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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26易容:像不像你

    在這天下里有一種生物,走路是沒有聲音的,我不知道何時終亂也變成屬貓的了,走路不會發出一丁點聲響?

    眼帘一黑,簫蘇捂住了我的眼睛,頗有些磨牙的感覺在我耳邊低聲道:「一個女子,盯著一個男人的下身目不轉睛,不知道害臊啊?」

    瞬間百口莫辯,誰盯著終亂的果體了?

    誰又知道我和簫蘇躲在屏風後面,前面就是沐浴的地方,姜翊生在和羌青聊得如火如荼的時候終亂會脫的精光過來洗澡?

    我伸手扒拉簫蘇的手,微閉著雙眼,對著終亂做了一個噤聲,食指豎唇的動作……

    終亂伸手拉了巨大的巾子裹住身體,在他裹住之際,目光微撇,卻見他下身毛髮之上,小腹右邊有一個紋身……見到那紋身,我渾身一震一下……本來狂跳不止的心,瞬間如雷聲響,真正的目不轉晴的盯著終亂看……

    終亂蹲在我面前,桃花眼亂竄,把聲音壓得壓得極低:「他們都在找你,你沒死自投羅網了?」

    有那麼一瞬間,我想扒開他的巾子看看他小腹右邊那個紋身,是不是真的,為何他身上會有?他身上的那個紋身比我見到他的果體還讓我吃驚……

    我還沒有回答被簫蘇搶了一個先,他手指了指我,又指了指終亂:「合著你們認識?那我還跟賊一樣?早知道大搖大擺的進來不就好了?」

    他的話讓我感覺,何止我認識終亂,他自己也認識終亂,若認識,這天下很小………在特定的圈子裡,每個人都認識每個人。

    姜翊生地聲音又傳了過來:「羌兄,與朕還有何話說?朕單槍匹馬來到敵軍,膽小怕死的很!」

    羌青嘆息道:「到底怎樣,你才能讓我在姜國里找尋我想找尋的人?」

    姜翊生輕蔑的一笑:「羌兄,朕想做什麼已經說過了,你不修命改運不了,她不回到我的身邊,我們就死磕到底,朕不希望再說第三遍!」

    羌青失笑了一聲:「她就算活著也不會回到你身邊,你還是換一個比較容易達到的要求。不是每個女子,因為別人愛她,就可以無緣無故強要她………你不問她的意願,直接把她給強要了,讓她九死一生生下你的孩子,你覺得她還會原諒你?」

    「以愛的名義禁錮一個人,姜翊生這種做法著實讓人不齒,至少你愛的不夠光明磊落,你的愛帶著攻擊性,帶著刺,把別人刺得鮮血淋淋的,然後還要讓別人和你在一起,你認為跟你在一起就會幸福,就沒想過,全身都扎滿血洞,跟你在一起,身上的每一塊地方都在疼,你覺得,還可能回到你身邊嗎?」

    姜翊生聲音陰沉:「看來我們倆的談判永遠達不成一致,你有什麼資格來說朕……看似與世無爭的你,比任何人爭的奪的都要多得多。我們在黑暗中苦苦掙扎,你從一出世就擁有一切,羌兄……做到光明磊落,需要正把舊帳翻出來跟你說一遍嗎?」

    羌青一下子沉默不語了

    聽著他們的爭論,我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終亂桃花眼帶著笑意,「你是不是不想聽到他們的聲音?」

    聞言,我望見他那桃花灼灼的雙眼,點了點頭,我沒想到終亂真的願意幫我,他起身清了清喉嚨,朗聲說道:「我說兩位,一個姜國皇上,一個西涼大司徒,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有什麼事情你們倆滾出我的王帳,愛去哪裡聊去哪裡!」

    聲音靜了,姜翊生恥笑道:「羌兄,這場戰爭根本就是你挑起來的,瞧西涼王的樣子,極不喜歡你在中間指手畫腳啊!朕也不喜歡你在中間指手畫腳的樣子,高高在上……令人作嘔的很。」

