩緩的把黑棋放下,猶疑了一下:「還不知道!」

    羌青扯出一絲微笑,眼底浮現的水光越發明顯:「殿下和南疆王在一起開心嗎?與他同床而眠睡得可踏實?」

    「沒有夢的紛擾,是踏實的。」我扭頭斜了一眼南行之,他正垂著眼眸,盯著棋盤……

    「那就好!」羌青吐出一口濁氣:「殿下的眼睛很漂亮,獨一無二的漂亮!」

    我微蹙起眉頭,「你已經找到了我的那雙眼睛?在奉天城之內?」

    羌青裂出一個蒼白無力的笑容,猛然站起來,俯身伸手在我臉上摸索,然後輕輕一揭把我臉上的人皮面具揭掉……

    手中拿著人皮面具,他盯著我的臉,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大,越來越蒼白,最後扭頭而去,什麼話也沒跟我講……

    而我,分明看見了他的眼角滑落了一滴眼淚……

    那白衣勝雪離去,我望著不能回神,南行之起身坐在我對面,執棋而下:「不管你信不信,姜了,你就是那把鑰匙的主人!」

    「哐當一聲!」端起來的棋罐從手上滑落,掉在棋盤上,聲音不大,確實在我心中形成了巨響。

    唇瓣發抖,伸手去棋盤上拂棋子,「瞎說什麼,無稽之談,怎麼又拿來說?」

    南行之一把抓住我的手,身體向我斜來,我的手顫抖個不停,他緊緊的握著我的手指,目光如炬,猶如寒冰:「你不是那麼容易逃避的人,為何這次不願意去相信?」

    「你……我……」我顫抖不已的開口:「你讓我怎麼去相信?南行之我不是我,我活了快二十八年了,然後有個人過來告訴我,我不是我,你讓我怎麼去相信?去相信我的年齡遠遠高於現在!」

    南行之目光慢慢地沉靜,淡漠的聲音,在我聽來,充滿了絕情,可是說出的言語,卻是那麼擲地有聲,砸進我的心裡。

    「無論如何,總要去面對的,無論你是誰,無論你多大,在孤心中,你只是你,不管你變得如何滄桑,如何蒼老,如何荒涼。孤也只認你!」

    一瞬間,四周一下變得蕭瑟起來,仿佛秋日落盡,寒冬襲來,刺骨寒意層層包裹!

    我搖頭,顫抖的搖頭:「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行之,我無法想像,自己這麼多年了,只是別人棋盤上的一個棋子!」最後一句話,撕心裂肺的吼出來,抽開手,把面前的棋盤掀掉。

    棋盤落地,黑子四散,我憤怒地猶如困獸嘶吼:「一個高高在上的楚家,可以算計天下人,天下事態盡在他們手掌,怎麼可能把我給忘記了?這裡面有什麼?我對他們構成了威脅嗎?他們要如此待我?」

    南行之琉璃色的眸子,靜靜地望著我,開口:「你也失去記憶了不是嗎?你若是記得,這一切事情也不復存在。當然這也只是揣測,也存在著不可能!」

    「嘿!嘿!」我嘿嘿笑了起來,痛心的閉了閉眼,然後往住的院子裡走去,邊走邊道:「行之啊,你說我把這落離府一把火給燒了,他們會不會氣急敗壞提刀把我給殺了?」

    「不會的!」南行之就跟在我身側,淡漠的說道:「你就是把整個奉天城毀掉,他們也不會動你一根汗毛!」

    「是何等身份如此尊貴啊!」我言語中帶著濃濃的嘲諷:「奉天城城主不尊貴,楚家家主不尊貴,而我,高得過他們,那我是誰?我的父母是誰?憑什麼都是他們再說,我卻什麼都不知道?」

    南行之停頓了半響,張嘴道:「你也許就是公子長洵墓中的活死人,只有她……如果她於千年前就躺在那裡,那在奉天城內,楚家終家乃自天下就沒有人比你更尊貴了!」

    那我是誰?活死人,還是不知道我是誰?