    羌青被冷嘲熱諷的一句話也沒有,我便聽到悉悉簌簌的聲音,似有人往外走,過了半響。終亂對我招手:「起來吧,他們已經滾出去了!」

    簫蘇一屁股坐在地上,摸了一把額頭上的虛汗,對著終亂道:「可勁把我嚇死了,原來西涼王就是你啊,早知道我就大搖大擺的走進來,省得嚇得心驚肉跳,你瞧,我的小心肝還在跳跳跳……」

    終亂露出痞痞的微笑:「一直以來,你都有當賊的天分,果不其然,連軍營都能闖入,蘇蘇,看來今天不對飲三百杯,都對不起你檢驗西涼軍營的心。」

    「可拉倒吧!」簫蘇手撐在地上站了起來:「我已戒酒了,喝酒傷身,只有傷心的人才喝酒,你繼續吧!我去你的軍營里看一看,快把口令跟我講一下!」

    軍營之中,到了夜間都會對口令,對不上口令的人,都會被當作入侵者抓起來,終亂在他耳邊低語兩聲,簫蘇樂呵呵的貓著身子對我揮手:「見到老熟人定然有千言萬語要說,四師兄就不耽誤你了!」

    簫蘇走出去之後,終亂赤裸的上身抱著胸道:「了了,你什麼時候跟他搞在一起?半年了,你沒死當起他的師妹了?」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終亂小腹,吞咽了一下,暗咬嘴唇,終亂瞧著我這神情,忽然伸手一把攬住我的肩頭:「姜了了,剛剛我沒看錯的話,你是不是在吞口水?怎麼?愛上終亂哥哥了?」

    肩頭的重力,讓我如夢初醒,我手指著他的小腹:「你身上的刺身,那是什麼?」

    「刺身?」終亂不可置否的,挑眉問道:「終亂哥哥身上什麼紋身都沒有,你剛剛瞧見了什麼?」

    我剛剛在他身上瞧見什麼?我剛剛不經意的一瞥看見他小腹上有一個黑色的紋身,紋身的形狀,是那把鑰匙的形狀,因為看得不真切,所以我不敢斷言……

    我緩緩的搖了搖頭:「許是看花了眼!」

    我的回答讓終亂一陣哈哈大笑,對我流里流氣道:「終亂哥哥還以為你覺得終亂哥哥尺寸可觀,你要垂涎三尺呢!」

    伸手一把推開他,「趕緊把衣袍穿上,有什麼事情詳聊!」

    終亂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那雙好看的桃花眼笑的閃爍著淚花,然後捂著肚子,去了屏風後。

    我走在他的主帳之內,巨型的姜國地域圖掛在架子上,有的還用紅色的墨筆標註了。

    我的目光停留在姜國的京城,地圖上姜國的京城,終亂邊走邊繫著腰帶來到我的面前:「你出現這場戰爭應該很快結束,為何逃避?」

    我要出現這場戰爭就結束了,那羌青不就在自己自己找不痛快嗎?

    我側目望向他:「西涼在找什麼人?羌青好不容易的戰亂起,他怎麼會有輕易的會讓這場戰爭結束,就算他沒有真正的入侵姜國,可是北齊正在入侵,想藉機漁翁得利!」

    「什麼人也沒找,只不過閒來無聊而已!」終亂笑眯眯的說道,「你知道當皇上太久,總會無聊的,這樣無聊了,該找什麼事情做?這天下里除了打仗,還有什麼比霸占別人的城池,比霸占別人的疆土更讓人心生愉悅呢!」

    「你可不像好戰分子!」我席地而坐,昂著頭望他:「羌青到底在找什麼人?西涼縱橫漠北多年,八千里疆土,西涼再霸占姜國,治理的過來嗎?」

    終亂跟著坐了下來,用手拍了拍我的頭,吊兒郎當的說道:「誰會嫌銀子多扎手啊?同理,哪個帝王會嫌自己的疆土多啊?疆土多了每年進貢的稅收,可就翻番了。終亂哥哥雖然不想做這西涼王,但是祖宗的基業,斷然能擴張便擴張,不能擴張的話,想盡辦法讓它擴張,以後後世子孫評說,終亂哥哥也能變成一個宏圖大志的霸主不是。」

    「可是你們並沒有真正的進攻姜國!」我盯著那桃花灼灼的雙眼,在他的眼中,除了玩世不恭的吊兒郎當,什麼東西也沒有。

    就像他剛剛所說,霸占別人的疆土,就像隨口說出來的一樣,就像玩笑一樣,讓人一點都聽不出來認真的意味……

    可是越是這樣終亂,越是讓人摸不到頭緒來,真的不在乎嗎?真的不在乎又有誰把他推上這帝王之位?他是真正的不在乎這皇位嗎?