    我驀然停下腳步,眼中閃過一抹戾氣,冷冷的對著南行之道:「姜國太后知道,他們都不願意說,他們只讓我去猜測,太后知道。你會陪我去找太后的,對嗎?」

    南行之嘴角彎了彎,目光含情:「自然,孤想早點帶你回南疆!」

    全身發涼,不相信也變成了相信,不相信也在心中留下了痕跡,我現在要做的只是去證明……只是想去知道為什麼。

    楚玲瓏的院子裡,簫蘇坐在飛檐尖角上,楚玲瓏都沒有發現他,楚藍湛也沒有看見他,我卻一眼望見了他那飛揚的腰帶,在他墨袍上鮮紅似血的紅腰帶……

    手中拿著短簫,坐著,綁住頭髮上的髮帶也變成了紅色,於我前些日子在望峰處,看見了那一男一女……男子的裝扮極其相似。

    南行之隨著我的視線望去:「你想到什麼了?」

    眼眶一下子濕潤了:「我在想楚影,我在想他,我在想那個夢,在望峰深處的那個夢,他們相互陪了千年……他們都不懂愛!」

    南行之垂下眸子,聲音沉沉:「你是孤的,無論你是誰,你的以後只能是孤的!」

    簫蘇頭望著遠方,坐在那裡一動不動,我用衣袖擦了眼角,「王上真是說笑了,我是我自己的,從來都是我自己的!」

    南行之聲音像那間冷了:「你是孤的!姜了,你說過的,說過楚家事情已了,便和孤回南疆的!」

    沒有去看他的眸光,而是直接走進院子裡,楚玲瓏在院子裡面迎來,見到我微微一愣,帶著不確定的問道:「你是三年前,姜國京城磅礴大雨的那天,穿著一身喜服的女子?」

    她不確定,因為我的眼眸從深褐色變成了黑色,我的容顏本來是二十七歲多的容顏,變成了十五六歲的帶著稚嫩的樣子。

    微微低頭額首:「玲瓏大人,姜了這些天不是有意隱瞞,還有玲瓏大人見諒!」

    楚玲瓏臉色蒼白了一下,步子略略後退了半步:「你是姜了,姜國長公主,錯嫁南疆變成南疆太后的姜了?」

    我微微勾起了一抹冷笑:「玲瓏大人說錯了,我是姜國長公主,是姜國前太子姜致臻的女兒,前些日子剛剛死去柔夫人扔進姜國冷宮的姜了。」

    楚玲瓏面容更加蒼白,「你的母親死了,你認為是我殺了你的母親,向我討回公道的嗎?」

    「玲瓏大人怎會有如此想法?」我輕聲的說道:「我是來找姜國太后的,不是來找玲瓏大人,在說柔夫人的死我相信跟玲瓏大人沒關係。當然跟我關係也不是很大。」

    「姜國太后?」楚玲瓏眉頭擰成一團:「你口中所說的姜國太后,在我玲瓏閣,臨老夫人?」

    我緩緩地點了點頭,說道:「姜致臻應該早就知道了,她是姜國太后鳳心兒,而不是臨老夫人!」

    楚玲瓏臉色一下子比雪還白上三分,身形搖搖欲墜踉蹌連退了好幾步。

    「母親!」楚藍湛急速奔來,扶住楚玲瓏,言語溫和中帶著一抹嚴厲:「你是何人?是如何來到玲瓏府的?」

    我沒有理會楚藍湛,而是直勾勾的望著楚玲瓏:「玲瓏大人是何等聰慧之人,自己枕邊人是如何,玲瓏大人想來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明知道是姜國太后鳳心兒,還把她接到奉天城,其中之意,不用我多說!」

    「當然,你現在要去質問他,是你的事情,姜國太后,我有太多的事情想問她,當然……如果她死在我手上,還望玲瓏夫人不要插手,畢竟她不是臨老夫人,跟你半點關係都沒有!」

    「你是阿秀姑娘?」楚藍湛不確定的插話問道。

    南行之微微額首,「姜了,玲瓏大人身體不適,太后在房裡,想來知道你來找她了,房門都打開了!」

    楚藍湛眉頭也皺起來,在思量著我的名字,微微衝著楚玲瓏屈膝,又下了一劑猛藥:「姜致臻是真的愛玲瓏大人嗎?還是愛玲瓏大人身後的楚家?能給他帶來不老的容顏,以及修命改運之法的長生不老?玲瓏大人,您可要好好查一查,一個連女兒……」

    我的目光看向楚藍湛,嘴角掛起一抹殘虐的笑:「一個連兒子都可以從他親生母親身邊奪走,也不願意跟您生,玲瓏大人你的痴心付之東水,您好自為之!」

    「母親……」楚藍湛叫了一聲楚玲瓏。

    楚玲瓏反握他的手,「藍湛,母親無礙的!」

    我慢慢的後退,然後轉身往太后房間走去,南行之跟在我身側,我卻不經意間看見了,飛檐翹角之上終亂也站在其中,遞還一壇酒給簫蘇……

    簫蘇接過酒罈,昂頭飲下,又遞還給他,南行之伸手擋住了我的視線,「姜國太后還在等著呢!」

    我慢慢把他的手拉過來,放在自己的臉上蹭了一下,他身形僵了僵,我道:「行之,我不懂情愛,若是我曾經愛過的人呢?你該如何自處?」

    南行之綠色的眸子接近透明,眼底隱藏抑制著陰狠:「若是你曾經愛過的人,你想起來了,你還愛他,孤……喜歡姜了,希望姜了幸福!」

    微微有些失神,「不要為我這麼卑微,你是南疆王,一方的霸主,你是站在高處,傲視群雄的人!」

    南行之就著我的手反握:「孤不想做別人的王,不想傲視群雄,不想成為一方的霸主,只想擁有一個你,在你的心裡稱王。」

    我現在與他,跨越太后這道門,仿佛一切都會不一樣。

    好不容易維持的一點細線,就會化為烏有。

    抽開手,「在外等我吧,我一個人可以的!」

    「姜了!」南行之叫了我一聲,俯身蜻蜓點水般吻過的額間,「孤會等你!」

    其實好想說不要等我,因為我也不知道我是誰,我是不是也失去過記憶?我怎麼就會變成一個孩子重新長大?

    太后坐在桌前,眯著眸子,若有所思,見我進來眸子的精光一閃,端坐在位置上:「姜了,姜翊生果然對你一往情深,為了能和你長相廝守,用了修命改運之法,給你修了十年的壽命啊!」

    我把修命改運之法掏了出來,重重地放在桌子上,端坐於太后的面前:「那就勞煩太后跟我說一說,姜翊生到底為了我做了多少事?在姜國後宮和姜致遠談條件的人是楚家的那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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