    「沒有真正的進攻姜國,只是在等待機會!」終亂桃花眼一下子閃過一抹溫情,一閃而過,快得難讓人捕捉到,「機會一到,就會大肆舉攻進攻姜國,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四國鼎立太久了,久得讓人忍不住要來把它毀滅掉!」

    「只是為了一個女子?你們的西涼可真偉大!」我對著一臉帶笑的終亂夸道。

    終亂桃花眼流轉水波,灼灼生光似讓你溺在目光的水波之中:「了了,你以為姜翊生是為了復活你,才死活不讓西涼去姜國找人的?西涼去姜國找人,都是私下進行的。所謂的找人,只不過在找一個希望,你覺得姜翊生這樣阻止是為了什麼?」

    我盯著他搖了搖頭,我還真的不知道,假死半年,我知道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

    終亂一下子倒了下去,頭枕著雙手,望著帳頂:「羌青告訴他,你在假死,他第一個反應不是去皇陵重新扒開陵墓看看你,而是而是不相信這世界上有假死藥存在。知道他為什麼不相信嗎?因為楚家出了叛徒,那個叛徒在和他私下交易!所以不管你死沒死,到最後那個叛徒都會重新還給他一個你!所以他要做的抵禦西涼,恰之南疆在咬著西涼,如果兩國攻打西涼,勝算比一對一要有勝算得多!」

    他告訴我這話是什麼意思?他的意思再說,姜翊生只要和南疆把西涼給滅了,楚家的叛徒就會給他一個我……

    我眯起雙眼:「既然知道楚家有叛徒,為何你們不把那個叛徒找到?又或者說叛徒能做到的事情,你們這些人跟在他後面擦屁股,都想不出任何辦法來!」

    「不…不…不……」終亂對我伸出食指搖了搖:「先講清楚,你終亂哥哥我不是楚家人,我是終家人,他們楚家人想怎樣?跟我有什麼關係,身為西涼的帝王,我要做的只是讓自己的版圖擴張,別的都跟我沒關係!」

    到底羌青口中的「他」存不存在?到底我在終亂小腹上看到的那把鑰匙印記,是不是真的?他說他身上沒有任何印記,可是我剛剛明明在他身上看到……我總不能扒開他的衣袍,趴在他的小腹上,去研究研究到底是真是假吧?

    我眼神複雜的望著他,終亂手撐著頭,漆黑的眸光,帶著玩世不恭的笑意,「你沒死的消息,要不要通知羌青,要不要通知姜翊生?其實不管怎樣,不管你怎樣,這場戰爭都免不了!」

    「楚家的叛徒到底是誰,你知不知道?」這場戰爭免不了,這場戰爭是誰主導的?羌青?還是整個楚家早就在醞釀這場戰爭。

    終亂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望著我:「嚴格來說不算是叛徒,只不過為了自己的情愛,為了自己想得到別人,做出來的傻事。反正還是那句話,戰爭必不可免,四國鼎立總要動一動,鹿死誰手,那就看誰的本事大!」

    為了自己的情愛,可以還給姜翊生另一個我,楚瓏果?可是就算她再愛姜翊生,姜翊生也不會接受於他,難道她還能把自己變成我不成?

    被自己這突如其來的亂想法嚇了一跳,平復一下心情,帶著試探問道:「終亂,羌青再找一把鑰匙的主人,你知道那是什麼樣的人嗎?」

    終亂桃花眼一凝,「炎炎夏日,睡在這裡,也不會感覺到冷,時間不早了,早些睡吧,明日也許裴將軍就要攻城了呢!」

    他知道那把鑰匙?也知道那把鑰匙地主人?可是他故意轉移話題,不想告訴於我……

    我剛欲開口再說話,他拍了拍身旁的地兒:「放心吧,終亂哥哥疼你還來不及,不會占你便宜……哪怕終亂哥哥已經被你看得光光的了!」

    與他相處,並不覺得有什麼壓力可言,可能他太玩世不恭,什麼事情都痞痞地不在乎,所以才會給人一種毫無威脅力的感覺。

    羌青被他轟了出去之後,真的沒有再回來,倒是簫蘇溜了一圈回來,月上柳梢頭,終亂見到簫蘇就拿出酒……

    原來他們是酒友,而簫蘇到底是何種身份,他們都禁而不語,只飲酒吹牛,不說其它以外的話。

    我看著他們對酒當歌,倒真覺得他們像知己,兩個朋友話多的人,喝醉酒的話更多,他們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喝酒它傷身不傷心……傷肺傷肝傷身不傷心,這才是人間第一大樂事。

    於是乎一夜之間,他們倆鬼哭狼嚎,把自己灌得爛醉如泥……

    日上三竿,軍營之中集結的號角響起,他們才悠悠轉醒,瞧著他倆動作一致的揉眉拍腦袋,這兩個人認識的時間夠久的……

    終亂拍著腦袋說道:「這是要攻城了嗎?集結號……做攻城的前期工作,了了,你真的不考慮考慮要去恆裕關見姜翊生?如果你不去,可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他若有所指,是什麼意思?

    簫蘇一把摟著終亂,打著酒嗝,說道:「小亂亂,我的師妹是要去楚家的,我呢,就是護送她的那個人,只要去楚家就好,別得嘛,就不要再去了。與你相聊,我們馬上就走!」

    終亂十分嫌棄把簫蘇手臂甩了出去:「小蘇蘇,易容術越發高明,不如這樣,你把她給易容了!」終亂手指著我:「最好易容的跟你臉上的皮一樣,能騙得過所有人!」

    「騙你個頭啊!」簫蘇手指著終亂破口大罵道:「我那三腳貓功夫連你都騙不過,還能騙得過所有人,可勁拉倒吧,咱們酒也喝了,苦也訴了,還是相忘於江湖的好!就此別過,咱們江湖再見!」簫蘇手已收回,抱拳作緝後過來就拉我……

    而我還沉浸在簫蘇易了容的震驚之中,終亂剛剛說,簫蘇臉上皮是易容的……而他和我一路同吃同住同洗漱,卻沒有看出他臉上有什麼不妥………

    終亂眼明手快的截住了我的另一隻手腕,拉住了我,似笑非笑對著簫蘇道:「小蘇蘇,怎麼這麼愛熱鬧的你,不打算湊這一份熱鬧了?你的天下小傳不打算寫了?如此名正言順接觸風雲人物,你就這樣白白錯過了?」

    他們倆一人拉著我的一個手腕,我被他們倆夾在中間,完全不知道他們暗有所指是在說什麼?

    簫蘇緩緩的鬆開手,咧嘴嬉笑道:「小亂亂,你真是不厚道,我這張皮,可是經過無數次打磨而成,你讓我臨時去打一張皮,我上哪去打呀,更何況,就算臉能改變,這一雙眼睛該如何去改變?」

    他還真的是易容了?冬葵子和鶴先生是沒有發現他的易容,還是對他的易容術已經視而不見了?

    我略微靠近了終亂,平靜的問道:「四師兄長得多麼人神共憤,才不肯以真面目示人?」

    簫蘇笑容斐然:「小師妹可真會說話,四師兄就是太過醜陋,所以才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因為我這張臉被小亂亂看過,所以他才會認出我來,不然的話………我哪輪到他來猜測?」

    「我無意知道你長的什麼樣,鶴先生和冬葵子都沒有懷疑你,那就說明你是神醫門的四弟子,其他的,跟我沒關係!」我的語氣生疏疏遠,一下子,把與他的關係撇得一清二楚,只要不算計我,我管別人做什麼?

    終亂完全不給簫蘇逃跑的機會:「看你的小師妹如此信任你,你就不能讓她看一看,看看這是天下大亂是何種模樣,看看身居高位者,是怎麼樣對天下指手畫腳,是怎麼樣攻城掠地的。」

    簫蘇默了默,一臉無奈:「從見到你的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東西,亂……終亂,你可真的唯恐天下不亂,你就不怕有一天遭天譴,得不到所愛?」

    終亂滿臉笑意,桃花眼卻是冰冷:「所愛是什麼東西,我現在後宮佳麗三千,每日都不帶重樣的,還要得到什麼所愛,千萬不要跟我談情,也不要跟我說愛,和別人上床……費力不傷心,豈不是快哉?」

    簫蘇看了他片刻,把我的手從她的手中解救出來,「快樂,快多了,也就不快樂了,終亂……好自為之,若有一天那個讓你傷心的人出現了,你會後悔自己所做的一切,你自己先前所做的一切,都會成為你們自己過不去的殤和一道坎!」

    越是不在乎的人,有一天在乎起一個人來,估計就是驚天滅地的碰撞……

    終亂十分不在乎的甩了甩頭:「船頭橋頭自然直,我愛的人……誰知道她在哪裡,找都找不見,我還找她做什麼?說吧,你到底願不願意把她的臉換成另一個臉?她不願意見到別人,那她就當別人好了!」

    簫蘇低頭問我:「你現在是要去楚家?還是要待在這裡看看他們這些所謂的帝王,爭奪?」

    眼中閃過一抹糾結,這一夜之間,有太多的事情侵入腦子,找不到出口……

    「這天下有易容術,真的可以讓一個人變成另外一個人?」他們說的對,無論臉怎麼改,一雙眼睛還在,只要有一雙眼睛在,總是會看出蛛絲馬跡的。

    簫蘇忽然伸手撫上我的眼睛:「你的眼睛比較麻煩,其他的不成問題,不過老東西說,你的一雙眼睛不是你的一雙眼睛,時間短暫,如果時間長的話,四師兄真想去試一試一個人的眼睛挖出來,安在另一個人眼眶裡,是什麼樣的過程……」

    終亂伸腿一腳踹了過來:「既然如此,少說廢話,沒聽到集結號響起嗎?」

    簫蘇立馬拉我坐下,吩咐終亂去端一盆水,用自己隨身攜帶的東西,開始招呼在我的臉上……

    一個博如蟬翼的人皮貼在我的臉上,在處理細節的方面他無比認真,最後不知道用什麼東西,把我的眼皮稍微縫合了一下……

    之後銅鏡在我眼前,完全就變了兩個樣子……沒了先前的驚艷,只有清秀,眼皮耷拉,似睜不開眼,看不出眼中一絲的光彩………

    然後我又得了一個新的名字,叫阿秀,是簫蘇這個神醫門弟子身邊跟著的丫鬟……拖地的長髮,梳成雙髻倒顯得俏皮可愛……

    換上了粗布麻衣,身上背著簫蘇隨時用的東西………

    見到羌青的時候我倒是擔心害怕,他認出來,害得我都不敢望他,簫蘇大手扶在我的腰上,慢慢的上前,一把拍在我的背上:「腰杆挺直,目視前方,阿秀,不要有任何害羞!」

    羌青只是輕輕瞥了我一眼,終亂向他介紹了簫蘇,他點頭示意,也無他話……

    終亂對我擠眉弄眼,才羌青來了一聲斥責:「宮中的美人還少嗎?現在在打仗,你是不是該有所收斂?」

    終亂打著哈欠,「打仗跟我有什麼關係,現在西涼掌握在你的手上,我就是一個傀儡皇帝,大司徒……西涼你說了算!」

    終亂曾經一聽到大司徒三個字,都要跳腳,現在既然跟羌青叫板,可真是人生無處不驚喜,終亂他也一直在變……不過他身為西涼王,一個國家攻打另一個國家,沒有他蓋章審批,又怎麼能成行?

    戰鼓響,號角鳴……

    裴將軍打頭陣,叫囂恆裕關要塞北口……終亂帶著我和簫蘇坐在巨大的御輦上……輦轎八馬齊驅,除了一個遮陽布棉,對四周的景色一覽無遺………

    姜國應戰的將軍是顧輕狂,而姜翊生在高高的城牆上俯瞰,終亂湊近我指著城牆:「了了……你瞧他身邊的人是誰!像不像你?」

    心中打著冷顫,揉了揉雙眼……望著遠方的城牆上……姜翊生身邊站了一個人……一個女子……一個與我一模一樣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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